次日早上狗狗送信。
    李落則在家複習，下午的時候，大門傳來響動。
    “誰啊？”
    她問好幾聲，無人回應，但響聲仍舊。
    透過門縫，外麵空無一人。
    她瞬間有不好的想法。
    壞人避門旁專等她出門？
    快過年了，家家戶戶都有人。
    不至於吧？
    “大白天裝神弄鬼，我罵人了啊？”
    “姐，是我啊。”李帛書趕緊出現。
    李落通過門縫，也看到了秦勉的身影，長得高就是顯眼，一下子就把李帛書比下去了。她高興不已，邊開門邊道：“來就來，躲著幹嘛？”
    李帛書：“想給你驚喜。”
    “驚嚇差不多。”李落笑著迎兩人進屋，先指主臥：“阿勉，東邊房間是我們的。”
    “好。”
    接著，李落把李帛書帶到客房：“我都收拾好了，櫃子裏有為你新買的棉衣，桌子的抽屜裏有為你準備的學習用品。”
    李帛書放下行李，試了一下棉衣，正正好好。
    暖和的他渾身發熱。
    學習用品也是頂頂好的。
    鋼筆一盒五支，姐對他真舍得啊。他親切道：“姐，你這裏環境這麽好，一個月要花多少房租啊？”
    “買的。”李落說。
    李帛書震驚：“姐夫也太有錢了，不會像大伯那樣貪財吧？”
    李落噗嗤一笑：“怎麽可能？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飯。”
    李帛書：“我自己做。”姐的手那麽白，那麽嫩，一看就是被姐夫嗬護的。
    他當弟弟的，更不能讓姐姐操勞了。
    李落：“行，你先把米飯蒸上，我把魚拿進廚房化凍。”
    李帛書後知後覺身上的溫暖並非全部來自棉衣，而是室內的溫度本就高：“姐，你這屋子裏弄了啥這麽暖和？”
    “暖氣，就是你後頭牆邊的一排管道。”
    李帛書伸手試探，溫溫的，不燙手。“難怪我瞧你穿著寬鬆。”
    李落笑笑。
    姐弟倆說著話出房間。
    來到客廳，李落帶他進廚房：“米麵都在這裏，做飯炒菜用爐子就行。”她準備將魚弄進廚房。
    秦勉上前幫忙：“我來。”
    李落：“好，我回房間等吃。”
    “嗯。”
    “”
    吃過飯。
    秦勉才想起旺旺：“回來好一陣沒見狗。”
    “它和原來的主人團聚了，成天跑過去，不到晚上不回家。”李落找到旺旺原主人留的字條：“喏，說我不想養還給他，我都養出感情來了，怎麽舍得還給他？”
    秦勉：“廖清風？以前上學的時候聽過這個人的名字。”
    李落稀奇：“他很有名？”
    “嗯，是個很出色的指揮員，作戰員。”
    李落星星眼：“那麽厲害？他長得還很帥呢，一身正氣。可惜，是嚴慧如那個壞女人的對象。”
    秦勉重複道：“可惜？”她還心疼起別人了！
    李落眉梢微動，吃醋啦？
    “姐，你養狗了嗎？”李帛書插話道。
    李落目光流轉：“是啊，你姐夫不在身邊的日子，全靠狗狗守護我。”
    “姐夫說你在這裏上班，每天做些什麽？”
    李落：“已經不幹啦，現在複習準備考大學。”
    李帛書不敢相信，沒讀過的一天書的姐姐擺脫文盲才多久，就要考大學了？她真的是他姐嗎？“你字認全了嗎？”
    李落有些心虛，摸摸鼻子：“我怎麽認不全？離開你們之後，我一直在學習，這陣子花錢請老師教，每天學習到深夜，廢寢忘食的。”
    李帛書觀察李落的氣色，紅潤有光澤，不像廢寢忘食的樣子。
    但姐姐沒必要撒謊。
    估計是開竅了吧。
    他道：“如今姐夫也來了京都，他什麽都會，你不會的可以問他，省的花錢請老師了。”買這麽大的房子，家裏拾掇的又好，還為他買這買那，來之前，又給家裏寄了不少東西。
    他問過姐夫的工資，一個月一百五十多。
    賺的錢不夠姐姐造的。
    今後他的對象如果也這樣，他寧願打光棍。
    李落含糊應道：“嗯，我就是如此打算的。”
    三人正敘舊。
    隔壁的阿姨的聲音傳來。
    “小李在家嗎？”
    李落：“在的。”
    天氣冷，廚房的門關著。她從內拉開：“阿姨請進。”
    “喲，今天來親戚了啊。”阿姨邁進廚房。
    一個半大的小夥子，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
    一個賽一個俊俏。
    尤其是稍微年長的這位。
    雖然不是濃眉大眼，但眉眼俊朗。
    好周正啊。
    加上之前經常來的那位。
    她真羨慕小李。
    活大輩子見的俊男人，沒有小李家裏的多。
    趕明兒她就和附近想找對象的大姑娘說說，多和小李來往，摸不準能找上一個俊俏的對象。
    李落介紹道：“這是我對象，姓秦。這是我弟弟。”
    “這就是你對象啊。哎呀，真俊。你弟弟也不賴，多大年紀了。”
    “過完年十六。”
    “先前的小青年，就你說你是對象學生的那位，好一陣子沒見他了。你對象這麽年輕，學生那麽大啊。”先前她一直琢磨著，小李的對象起碼三十歲了。
    李落無語了，阿姨居然暗示秦勉，她和別個男人來往。
    她正要解釋。
    秦勉道：“您說小青年，個頭挺高，長得端正，走路愛雙手插兜，說話聲音清清朗朗的好聽，是本地口音對吧。”
    “是的。”
    “的確算學生。”
    李落補充道：“他前天還過來給我送了兩條魚，喏，就是這個。不敢殺一直放外麵凍著。”
    阿姨表情訕訕，笑道：“我沒注意，你們忙啊。我家裏還有點事。”
    李落送其出門。
    遠遠看見旺旺往這邊跑。
    旺旺也看見了她，放慢步子，頭勾著。
    鬼迷日眼。
    “過來！”
    旺旺得了命令，加快腳步。
    脖子裏竹筒仍然在。
    她打開拿出裏麵的紙條。
    上麵寫著，早先不知道嚴慧如的情況，經她提醒，托可靠的人打聽才有所了解。
    他不會再與之來往。
    另外，她如果回老家過年的話，粽子放他這裏。
    李落瞪狗。
    狗縮頭。
    李落質問：“你是不是會說話？”要麽他為何知道自己要回老家過年？
    一邊同意和她回家過年，一邊又告訴原主人。
    兩麵狗！
    “汪！”
    李帛書：“姐，這就是你養的狗嗎？”
    旺旺嗖一下衝過去。
    李帛書嚇的轉頭跑。
    李落正要嗬斥。
    旺旺撲秦勉身上，尾巴一直搖。
    秦勉摸著狗頭：“聽說你回原主人身邊了？還回來做什麽？”
    旺旺汪兩聲。
    李落：“渣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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