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來了。
    李落率先上車。
    秦勉其次之。
    鄭榮緊跟著，最後才是柳倩。
    過年車上人多，過道站滿人。
    李落被擠到秦勉後麵。
    擔心刹穩不住身體平衡，她從後麵環住秦勉的腰。
    秦勉空出一隻手，握住李落的。
    她的手很白。
    同他的貼在一起，十分顯眼。
    鄭榮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怎麽會有女人的皮膚這麽白啊。
    長得也很精致。
    氣質極出挑，柳倩一對比，就一醜小鴨。
    他工作體麵長得俊。
    秦勉一驗屍的，女人憑啥比他的漂亮？“聽你對象說，你是驗屍員。她不怕嗎？”他一大男人都覺得瘮得慌。
    鄭榮故意大聲說話，周圍的人紛紛看向秦勉。
    走道兩邊位置上離秦勉近的人更是誇張的往裏避，十分忌諱。
    鄭榮把大家的小動作看在眼裏，心裏很得意。
    看你如何收場。
    李落墊腳冒頭：“有什麽好怕？活人比死人可怕的多好嗎？死人不會算計，鬼也隻在傳聞中聽過。而活人會算計，會陰謀詭計。”她真想說，你就挺可怕的。
    沒結婚把人姑娘騙了。
    好像還不止一次。
    想過事情傳出去的後果嗎？
    秦勉勾唇，說到他心上了，他之所以能堅持這份工作的原因也是工作環境不算複雜。
    鄭榮：“你的見解挺獨到。”
    “也不算，主要是我喜歡他，對他的工作也愛屋及烏，驗屍對普通人來說可能很晦氣，但我對象不是普通人，他做的事情充滿正義，隻要犯罪的，他都能夠通過對死者的解剖，發現有關凶手留下的線索。”李落說。
    秦勉：“”這算不算當眾表白？他今天心情本就不錯，這會兒更好了。
    鄭榮一時震驚。
    哪有人把喜歡掛嘴上的？
    柳倩也是一怔。
    旋即明白秦家為何自備嫁妝，秦勉又為何大包大攬了。
    李落已經把秦家上上下下全哄住了。
    她端著正派的姿態道：“老大的人了，也不嫌害臊，下次可別這樣。”
    言外之意，你的措辭過分放浪。
    李落經常聽秦勉說這句話，但他總微笑麵對她。而柳倩的語氣滿是鄙夷，還用訓導的姿態說：下次別這樣。
    這讓李落有些不爽快。
    不等她反擊。
    秦勉便道：“我是她對象，同我說有何問題？”
    柳倩一噎。
    這時車停了。
    秦勉將李落護在前麵，經過鄭榮身邊時，特意留意對方下垂的手。
    如他所料。
    對方趁著人多，把手往李落屁股後伸。
    他用力拍下。
    啪的一聲。
    鄭榮縮回手。
    李落扭頭，並未發現異常，徑直下車。
    秦勉給了鄭榮一記刀眼，算作警告。
    若非落落事先告訴他，鄭榮的言行，她今天非被這人占便宜不可。
    柳倩同樣心術不正。
    說話就說話，非拉踩別人，顯示自己的高貴。
    兩人簡直一丘之貉。
    鄭榮嚇的不輕，秦勉是如何發現他的意圖的？
    李落和秦勉往秦老爺子舊宿舍走。
    房門緊鎖。
    窗戶上用磚頭壓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
    姐夫，我和老爹老娘外出玩了，不用擔心，我們不會走遠。
    李落一眼掃過：“怎麽隻交代你，我呢？”
    秦勉：“他們也想不到你剛結完婚跑過來，接下來如何？”
    李落：“逛街吧。”
    兩人上街閑逛，進入商場內部，溜達一圈後，在護膚品櫃台前駐足。
    秦勉：“你慢慢看，我上樓為老爺子買隻茶壺。”
    “好的。”李落塗試用裝時。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架子上那套粉色包裝的雪花護膚品拿過來看看。”
    李落小臉一側，同廖淑媛對視。
    “地方真小啊，在這兒也能遇上。”
    李落：“可不嘛，昨天我和你哥也遇上了，今天他還上門作客呢，和我家裏人聊的可好了。”
    廖淑媛：“不可能。”
    “不信你問他，他身邊跟著的你表哥？”李落似乎聽見廖清風喊對方表弟。
    廖淑媛相信了，她哥和表哥上午一起出的門，她來逛街時，他們兩個還沒回家。“你用什麽手段騙他上門的？”
    “手段多了。”李落挑好護膚品，問過價錢後，付錢離開。
    廖淑媛追上她：“你信不信我告訴我爺爺，讓他收拾你。”
    “你嚇死我得了。”李落超過對方。
    廖淑媛：“你給我等著！”
    李落轉頭做鬼臉。
    廖淑媛：“”
    李落上樓時和秦勉迎對過，他手裏捧著一個小的包裝盒。
    “買好啦？”她道。
    “嗯。”秦勉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搭車去往城郊，到那兒差不多天黑。”
    李落：“步行呢。”
    “步行占不到好位置。”秦勉說。
    李落：“打鐵汁要什麽好位置？離的遠些還安全呢。”
    秦勉：“你不是要照相？不用找個好的角度？”
    李落：“可是咱們沒帶相機。”
    秦勉：“回家拿。”
    兩人搭車返回。
    李落站大路口等著秦勉。
    他將茶壺送秦老爺子手上，隨後進屋拿相機，順帶將窗簾拉上。
    秦老太太剛巧從外麵進院子，以為李落待在屋裏，笑笑道：“回來了啊？時間也不早了，盡早休息。”
    “好。”秦勉麵上迎著，待秦老太太不注意，關上門走人。
    至路口和李落回合。
    李落發牢騷：“拿個相機，等你足足二十分鍾。”
    秦勉：“我也是受你影響。”
    李落：“”指責她每次出門前磨蹭是吧？
    夫妻倆步行至目的地。
    此時天才蒙蒙的黑。
    人不多。
    李落原本想坐草垛上。
    秦勉不同意，理由是打鐵花落下的火星可能會點燃草垛。
    李落：“離的挺遠啊。”
    “謹慎些好。”秦勉領著她走到自認為安全的位置等待。
    天黑後，演員們漸漸就位。
    觀眾裏三層外三層，擠的水泄不通。
    李落的位置隻能看到演員們的頭，她不滿道：“早說往前麵站，你非要往後靠，現在好了，我什麽也看不著。”
    秦勉：“不是還沒開始麽？”
    “要拍照啊，我想把觀眾大部分拍進去。”李落說。
    秦勉想了主意，讓李落騎他脖子上。
    李落自然樂意。
    她被他抗起來的時候，周圍的一切，瞬間盡收眼底。
    她捧著相機對準人群照了兩張。
    她不知道。
    對麵旁邊的柳倩被閃光燈閃了一下。
    受驚推開鄭榮。
    “糟了，有人照相，要是把我倆照下來，可怎麽見人啊。”
    “大晚上誰照相啊，再說也照不清啊。”鄭榮不滿足接吻，要求到之前的草叢。
    柳倩說什麽也不再同意：“上次為了你，我得了重感冒，掛了兩天水，才剛剛好一些，你不要我命了嗎？”
    鄭榮：“我這次一定注意，走吧，我知道你也想。”
    柳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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