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這窩囊廢敢當眾讓她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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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眾人嘩然,王金壽不屑:“胡說!我看這碗跟昨天放的位置是一模一樣的!你們說是不是?”
    自然有跟風的人:“對,就是昨晚放的位置,哪裏看出它動過了?”
    王金壽瞅著喬紫,冷笑:“符主任來了,裝神弄鬼搞不下去了,就想推到別的身上?別做夢了,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哼!”
    向幹事也沒看出哪裏動過了,遲疑道:“喬紫,你倒說說看,你怎麽知道這碗被動過了?”
    喬紫指著碗道:“我昨天在碗上做了三角記號,記號對著東方,現在對著的卻是西方。”
    啊?眾人瞪大眼看去,這才注意到碗上有個三角記號。
    此時有光亮地方就是東方,碗上的三角記號果然對著西方。
    “鬼知道你昨晚是將三角記號對著東方還是西方?”王金壽冷哼,“誰可以做證?”
    喬紫看著他道:“倒也不需要誰證明,我放完讓我弟弟在大家走後,在碗周圍撒了鬼針草,現在誰腳底有鬼針草,誰就是昨晚動碗的人!”
    話音末落,就聽有人叫:“王槐林你搓腳底板幹嘛?”
    “簌!”眾人目光匯聚一處,王槐林還在拚命在地上蹭鞋底呢,這隻蹭完蹭那隻。
    直到王金壽叫,“槐林你腳底癢的老毛病又犯回家去搓,別在這裏搓!”這才驚覺抬頭,在眾人鄙夷目光中半天說不出話。
    有人道:“槐林,你應該搓頭啊,怎麽搓腳底板?”
    有人不解:“他幹嘛搓頭?”
    “頭上有綠帽不想搓掉?”
    眾人轟堂大笑,已有幾人上前按住王槐林肩膀,憤恨道:“把你鞋子脫下來給我們看,要真是你動的碗,不讓咱們喝上水,老子拳頭可不認人!”
    “爹!爹!”好漢難抵眾手,更何況王槐林隻是個孬種,一麵掙紮一麵大叫,“快救我,被鬼針草粘著很難弄幹淨!”
    王金壽早在叫了,但動手那幾人不會聽他的,水對莊稼人來說就是命,他動了大家的命,誰不恨,又有多人上前要幫忙按倒王槐林。
    符副主任大喝:“不準動!誰敢在我麵前迫害人?給我報公安抓人!”
    村民對“上頭”都有天然敬畏心,更別說還要被公安抓,這才悻悻放開王槐林,但人的嘴是堵不住的,說什麽難聽話的都有。
    “迫害人?老子們受了十八年沒水的苦,又是被誰迫害?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管,什麽嘰巴人!”
    “人家該管的你沒瞧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兩個的眼睛睃來睃去,我呸,我呸爛人!”
    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郭水仙隻管裝沒聽到,一個老女人走近,笑嘻嘻道,“郭主任,你今天拿什麽洗頭了啊,香噴噴的?”
    這當口有人來奉承,而且還是上喬家提親遭拒的王鐵柱老娘,郭水仙矜持一笑:“蜂花香皂。”
    鐵柱娘嘖嘖:“香皂是什麽?我去鎮供銷社隻見過肥皂啊?”
    旁邊有人吸著鼻子聞:“什麽花?從沒聽說過有蜂花這種花啊?”
    好歹有知道的人:“你我當然沒見過,要有關係的或去縣供銷社才買得到。”女人用嫉妒又羨慕的眼神看郭水仙,“她這是全土龍寨獨一份!”
    怕別人說出什麽不利於她的話,郭水仙微昂下巴加一句:“槐林買給我的。”
    有男人疼,才會讓女人嫉妒,男人渴望。
    “嗯,絕對獨一份,真是太好聞了!”鐵柱娘又用力吸了幾鼻子,突然道,“咦,怎麽我在王寡婦身上也聞到這股味?”
    啊?大家呼啦啦轉頭,看向在男人堆中你推我攘的半老徐娘。
    王寡婦倒沒什麽,反正她已經名聲在外,任由旁人伸鼻子在她身上嗅,“哇,真是跟郭主任那股味一樣一樣的!”
    她隻管朝郭水仙飛去挑釁眼神,早見不得那女人自以為是天仙的樣子了。
    再是天仙又怎麽?你男人還不是來饞我?
    況且又不是天仙,不過是跟她一樣,裝什麽冰清玉潔?
    “王槐林?”打臉來得這樣快,郭水仙氣個半死,一聲吼起來,卻發現一直跟在屁股後頭的王槐林不見了。
    “你男人在那呢。”有人拿手指,眾人讓開一條道,就見王槐林靠著一處矮牆站著,一隻提高的腳上沒穿鞋,正拿在旁邊他老娘手中。
    “看我幹什麽?”王金壽老婆拿著一張草紙擦那鞋底,怒目而視,“我兒子鞋底根本沒有鬼針草,喬家那死丫頭剛才撒謊!把她抓起來抓起來!”
    眾人哄堂大笑:“槐林娘,你兒子如果真沒來過祠堂動過碗,你何必害怕,現在要擦他鞋底毀滅罪證呢?看來,昨晚王槐林真來動過碗!”
    王金壽氣得幹瞪眼,看來喬紫之前說她讓弟弟撒什麽鬼針草是假的。
    可假的又怎樣,蠢兒子老婆上當了,當眾丟人現眼。
    “你這該死的東西!”郭水仙衝上前,對著王槐林就是“呱嗤呱嗤”兩耳光,怒罵,“敢拿我的東西給!我要跟你離婚!”
    她真的氣蒙了。
    所謂蜂花香皂是王槐林買給她的當然是假話,王家但凡值點錢的東西,哪樣不是沾她光得來的?
    連王金壽都對她唯命是從,這窩囊廢敢當眾讓她出醜!
    “我沒有,我絕對沒有!”當眾被打,還當他是不是男人?王槐林眼中雖有怒氣,但卻半點不敢還手,隻敢哀求,“媳婦你不能和我離婚啊。”
    “真的不是他。”鐵柱娘過來勸說,“郭主任你可千萬不能跟槐林離婚啊。”
    有人嗬的一聲:“你怎麽知道不是他?就像你一直跟王槐林屁股後麵似的。”
    “你娘才跟他屁股後麵!”鐵柱娘跳著腳罵,“老娘昨晚起來倒藥渣,看到是村長去敲王菊花家的門,又不是王槐林!啊?”
    (從前農村迷信的說法,將藥渣倒路上,誰踩病就過誰身上,所以要無人時去倒。)
    感覺自己說漏嘴,鐵柱娘慌忙雙手捂住嘴。
    哇噻這也太勁爆了,眾人瞪圓眼睛一連串問:“這麽說蜂花香皂是村長送給王寡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