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議論聲不斷：“是說過，現在看來就隻是嘴上說說罷了，骨子裏還是看不起貧下中農，太過份了，等著我要向上級反映情況，有這樣思想的人不配站在這個位置上！”
    “到時我會為你做證，不為別的，隻為生我養我的人也是貧下中農！”
    “我從來沒有看不起貧下中農！”薑琪華微昂下巴，提高聲調，一板一拍，喝道，“我看不起的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吃人不吐骨頭，連親骨肉都要殘害的畜生！”
    “啊？”眾人大吃一驚，順著薑琪華目光看向曹金龍。
    “你，你看著我說那些做什麽？”如當頭一棍，曹金龍驚慌惱怒，“我不是早跟你說了，那些針對我和我娘的謠言不要信？都是沒有根據的。”
    “你們知道他和他娘都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薑琪華根本不理，隻字正腔圓，大聲對眾人道，“他娘結了四次婚，三個男人莫名死亡，一個莫名失蹤！”
    “啊？就是那個跟著他來這裏，瘦瘦小小的老太婆？”
    薑琪華雖來八角鎮時間不長，但為人正派極有威信，眾人自然相信，驚呼，“看不出來啊，那得要多會算計，心要多狠，臉皮要多厚才可能做出的事！”
    看曹金龍目光變鄙夷，“就算沒證據，這樣的人也得遠遠避開，絕對沾染不得！”
    “他娘一共生了五個女兒，他這一個兒子，五個女兒要麽嫁到大山裏換高價彩禮，供這個兒子過好日子，要麽嫁給傻子丈夫，給這個兒子換好工作！”
    “啊？”眾人憤怒大罵，“踩著姐妹的血過上好日子，你還是人嗎？還有臉拿出貧下中農的身份來掩飾，我呸！遲早不得好死！”
    “薑琪華我警告你！”曹金龍拿手指著，“沒證據的事你不要亂說，你別以為你站這個位置上我就不敢去告你！”
    “我今天說的話這裏所有人都聽著！”薑琪華冷笑，“你隻管去告，他們都可以為你做證！隻有你有這塊臉去告！”
    “要什麽證據？你所在機械廠已有人找過我，說你在財務科根本不懂業務，我奇怪問，我聽說他是考進你們廠財務科的，怎會不懂業務呢？”
    “人家說，那次能進財務科的都是考進來的，就你憑著與老廠長兒子是姻親混進來的。”
    “本以為你進來會好好學習跟上，結果你狗屁不通，隻怕那個高中生文憑都是通過什麽卑鄙手段弄來的！”
    其實機械廠方麵並沒來找她，而是父親找著去問的，人家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可惜她當時就是不信，認為是父親讓人家這樣說給她聽的。
    “機械廠誰誰誰說的？”曹金龍氣得頭頂冒煙，那些人難道不知他娘有多凶嗎？又急得腳底生火，熱鍋螞蟻一樣跳來跳去，“敢不敢站出來跟我當麵對質？”
    “不敢！怕你媽拿菜刀砍！”薑琪華拿手指著咬牙道，“四年前他剛到機械廠財務科不久，他一個妹妹找上門，請他還錢，要拿去救孩子的命。”
    “他不還，他娘拿著菜刀追著這個女兒砍，這個女兒受傷回去，孩子死，她又幹不了多少農活，就被夫家賣去更窮的大山裏，如今生死未知！”
    “叫你老娘來砍我！”有人拍著胸口起出來憤怒大罵，“隻要她敢，我就揍死那個老壞蛋！”
    “啪！”一塊石頭砸在曹金龍腦袋上，有人大罵，“先揍死這個小壞蛋！”
    “琪華別這樣！”曹金龍顧不得腦袋痛，一下就變得可憐兮兮，”你不是已經同意跟我好了？為什麽還要信那些謠言？”
    “胡說！”薑琪華一聲斷喝，“我什麽時候同意跟你好了？”怒不可扼逼到男人麵前，居高臨下厲喝，
    “我去你單位門口等過你？跟你去看過電影？寫過情書給你？去過你家吃飯？那麽還是跟你牽過手？跟你擁抱過？你給我說清楚！”
    說這些時她多麽慶幸母親寸步不離守著她，否則陷入情網的她什麽都做得出來！那時的她已不是傻，是蠢！
    “這？你？”
    看曹金龍囧得抓耳撓腮，喬紫冷笑。
    這貨就想含糊其詞混淆是非，畢竟很多人看到他和琪華在一起，誰先主動誰做了什麽外人又怎麽分得清？這年頭有哪個大姑娘能把那些說得出口？
    可惜了，薑琪華可不是一般女人，否則薑父怎舍得安排她來八角鎮鍛煉？早像對待妻子一樣把她保護起來了。
    “你，你去醫院守著我！”曹金龍終於找到詞了，“你如果不是喜歡我，怎會這樣做？又不是守一天兩天，是守了快一星期！醫院裏醫生護士都看到了，你們大家不信可以去問！”
    眾人麵麵相覷。
    去醫院守了快一個星期，這還真是沒點感情辦不到的事！
    薑琪華“嗬”的一聲冷笑：“我去過敬老院守一位癌症老人兩個月，直到他安息入土！去過兒童福利院守護一個兔唇孩子半年，直到他術後恢複正常！”
    “守你還沒一個星期，算得了什麽？”
    她麵向眾人，“同誌們，你們說我為什麽去守著他？因為他宣稱割腕是為了我！”
    眾人順著她的手指看向曹金龍手腕，“哦”了一聲。
    “我當時並不知他家那些畜生不如的事，做為一個正常人是不是應該去看望一下？他要死要活的，我隻好守著他，想不到，倒成他口中的，對他有意思了！”
    “你你你，你就是對我有意思，你還看著我給我喂飯，給我掖被子”曹金龍如抓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咬著不放。
    “我不看著你喂飯，難道要喂你鼻子裏？”薑琪華打斷，嘲笑，“給你掖掖被子就是對你有意思，護士也給你掖過，你是不是也覺人家對你有意思？”
    曹金龍氣得直嚷嚷：“她們是工作你不是！”
    就像毒蛇咬著不放，喬紫不想再讓這畜生對好友胡攪蠻纏，擠進人群大聲道：
    “護士不會對你有意思，因為她們不能給你提供好處！不像你原來所在的某省某縣某村大姑娘李淑梅，被你弄大肚子，榨幹好處就把人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