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跟上了秦朗道：“師兄，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小菲的夢真的很厲害？當初鮮於明畫出她夢裏那個拋屍人是朱建國的時候，我們沒有一個人相信。但是沒想到，那竟然是事實。我現在算是徹底相信她這種特異功能了。如果以後再遇到難辦的案子，我們就叫小菲幫忙吧，絕對能幫我們省很多力氣。”
    “嗯，我現在也相信她的夢絕對不是巧合或者胡思亂想了。但越是這樣，我就越想弄清一件事！”
    “什麽事？”
    “朱建國拋屍的時候，朱雅潔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人因為窒息假死的情況並非不可能發生。有沒有可能，拋屍前她隻是窒息假死，經過一段時間恢複，她又醒了過來，但還是被他的爸爸扔進了枯井。”
    田甜表情凝重起來，“師兄，這種情況不就和小菲夢裏的情景一樣嗎？如果真是這樣，朱建國就太可怕了，不僅僅不配為人父母，甚至不配為人了！”
    秦朗冷聲道：“他既然能因為50萬幫陸誌強拋屍，就很可能會因為這50萬將活著的朱雅潔拋進枯井。在選擇不打110報警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已經不再是人心了！我們不能再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推測他的行為方式。”
    “但是陸誌強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呀！拋屍過程隻有朱建國和陸誌強兩個人知道，他隻要咬死當時朱雅潔已經死了，我們怎麽弄清真相？”
    秦朗眉頭一皺，“走，找李謙！”
    田甜不知道秦朗要幹什麽，點頭跟上。
    李謙見秦朗和田甜進來，開口道：“審得怎麽樣了？朱建國真幫陸誌強作偽證啦？”
    “何止是作偽證，還幫陸誌強拋屍了！”田甜道。
    “我去！不會吧？那老頭看上去那麽老實，怎麽能幹出這種事來？這世界真的是瘋了，我真的看不懂！”
    劉黑塔也聽了一個目瞪口呆，手中啞鈴咣當一聲掉在地上，怒道：“他怎麽能幹那種事？還他媽是人嗎？那可是他親女兒，不幫報仇也就算了，還助紂為虐？我也看不懂這個世界了！這都什麽事啊！虧我當初還巴巴地給他捐錢！”
    秦朗眼神一跳，他更是鬱悶，沒人知道他偷偷給朱建國捐了50萬。他當然不心疼那50萬，隻是這種被欺騙的感覺確實很不舒服。他甩甩頭，把這種感覺扔出腦外，看向李謙道：“朱建國手機上那條短信查到了嗎？”
    “那必須的呀！噥！”李謙對自己的電腦技術絕對自信，眼睛一眯，笑著指向電腦屏幕。
    秦朗看了一眼，果然隻有兩個字“改口”。他又問：“號碼呢？”
    李謙臉色一變，撓著腦袋道：“這個，查不出來，是用網絡虛擬出來的號碼，就像那些垃圾信息差不多一個情況，因為ip地址不固定，即便查到那個ip也沒什麽意義，因為發送者可以通過遠程控製發送。”
    “這個老狐狸！”秦朗暗罵了一句。他相信這個發信人絕對就是歐陽宇，他時刻在把控著陸誌強案件的節奏，就像一隻隱形的手。自己是不是該會會他了呢？有了朱建國的口供，就可以追究他當初接到陸誌強用朱雅潔手機打的電話之後，不向警方提供真實情況的責任。但是他也很清楚，即便自己找上門，即便歐陽宇承認了那個電話是陸誌強打的，他也完全可以說自己在電話裏並沒幫陸誌強出主意，沒有陸誌強的口供想要治他的罪可能性極小。想到這，他感覺心裏一陣鬱悶。這種明知道對方作惡，卻沒辦法將其繩之以法的無奈，換做任何一個刑警都會極其厭惡。
    李謙見秦朗不說話，還以為他怪自己沒查出來，連忙道：“朗哥，要不我查出那個ip給你看看？”
    “算了，不用了！”秦朗一擺手，“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做。”
    “什麽事？不，不會又是查什麽監控錄像吧？我這眼可，可都快瞎了，效率肯，肯定低呀！”李謙這段時間被監控錄像弄怕了，眼睛一頓眨，嘴都結巴了。
    “不是！我想讓你弄段錄像。”
    “什麽錄像？”李謙摸不著頭腦，直愣愣看著秦朗。
    田甜知道這就是秦朗要做的事了，也好奇地看了過來。
    “還記得我們讓陳菲幫忙拍的那段錄像嗎？”
    劉黑塔這次反應最快，“就是拋屍那段唄，不是用來嚇唬陸誌強了嗎？”
    “沒錯！”秦朗道，“就是那段錄像。李謙，現在你把它修改一下。”
    李謙是根手指在空中靈活地擺動了一番，“怎麽改？盡管說！保證沒問題。”
    “你把錄像裏拋屍人的臉換成朱建國的臉，原來錄像裏是看不清的，現在要能讓人辨別出是朱建國，然後把後麵出現矮胖子那一段刪掉。”
    田甜反應了過來，“師兄，你是想用這段錄像詐一下朱建國，就像詐陸誌強一樣，對吧？”
    秦朗沉聲道：“沒錯！陸誌強已經死了！朱建國的口供沒辦法驗證，這段錄像我覺得說不定可以起到作用，試試看吧！沒有作用再想其他辦法，我一定要弄清拋屍時的真實情況。”
    “你就瞧好吧！”李謙答應了一聲，埋頭忙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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