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2日上午10點，餘家巷現場。
    兩輛警車呼嘯而至，人高馬大的劉黑塔牽著一條威猛的黑背警犬率先跳下了車，秦朗等人緊隨其後。警犬聞過了金曉凱的鞋子之後，在地上嗅了幾下，小跑著鑽進了鐵皮隔離牆缺口。
    眾人連忙跟了進去，發現警犬正圍著薑文浩被拋屍的下水井低聲吠叫，似乎在報告自己發現的情況。
    大家麵麵相覷，這口下水井附近有金曉凱的味道信息很正常，無論是金曉凱殺人，還是凶手假冒他殺人，都會留下這種信息。
    劉黑塔將警犬牽離下水井，向四周擴大嗅探範圍。
    秦朗沒有跟上去，他想再觀察一下現場的痕跡。這幾天天氣很好，足跡並未受到汙染，依舊清楚。他從隔離牆缺口采用倒退的方式走向下水井，腦海中模擬著凶手的動作。
    想到陳菲夢中那個詭異的細節，他停下了腳步，薑文浩的胳膊為什麽會抬起了，然後凶手隻是撥了一下就又垂下去不動了？那絕不應該是他蘇醒的征兆，那又會是什麽呢？他皺了皺眉，還是想不通。
    他又蹲下去仔細看凶手的腳印，一枚枚看過去。忽然那枚印入到泥土中的腳印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枚腳印的前腳掌花紋中，有一條極細的痕跡，橫貫腳印。他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準備回去問王信這有可能是什麽造成的。
    田甜看見秦朗的操作，走過來問道：“師兄，有什麽發現嗎？”
    “哦，腳印上有條痕跡，不知道是什麽造成的，也許是凶手踩到了什麽東西吧！我回去問問技術科！不一定有用。”
    田甜歎了口氣，“師兄，你說凶手到底是怎麽弄走了金曉凱呢？視頻裏什麽都沒發現，太難以想象了！就算是金曉凱是凶手，他也不應該就這麽從現場消失了吧？”
    似乎是感應到了田甜的疑問，李謙的電話打了過來，興奮道：“朗哥，我們在監控裏發現了一個步行離開的人，包裹得很嚴實，但是行為動作有些異常，他有意貼著牆邊走，好像在規避監控。我們分析了一下這個人的走路方式，和離開ktv的金曉凱動作很像。此外，這個人身高、體型都和金曉凱相近。”
    “好，你們繼續查錄像，定他的行蹤！我一會就回去。”
    田甜神色一喜，“太好了，總算有點眉目了！師兄，希望這才我們能抓到他。你知道嗎？我昨天聽吳姐說張靜的狀態已經瀕於崩潰，感到整個人都不好了，總覺得她如果真的瘋了就是我們抓不到凶手導致的。”
    秦朗歎了口氣，“張靜的狀態是很不好，我們昨天也看出來了！希望這一次能給她個交代吧！”
    劉黑塔牽著警犬在周圍轉了半天，無功而返，走到秦朗和田甜麵前道：“朗子，看來是猜錯了，金曉凱的屍體肯定沒在這！”
    田甜道：“當然不可能在這啦，剛才李謙打電話說了，監控裏發現疑似金曉凱的人離開了餘家巷。”
    “真的是他？這小子真這麽狠？”劉黑塔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剛回到分局，齊勇就找了過來。
    “師傅你找我？”秦朗問。
    “不，我是過來找你們幾個說件事。”齊勇說著話把辦公室門關上，“李局剛才給我通了個氣，下午兩點開會宣布新任局長、刑警隊長和副隊長命令。新局長是從省廳下來的，據說脾氣大，話少，規矩多。所以你們要注意了，以後在他麵前要嚴肅正規，收斂一些，不要給新局長造成不好的印象。李謙那邊我已經囑咐過他了，你們也要注意。”
    齊勇又看向秦朗，“秦朗，你馬上就是副隊長了，思想上要成熟一些，不能意氣用事，要知道衝動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隻能讓問題變得更糟！和萬進可以有矛盾衝突，但是一定要維持鬥而不破，不能鬧到領導那裏去，不能影響正常工作，不然你本事再大，案子也查不順。”
    秦朗幾人皆是點頭，知道齊勇這是真正關心他們，生怕他們在新領導下吃了啞巴虧。
    秦朗帶頭表態道：“師傅，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少說話多幹活，嚴守規矩，絕不讓領導‘另眼相看’”
    “頭兒，萬金油不是培訓還沒結束嗎？他下午能出席會議？”劉黑塔問道。
    齊勇抬手點了點劉黑塔，“老塔，萬金油不能叫了啊！別給自己找麻煩！他確實培訓還沒結束，但早就請好假了，中午就能到分局。”
    劉黑塔撇撇嘴，數了數大拇指，“萬隊長高人！佩服！”
    秦朗幾人相互看了一眼，臉上皆是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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