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 最好別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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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夜涼如水。
    外麵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冬雨,月亮不見了。
    上方的小窗口裏透進來淅淅瀝瀝密集的雨聲。
    禁閉室裏沒有燈。
    隻從小窗戶裏能看見過道昏暗的燈光,搖搖欲墜。
    冷,冷得有些刺骨。
    薑雨時抱著膝蓋坐在冰涼的水泥地上。
    將腳縮了又縮。
    不知過去了多久。
    外麵的聲音越來越小,很快趨於平靜。
    那些發瘋的犯人吱哇亂叫的嚷嚷,警員的訓斥聲,以及獄警巡邏時皮靴踩在地上的聲音。
    突然都不見了。
    安靜得如一潭死水。
    薑雨時不由警惕了幾分。
    直到禁閉室的鐵門忽然被打開,一個獄警打扮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他雙手搭著皮帶,居高臨下望著蹲坐地上的薑雨時。
    眼裏的欲念越來越洶湧。
    薑雨時立刻站起來。
    那獄警每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後退一步,直到整個身體貼緊牆壁。
    薑雨時看見,那人色眯/眯的目光極度貪婪地在自己的臉和胸前遊移。
    她正了正臉色,壓住內心的恐慌想與之周旋,“警官,有什麽事嗎?是我可以回房了嗎?”
    獄警笑起來,手指捋了捋自己的下巴,“回房?你想回白天那間牢房?”
    薑雨時沒說話,獄警緊緊盯著她,“想回去,可以啊。先讓我爽一爽,嗯?”
    真是半點要掩飾的意思都沒有。
    薑雨時雙手握緊,隨時準備好了要反抗。
    獄警借著昏暗的光看了眼她的手,嗤笑一聲,“我知道你身手不錯。不過我勸你最好別反抗。
    老老實實讓我睡一把,沒準兒你把我伺候舒服了,以後你在這裏麵的日子還能好過點。”
    他一邊說,一邊從皮帶後麵抽出了警棍。
    那棍子她知道,帶電的。
    獄警像盯著待宰的獵物一般,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很快,那隻令人作嘔的大手掐住了薑雨時的下巴。
    薑雨時可沒打算坐以待斃。
    她立刻伸手,握住男人的手腕,想掙脫他的桎梏。
    獄警似是早就料到她的反應,胳膊一把鉗住她的手。
    整個身體直接壓在她的身上。
    薑雨時本來就沒吃什麽東西。
    加上又怕凍,到這會兒身上已經沒什麽力氣。
    哪裏拗得過人高馬大的男人?
    她極力掙紮,身上的男人卻紋絲不動。
    獄警見她掙紮不過,笑得越發淫/蕩,伸手握住她的腰,抱著她往地上摁。
    薑雨時抬腿,屈膝,猛的一下撞在獄警的肚子上。
    一聲悶哼,獄警皺著眉,目露凶光,“你他/媽還挺野的是吧?
    沒關係,老子最喜歡的就是打野味吃!”
    說完,鹹豬手一把揪住她身上單薄的囚服。
    嘶啦——
    綿帛拉扯,撕碎。
    薑雨時立刻護住自己的身體,手下意識往腿的方向去摸。
    即便用手擋著,腰間細膩白皙的皮膚還是映入了男人的眼。
    獄警眼睛越來越紅,目光越來越下作。
    他嘿嘿笑起來,“這腰可真細,這皮膚可真白。”
    一邊說,一邊迫不及待解開皮帶,脫掉身上的工裝褲。
    皮帶扣落地,發出脆亮的聲響。
    獄警看著身下女人慌張的神情,越來越亢奮。
    立馬撲上去就想扒她的褲子。
    手剛碰到腰帶繩。
    啊啊啊啊啊——
    一聲慘叫猛地響起。
    薑雨時已不知什麽時候摸出了那根防身的針。
    快準狠地刺進了獄警裸在外麵的大腿。
    鑽心的疼從大腿處傳來。
    獄警疼得慘叫連連,眼睛血紅,一把推開薑雨時。
    低頭。
    一根又細又長的銀針紮在大腿裏。
    他咬著牙將針拔出來,針頭帶出血。
    血滴答滴答往地上掉。
    強烈的疼痛讓獄警已經爆炸,他捏著那根銀針,伸手一把抓住薑雨時的頭發,“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拿針紮我。
    說,這針哪來的?”
    薑雨時忍著頭頂傳來的疼,咬著牙一聲也沒吭。
    “不說是吧,我現在就辦了你,我看你還敢嘴硬到什麽時候。”
    說完,他扔掉針,伸手又想去扒她的衣服。
    微敞的鐵門被撞開。
    兩個警員衝了進來。
    看見裏頭的情形,其中一個立馬將獄警從地上拉起來,“阿全,你都幹了些什麽?趕緊起來!”
    被喚作阿全的獄警眼睛血紅,“你別勸我,這個三八敢拿針紮我!
    老子今天不原地辦了她,我就不姓全!”
    “我跟你說過不要打她的歪主意,你怎麽就是不聽呢?
    她好歹是大明星,名聲在外,何況還是程家的千金。
    你搞出這麽多事,程家要是知道了能放過你嗎?”
    阿全啐了一口,“老子怕個屁,別說程家壓根不想管她,就算真管老子也不怕。”
    另一個站在門口的警員也進來幫忙。
    那人薑雨時認得,就是偷偷給她拿暖寶寶和針的男人。
    他拉住阿全,“行了,再是生氣也得挑個時間。
    你剛剛叫得跟殺豬似的,等會兒這個監區的同事都會過來巡邏。
    你是想讓他們看見你身為獄警在這裏侵犯女犯人嗎?
    再說了,所長今天也在辦公室值班。
    你要泄欲,也得找個合適的時間。”
    這話倒是說到了阿全心裏。
    他臉色變了變,像是終於想通了似的。
    撿起地上的褲子穿起,拴上皮帶,又看了一眼薑雨時,“今天放你一馬,明天我再來陪你玩。”
    說完,撿起丟在一旁的警棍和鑰匙,往外走。
    一邊走,他還不忘一邊問旁邊的警衛,“你說,這三八手裏的針怎麽來的?”
    “嗨,你都在這工作這麽久了,還不知道她們麽?
    看上去單純,個個都是人精,想拿到針多容易的事。”
    那警員笑得一臉自然,卻在阿全看不見的方向,回頭又深深看了薑雨時一眼。
    薑雨時牢牢護著自己的身體,也看向他。
    兩人對視,她輕輕衝那警員點了點頭,以示謝意。
    -
    後半夜的監區變得很安靜。
    薑雨時很累,又冷又困。
    但她壓根不想睡。
    這地方對於她來說跟地獄沒什麽區別。
    除了地獄裏的惡鬼,甚至連看守的修羅都對自己虎視眈眈。
    她不敢睡,生怕一個大意,就會遭到別人的傷害。
    她就這樣抱著雙腿,埋頭,睜著眼睛一直坐到天明。
    天有些微微亮了。
    過道裏又響起了皮靴踩在地上的聲音。
    腳步很多,有整齊的也有淩亂的。
    有緊張的也有平緩的。
    很快腳步聲停在了禁閉室門口。
    哐當——
    鐵門拉開。
    晨曦的光線投了進來。
    薑雨時扭頭看過去,光線讓她微微眯了眯眼。
    然後她就看見了顧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