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 隻是長得相似而已

字數:5710   加入書籤

A+A-


    此刻的顧沉舟早就不爽到了極點。
    以為這趟過來又可以一家四口甜甜蜜蜜。
    哪曉得這一來,發現鬱千帆也在。
    更氣人的是,自己的兒子還跟他很親。
    連綿綿看上去也很喜歡他。
    越是想,顧沉舟那張臉就越是黑。
    沒等鬱千帆說什麽,薑雨時接過話來,“今天約了千帆哥哥到家裏來吃飯。
    這會兒正是飯點,你和綿綿吃過了嗎?”
    “還沒,綿綿一下飛機就過來了。”顧沉舟幾乎秒回,甚至還看了一眼綿綿,“綿綿,你肚子餓不餓?”
    “餓啦!要吃飯飯!”綿綿表現得十分配合。
    薑雨時表情僵了一下。
    其實隻是客套問一句。
    也沒想到這兩父女會這麽回答
    鬱千帆在旁邊語氣溫和,“小孩子餓不得,要不就一起吃吧。
    反正我買了不少菜過來,夠吃。”
    顧沉舟暗自冷哼了一聲。
    瞧瞧他說話那腔調。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這裏的主人呢。
    薑雨時見客人都這麽說了,便順著話講:“那不介意的話,就一起吃點吧?”
    等的就是這句話。
    顧沉舟一點不客氣,似模似樣來了句:“那就打擾了。”
    說完,邁著大長腿就要往房子裏走。
    薑雨時:“”
    輕鬆的氛圍因為顧沉舟的到來變得有些奇怪。
    客廳裏。
    薑雨時抱著綿綿坐在沙發上。
    沙發前是一張白色的高級羊毛地毯。
    鬱千帆被等等拉著繼續堆還沒拚完的樂高。
    顧沉舟在一旁端著茶杯,長身而立,一臉鄙夷地看著鬱千帆堆樂高的樣子。
    有一塊怎麽拚都有問題。
    “兒子,我來試試。”顧沉舟眼見表現的機會來了,放下茶杯,朝等等伸手。
    喊‘兒子’那兩個字,是顧沉舟這輩子說得最字正腔圓的一次。
    等等想了想,還是將手裏的積木遞到了爹地的大手裏。
    顧沉舟接過,不過兩三下就拚好了。
    動作那叫一個利落。
    倒也不是他有多精通這樂高積木之類的玩具。
    隻不過這套積木是他給等等買的。
    買的時候就打著陪兒子玩積木的主意,拉近倆父子的關係。
    所以,為了在兒子麵前大顯身手。
    老早就把這套積木的拚法背得滾瓜爛熟。
    這不,正好派上了用場。
    見自己和鬱叔叔拚半天都沒拚好的積木,爹地一下就弄好了。
    等等的崇拜之情從圓溜溜的眼睛裏直接溢了出來。
    小手拍得啪啪響,“爹地好厲害!”
    顧沉舟心裏都快美出一朵花了。
    麵不改色伸手按了按兒子的頭,“以後爹地經常陪你玩,好不好?”
    “好呀!”等等正高興呢,小腦袋瓜點個不停。
    見此,顧沉舟深邃的桃花眼特意往鬱千帆那處掃了一眼。
    眼神帶著明顯的挑釁,下巴還微微抬了一抬。
    鬱千帆看見,越發覺得這人實在幼稚。
    難怪會跟小雨鬧出那麽多的荒唐事。
    想著,他微微彎了彎唇,端起茶幾上的水杯抿了一口。
    這頓晚餐在尷尬中吃完。
    用完晚餐,陳蘭帶著等等照例去後花園散步。
    正常來說,顧沉舟也該帶著孩子回去了。
    可見鬱千帆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甚至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吃水果。
    他就更不想回去了。
    正好綿綿舍不得薑雨時,一直膩在她懷裏不撒手。
    他便借著這個由頭,厚著臉皮繼續賴在這裏不走。
    沒過一會兒,門鈴再次響起。
    薑雨時抱著綿綿不方便。
    去開門的是顧沉舟。
    拉開門看清門口人那一瞬,他有些訝異,“你怎麽到這來了?”
    來的是ay,綿綿的家庭心理治療師。
    ay左手還提著包,撥了撥棕色的卷發,“綿綿晚上還沒有吃藥。
    我特地回了趟顧宅,給她拿了藥送過來。”
    這趟去瑞士玩,她是跟著一起去的。
    隻是回來後,顧沉舟把孩子接走。
    她隻能跟著林荷先回顧宅。
    聽見ay的解釋,顧沉舟還是皺著眉。
    深邃的桃花眼帶著審視的意味,“你怎麽知道綿綿在這?”
    “是林姨跟我說的,她說孩子用藥不能耽誤。
    就定位了綿綿電話手表的位置,讓我過來。”
    綿綿的電話手表有定位,林荷能查到,這個事顧沉舟知道。
    聞言,顧沉舟麵色稍霽,伸手,“把藥給我吧。”
    ay卻沒有及時遞過去,隻是問:“綿綿等會兒也該做心理治療了,要不我在這裏等等吧?”
    顧沉舟還沒應聲。
    薑雨時抱著綿綿走過來,疑惑問:“顧沉舟?怎麽這麽久?是誰來了?”
    一邊問,一邊往門口看。
    看見ay時,她愣了愣,“這位是?”
    之前ay還在幼稚園上班時,薑雨時沒怎麽去過。
    自然沒見過ay,並不認得她。
    這是ay第一次近距離見到薑雨時。
    之前是在電視上看到過。
    女人身段玲瓏,皮膚白得像是從牛奶裏撈出來似的。
    五官精致小巧,一雙眼睛生得極為漂亮。
    明明穿的隻是一身很普通的家居服。
    一顰一笑,舉手投足卻透露著獨有的嬌媚。
    ay有些看愣了。
    綿綿扯著嗓子打招呼,“ay!”
    顧沉舟解釋,“綿綿的心理治療師。”
    說著,又將ay來這裏的目的跟薑雨時說了一通。
    薑雨時聽了,下意識打量了一眼麵前打扮知性優雅的ay。
    考慮到綿綿暫時還不想回去,便提議讓ay進屋,去客房給綿綿做心理幹預。
    顧沉舟沒有拒絕。
    能在這多留一會兒,怎麽樣都行。
    ay換好拖鞋被領進屋。
    沒走兩步,就看見了坐在客廳茶幾旁的鬱千帆。
    腳瞬間跟在地上生了根似的,頓住。
    臉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
    這是上次在棠園見過的,那位顧家很重要的客人。
    他怎麽在這裏?
    之前的困惑一直縈繞在她心頭沒能解開。
    那張臉,讓她看得實在有些緊張。
    鬱千帆的視線正好投過來,見到他們,目光有些疑惑。
    薑雨時開口解釋了原委。
    鬱千帆聽了,點點頭,笑著應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聲音出口的那一刻,ay攢緊的手指很快就鬆開了。
    不一樣,說話的腔調、聲音完全不一樣。
    那位笑起來是沒有感情的。
    不像這位鬱先生,神態很溫和。
    還有,那位的聲音很詭異。
    而鬱先生的聲音很溫柔,很好聽。
    真要是比起來。
    這位鬱先生像是冬日裏的暖陽,舉手投足都給人一種溫暖和煦的感覺。
    而那位張狂狠辣,視一切為草芥。
    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人。
    應該隻是長得相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