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嫁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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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淵忽然臉色古怪了起來,說道:“這大夏國皇帝的寵妃,竟然創立了寒鴉會,目的呢?莫非是專門為了對付大夏國?”
    守陵人苦笑一聲,無奈的歎氣道:“其實,這件事情,也不算是什麽秘密。那寒鴉會,本來就是大夏國皇帝的寵妃所在家族創立的。隻是一開始,寒鴉會還比較弱小,而且也不是以針對大夏國為目的。”
    滕淵詫異道:“那後來怎麽會演變成這樣?”
    守陵人臉色難看了起來,歎氣道:“其實,當初皇帝陛下,娶了那人,還不知道此人是寒鴉會一脈。後來知道後,那人也打算遣散寒鴉會。但是嘛,因為幾個皇子爭皇位,最後那人的兒子慘死。一氣之下,那人便離開了皇宮,揚言要親手毀了大夏國。”
    滕淵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倒也令人唏噓。”
    守陵人一笑,對他說道:“好了,你該離開了。”
    滕淵忽然想到了什麽,急忙說道:“既然是寒鴉會盜走了龍脈,那麽寒鴉會是不是要利用這龍脈做什麽手腳,來對付大夏國呀?”
    守陵人點點頭,一揮手,將滕淵送出了皇陵,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之中,“沒錯,確實是這樣,因此才需要你的幫忙。好了,你可以離開了。”
    滕淵無奈,看了看身後的皇陵,微微拱手,朗聲道:“那晚輩告辭了。”
    說著便坐上了馬車。
    馬車離開皇陵,沿路返回。
    滕淵坐在馬車內,雙膝之上,平放著斬妖刀。
    刀身仍然是漆黑如墨,散發著寒光。
    滕淵仔細的端詳著,半晌後,歎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想不到,這斬妖刀,竟然如此邪門。如果日後能讓其恢複神威,那該是多厲害的神器呀。”
    滕淵伸手,將其握住,目光變得複雜了起來。
    這時,馬車忽然在街道上停了下來。
    街道的兩旁是來往的行人和商販,叫賣東西的聲音,不絕於耳。
    但下一秒,所有人都作鳥獸散。
    一股無形磅礴的劍氣,從天而降,落在街道上。
    宛如一把柴刀,砍在一塊豆腐上。
    那街道便是豆腐,瞬間被擊得粉碎。
    一道深深的地麵裂縫,在街道上裂開。
    劍氣,將整輛馬車一分為二。
    馬車瞬間散架,那些隨行的侍衛,也被劍氣所傷,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而滕淵的身影,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他走在街道上,目光望向前方,那裏有一道身影,正懸空而立。
    此人,氣息綿長,隱隱已經是七品境的修為了。
    滕淵見了此人,卻一點也不吃驚,笑了一聲,“姑娘,你我又見麵了。瞧這架勢,你的傷看來是好了呀。”
    這姑娘,便是之前將琥珀塞給他的那個人了。
    此人,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裏,截殺滕淵。
    可謂是膽子很大呀,根本就是不怕死。
    滕淵的話說完,那道身影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意外,自己的女子身份被識破了。
    此人,雙腳懸浮而立,穿著一個黑色的鬥篷,將身子隱藏在鬥篷之中,外人根本瞧不出她的模樣。
    她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將東西還與我,否則,死!”
    滕淵一笑,搖了搖頭,略帶歉意的說道:“抱歉了,這東西對我有大用,恕不能奉還。”
    那人怒了,持劍而行,緩緩朝著滕淵走來。
    一股無形的威壓,施加在滕淵的身上。
    但這七品境的威壓,於他而言,根本毫無作用。
    畢竟如今他的肉身,可是十分強悍,一般的七品境,想要用修為等級上,壓他一頭,簡直是癡人說夢。
    那人一愣,發現自己的威壓,根本不奏效,不由得凝重了起來。
    顯然,滕淵的強大,令她很是意外。
    但此刻,她已無收手的可能。
    她舉起手中的劍,輕吟一聲,“不滅劍訣,青罡劍。”
    他手中的那劍,發出青色的光芒,如流星一般,朝著滕淵襲去。
    滕淵見狀,收起戲謔的心態,也將斬妖刀舉了起來,然後狠狠的一劈。
    一刀落下,無數刀光形成一頭老虎,對著那青罡劍氣撲了過去。
    眨眼之間,兩人互相碰撞到了一起。
    兩股能量劇烈的碰撞,就連大地都被撕裂開了,四周的房屋更是倒塌無數。
    兩者碰撞的中心,竟刮起狂風,過了好一會兒才消散。
    那人驚疑一聲,“你竟然能擋下我最強的一擊?”
    她已經盡可能的高估了滕淵,但最終還是低估了滕淵的實力。
    這滕淵強大的有些可怕。
    明明隻是八品境而已,卻有能抗衡七品境的實力。
    這簡直是駭人聽聞。
    那人哼了一聲,“小子,這東西你留不住。”
    說著一揮衣袖,便消失不見了。
    滕淵見狀,也不追擊,而是放任他離去了。
    這時,幾個捕快也現身了,他們本就是為了追捕那女人而來,此刻發現了此人的蹤跡,自然是第一時間現身了。
    很快,好幾個捕快,將滕淵給團團圍住了。
    其中一個捕頭,抽刀砍在馬車上,厲聲道:“小子,你被捕了。”
    滕淵一愣,繼而苦笑道:“你不問青紅皂白就抓我?”
    捕頭哼了一聲,“你自然是不老實交代的,等回到衙門,你自然就什麽都交代了。來呀,抓起來。”
    滕淵掃了一眼那幾個捕快,“你們試試,看看誰會人頭落地。”
    說著作勢,就要砍向那些向前抓他的捕快了。
    那幾個捕快見狀,竟被嚇住了,不敢向前,一個個畏懼的麵麵相覷。
    捕頭見狀,大喝一聲,“小子,你敢拒捕?”
    滕淵冷哼一聲,“我可是上清宮的真傳弟子。誰借你的膽子,敢抓我?”
    那捕頭一聽,頓時臉色變了,一番掙紮後,咬牙道:“算你小子走運,我們走。”
    滕淵卻攔住幾人,哼了一聲,“慢著,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殺了你們。”
    捕頭一聽,頓時怒了,“你敢威脅我?莫非你還敢在京城殺捕快不成?你還有沒有王法?”
    滕淵將斬妖刀拔出,架在他的脖子上,“你可以試一試,看我敢不敢砍了你的狗頭?”
    那捕頭驚出一身冷汗,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滕淵的殺意,頓時嚇得不敢動彈了。
    其餘捕快見狀,也不敢動彈,畢竟上清宮的名頭,可是把他們都給鎮住了。
    那捕快一咬牙,身影一閃,退開幾步距離,竟叫囂道:“管你是不是上清宮的弟子,你敢當街拘捕,我就有權抓你。你還敢威脅我,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今天非抓了你不可。來呀,一起動手,區區八品境,也敢在王城腳下放肆。”
    話音剛落,那幾個捕快,一起動手,齊齊攻向了滕淵。
    滕淵見狀,冷哼一聲,一刀斬了過去,將那些捕快手中的兵刃都齊齊斬斷。
    那幾個捕快,見狀,嚇得連連後退。
    這家夥,真生猛。
    那捕頭怒了,對數名捕快說道:“大家別怕,我們一起上,他不是我們的對手。”
    滕淵冷笑一聲,“想仗著人多?”
    捕頭暴喝一聲,朝著滕淵衝過去,“小子,死吧。”
    隻見其舉起手中的刀,對著滕淵劈了過來。
    但下一刻,卻身子定格在了襲來的路上。
    一把長劍,將他給貫穿了。
    滕淵回頭一看,剛才那女子竟然又現身了,是她殺死了那捕頭。
    隻見那女子著急的喊道:“還不快走,東西可就在你的身上。”
    說著身影再次一閃,竟再次消失不見了。
    滕淵不禁臉色難看了起來,“拙劣的嫁禍手段。”
    但四周圍那些捕快,卻一個個叫了起來,“你果然是盜賊一夥的。虧你還是上清宮的弟子,你竟然和那些盜賊同流合汙。”
    滕淵被氣笑了,“你眼睛瞎呀,這擺明了是算計我的。你們不會看不出來吧。”
    那些捕快氣憤異常,“現在你還想狡辯。你殺死了捕頭,你死定了。”
    滕淵哼了一聲,“有眼無珠的家夥,明明是剛才那個女人殺死了他,又不是我動的手。”
    那些捕快氣憤道:“你休要狡辯了,明明你們就是一夥的。兄弟們,快逃,去召集人手,然後再將其抓住。”
    話音剛落,那些捕快,便四散逃開了。
    見狀,滕淵有些惱火道:“該死的,這下說不清楚了呀。”
    他思來想去,如今隻能將那黑衣女子給擒住了才行。
    畢竟不管怎麽說,這琥珀就是在他手上,如果被人搜查出來,那真的是人贓並獲了。
    因此,滕淵隻能去追擊那黑衣女子去了。
    他看了看四周,便朝著剛才那黑衣女子離去的方向,追擊而去了。
    在他離開,一炷香後,衙門便派了很多高手過來。
    其中有衙門的名捕畢南。
    他來到現場,勘察了一下情況,發現這馬車,竟然是師鬆王府的,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他看了一眼剛才那幾個回來報信的捕快,厲聲道:“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要是膽敢添油加醋,對我說謊,我斬了你們的狗頭。”
    那幾個捕快見狀,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個個都跪在了地上,將事情的經過告知了畢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