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苦逼的張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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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輝淡去,一陣寒風吹過,張春暖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兒,從陰影裏走出來。
    扶牆緩解了一下因為蹲太久而麻木得沒感覺的雙腿後,她才一步一停頓地走向院子裏躺著的兩具屍體。
    來到近前,血液濃烈的甜腥味鑽入鼻腔。
    一股反胃感襲來,張春暖沒忍住,轉頭便吐了起來。
    這一吐,就沒停下。
    晚飯吃的喝的吐完,就開始吐酸水。
    直到把能吐的不能吐的都吐幹淨,張春暖才聽了下來。
    她雙手撐地站起,抬手抹掉因為嘔吐不停流下的生理淚水,心裏已經把那虎哥的心腹十八輩祖宗都罵了一遍。
    tnnd!要殺能不能別在這兒殺!
    這不是給人添麻煩嗎?!
    張春暖已經想到了,明天有人路過時,看到這兩具屍體,自己將麵臨多大的麻煩。
    這事兒誰沾上誰倒黴,更何況屍體中還有一個與她結過怨的賴禿子。
    就算她把事實說出來,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
    就算就算最後抓到真正的凶手,自己擺脫了嫌疑,但也完了。
    張春暖太知道了,真相對普羅大眾來說並不重要,他們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
    更何況,能不能抓住凶手還兩說呢!
    要換做她自己,殺了人還有冤大頭頂罪,那肯定是跑得越遠越好啊!
    張春暖連連歎氣,苦著臉看著兩具屍體。
    其實看久了,吐過了,適應了,也就沒什麽了。
    但是不能任由這兩具屍體放在這裏……
    張春暖定了定神,思考半晌,最後忍著惡心和隔應,將兩具屍體收進農莊。(劇情需要,真實世界遇到請不要破壞命案現場,並立即報警。)
    她一邊默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一邊將院子裏的血液和嘔吐物清理幹淨。
    廢了老鼻子勁兒,才把浸透了血液的泥土弄進農莊。
    將農莊的泥土替換出來,再將附近的地麵挖開,順勢連接菜地,再從農莊裏取出一些香菜種子種上。
    過兩天交房給楊家,就說是為了感謝,給他們家把菜地擴了擴。
    不這樣也不行啊,就那一塊地方被鬆了土,她解釋不了!
    張春暖從農莊拿出閑時用蜂蠟做的蠟燭點燃,四下照著查看,發現沒有遺漏的地方,才鬆了一口氣。
    回到房裏,張春暖關好門進入農莊,看到賴禿子和虎哥的屍體時就開始發愁。
    有人幫她斬草除根是好,但這爛攤子她真的不會收拾啊!
    那被打暈的五人她之前想的是趁夜送去縣裏,直接捆好扔派出所門口。
    但現在死了兩個人……
    張春暖此時隻覺得苦逼,要是沈老爹在就好了,還能給她出出主意。
    現在隻有她一個人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用加工坊處理了?
    怕不是整出兩具木乃伊出來……
    張春暖左思右想,最後她決定,跟那凶手一樣,把這個難題丟出去!
    從農莊出來,先拿出手表看了看時間,淩晨3點,正是陷入深度睡眠的時候。
    她重新換了一身黑衣,把整個腦袋兜住,隻露出一雙眼睛,褲腿紮緊,戴上手套。
    張春暖直接從院牆翻出去,在黑夜中行動自如,偶爾引得野貓炸毛叫喚兩聲,有驚無險地來到村中一處要倒不倒的土坯房前。
    這裏就是賴禿子的家了。
    她將門上掛著的破鎖取下,推開門,悄聲走了進去。
    這房子比她剛穿越過來時沈老爹住的牛棚還要簡陋,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
    分為兩部分,進大門就是廚房,往右拐是一一間房間。
    走進房間內,幾塊破木板拚成的床上,攤著一床滿是補丁,硬邦邦的被子,被套上不知沾的啥汙漬,一股子腥臊味。
    張春暖不敢停留太久,連忙將血還未流盡的兩具屍體轉移到床上。
    小心退出房間,確定沒留下腳印,她才把房門關上。
    而後將農莊裏活著的五人放在廚房裏,隨後再三檢查了一遍,沒遺留自己的任何痕跡,這才退出賴禿子家,把大門照原樣關好,隻是沒掛上那把破鎖。
    一路小心翼翼回到家,張春暖將身上的衣服換下,同之前那套一起,扔進加工坊加工成碎布,做了垃圾任由農莊處理掉。
    再次躺回農莊的床上,張春暖提著的心才放下來一半。
    剩下一半高高懸在半空,隻等有人發現屍體報了公安,公安來問過話後,才能決定這半塊石頭能不能落地。
    張春暖沒那麽天真,屍體轉移走了不代表她的嫌疑就沒了。
    畢竟還活著5個人呢!
    隻要派出所的公安一問,就知道賴禿子和虎哥死前是要來找她尋仇。
    到時候就看她怎麽說了……
    揣著心事,張春暖在農莊柔軟的大床上翻來覆去久久無法入眠。
    睜眼直到天亮,起床做了早飯,吃飽帶上剩下的就去與楊雪花匯合了。
    明天應該就能把溝渠挖好,希望到時候能把下河村的事情都解決吧!
    因為心裏有事,張春暖這一整天都沒怎麽說話,楊雪花不是多話之人,見狀也沒多問什麽。
    晚上下工回到下河村,張春暖看著仍一派平靜景象的村子,心裏有些疑惑。
    難道那五個人還沒醒?
    還是說村裏已經發現死人了,卻將消息隱瞞了下來?
    張春暖心中雖然疑惑,卻沒打算再去賴禿子家探查。
    回到家,繼續在農莊自宅裏解決了溫飽問題,睡下。
    第二天,與前一天一樣,照常上工,挖通溝渠時大隊的領導和公社的幹部也來了。
    張春暖仔細打量了一番幾人的表情,沒發現任何異樣,心裏的石頭也久久不能落下。
    挖完溝渠,張春暖也該離開下河村了。
    本來應該當天離開的,但因為還有一個定時炸彈在,因此張春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下河村又耽擱了兩天。
    期間她還去了一趟縣城,特意去派出所晃了一圈,沒打聽出有用的消息,便裝滿一背簍食物和豬肉,去了膠鞋廠燙頭大媽那打聽。
    燙頭大媽一句:“沒聽說有什麽新鮮事兒啊!”
    就這一句話,讓張春暖的心忍不住下沉,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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