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那普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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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那桑的話,張春暖3人皆驚疑不定。
如果說現在的聶文康是白黨,那還算合理,要是說他是小鬼子,實在是有些……
張春暖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他要是小鬼子的話,來華國時才多大啊!”
她搖搖頭,實在是沒辦法說服自己。
殷光赫和周浩然卻有不同的想法,2人在桌上的資料翻找著,不1會兒便找到了各自所需的。
兩人快速閱讀完信紙上記錄的信息,又默契地交換,對視1眼。
“難怪……”
“這就很合理了。”
張春暖看著2人,翻了個白眼,“你說你倆夠了,再打隻有你倆清楚的啞迷,以後你倆1起過得了。”
要不是還在說正事,她真想1腳把倆人踹出去。
周浩然嫌棄地看了殷光赫1眼,將手中的資料遞給張春暖,解釋道:
“我剛才看資料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但如果現在這個聶文康是櫻花國的人,就說得通了。”
殷光赫無視周浩然的嫌棄,點頭道:“我之前就在想,如果隻是白黨的,應該做不到這個地步……”
說著說著,他又產生新的疑惑,“可那兩股勢力又是怎麽回事?”
那桑實在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便開口說道:“你們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到我了,我說完還要回家,家裏隻有小娃兒和女人,不放心。”
周浩然聞言拉住還在沉思的殷光赫,點頭道:“那大哥你說,我們都聽著。”
那桑說話沒有那麽多修飾,也不會加什麽彎彎繞繞。
“聶連長是小鬼子,這是我阿哥傳回來的話。”
說完這句話,他就閉嘴了。
其他3人以為他還要思考,等了1會兒,發現他並沒有繼續開口的樣子,4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好幾秒。
張春暖才開口試探道:“……然後呢?”
那桑撓頭,“什麽然後?”
“額……”張春暖看向周浩然,眼神中滿是無語。
周浩然接到妻子的目光,忍著笑問道:“那大哥,我來問,你回答,可以嗎?”
那桑點點頭,“那你問吧。”
周浩然看了殷光赫1眼,看他拿出紙筆,沉吟片刻,才開口問道:
“那大哥,請問你阿哥是誰?他是做什麽的?”
“我阿哥叫那吉,他……”
“等等,”張春暖打斷他,“那吉不是你兒子的名字嗎?”
“是啊,”那桑回答得理直氣壯:“我就是給我的崽取了跟我阿哥1樣的名字!”
“行行行,你繼續說。”張春暖無奈擺手。
那普張了張嘴,想了想,說道:“我阿哥叫那吉,他現在不在了,就是他和我阿嫂不在才把阿普送回老家給我養的。”
“那吉怎麽知道聶文康是小鬼子呢?”周浩然在他的回答中提取不出有用信息,便針對性地發問。
卻不想那桑接下來的回答,把在場3人都震住了——“我阿哥是幫聶文康辦事的,我阿嫂也是小鬼子。”
張春暖愣住了,她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剛才說什麽?我是不是聽錯了?”
她疑惑不解地看向周浩然和殷光赫,卻看到他倆麵無表情,眼神凝重。
殷光赫放下手中的鋼筆,嚴肅發問:“那桑,你能為自己說的話負責嗎?”
“怎麽不能負責了?”那桑表情張揚,“不是你們要合作的,我實話實講。”
“那你把你哥為聶文康辦事的前因後果,以及你嫂子的事,從頭說1遍。”
殷光赫重新拿起鋼筆,周浩然與張春暖也正襟危坐,1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
1直到把那桑送出家門,張春暖仍在回味,她看著周浩然關上院門,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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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1個傳奇的故事啊!”
周浩然看她意猶未盡的表情,不禁失笑,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這可不是故事,而是真人真事。”
張春暖聞言收住笑容,歎息著說道:“希望那普能好好長大……”
“你不是把給那普和那吉的東西,硬塞給那桑帶去了嘛,等事情解決了,咱們多跟他們來往,你也可以讓8月把那普帶回家來玩。”
周浩然安慰著,拉著張春暖的手往回走:“現在我們該去同殷縣長好好商量1下,該怎麽處理假聶文康了。”
2人走進堂屋時,殷光赫正好將鋼筆的筆帽蓋上,看到2人手牽著手,麵無表情道:
“知道你們夫妻恩愛,也用不著在我麵前這麽耀武揚威吧。”
張春暖對號入座,這句話絕對是在跟周浩然說的。
她掙開周浩然的手,走過去坐下,問道:“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做?”
殷光赫將記錄那桑提供信息的信紙整理好,1邊小心收進挎包,1邊答道:
“接下來的事就不是你們能摻和的了,我會處理好。”
周浩然挨著張春暖坐下,聞言挑了挑眉,“殷局長,老實說,我對你們公安局的能力保持懷疑態度。
你要知道,聶文康不是簡單的敵特分子,他很有可能是當初櫻桃國戰敗後潛伏下來的力量中的關鍵!”
想到那桑的話,周浩然覺得無論用多麽認真的態度對待聶文康都不為過。
誰能想到,他的身份竟然隱藏得如此之深。
按照那桑的說法,他的哥哥那吉,曾經是白黨的特工,任務是幫助上線以聶文康的身份潛伏在南省。
沒想到計劃被小鬼子潛伏的情報部門發現,對方靜待時機,在白黨將聶文康掉包的關鍵時刻,李代桃僵。
而後小鬼子代號為“菊”的女特工控製住了計劃中的關鍵人物那吉,讓“聶文康”在白黨和小鬼子兩方力量的努力下,成功潛伏。
而那吉在與菊的相處過程中,日久生情,竟然成為了1對真正的夫妻,最終生下了那普。
菊作為聶文康的手下,深知他的邪惡癖好,為母則剛,對外稱那普是男孩子,也將她當男孩養,試圖避開聶文康的魔爪。
沒想到白黨那邊發現了聶文康的端倪,開展調查。
而聶文康為了隱藏身份,將那吉夫婦殺害。
之所以沒有斬草除根,殺掉那普,也是為了以此作為籌碼,威脅那桑家繼續為自己賣命。
“我知道,”殷光赫將鋼筆放進挎包,正視著周浩然與張春暖,見2人目光中滿是關切,緊繃的聲音輕柔了下來,說道:
“如果你們真想幫忙,就去搞清楚1件事吧。”
“什麽事?”夫妻2人異口同聲問道。
殷光赫站起身來,抻了抻衣服,說道:“關於假聶文康為什麽那麽關注你們家的原因。”
言罷,他把包背上,抬腿就要往外走。
周浩然連忙出聲留人:“那麽晚了,你還要走嗎?留下來住1晚吧,家裏有地方住。”
殷光赫停下腳步,扭頭嫌棄地看了他1眼,“我住在沈家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你不會想讓我跟你睡1張床吧,我去你們村知青大院住1晚。”
言罷,他走出堂屋,徑直往周老爺子房間走去。
周浩然低頭沉思了1會兒,然後抬頭看著張春暖,委屈巴巴地說道:“暖兒,他是不是嫌棄我?還有,他那話是什麽意思?他在咱們家住過嗎?”
說還不算,他還上手扒拉張春暖的手臂。
而被他扒拉的人本來正埋頭苦思聶文康關注自家的原因,剛有些思緒就被無情打斷。
張春暖甩開周浩然的手,沒好氣地說道:
“你先別鬧!殷光赫說得很有道理,聶文康隱藏得那麽深,因為白黨懷疑,就能將那普的父母除去,他為什麽會打草驚蛇呢?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如果不是他特別針對我,特別關注咱家,還總是問小玉兒1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我們根本不會懷疑他,進而注意到他身上的問題。
所以,我覺得,這個問題很關鍵!”
周浩然嗯了1聲,欣慰地看著張春暖,誇獎道:“媳婦兒,你終於想到了,我還以為你傻得不會發現這個問題呢!”
張春暖:“周!浩!然!今晚你去睡豬圈!”
與小林並肩走出沈家院門的殷光赫聽到堂屋方向傳來的怒吼,不由得嘴角上揚,心裏開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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