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政壇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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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伯特的死,在自治領引起了軒然大波!
身為希爾曼家族的嫡係成員,自治領的第二號人物,赫伯特不管是在軍中、族中,都擁有崇高的聲望。他的逝世,讓許多人悲痛不已。
再加上自治領剛經曆一場叛亂,許多將領、官員被逮捕或被罷黜,自治領陷入了動蕩之中。
蕾佳娜顧不上悲痛,投入到工作之中。
但這些都與侯爵無關。侯爵拋開一切,全力以赴,隻做一件事:複仇!
事實上,那天晚上,總議會的大人物們就連發數十封電報,想與侯爵談判。侯爵看都沒看,直接撕掉。然後通宵達旦,寄去數十封書信。
第二天,即1月23日,侯爵率隊北上,中途獨自下車。23日傍晚,侯爵乘坐的火車脫軌,死三十七人,傷四百多人。造成轟動全國的“23列車脫軌案”
1月24日,侯爵秘密抵達帝都連夜拜訪十餘政要。
此時,自治領內亂的消息,在各大報社的努力下,已傳遍全希蘭共和國。
舉國嘩然。
1月25日,共和國總議會緊急召開特別會議。侯爵在會上憤慨激昂,曆數希爾曼家族為希蘭立下的功、流過的血。侯爵痛斥自治領近年來遭遇的不公。最後侯爵出示鐵證,揭露自由派人士煽動叛亂的陰謀!
主席台上,侯爵數度哽咽,幾次泣不在聲,不得不中斷演講。
全情激憤!
中立派和貴族派紛紛發難,指責自由派在異獸大舉入侵、人類岌岌可危的關鍵時刻,竟然還不忘爭權奪利。為此,一再突破底線,視律法如無物!
此等行徑,等同叛國!
輿論就此被徹底引爆!
1月27日,總議會以絕對多數通過彈劾令,足足五位在共和國政壇上舉足輕重的大人物,背著恥辱下台。另外兩位,直接被送進監獄!
這個核彈,引爆了共和國的政壇!
近年來,借著“自由、民主”的名義,自由派人士在共和國內呼風喚雨,攫取了絕大多數權利。貴族派被打壓的奄奄一息、隻能苟延殘喘。
但這一役,自由派一敗塗地、潰不成軍。貴族派則趁勝追擊,收複了不少失地。
共和國政壇為之大變。
1月30日,侯爵返回自治領,帶著十幾項政策。
2月1日,赫伯特下葬。葬禮結束後,侯爵在家族墓地裏獨坐了一整天。
那天,細雨如絲。
天也在哭泣。
這些天,黎子夕一直呆在侯爵府。
侯爵不在,他得坐鎮城堡。再一個,他是用行動表明,和侯爵府親密依舊。
吳有德臨死前說的那句話,終究發揮了巨大的威力。想拜訪黎子夕的官員貴族,絡繹不絕。
黎子夕的回複是,一律不見。
他整天呆在書房,甚至連機要會議室那邊都不去。他每天看書、學習,真正做到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但就算這樣,某天,黎子夕在自己看的書裏發現了一封信。信裏某些大人物給出的承諾,讓最沒有野心的人,依舊心動。
黎子夕將這封信交給博蘭特管家。
當晚,十幾名工作人員被趕出侯爵府。
這樣半個月過去。
沉浸在悲痛中的人,悲痛終於淡去。於是彌漫在侯爵府裏的和壓抑,散了不少。
女仆們的臉上,終於敢露出笑容。這笑容就像是賊一樣,在無人的角落裏悄悄綻放,在有人的時候立即藏了起來。
黎子夕終於步出侯爵府。
呆坐了半個月,再不出去走走,黎子夕覺得,自己會生鏽。
他左手小女仆,右手財哥。
身邊有一隻獸王,感覺是什麽?
安全感爆棚啊!
以前黎子夕出門,最少帶著十名護衛。現在……
誰特喵地不長眼,敢在獸王頭上動土?
走出城堡,黎子夕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外麵的空氣真特喵地自由!
兩人一狗順著城堡前的瀝青馬路,來到靈秀街。
那晚的動蕩給靈秀街造成了不可抹滅的傷痛。據妮可說,靈秀街的房價下跌了最少三成。
妮可建議黎子夕抄底。錢不夠的話,她借。
對此黎子夕嗤之以鼻,上輩子想做房奴而不得,這輩子,誰都別想讓哥當房奴!
黎子夕來到自家別墅。
說起來,這應該算是自己在異世界的家。可惜,因為跟老爹的關係不太好,這個家黎子夕也不過才來了三四次。
在這個世界,黎子夕沒有家。
他甚至忘了帶這的鑰匙。
小女仆上前敲門。
門開,探出一張清秀的臉。
一名陌生的少女警惕地看著黎子夕,問:“請問你找誰?”
這就尷尬了!
黎子夕摸了摸鼻子:“這個,我回自己家。”
少女以一種“你是壞人”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黎子夕,然後,她“砰”地一聲關上門。
小女仆低下頭,捂住嘴,偷偷地笑。
黎子夕……
默默地轉身。
但門開了,一名女仆衝了出來,叫道:“真的是少爺。”
她身後的少女,一臉的不敢置信,她脫口而出:“啊,原來是侍從官閣。閣下長得好……帥哦!”
這個“帥“字,轉折的不要太突然。
少女吐了吐舌頭,說了句“對不起,閣下“,一溜煙地跑了。
女仆小聲說道:“這是雪姨的侄女,剛來不懂規矩。哼,她真把這當成自己家了。”
黎子夕隻是笑了笑。
老爹聞聲趕了過來。
幾個月不見,老爹胖了,小肚子都長了肉。
但精神極好,渾身透著一股勁兒。連眼神都自信了不少,再沒有從前那種“看似銳利”的怯弱。
老爹哈哈笑道:“你這小子,終於舍得回來了。”
黎子夕心虛地解釋道:“太忙了,也就今天能抽出點時間。”
“我懂,你現在可是這個,“老爹豎起了大拇指:“忙那是必須的。”
“雪姨嘞?”
“她啊,逛街去了。現在好多局長夫人、縣長夫人請她玩,她樂嗬的很。“
黎子夕皺了皺眉。
老爹笑道:“你放心,我有分寸。她不敢打著你的名頭在外頭搞三搞四。我警告過她,她現在很聽話。”
說這話時,老爹身上有種別樣的張狂,渾然不見當年在雪姨麵前,那卑微舔狗的模樣。
黎子夕猶豫了下,還是問道:“你有沒結婚的打算?”
老爹歎道:“老實說,以前有,我連婚紗都偷偷訂好了。是她不樂意,各種理由推脫。後來,你不是失蹤了半個月,大家都說你死了。她就跑了,我怎麽找都找不著。”
“再後來我回來了。”黎子夕笑著說道。
“是啊,就忽然有一天,家裏多了好多人。他們爭著搶著給我介紹對象,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三十來歲的未婚小姐,剛死去丈夫的貴族夫人,什麽都有。我正挑得眼花時,小雪她回來了,可憐巴巴地跟我認錯。我心軟,留下了她。但是……”
老爹搖了搖頭:“結婚的想法打那天起就沒了,以後也不會有了。”
老爹笑了笑:“我是想明白了。我算哪根蔥?哪個女人會看上我?沒有你,我啥也不是。你好,我跟著你好。萬一哪天你不好了,我就跑回南沙街,繼續賣我的餃子。”
黎子夕鬆了口氣。
這輩子多了個便宜老爹,他認了。但便宜後媽什麽的,他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