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報應來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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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敢讓這個賤人進門,我就一頭撞死在這兒!”
    老遠就聽到了蘇秋月尖利的叫聲,溫窈的笑意更濃了,報應來的就是這麽快,好好享受吧,她的好母親。
    跟著是渣爹溫良安的聲音:“你死,你要不敢死,我送你一程,死了正好跟文娘騰地方,你就是一個妒婦,我不跟你計較,你還覺得我是怕了你的嗎?”
    蘇秋月氣的一個倒仰:“我給你生四個兒子兩個女兒,你竟然這麽對我?溫良安,你還有沒有良心?”
    溫良安冷哼:“文娘也給我生了一兒一女,都是我的孩子,哪個婦人不會生?你有什麽功勞?
    今兒你答應不答應,文娘都要進門的,你愛死不死。
    大小姐呢?什麽時辰了還沒有回來?”
    溫良安不想跟她掰扯,隻要大女兒點頭,她點頭不點頭的不重要。
    蘇秋月猛然醒悟:“你找溫窈做什麽?是不是她讓你回來的?”
    溫良安隻覺得莫名其妙:“我是家裏的大老爺,我想回來就回來,需要看女兒臉色嗎?你也別說什麽你操持家務多辛苦,誰不知道這個家是窈窈操心的?
    指望你,全家早餓死了,生這麽多,有幾個是你養的?”
    蘇秋月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她十月懷胎不辛苦的嗎?
    “我的命好苦啊……”
    溫窈聽的高興了,這才走進去,裝著意外的樣子,看了外室一眼,溫潤謙遜,一身的書卷氣,知書達禮,文文靜靜的,難怪能勾的渣爹的心。
    兩個孩子,一個三歲,一個抱在奶媽懷裏,睡的正香。
    “這是吵什麽呢?”
    蘇秋月衝過來指著她質問:“是不是你搞的事情?你把這個賤人弄回來,你安的什麽心!”
    她看到溫窈的笑,就明白了,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她給溫窈相看婆家的時候回來了,不是她還能是誰?
    “母親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我忙活一天了,搞什麽事情了?剛進門母親就一頓訓斥,我這個女兒到底怎麽做,才能讓母親滿意呢?”
    溫窈推開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蘇秋月被她看的心裏發毛,色厲內荏道:“你做什麽你心裏知道,我好心給你操持婚事,你就這麽孝順我的?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留下你!”
    溫窈不在意,“你是不是想說把我摁在血盆子裏淹死了?很好啊,如果我死了,你現在還不定在那個鄉下地方窩著呢,能有現在的大宅子住著,仆從成雲的伺候著?
    母親,別說氣話了,我這個當女兒已經很孝順了,你還想怎麽樣啊?”
    溫窈坐下,丫鬟趕緊蓄滿茶水,道:“繼續說啊,我是晚輩,聽你們安排。”
    溫良安笑著道:“乖女兒,這是你文姨娘,你的弟弟妹妹,你看安置在哪個院子裏呢?爹以後回來住,你娘敢欺負你,爹給你做主。”
    文姨娘多看她幾眼,溫家大小姐的名字她也聽過很多次了,確實厲害。
    “我可不敢做主,得母親點頭呀,否則母親又要說我不孝了。”
    溫良安瞪著蘇秋月:“你到底想怎麽樣?非逼著我休了你嗎?你娘家那一門子的爛貨,你指望他們能給你撐腰?”
    溫窈外祖家隻是個鄉紳地主,時不時的來溫家打秋風,蘇秋月要是被休回家,第一個饒不了她的就是蘇家。
    蘇秋月被逼的哭的更傷心了,可憐又可恨。
    溫窈看了傻愣愣躲在一旁的溫暖一眼,平時不是挺能的嗎?哪兒哪兒都少不了她,今兒怎麽啞巴了?
    “母親啊,你那麽疼六妹妹,讓她給你出出主意啊,六妹妹,啞巴了?平時不是主意挺多的嗎?母親那麽難過,你都不說句話?”
    溫暖心中惱恨,大姐姐真陰險,她躲都來不及呢,這種事兒怎麽敢摻和?
    “爹娘的事情,我們做子女的隻能聽從,怎麽敢胡亂插手呢?大姐姐,做子女的本分妹妹還是知道的。”
    溫窈笑了,“是啊,我和六妹妹一樣,不插手,母親你要責怪,連六妹妹一起吧,當初你不也沒把她摁在血盆子裏弄死的嗎?”
    蘇秋月氣的頭疼,心疼,肚子疼,還有一絲恐懼,她狠起來,真的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有些後悔不該說那門親事了。
    “吵吵鬧鬧的,聽你們鬧騰大半天了,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老夫人走進來,她午休呢,這裏的事情剛聽說,氣不打一處來,當長輩的吵吵嚷嚷,孩子們怎麽看他們?
    “母親,你可要幫兒媳做主啊,老爺他要讓那個賤人進門,這不是打我的臉嗎?當年就納了一個曹氏,我都咬牙認了,現在孩子們都長大了,又帶著私生子進門,讓我這個主母的臉往哪兒放啊!”
    蘇秋月哭哭啼啼的訴苦,哭的老夫人腦仁疼。
    溫良安道:“母親,文娘生下咱們家的子嗣,我這些年一直忍讓,可是我的孩子不能流落在外,還望母親成全兒子吧。”
    溫良安抱著孩子,塞到老夫人懷裏,拉著文娘給老夫人磕頭,老夫人看著軟乎乎的孩子,溫溫順順的文娘,兒子為難的樣子,最終歎口氣:“蘇氏,這就是你不大度了,老大一直很尊敬你,當初曹氏的死就沒有追究,現在生了孩子的妾室你都容不下,就是你的不是了。”
    “母親,你也要讓這個賤人進門嗎?”
    “住口,你還當家主母呢,哪兒有一點兒賢惠的樣子?文娘父親曾官拜工部侍郎,若不是家道中落,咱們家的主母人家都不稀罕,你別一口一個賤人,狀若潑婦,成何體統!”
    溫良安再也忍不了,恨不得扇她一巴掌,文娘是賤人,他又算什麽?
    溫窈多看了文娘兩眼,父親是工部侍郎?還是大家小姐,給人做外室,肯定是逼不得已了,隻是她家犯了什麽事兒?會落到這個地步?
    回頭要打聽一下,別招家裏一個禍害。
    老夫人能答應文娘進門,也在溫窈意料之中,她的心裏,媳婦兒哪兒有兒子重要?何況有了子嗣的,溫家的孩子還沒有多到往外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