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薛掌櫃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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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窈心中一沉,這個白侯爺可不像他表現得那麽人畜無害,自家家裏的事兒他倒是知道的門兒清啊!
    “多謝提醒,錢嘛,沒了還能賺,不妨事兒。”
    白晉禹:“……”
    大佬啊,人家才是視錢財如糞土的主兒。
    “倒是我瞎操心了,告辭了。”
    元銳讓開路,沒有攔著他,他嘴上說的是還恩情,心裏到底怎麽想的,元銳還是能猜出幾分,這個白侯爺怎麽看都跟自家姐姐不是一路人,而且他的命格……
    天煞孤星可不是說著玩兒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上次溫窈的八字都鬧的那麽麻煩,這個命格肯定是不行的。
    想這些有點兒早,希望白侯爺能自重,不去打擾自己姐姐。
    “咱們走吧。”
    元銳決定了,以後親自盯著姐姐,不讓白侯爺有可乘之機。
    反正他破壞元嫿姻緣也不是第一次了,多少想搶走姐姐的狗子都得打跑。
    有這樣一個弟弟,也不知道是元嫿的福氣還是劫難。
    送溫窈回到家,元銳沒有進去,急匆匆回去看著姐姐,母親,以防元景州發瘋衝她們撒氣。
    元景州要是還不安分,元銳覺得可以打斷他的腿,心裏暗暗下了決定,母親姐姐在他心裏最重要。
    爹就是個擺設,從小都沒有給他幾分好臉色,兒子不是兒子,倒是跟仇人似的。
    溫窈回到家,沒有聽白晉禹的話,查鋪子裏的賬目,既然交給溫羽,隨便他折騰,敗了也清靜,溫家人不會飄。
    這一家子人,一天不潑點兒涼水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回到院子,倒是看到了另外兩個弟弟,二弟溫昭和三弟溫陽,“你們怎麽回來了?”
    溫昭笑著道:“大姐姐是真的不關心我們了,後天就是科舉,回家準備準備。”
    溫窈倒是忘了,眼神冷淡:“是嗎?好好考,需要什麽讓家裏的下人去準備。”
    溫昭有些無奈,大姐姐這麽不上心嗎?還在計較以前自己做的事兒?
    “大姐姐,你不去送我們上考場嗎?”
    “又不是三歲孩子,自己要獨立,想找安慰,可以找蘇秋月啊,親娘不比我這個大姐姐更重要。”
    溫陽道:“不,在我心裏,大姐姐最重要。”
    溫窈看了他一眼,倒是比以前多了些穩重,是真的收心讀書了,臉色好看一些:“你去給你生母上香,讓她保佑你吧。
    這次考不過也沒關係,以後還有機會。”
    前世,溫陽並沒有大出息,一直流連勾欄瓦肆,吃喝玩兒樂,怎麽管都沒用,她出嫁之後,很是受了蘇秋月的折磨,好好的少年給打擊的沒有一點兒精氣神。
    那時候她自顧不暇,除了給點兒錢讓溫陽過的好一點兒,也沒有幫他什麽。
    這一世溫陽清醒了,隻是到底荒廢了這麽多日子,溫窈不覺得他能考的過。
    溫陽心中感動,隻有大姐姐還記著他的生母,當年也是大姐姐做主讓生母的牌位進入溫家祠堂,否則依著蘇秋月的性子,生母估計得當孤魂野鬼了。
    “我會的,謝謝大姐姐。”
    溫窈點點頭:“我也沒做什麽,不用客氣,盡力就好。”
    溫昭:“大姐姐,你就沒有什麽叮囑我的嗎?我可是你二弟,親的呢。”
    溫窈:“誰也不是後的,祝你高中吧。”
    溫昭有些失落,道:“我高中了給大姐姐請封誥命。”
    溫窈很意外:“你開玩笑的吧?想給我請封,怎麽著也是三甲之列,再說了,還有蘇秋月呢,還有祖母,你不給她們,她們不得掀翻了家?”
    “她們都比不上大姐姐對我的好啊,我早已想好了,就給大姐姐。”
    溫窈不在意,前世已經失望透頂了,這個弟弟確實出氣,但是對自己的冷漠也著實傷透了心。
    現在說的好聽,到時候蘇秋月一鬧,不定怎樣呢。
    打發走了兩個弟弟,溫窈吩咐知琴:“你讓人去鋪子裏打聽一下,發生什麽事兒了。”
    “好,奴婢馬上去。”
    沒等她出門,鋪子裏的大掌櫃來求見,省了知琴去問了。
    大掌櫃姓薛,管著京師所有的鋪子,是溫窈的左膀右臂,今年五十出頭,在溫家商行很有威信。
    “見過大小姐。”
    “薛大掌櫃,請坐,有事兒嗎?”
    薛掌櫃一臉怒意,道:“大小姐,按說溫家的生意都是大少爺做主了,大小姐要出嫁,交出權利給大少爺,心胸開闊,我等都很佩服。
    可是大少爺確實不是那塊料子,他耳根軟,該決斷的是不決斷,不該決斷的時候又是一意孤行,我也真是不知道說他什麽好。”
    溫窈淡淡道:“說重點。”
    “是。”
    薛掌櫃馬上正色起來,這才是一家之主該有的氣度,繼續道:“大少爺抽調走了鋪子裏所有的現金流,要投資徐州府的礦山,說是有貴人合作,穩賺不賠的買賣。
    不說咱們溫家不曾接觸這類的生意,但是開礦,就要和朝廷打交道的,其中多少牽扯,一個不慎可就全家都被連累啊。”
    溫窈也驚訝了,“什麽礦?”
    “生鐵礦。”
    溫窈不自覺的攥緊了茶杯,恨不得現在就去罵醒那個不爭氣的弟弟,這事兒是溫家能摻和的嗎?
    “大小姐,你說現在怎麽辦?咱們不能眼睜睜看著溫家這麽多年的基業毀於一旦啊!”
    溫窈手指不自覺的敲打桌麵,這事兒要說沒有溫暖的攛掇,打死她都不信的。
    “我知道了,鐵礦的事情你不用管,管好現在的鋪子就好,現金流他拿走多少?”
    薛掌櫃道:“五十萬兩銀子。”
    溫窈搖頭:“五十萬兩銀子就像開礦?他在想屁吃,以後他要是要錢,你就把鋪子都變賣了給他。”
    “變賣鋪子?”
    這怎麽行啊?
    薛掌櫃驚訝溫窈的決定,溫窈意味深長看著他道:“有人會和你接洽,隻管照做就是,價格壓低到最低,辛苦你了。”
    薛掌櫃好像明白一些,起身告辭:“不辛苦,應該做的,在下告辭了。”
    “好,慢走,不送你了。”
    溫窈起身,目送他走出門,眼底一片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