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元景州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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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景州沒想到粱煒會突然把他給供出來,陰沉著臉不說話。
    最受傷的就是璟王妃,身體晃了晃,差點兒暈過去,為何他要這麽做呢?
    溫窈冷笑,她能猜到元景州是什麽心思,想給自己添堵唄,也或者是想用這件事兒來拖住自己的腳步。
    拖住自己?
    溫窈猛然回神,趕緊和元銳說道:“你快派人去長井胡同,找一個叫馮月的女子,還有她的一雙兒女,務必要找到他們。”
    元銳心中驚疑:“他們是什麽人?”
    溫窈看著元景州:“等人過來了,你就知道了。”
    璟王妃回神,更加震驚了,“那個女子和他什麽關係?窈窈,你不用幫他瞞著,不用擔心我,我能承認。”
    老王妃也氣的跺著拐杖:“窈窈,你要是還把咱們當一家人,就說清楚了,奶奶不怪你。”
    元景州不說話,不看任何人,整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不管別人怎麽看,但是也沒有慌亂。
    溫窈深吸一口氣,隻好坦白:“那個女人喊王爺夫君,孩子們喊他爹爹,我也是無意間碰到的,他說自己是商戶,常年在外經商,回家很少,他說自己姓景,兩個孩子一個叫景淮,一個叫景瀾。“
    璟王妃淚流滿麵,問元景州:“這是真的嗎?
    你為何要這麽對我?你想納妾也可以啊,我會幫你的,可你在外麵還有一個家,改名換姓,你是想做什麽?”
    梁岩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這事兒越來越複雜了,道:“去屋裏坐吧,桑寧你也看開些,別太難過,仔細自己的身體。”
    此時粱煒做的事情已經不重要了,一切都是元景州的算計,隻可憐梁盈盈,怎麽安置她是個問題。
    老王妃捂著心口,恨不得現在就把元景州給打死了,質問他:“你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是為什麽?”
    元景州矢口否認:“母親,這都是溫氏一麵之詞,我沒有做過,你從來都是這樣,相信一個外人,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我這些年做的還不夠好嗎?你還要我怎樣?”
    溫窈沒想到他會否認,還一點兒都不慌,有種不妙的預感。
    於是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溫窈身上,到底該相信誰?
    元景州也看著她,不屑道:“此女心機深沉,我隻是訓斥她幾句,竟然如此栽贓陷害我,此等人品不端之人,怎配嫁入我王府?
    我是當代璟王,我還不能在兒子的婚事上做主了嗎?
    真不知道她給你們灌了什麽湯,商賈卑賤,怎配得上我兒?”
    元銳道:“我認準了窈窈,你有什麽不滿衝我來,欺負窈窈本來就不對,你一個大男人,你還有理了?”
    元景州梗著脖子冷笑:“看看,教唆的兒子都不敬父母,忤逆不孝,這種人進了家門,還不得攪和的家宅不寧啊?
    誰擋她的路她就要害了誰,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你們趁早看清她的真麵目吧。”
    他這麽鎮定,老王妃等人都懷疑的看著溫窈,溫窈隻好解釋:“我親眼看過那家人,還幾次遇到王爺出入,也不是長相相似,確定是他。
    我沒有栽贓陷害,也沒必要,更不會花費這麽大精力和時間去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老璟王道:“是非對錯,等找到人來問一問,一切都會清楚了。”
    眾人沉默,不管是真是假,都是麻煩事兒。
    不大一會兒,元銳的下屬來稟告,“世子,沒有找到人。”
    元景州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一顆心徹底放回肚子裏,挑釁的看了溫窈一眼,想害自己,她還嫩了點兒。
    眾人臉色都不好看了,元銳沉默,問道:“有沒有打聽這家人的來曆?”
    護衛道:“問過了,這家人深居簡出,鄰居也不清楚。”
    元景州哈哈大笑,站起來道:“溫氏,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
    溫窈深深看著他:“璟王爺,你確實讓我很意外,打我一個措手不及,但是發生過的事情肯定會有蛛絲馬跡,那麽大三個大活人呢,我不信會憑空消失的。
    派人去查一查馮月此人,還有拿著你的畫像去鄰居家裏問一問,真相遲早會查清楚。
    不說外室和私生子的事兒,今日你教唆梁大少陷害元銳的事情怎麽算?”
    轉移話題,溫窈決定暫避鋒芒,不能讓他得意。
    元景州臉色僵硬一下,強詞奪理:“我都是為了小銳好,早看出你心術不正了,我為了孩子,或許有些偏激了,我承認是我的錯。”
    這點兒錯,比起馮月的事情不算什麽。
    下人進來稟告:“老爺,小姐醒了。”
    “盈盈怎麽樣了?”
    眾人都擔心起來,女孩子的清白最重要,萬一盈盈尋死覓活的,王府必須要負責。
    溫窈也緊張,她沒有想到事情會走到這個地步。
    元銳在袖子底下握著她的手,給她鼓勵,他是不會妥協的。
    說話間,兩個丫鬟攙扶著虛弱的梁盈盈走了進來,蒼白的小臉擠出笑意,道:“大家都在呢!”
    眾人都納悶了,她怎麽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啊?
    梁岩也擔心,親自扶著她坐下:“盈盈,你沒事兒吧?”
    “爹,姑姑,老王爺,薛王妃,我還好,都是我的錯,沒想到驚動你們這麽多人,哎,我從黑市上買了一些蒙汗藥,想做一些防身的藥粉,結果沒留心,把自己給弄暈了,跌到了澡盆子裏,瞧這事兒鬧的,誤會了,都是誤會。”
    梁岩深深看她一眼,隨即哈哈一笑:“你這孩子,從小就調皮,差點兒冤枉你表哥了,你姑娘家家的,弄那些東西多危險啊!”
    梁盈盈無辜道:“就是姑娘家的,更要多才多藝啊,我剛準備洗澡,還沒脫衣服呢,睡在澡盆子了,脖子都落枕了,爹啊,你還是找大夫給我看看脖子吧。&ot;
    元嫿失笑,“瞧你那點兒本事,把自己給折騰這麽慘,也是沒誰了。”
    粱煒兩口子鬆口氣,真相如何現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梁盈盈這麽一說,緩解了兩家的矛盾,還能和以前一樣做親戚。
    元景州不屑冷笑,沒出息的東西,多好的機會不知道把握,蠢笨不堪,一家子都在泥沼裏掙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