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放棄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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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嫿無語,張嘴道:“我是你娘啊,你問我怎麽辦?”
    元子軒:“……”
    這位可真是什麽都能說的出來,討好道:“您不是堂姑姑嗎?也是長輩,我這不是沒主意,求姑姑你教我啊。”
    元嫿思索一會兒,“我怎麽覺得你這個便宜爹有點兒不太對勁兒,說不上來什麽感覺,反正……,嗐,不像是個郡王的樣子。”
    元子軒:“他要是有郡王的樣子,有父親的擔當,也不會躲在這兒二十年了,我要是有父親教導,以前也不至於那個樣子,混到現在這麽慘。”
    元子軒可憐兮兮的,有親爹等於沒有,他小時候也是羨慕過人家有父親教導,也心疼大哥很早就撐起一個家,甚至娶了田氏,都是為了這個家。
    元嫿看她的樣子有些心軟,這個堂兄做的可是不地道,“你恨他嗎?”
    “談不上恨,隻是替我母親委屈了,他竟然說母親善妒,母親這麽多年真的太不容易了。”
    元嫿道:“可不是嘛,當女人的從來都是吃虧的,你母親不讓那個賤人進門,就是善妒,這是她的權利啊,她是一家主母,不想要心思不正的小妾,哪裏不對了?
    你這個爹,欠收拾。”
    元子軒:“盡管收拾,我都聽堂姑姑的。”
    元嫿翻個白眼:“我不當這個惡人,窈窈教過我的,不要傻不拉幾的自己衝上去,出力不討好。”
    元子軒一臉懇求:“不會的,堂姑你是自己人,就當自家事兒一樣管著,誰敢有意見我來收拾他們。”
    元嫿突然有主意了,“咱們這樣子……”
    同一時間,錦娘也在和臨淮郡王訴苦:“老爺,咱們可怎麽辦啊?妾身瞧著咱這好日子怕是到頭兒了。”
    臨淮郡王眼神陰沉,“非要送上門找死,咱們成全他們。”
    “這……,那可是一位郡主啊!”
    要隻是元子軒倒是好辦,邊境本來就亂,意外這麽多,總有法子神不知鬼不地除掉他,可是一個郡主,還是會武功的郡主,就多了很多變數。
    那個二公子瞧著也不太聰明的樣子,很好糊弄。
    “你去廚房準備好了飯菜,先應付兩天,等我去問問輔仁兄。”
    他嘴裏說的’輔仁兄’就是靈州州牧靳輔仁,兩人關係莫逆,好的能穿一條褲子了。
    “老爺快去吧,靳大人最有主意了,他出手咱還用得著怕兩個小崽子嗎?不過老爺,我這心裏總不踏實,要不先把孩子們送走了,能有這二十年的好日子,妾身也知足了。”
    “你說什麽傻話,我不知足,我們還有幾十年的日子,還要看著孩子們長大,娶妻生子,甚至……繼承這個郡王的爵位。”
    錦娘心跳加速:“可能嗎?”
    “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隻要敢想敢做。”
    臨淮郡王眼底閃過狠辣,誰都休想破壞他的好日子。
    晚飯時間到了,下人來請他們去用餐,接風洗塵,進門就看到還有客人在,是個圓臉中年人,笑的一臉和氣,主動自我介紹:“在下靳輔仁,是這靈州府的州牧,聽說郡主能來咱們這個小地方,特意來拜訪郡主的。”
    元嫿客氣道:“原來是州牧大人,客氣了,隻是回趟家而已,靳大人無需客套的。”
    這就要以主人自居了,靳輔仁有些尷尬,這位郡主確實不好相處。
    "郡主說的對,二公子好,以後都是自己人的。“
    ”靳大人客氣。”
    元子軒不太喜歡這個靳大人,眼底藏著一抹算計,心眼兒肯定多。
    當然了,能坐到這個位置,也不可能是無能之輩。
    賓主落座,他們主要和元嫿寒暄,畢竟元子軒也是這家的主子,不是客人,倒是元嫿才是客人。
    元嫿酒量很好,來者不拒,很是豪爽,讓靳輔仁連連誇讚:“不愧是上戰場的女中豪傑啊,真是不一般。”
    “既然我這麽不一般,靳大人喝三杯吧,相見就是緣分,咱們幾千裏相隔能見一麵,可是大大的緣分,必須幹三個。“
    “好吧,我喝。”
    靳輔仁苦著臉,硬生生喝了三杯酒,臉頰已經泛紅了,有些上頭,反觀元嫿沒事兒人一樣,想灌倒她,他們全家人都不夠看。
    靳輔仁趕緊說正題:“不知道郡主和二公子此次來,所為何事啊?總不會單純的認認門吧?”
    “那是不會的,誰也沒那個閑功夫,前幾天剛打一仗,把大金人殺退了,這才有空來看看的,有我們在,大金人遲早滾回老家去。
    今天來是給郡王爺通個氣,讓他有個準備,你看,他二十年不曾回去,隻拿著俸祿不幹活兒,朝中人手緊張,宗親現在也都得當差的,皇上的意思,是讓世子元子墨繼承爵位,他就安心在這兒過自己的日子吧。”
    “這不行的。”
    臨淮郡王臉色大變,酒杯都碰倒了,他隻是中年,怎麽著也能活二三十年,不能做郡王,誰會尊敬他?
    從來都是上一輩過世,才會傳下爵位來,就像是皇上和太子一樣,皇子不駕崩,太子能繼位嗎?
    這是權利之爭,親父子也得反目的。
    靳輔仁示意他稍安勿躁,“郡主,在下在朝中也有不少朋友,好像沒有這個風聲啊,郡主不會是聽錯了吧?”
    元嫿麵不改色道:“朝廷最近忙著打仗呢,確實顧不上,不過我是這麽想的。”
    錦娘忍不住氣道:“你這個想的?你還能做了皇上的主嗎?”
    “閉嘴!”
    靳輔仁嗬斥她,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的,盡壞事兒。
    “郡主,她婦道人家,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元嫿臉色冷肅:“我也是婦道人家,大家都是女人,為何我要慣著她?這位……小妾真是厲害啊,一個郡王,一個州牧大人,都護著你,怪不得這麽驕縱。
    可惜啊,有那公主心沒有公主命,你驕縱也看看對誰了,本郡主很不開心,跪下,自扇耳光,我不喊停不許停下來。”
    錦娘:“……”
    眼淚滾滾落下,“郡王爺,妾身再也不敢了,你可要救救妾身啊!”
    “狗改不了吃屎,白天就教訓你一頓,看來是不夠的,你還敢頂撞本郡主,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讓本郡主親自動手,你這張勾搭人的臉別想要了。”
    靳輔仁道:“郡王爺啊,這就是你不對了,女人不是這麽疼的,趕緊的,跪下,給郡主請罪啊!”
    錦娘隻好跪下,哭唧唧的賠罪:“對不起,郡主,是妾身的錯,妾身再也不敢了。”
    “我不要聽你認錯,要你自扇耳光,你聾了嗎?”
    元嫿可不是好敷衍的,讓她知道知道,什麽人不能惹。
    “啪啪……”
    錦娘看臨淮郡王和靳輔仁都不幫自己求情,知道躲不過去,隻好自己扇耳光,隻是力道跟蚊子咬似的,還哭唧唧,像是多委屈,多疼一樣。
    元嫿沒有搭理她,為的是羞辱他,也是給那倆人看的,她元嫿不是好脾氣的。
    “咱們回到剛才的話題,郡王爺要是為了家裏好,主動上折子吧,反正爵位遲早要傳給世子的,早點兒傳下去也省心了。
    子墨世子現在在鹽運使當一把手呢,到也不在乎這個爵位,可是該是誰就是誰的,誰也別想拿走了。”
    臨淮郡王臉色難看,緊攥著拳頭眼底滿是怒火。
    元嫿好笑,“堂兄這是不服,放不下這個爵位,那也可以,你回京師,做好你應該做的事情,負起你的責任來。”
    臨淮郡王臉色變換不定,在衡量得失。
    靳輔仁打個哈哈:“吃菜,吃菜,先吃飽了再說,這麽多年都過去了,不急於一時啊,郡主既然來了,就好好放鬆放鬆。
    靈州府有很多名勝古跡,郡主好好玩兒玩兒。”
    “好吧,我也是來散散心,打了兩次仗,做夢都是血呼啦的,胳膊腿兒滿天飛,一直想這些,好人都受不了。
    喝酒,喝酒啊,酒是好東西,我不喝酒睡不著的。”
    靳輔仁苦笑,這是把酒當水喝的主兒,不過他想知道的也知道了,沒必要灌她喝醉。
    之後賓主盡歡,還讓樂師彈琴鼓瑟,其樂融融。
    元嫿這頓飯吃的很痛快,吃到七八分醉,元子軒扶著她告辭,回去休息了。
    滿桌子的冷飯殘羹,靳輔仁的臉色就跟這些殘羹一樣,說不出的狼藉,“你說說,現在可怎麽辦?”
    錦娘也不哭了,蹲在地上裝死。
    臨淮郡王渾身顫抖:“我不能回去的,我也不要放棄爵位,沒有爵位,我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
    靳輔仁喝杯酒,狠狠摔了酒杯:“一步錯步步錯,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幫你。”
    “輔仁兄,求你再幫我一次吧,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我要是穿幫,你也會受牽連的。”
    臨淮郡王直接跪下了,卑微的不像個郡王。
    靳輔仁眼神閃爍,坦然接受他的跪拜,許久道:“試試看吧,偏偏來的是她,你知不知道,那位睿王妃,就是她弟妹,她一句話,皇上都得聽。
    你那個沒腦子的蠢貨還敢得罪她,她算個什麽東西!”
    【作者題外話】:沒了,日常求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