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2章 臨淮郡王死了,有點兒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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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們沒有很意外,隻是有些不忍,畢竟這一燒林子,死去的就是無數生靈,還有百姓們的生計都會有影響的,可是當差辦事兒,他們也不能不聽。
跑出林子,從馬背上取出一個個竹筒,裏麵裝的是桐油,灑在了林子周圍。
一個士兵看了臨淮郡王一眼,腳下拌了一跤,竹筒不小心撒在他身上,氣的臨淮郡王踹了他一腳,“這點兒小事兒都做不好,真是廢物。”
“是,屬下的錯,郡王息怒。”
火折子點燃,在臨淮郡王目瞪口呆的眼神下,丟在了他的身上。
“啊……,你要做什麽?救命啊!”
火燒的很快,護衛們都冷冷看著他燒起來,像是泥胎木塑似的。
不大一會兒,臨淮郡王就倒下了,火焰燒毀了他的衣服,身體,臉,所有的一切,直接火化了。
就在此時,元嫿和元子軒走了出來,驚訝道:“這是鬧的哪一出啊?”
士兵們大驚失色,他們怎麽出來了?
元嫿馬背上馱著白鹿,已經活抓了,小鹿一臉呆萌,我怎麽就被抓住了呢?我在哪兒?你們想做什麽?
隻是這頭白鹿也是心大,竟然還張嘴吃樹上的葉子,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士兵們慌忙跪下,“郡主,郡王下令放火燒山,郡王不小心沾染了火焰,我等救治不及,我等有罪。”
“知道有罪,不如自裁,護主不利也是死罪。”
元嫿冷冷看著他們,這麽多人,主子死了,他們沒事兒人一樣,當她是傻子嗎?
護衛們沒想到她會這麽說,對視一眼,頓時有了決定,就要動手的時候,元嫿又道:“我勸你們最好別動手,我可不是臨淮郡王這麽無能,大金人我都砍瓜切菜一樣,能怕了你們?”
護衛們道:“卑職不敢。”
元子軒腦子一陣陣發蒙,他剛見到父親,就這麽死了?
“堂姑,這不是真的吧?父親他……”
元嫿摸摸他的腦袋瓜,像是摸小傻比一樣,“節哀順變啊,你大哥直接繼承爵位,不用麻煩了,把骨灰收拾一下,給你母親送回去。
她也不用惦記著了,二十年啊,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年。”
元子軒木呆呆下馬,直接跪下來哭起來:“父親,你怎麽就這麽走了呢?你讓兒子怎麽辦?”
元嫿:“……”
實在沒眼看,“要不,你跟著去地下孝順他?”
元子軒哭不下去了,脫下外衣,收斂了骨灰,回城了。
意外來的太突然,早起出門還好好的,中午回來變成灰了。
錦娘不肯相信,“你們騙我的吧?這怎麽可能是郡王?他早起還跟我說,晚飯要吃烤鹿肉,招待客人的。”
元嫿道:“我也難以相信,我就是追白鹿的功夫,回來就這樣子了,哎,都是命啊,去找那個靳輔仁過來,布置靈堂,發喪吧。”
錦娘失魂落魄,一切都是元子軒在操辦,他要說多悲傷也是騙人的,本來就沒見過幾次麵,能有多少感情?
靳輔仁進門就哭:“臨淮兄啊,你可痛死本官了,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
郡主,你跟下官說說,到底什麽情況啊?好好的人怎麽說沒就沒了。”
元嫿靜靜看著他表演,“大人不知道嗎?很不巧,我也不知道的,我們去打獵,出來已經晚了,護衛們都可以作證的,他們倒是親眼所見,你要是想查清楚,不如去問他們吧。”
“這些廢物,主子死了,他們怎麽有臉回來?來人,每人杖責五十,替我臨淮兄出氣。”
元嫿一挑眉,感覺有種殺人滅口的意思呢。
一頓板子下去,護衛們直接要了半條命,丟在柴房裏自生自滅。
元嫿沒有插手,隻是觀察來訪的賓客們,一個個裝的悲痛,真正傷心的倒是隻有那個錦娘了。
還有他們的孩子,兩子一女,倒是好福氣,長子都十五歲了,長的斯文秀氣,隻是和元子軒不太像。
“子軒啊,你的便宜弟弟妹妹們,你家又要熱鬧了。”
元子軒眼神複雜,對這些弟弟妹妹沒什麽好感,道:“母親不會接納他們的,他們不是我弟弟妹妹。”
“也不糊塗啊,我覺得,這事兒沒完呢,真的挺有意思,你找親爹把人家直接送走了,說出去都沒人信。”
實在是太巧了,死的這麽草率。
不管怎麽樣,喪禮還是要繼續,錦娘哭的暈倒,隻好扶到後麵去休息,元嫿也累了,回自己客房休息,留下元子軒這個冤大頭在招呼客人。
靳輔仁也很夠意思,一直沒有離開,幫著處理喪事兒。
元嫿溜溜達達,到了關押護衛們的柴房後麵,從窗戶跳進去,神不知鬼不覺。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了,百姓們的日子照樣過,死了個郡王,跟他們沒什麽關係,上麵的爭鬥,影響不了日常的生活,該繳納的賦稅一樣不能少,能活著已經耗盡了全部的力氣了。
靳輔仁晚上招待元嫿兩人吃飯,元嫿沒有來,都讓元子軒應付,誰也不敢強迫她,靳輔仁眼底閃過一抹狠辣,這個郡主,真是不識抬舉。
元子軒喝了一些酒,有些微醺,倒頭就睡了。
第二天,元嫿來找他,下人缺說還沒有起床呢,許是昨天累壞了。
“喊起來,這麽多事兒呢,他倒是睡得著,表現孝子的時候到了,讓人給安上一個大不孝的名聲可不是兒戲。”
下人去喊,很快驚慌跑出來:“郡主,不好了,少爺怎麽喊都不醒,是不是出事兒了?”
元嫿進入內室,果然看元子軒睡的打呼嚕,但是怎麽推他都沒反應,要不是有呼吸,都懷疑他是屍體了。
“去找大夫來,也去找靳大人,昨天是喝了他的酒,人就這樣了,他不得給我一個解釋嗎?”
元嫿有些煩躁,計劃又被破壞了,元子軒這個倒黴鬼,以後誰愛管誰管吧,她是不伺候了。
靳輔仁和大夫一起來的,緊張無辜,比元嫿都擔心元子軒:“好好地怎麽會這樣?”
“我還要問你的,跟你吃的飯,喝的酒,你不知道?”
“天地良心啊,下官也一樣吃飯喝酒,可是下官也沒有這樣啊,是不是悲傷過度,情誌受損,才會如此的?”
大夫把了脈道:“有可能,有的人不願意接受現實,就會選擇逃避,公子太孝順了,老夫第一次見到這麽孝順的孩子。”
元嫿隻是譏諷笑著,把她當傻子呢。
一番折騰,元子軒也沒有醒,前麵不能沒有人,靳輔仁就去招待客人,元嫿真的想丟下元子軒先走了,要是窈窈在,就沒這麽被動了。
“小姐,奴婢去城裏找個大夫來,靳大人帶來的,萬一被收買了呢?要不咱們就把元公子直接帶走了,回去找王妃,王妃肯定有辦法呀。”
“我跟著保護他的,結果人變成這樣兒了,我不要麵子啊,去請大夫,不行就帶走。”
這是元嫿最後的掙紮,她的麵子也就這麽一點兒。
妙計都習慣了,馬上去請大夫。
這邊靳輔仁收到消息,沒有阻攔,他們不信邪,試試就知道了。
一切都在計劃之內,這個隱患徹底接觸,他也要謀劃後路了。
大夫請回來了,妙計一臉興奮,“小姐,您看我找到誰了?元公子人不咋樣,卻很有福氣的,這算不算是傻人有傻福啊!”
元嫿一看,竟然是鬼醫先生,他身後跟著兩個年輕藥童,其中一個是溫媛,女扮男裝,跟著師父行醫救人。
“嫿嫿姐。”
溫媛比以前多了自信,笑容也很開朗,看來已經從過去走出來了。
“媛媛,怎麽是你們啊?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鬼醫先生先給元子軒把脈,很快道:“這是中毒了,一種叫三日夢的迷藥,看著沒什麽危害,人睡三天三夜就能醒來,可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身體虛弱的直接就在睡夢中走了。”
“還是鬼醫師父厲害,那個靳輔仁好大的膽子呢。”
溫媛問道:“你們怎麽會在這兒?”
她看著元子軒,神色平靜,過去的事情早已過去了,無悲無喜,就是病人而已。
元子軒對她不能說壞,也算是好的,隻是運氣不好,他們是有緣無份了。
元嫿簡單說一下,鬼醫先生道:“我聽百姓說這個靳輔仁可不是好官兒,收稅很重的,不過手段溫和,沒有逼死人的事情,這個度他把握的很好。
他是個聰明人,敢謀害郡王,就有後路,嫿嫿小姐,還是避其鋒芒,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呢。”
元嫿點頭:“那就按照先生說的做,你們這是去哪兒啊?”
“去幫堂姐,師父聽說她帶兵打仗,可著急了,女孩子哪兒有打仗的呢?”
元嫿笑了:“您不是還讓她學醫術了嗎?男人能做的女人都能做,男人做不到的女人照樣能做,比如生孩子。
窈窈很能幹的,已經打退了大金人,勝了兩場,再來幾次,大金人都要打殘了,窈窈出手,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鬼醫師父很驕傲:“那是自然,老夫眼光多好啊,韓將軍跟老夫一樣,都看上窈窈的聰慧和天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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