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五章 東北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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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家名叫“茂源小吃”的小餐館裏,向北寒四個人圍著一張不算大的桌子正拿著菜譜點餐呢。
    “一江!你是江浙人,不知道這裏的東西吃得慣不。你先看看,想吃點兒什麽。”
    向北寒照顧著胡一江,說道。
    “啊!沒為題。我這個人適應能力很強的,第一次來北京我就對北方的飲食很習慣,而且覺得比我們浙江的菜來的可口。”
    胡一江笑嗬嗬地說道。
    “哎呦!你這麽喜歡東北菜啊!那就好辦了。”
    趙勇一把搶過胡一江手裏的菜譜,衝著在邊上等著點菜的老板娘,說道:“來一個殺豬菜,肉不能太瘦,但也不能太肥,最好是五花三層的,血腸也要另裝盤。哎!別忘了,來一碗蒜醬;來個鍋包肉,要老式的酸甜口;肉段茄子,不要裏脊肉,要梅花肉;再來個家常涼菜就行了。啊!對了,涼菜裏的黃瓜不能切的太細了,也不要用麻醬拌,就是醬油、醋和辣椒油。主食要大餅子,但要等我們喝完了再上。”
    菜譜一眼沒看,趙勇一口氣就點了四道地地道道的東北菜和一份主食,而且提出來的要求還是那麽內行。聽得那個三十多歲的老板娘不住地笑著點頭。手裏準備記錄菜單的筆,一個字都沒寫。
    因為趙勇點的全都是正經東北人最常吃的菜。
    “這位老弟!你不是東北人也肯定在東北呆過,這菜點的,全都是東北人的命根子菜。尤其是這殺豬菜,點的一點兒毛病沒有。”
    老板娘笑著說道。
    “敢情!我連著兩年在東北冰天雪地裏趴著,不吃點兒硬菜還能挺過來嘛!老板娘!別忘了,告訴大廚兒,涼菜裏給多切點兒小蔥絲兒。”
    “放心吧!就衝你點的這四道菜,我們大廚就知道你要的什麽口味。”
    老板娘笑著就去廚房通知下單了。
    聽趙勇和老板娘的這番對話,蔣英城不禁好奇地問道:“這東北菜很硬嗎殺豬菜又是什麽菜啊”
    “硬菜硬什麽”
    趙勇不明白蔣英城問的是什麽意思,可一琢磨就反應過來了,哈哈大笑道:“你是說我剛才和老板娘說的‘硬菜’吧!這是東北話,就是好吃、大菜的意思。其實啊!這東北菜也無非什麽好菜、大菜,關鍵是好吃,還吃的過癮。”
    “還有這殺豬菜啊,原本是東北農村每年接近年關殺年豬時所吃的一種燉菜。過去,人們沒有條件講究什麽配料、調料,隻是把剛殺好的豬的血脖子斬成大塊煮熟後切成大片放進鍋裏。然後邊煮邊往裏麵放以經處理好切成很細絲的酸菜,加水和調料,等到肉爛菜熟後,再把灌好的血腸倒進鍋內煮熟。上菜時,一盤肉,一盤酸菜,一盤血腸,也有的是把三者合一。”
    說道這裏,又衝著老板娘喊道:“老板娘!再來八瓶‘大綠棒子’(指綠色瓶子裝的啤酒,通常是指大容量的玻璃瓶子),全要冰鎮的。”
    “哎!這就來。”
    老板娘回答道。
    向北寒看著趙勇一番表演,也不禁為自己這個兄弟暗自喝彩。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個東北人呢。
    等菜的時候,向北寒說道:“小勇!就四個菜,是不是少了點兒”
    有胡一江在,向北寒感覺這頓飯不能太寒酸了。
    “少哎呦喂!小北!你當這兒是北京上海呢。待會兒菜上來以後,你就看吧。四個菜我們四個人肯定吃不了。對了,吃不了要打包帶走,可不能浪費。”
    趙勇大刺刺地說道。
    餐館不大,可上菜的速度還是真不慢。不到二十分鍾四個菜就全上齊了。
    看著四個直徑足有三十多公分的大盤子裏,裝著冒尖的菜,向北寒幾個人終於明白什麽是東北人的實在了。
    “我地媽呀!這菜的分量是真夠大的了。尤其是這盤家常涼菜,跟座小山一樣啊!”
    胡一江看著四盤菜就沾滿了一張桌子,驚奇地說道。也難怪他會這麽說,在江蘇、浙江、上海一帶,上菜用的盤子在這家小餐館裏,也就是吃碟大小。
    “怎麽樣這東北菜的實在名不虛傳吧”
    趙勇一邊開著啤酒,一邊說道。
    一人兩瓶啤酒,擺在了各自的麵前。
    趙勇說道:“今兒個咱們不走了,就痛快地喝點兒。來!先嚐嚐這菜的口味怎麽樣。尤其是這道殺豬菜,血腸要跟涮鍋子一樣,吃一片往裏麵放一片,再沾上點兒蒜醬。那小味兒,絕了!”
    嘴裏向幾個人介紹著,可趙勇壓根就不是會招待且的主兒,沒等別人動筷子,他先夾了兩片血腸就按到了淺黃色的殺豬菜湯裏,熱了十幾秒中後,直接就放到了自己麵前的吃碟裏,又夾了一筷頭子酸菜和一片肥瘦相間的豬肉,再用小勺子盛了點兒蒜醬澆在了上麵。
    吸溜了一口水,端起吃碟,張大嘴巴就扒拉進嘴裏去了。
    閉著眼睛咀嚼了一陣子後,仰脖就咽了下去。
    “香!真他嗎香!這味兒我都想了一年多了。”
    隻是吃了一口的殺豬菜,趙勇給人的感覺就跟吃了滿漢全席一樣。那副陶醉的模樣,讓向北寒三個人看了也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
    也忍不住地舉起筷子,學著趙勇的吃法,都扒拉進嘴裏一大口殺豬菜。
    肉嫩湯鮮,肥而不膩,開胃解饞。
    “嗯!這菜吃著真是過癮。”
    蔣英城一邊嚼著嘴裏的菜,一邊點頭稱讚道。
    胡一江也點頭說道:“這菜吃著真是香!”
    向北寒也是覺得好吃。雖然在北京也在東北菜館吃過這道菜,但口味、味道完全不能和這家隻有六張桌子的小館子比。
    “嘿嘿!我點的菜沒錯吧來,幹一杯!再嚐嚐這鍋包肉和肉段。這涼菜也是一道下酒的硬菜。”
    說完,就招呼著幾個人碰了一下酒杯,一仰脖子就把一杯拔涼拔涼的啤酒灌到了肚子裏。
    剛才是熱的燙嘴的殺豬菜,又灌了一杯涼啤酒,幾個人的肚子裏瞬間就有了一熱一冷的刺激感。剛開始還有點兒不舒服,可過了一會兒後,就感覺到了冷熱交替帶來痛快和刺激。
    也讓四個人瞬間都有了當回東北人的豪氣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