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寒一笑，說道：“老爺子！聽我多一句嘴，您家不是專業搞收藏的，這東西放在家裏充其量也就是對老一輩兒人的念想而已。這瓷器原本就是易碎品，隨著時間的推移，要是在家裏一個沒留神，摔碎了，那損失可大了。”
    “是這麽個理兒，我這也是看到你是什麽博物館的運行總監，我才決定要把我的一套杯子拿給你看看。放到博物館裏，總要好過被那些個販子騙了、賣了。”
    老人想了一會兒後，回答道。
    聽完老人說的話，向北寒就把杯子裏裏外外地查找了一圈，終於確定十二隻杯子完好無損後，才說道：“老爺子！既然你讓我出價兒，那我就不客氣來。”
    清了清嗓子後，向北寒說道：“這套十二隻的‘雍正青花五彩’的花神杯，再加上這隻原裝的紅木匣子，我能出到五十萬，再高，我也買不起了。”
    “五……五十萬”
    這回的老人，是真的被向北寒的話給鎮住了，一輩子別說看，就是聽都沒聽說過，誰有過那麽多錢。可一下子自己就要有五十萬了，他的心能不狂跳不止嘛！
    向北寒點點頭說道：“老爺子！這是我能出到的最高價格了。如果你覺得還低，那就去問一問其他人，或者是再留一段時間。”
    “沒……沒……沒有！我不是嫌低了，是沒成想這套杯子能這麽值錢。”
    老人趕緊解釋著說道。
    向北寒有把十二隻杯子一一放回到盒子裏後，對還在那裏愣神的老人說道：“老人家！如果你把這套瓷杯子轉讓給我，那你也還能在看到它，我會把他放到我們‘雙聖’博物館裏對外展出的。”
    “是嘛！那太好了。我還擔心再也看不見它們了呢。這下好了，我終於放心了。行！小夥子！就按你的價格，這套杯子就是你的了。”
    老人家努力平複了氣息後，說道。
    點點頭，向北寒說道：“老人家！今天太晚了，銀行也都關門了。還有，我們出門匆忙，又沒帶那麽多現金來。我看這樣吧，我先把帶來的五萬現金留在您這裏，就當做是訂金了。等明天，我們再到銀行。是現金，還是銀行轉賬，都可以。”
    “哎呀！這樣的話恐怕不行啊！”
    老人搖頭說道。
    “為什麽”
    蔣英城問道。
    “唉！今天我剛到家，就看到有四個小子在我門站著。我知道，一定是登門討要賭債的。雖然有點兒不知到怎麽辦好，但我倒也不是怕他，真就是不想在這個當口再出點兒別的事兒。”
    老人說道：“看見我回來，其中的一個小混混就跑到我跟前，說道‘錢準備好了嗎’當時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喊了一句，‘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真就是被氣的直哆嗦！”
    “後來，見我軟硬不吃，四個小子就威脅我說到‘我勸你還是把你家裏藏著的東西給我看看吧。’隻要我們大哥看上了，你兒子欠我們的錢就一筆勾銷了。”
    “當時我就反應過來了，我兒子欠賭債，很可能是這幫人看上了我家裏藏得這件東西。”
    老人這話說的還真有道理。
    “你是說那四個小子還沒走”
    趙勇問道。
    點點頭，老人說道：“我們這一片叫‘磨盤巷’。房子多，岔道多，人不多。不在這裏住的人根本沒那麽容易走出去。那四個小子很可能是躲在附近，惦記著我手裏的這盒東西。”
    向北寒一笑，說道：“老爺子！您看這樣行不。今晚，您帶著這套杯子和我們到酒店去住，明天一早我們再去銀行辦理轉賬。”
    搖搖頭，老人說道：“除了這鋪炕，我一輩子沒在別的地方睡過覺。我信得過你們，東西你帶走，我明天早上去找你們。”
    “那不行，畢竟……”
    向北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人打斷了。
    “沒什麽不行的。你能直接了當地告訴我這些東西值多少錢，而沒有故意往低了說，這就證明了你是個有德行的孩子。我信得過你。”
    老人斬釘截鐵對說道。
    “那我就……”
    向北寒剛要說把這套“十二花神杯”先帶走，就聽到“砰！”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麵踹開了。
    “老李頭！你可真夠能裝的啊！欠著我們的錢不還，還在這兒和別人談買賣。我看你就是要賴賬的節奏啊！”
    四個人魚貫而入，帶頭的矮子一邊走一邊說。
    看著四個大大呼呼的小子走進來，趙勇和蔣英城刷地就站到了向北寒和老人的身前，用眼睛警惕地看著四個人要幹什麽。同時，緊握的拳頭，震懾著對方。
    一見趙勇和蔣英城橫下裏擋住了去路，再加上他的身高問題，矮子並沒有看到向北寒手邊的那隻盒子。
    但他進來的目的就是要搞清楚李老頭手裏到底有沒有他想要的東西。
    眼見著趙勇和蔣英城擋住自己的視線，矮個子也沒有看麵前兩個人凶神惡煞的額表情，伸手就要把兩個人扒拉到一邊上，他好過去。
    可矮個子的手剛接觸到趙勇的胳膊，就聽到一聲殺豬一樣的嚎叫從他的嘴裏發出來。
    不知道趙勇的動作有多快，沒見他抬手，矮個子的手腕子就到了他的手裏。一推一擰，矮個子的胳膊就被趙勇背到了背後。
    這個時候，矮個子那隻又白又肥的手已經被趙勇反提著就要拉到後腦勺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矮個子這一聲接一聲如殺豬般的叫聲，傳出去很遠。
    “老爺子！您還是到院子裏，攔一下好奇的鄰居，不要讓他們闖進來，也別報警。”
    向北寒不慌不忙地把杯子全都放到木盒子裏，又小心翼翼地把推拉的蓋子重新合上。
    “你們還等著看熱鬧呢，是嗎媽的還不快動手，老子的胳膊都要斷了。”
    矮個子疼痛難忍，招呼著同伴趕緊救自己。
    這時候，矮個子帶來的手下才反應過來。伸手就要衝趙勇施邢的那隻手抓去。
    嘴裏害囂張地說道：“哎！快點把手放開，敢對超哥動手，你們是真他媽活膩了。”
    蔣英城微微一笑，說道：“小子！放馬過來。別說什麽狠話，是騾子是馬出來溜溜。”
    說著蔣英城一拳揮出，直奔要伸手救人的那個小子的麵門。帶著風聲的拳頭，讓對方不由自主地就往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