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一章 異國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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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這家名為“古源堂”的小古玩店,除了牟雨婷之外,讓其他幾個人都有些意外,店主竟然是一位老太太,滿頭銀發,給人感覺很親切。
    店的麵積不算大的,大約有三十多平米,玻璃櫃擺的東西比較豐富,有中國、日本,還有韓國,也就是本日本人稱之為“李朝”的東西。
    看到有客人進來,老太太趕緊摘下老花鏡,露出了日本人固有的既熱情又羞澀的笑容,然後就是標準的日本式的鞠躬禮,緊接著就是一句語速很快的日語。不用牟雨婷翻譯,向北寒幾個人也都能明白,她說的肯定是“歡迎光臨”之類的意思。
    向北寒幾個人也是露出了謙和的笑容和老太太點頭示意著。
    老太太並沒有因為幾個人沒有同她說話而削減她的熱情,依舊是笑容滿麵地招呼著幾個人。
    同時,還在不遺餘力地向幾個人推銷者店裏的商品。
    這時候,牟雨婷悄然走到了向北寒的身邊,給他做著翻譯。大致上的意思和向北寒理解也都差不多。
    在老太太的熱情介紹下,向北寒先是開了兩件明代龍泉窯的小盞、小碗。雖然到代,都是一眼老的東西,但是品質一般,檔次不高。
    又看了幾件清中期嘉慶、道光的瓷盤,勉強算得上是民窯精品,但放在向北寒的眼裏,遠遠不夠檔次,不值得出手。
    看到這裏,向北寒和善地衝著老太太笑了笑,並做了個歉意的手勢。對牟雨婷說道:“這裏沒什麽可看的了,我們走吧!你和店主說一下,不好意思,沒買沒什麽就……”
    剛說到這裏,向北寒忽然打住了接下來的話,並且抬手示意,讓牟雨婷先不要翻譯。
    因為,就在他剛剛轉頭和牟雨婷說話的不經意間,一眼瞥見角落裏的一個日式老的櫃子,而櫃子上端正地擺著一個青瓷小瓶,瓶子裏麵插了兩支不知道什麽名字的花。
    那是一隻玉壺春瓶,牆上還掛了一幅小畫。雖然位置在角落裏,但掃過去那一抹雅致的視覺享受,還是很醒目的。
    “‘掛畫插花’(在宋代,掛畫、插花、點茶、焚香是文人追求雅致生活的一部分,是中國曆史文化遺產,這一點也對日本文化有著深遠的影響。)。雅致!”
    向北寒淡然地說著,就向那隻老櫃子走了過去。
    “小北!你對這隻瓶子有意思”
    趙勇是最了解向北寒的,從他的眼神裏,就知道,這隻瓶子有點兒意思。
    向北寒毫無表情地抬了抬眼眉,兩隻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那隻瓶子。
    牟雨婷也走了過來,問道:“小北!你想買這隻瓶子”
    這時候,向北寒才笑了一笑,說道:“雨婷!你問問店主,這隻瓶子售賣嗎”
    牟雨婷點了一下頭,就用日語和老太太交流了一番。
    “可以!這隻瓶子也是商品。老奶奶看著它挺可愛的,平時就用來插花了。”
    牟雨婷回答道。
    向北寒用眼神和手勢同老太太交流了一下,在得到允許後,雙手把那隻老櫃子上的玉壺春瓶小心地拿了起來。
    這隻天青釉的玉壺春瓶,高差不多有二十公分,口徑在四、五公分的樣子,底足直徑有七公分左右。頸較細,頸部中央微微收束,頸部向下逐漸加寬過渡為杏圓狀下垂腹,曲線變化圓緩。圈足相對較大,內斂。
    幼稚溫潤如玉,表麵包漿自然凝重,並且已經形成金絲鐵線。
    在向北寒看來,這件兒玉壺春瓶,無論是器型、釉麵,還是老化程度,都應該是南宋汝官窯燒造的東西。
    看到這裏,向北寒把瓶子又放回到櫃子上,對牟雨婷說道:“問一下老太太,能不能把瓶子裏的水倒掉”
    牟雨婷又和老太太說了一通日語。
    老太太是真熱情啊!表示很樂意,拿起花瓶走進裏麵的小房間把瓶裏的水給倒了,又拿出一塊布擦得幹幹淨淨,然後畢恭畢敬地送遞到向北寒的手上。
    用手一掂量向北寒心裏最後一點兒疑慮也打消了,分量頭沒問題。
    “問一下,多少錢”
    向北寒對牟雨婷說道。
    沒用問老太太,牟雨婷直接回答道:“她剛才已經說了,這隻瓶子是中國明代的青瓷瓶子,五百萬日元,折合人民幣大概二十五萬多一點點。”
    牟雨婷不但說明白了價錢,還折算成了人民幣。
    點點頭,向北寒問道:“能再降一點價格嗎”
    牟雨婷又和老太太講了幾句日語,老太太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回答了幾句。
    “不行!店裏的每一件東西都是老板訂過價的,她沒有權利隨便降價。”
    牟雨婷衝向北寒低聲說道。
    又是點點頭,向北寒說道:“好吧!就這個價格,我要了。”
    沒用牟雨婷翻譯,老太太就看明白了,這筆買賣成交了。
    無論是中國還是日本,或者是其他國家,這買賣人都是人精。從一個眼神、一句對話中,就能看出來、聽出來買賣成不成,這老太太在這行裏肯定不是一年、兩年了。
    在交錢後,老太太還取出了一隻日本櫻木製作的盒子。打開後,向北寒看明白了,是專門為這件兒汝窯玉壺春瓶配的包裝盒。
    雖然對日本的漆木器沒有太深的研究,但向北寒也看出來了,這隻盒子也得一百年以上的歲數。而且盒子上還有一個他看不懂的標記。
    牟雨婷告訴向北寒,木盒上除了毛筆寫的“青瓷花入”,旁邊還有兩個字,是一個堂號,一百多年前的一個日本收藏家的堂號。日本人很講究收藏品的傳承,有些原裝木盒一、兩百年都舍不得扔掉,再破都會保留,實在破舊不堪了,就再做一個新木盒套在外麵。
    聽完牟雨婷的介紹,向北寒心裏暗說:“這麽說來,這件瓶子來到日本已經有些年頭了。這麽好的東西,就是在明清兩朝也都是達官貴人,甚至是皇宮內院珍藏的古董。就這麽被小鬼子拿走了,國家弱真是受欺負。”
    想到這裏,向北寒更加堅定了要好好讓邙田大介長長記性,讓他再也不敢瞧不起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