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柏塔還以為會因為落入九頭蛇這種錯誤而聽到一兩句訓斥。畢竟在離開哥譚前,  蝙蝠俠就告訴過她不要做危險的事。
    她有些意外地看著把她放進副駕駛的蝙蝠俠,  這句近乎安撫的話反而讓她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鋼骨他們已經順利撤離，不過後麵跟了幾個小尾巴。”鷹眼銳利的視力望了眼被撞開的基地圍欄方向。接應變種人的車輛成功突破了防圍,  但有一個九頭蛇裝甲車小隊追向了他們逃走的方向。
    這趟行動以營救優先,  鋼骨跟神盾局的希爾特工負責帶走逃出來的變種人，鷹眼來跟蝙蝠俠救女孩兒並盡可能拖住九頭蛇的追擊，不過紅骷髏他們像是對那道沒有附著物依然可以燃燒的火河很是忌憚。
    除了要躲避跟黃蜂一樣能糾纏的機械士兵外,  一切都算得上順利。
    克林特射出最後一箭,  跟在蝙蝠俠後跳進了車裏,  “我們也該走了。”
    時光鳥把兩個跟在車後的機械士兵扔進火海，一頭撞進愛爾柏塔懷裏,  憂心忡忡地在她肩膀上跳來跳去。愛爾柏塔撫撫小絨球,  還沒出聲安慰，又看到短胳膊短腿的惡靈娃娃費力地在蝙蝠車關上前爬了進來，一個不小心,  抱著的腦袋還掉在了地上。
    克林特：“呃，這娃娃是你的？”
    愛爾柏塔：“嗯……它是個惡靈,  被特殊的力量束縛過，不會傷到人。”
    蝙蝠車內的空間有限，愛爾柏塔打算把惡靈娃娃放回籠子,  不過她突然想起，有點不走運的是自動人偶在剛才的戰鬥裏沒能收回。
    “各位，聽得到嗎，我們遇到了一點麻煩。”通訊頻道響起,  內線裏傳出黑寡婦的聲音。
    克林特：“發生什麽事了？九頭蛇追上你們了？還是說……”
    娜塔莎沒有跟他們任何人一起行動,  她要獨自找機會吸引浩克的注意,  看有沒有機會帶走這位朋友。克林特看到她成功了,  綠巨人追在開著摩托車的黑寡婦後出了九頭蛇基地。
    少了浩克給九頭蛇搞破壞，蝙蝠車闖出來沒被軌道炮擊中他都想誇一句蝙蝠俠車技不錯。
    現在出事，……浩克襲擊他們了？
    娜塔莎：“都不是，看天空。”
    蝙蝠車已經開出了九頭蛇基地，兩三英裏外就是追在營救部隊後的九頭蛇的車輛。
    似有所覺，愛爾柏塔抬起視線，而就在營救車隊的上空，出現了一個漂浮著的黑影。整片天空都仿佛隨著他的出現壓下來一層烏雲般的凝重氣壓。
    沒有熟悉的藍色製服，沒有讓人安心的紅色披風。
    但是隻看到對方似蘊藏著磅礴力量的肩背，愛爾柏塔就認出了那個人。
    天際總會襯得人格外渺小，可沒人能忽視那個仿佛能將太陽都遮住的高大身影。
    營救的車隊快要駛到他麵前，男人注射著車隊，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在這時亮起兩道猩紅的光。
    愛爾柏塔的心髒都不受控製地瘋狂跳動起來，不，他是要……
    “轟！！！——”
    令人觸目驚心的紅色射線落在了九頭蛇的車隊上，能抵禦爆破彈的重型車輛瞬間融成兩截。
    愛爾柏塔反應迅速地在內線裏喊：“拉開跟九頭蛇車輛的距離！不要主動攻擊天上那個人！！”
    ……現在的超人不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直覺在瘋狂示警。愛爾柏塔幾乎可以確定他沒攻擊他們不是因為他想救他們，而是他的目標暫時不是他們！
    隻能說愛爾柏塔的喊得還算及時，對於敵友格外敏感的娜塔莎和希爾都差點反擊。
    熱射線恐怖的威壓下，鋼骨的機械身體的自衛力量也險些被激活。
    蝙蝠俠按在追蹤武器上的手停了下來，他看了一旁女孩兒一眼，對男人的身份有了猜測，“那是……”
    營救車有驚無險地從超人下方駛過，半空中的男人無視了他們。
    麵龐冷俊仿佛沒有多餘感情的男人掃除掉從車裏爬出來的幾個九頭蛇士兵，又把視線落在下一輛九頭蛇的裝甲車上。
    “嗯。”愛爾柏塔臉上還算鎮定，但到現在還能聽到自己砰砰狂跳的心跳，“那就是超人。”
    隻能說算得上幸運的是，對方是衝著九頭蛇來的。
    幸好他沒把他們當目標，不然萬一他有了對他們動手的念頭……這裏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超人，你們剛才說的是超人？”鋼骨的聲音突然接入了蝙蝠車的獨立頻道。
    他為什麽知道超人？愛爾柏塔看了蝙蝠俠一眼。
    “抱歉，這件事我該早點告訴你們。”維克多懊惱道，“如果我沒猜錯，這個超能力者是舊政府的人！——還記得你讓我調查的肯特嗎，我昨晚調查到了舊政府的一個秘密實驗基地，他們正在進行一項‘超人計劃’，主實驗體的名字跟你們要我找的人名字完全一樣！”
    舊政府在被九頭蛇奪走政權後並沒有完全崩盤，雖然一直被九頭蛇針對，但殘存的勢力依然想要搶奪統治，‘超人計劃’就是某個沒公開過的特殊軍事部門暗中進行的。
    鋼骨本是想等今天見麵的時候告訴蝙蝠俠，但是因與神盾局他們的碰麵而把這件事耽擱下了。
    誰知這一天又發生了這麽多事。
    鋼骨道：“他的代號是‘一號武器’，我這就把看到過的資料……”
    “他的代號不是武器。”愛爾柏塔出聲。說出這句話後她頓住了，抓在安全帶上的手指不自覺收緊。她知道鋼骨隻是在複述情報，她不該多嘴這麽一句。
    但是，武器。這個詞真讓人不舒服……這個一直守護著地球的明日之子，他本該受到人們的喜愛，他不是武器。
    怪不得超人到現在都沒現身，他在走進人們視野之前就被軍方控製了。
    也不奇怪他沒對他們發起攻擊，他優先接受到的命令是清除九頭蛇，他的這次行動恐怕是舊政府對九頭蛇發起的反擊。
    蝙蝠俠打開全頻內線道：“所有人，不要做出吸引超人注意的事，我們需要換一條撤離路線，注意你們的接收器。”他隨後又切換回內線，“鋼骨，攔截看看附近有沒有舊政府的信號。”
    鋼骨：“我在檢查了，但城市中目前還沒發現舊政府的人。超人……我是說超人，我黑入實驗室時拿到一部分他的資料，發了份給你們，或許有派的上用場的地方。”
    “你們後方沒有敵人，注意安全，我們很快會追上你們。”布魯斯沒想再走營救車的路線，就算超人不會攻擊他們，這對他來說是一場冒險。
    他剛想換條路走，但——
    “吼！！！——”借助附近建築一躍而起的綠巨人重拳砸向了超人！
    會吸引到綠巨人的除了刺激到他的人，同樣還有比他強大的人，那幾道強大的熱射線無疑是對他的一種挑釁，連九頭蛇的人也無法再吸引到他。
    “噢不，這可不妙！娜塔！”在蝙蝠車裏聽了這麽多有關超人的事，克林特頓感出事，哪怕他對浩克的破壞力很自信，可怎麽總覺得女孩兒凝重的語氣裏超人更危險？
    這直覺不是錯覺，擁有超級速度之人在綠巨人躍來時就偏身躲了過去。
    但浩克大手一抓，撲空前抓到了超人。
    克林特不知道浩克會不會為此後悔，麵孔冷寂如古神般的男人這次不再躲閃，單手提起綠巨人，兩拳下去就讓浩克發出痛苦的吼叫。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在力量上碾壓了浩克！
    “轟！轟！轟！——”
    突然飛來的幾發追蹤炮落在了交戰中的兩人身上，天空中多出幾架戰鬥機，紅骷髏帶人追來了。
    愛爾柏塔這次或許要慶幸九頭蛇追來得這麽快。
    見到需要清剿的任務目標，超人把手裏的綠巨人扔了出去。
    “咚！”浩克落地濺起巨大的煙塵。
    娜塔莎立刻驅車開向浩克的方向，克林特也示意蝙蝠俠他要出去。
    “娜塔，你那邊沒有催眠藥物能讓他睡過去嗎！”
    “如果有就不會讓他醒著了！九頭蛇給他注射過更烈性的鎮定劑，我們那批已經沒效果了。”
    眼看浩克從地上爬起，又要朝超人奔去。
    “讓開！羅曼諾夫女士！”愛爾柏塔在蝙蝠車駛向浩克時大喊。
    什麽？！娜塔莎腳步一頓，就見站在蝙蝠車上的女孩兒扔出來了什麽東西。
    ……她扔出來了一本書？
    那本書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綠巨人身上，正往前奔跑的綠巨人腳步一歪，轟地一下倒在了地上。
    克林特弓箭搭在弦上還沒從車上跳下去，看了看綠巨人又看了看旁邊的女孩兒。
    ……她幹了什麽？？？
    接著，昏迷的綠巨人眉頭緊皺，沒幾秒就變回了班納。
    算了，這女孩兒讓人驚訝的事還少嗎？什麽事都可以放後麵說，班納變回來了就好！
    趁著九頭蛇的人跟超人打了起來，克林特立刻跳下車和娜塔莎一起把班納抬回車裏。
    蝙蝠俠對此已經不奇怪了，在愛爾柏塔把日記本撿回來後，渦輪引擎全開甩開九頭蛇分來抓他們的兵力。
    製止超人幾乎不太可能，他們當前仍需要按原計劃撤離。
    布魯斯本想跟女孩兒解釋他們現在沒法帶走超人，但顯然，女孩兒除了剛才不易察覺地失控了一下，她一直都懂得每一步該做什麽。
    “我剛才下車時看到超人太陽穴上有一個方形裝置。”把日記本放回去的愛爾柏塔突然說。
    布魯斯手一抬用蝙蝠車上的電腦調出了超人的戰鬥畫麵。
    屏幕放大的畫像裏，男人頭部右側巴掌大小的黑色裝置清晰可見。
    愛爾柏塔：“我猜那個裝置不止是指令接收器那麽簡單，更可能是用來控製他的。能造成精神幹擾的儀器，或者，也不排除……”
    布魯斯：“威脅裝置。”
    他聽過愛爾柏塔講超人的能力，知道她想說的是裝了氪石、解除即會引爆的爆一炸一裝置。
    “能打擾一下嗎，雖然我不想問你是怎麽把綠巨人弄昏迷的，但是……”後座傳來克林特的聲音。
    見愛爾柏塔扭過頭來，克林指了下班納：“但是班納這會兒狀態正常嗎？”
    此時的班納博士眉頭時緊時鬆，不時傳來一兩句囈語，像是睡著了，但又怎麽拍也拍不醒。
    若說他是處於一種折磨吧，好像又沒有那麽嚴重？
    但若說不是，他臉上又好像交替著上演痛苦和崩潰的表情？
    愛爾柏塔：“應該正常……他隻是睡著了，不會有什麽問題，可能夢見了一些不愉快的東西。”
    克林特：“比如讓超人嚇到了？”
    愛爾柏塔：“……嗯。”
    “我能知道他要多久才能醒來嗎？”娜塔莎問了句。
    愛爾柏塔：“……”
    按說走完夢境就能醒來，但愛爾柏塔曾發現同一個夢境不同人蘇醒的時間是不一樣的。
    不同細節的夢困住人的時間更是不同。
    愛爾柏塔雖然想測試，但現實裏也不能弄暈無辜的人來測算結果。
    這也是她當初想把夢境設置得複雜一點，這樣的話即便訓練過潛意識的戰士們也無法輕易擺脫夢境。但怎麽也沒想到，會有把日記本用到自己人身上的時候。
    後視鏡裏，愛爾柏塔正好撞上布魯斯的目光，謎語人案件都是他提供給她的，他清楚她在日記裏寫了什麽的。
    不過，是她的錯覺嗎？蝙蝠俠嘴角好像動了下，他是在笑嗎？
    盡管心裏心虛，愛爾柏塔臉上依然淡定地回答：“一天吧……”
    ……這估計就要看班納博士多久把謎語人的謎題解完了吧。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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