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新聞和媒體沒有完全被收歸九頭蛇手中,  那麽巨型海怪登錄海岸、又在一眨眼間身體騰空消失在海平麵上，大概會成為席卷頭條的大新聞。
    但九頭蛇控製著人們能夠接到的信息。
    受這一幕影響的也就隻有處於戰局中的人們。
    舊斯塔克大廈之中，仿佛一場巧合、又像是命運的推動一般,  擺脫了九頭蛇的追捕,  神盾局、變種人……紐約的所有戰鬥力集結到了一起。
    “你竟然真的將他搶回來了。”娜塔莎看著體魄渾厚如蘊藏神明之力的超人類，不久這人還是受舊政府操控的敵人,  如今那冰冷的雙瞳中恢複了光亮,  已然成了站在他們這邊的同伴。
    她頗有些感慨地看向一旁的黑發女孩兒,  這小丫頭在認定了一個目標後,  似乎總是有執著於全力奔向這個目標的力量。
    愛爾柏塔：“是蝙蝠俠和鋼骨一直在追蹤他的下落，我們才有機會找到舊政府的基地。”
    當初營救超能力者時,  不少人直麵過超人的威壓,  但超人那次的目標終究是九頭蛇,  得知他不再是敵人後,  眾人終究是鬆口氣更多一點。
    沙讚對超人的陰影就有點大了,  不過在克拉克對他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後,  他狀似自然地繞去超人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這沒什麽。
    “啾啾……”時光鳥在愛爾柏塔肩膀上不安地來回蹦躂著,  它的小圓眼注視著單麵玻璃外的街道，似乎看到了什麽東西。但愛爾柏塔跟著看過去,  街道上除了林立的高樓跟穿梭的九頭蛇機械士兵外什麽也沒有。
    愛爾柏塔皺著眉，很快意識到了讓小啾不安的來源：“這座城市裏出現了那些時空生物……？”
    “我猜是的，跟哥譚那晚給我的感覺很像。”康斯坦丁想起那種怪異的感覺就不怎麽舒服，那些時空生物無法直接對人造成傷害,  但是被它們碰上會被修改命運的走向。
    他在匯合的路上半道撞上了亞馬遜人帶來的地獄的看門狗,  費了點功夫才逃出來,  他猜說不定就是不經意間接觸到了那些時空生物。
    “剛才有人注意到異常嗎？”愛爾柏塔問,  “這個世界像在受著力量的擠壓。”
    “你是說天空像快碎開了一樣？”康斯坦丁說。
    如果條件足夠，判斷出時空蟲的活動規律，取得神奇女俠和海王的能量、再提前建立好困住異生物的魔法陣後，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吸引時空生物出現是最合適的。
    但世界麵臨崩潰，他們現在或許沒有再轉移的時間。
    康斯坦丁：“我們說不定就要在城市裏吸引那些蟲子出來。”
    “那紐約今天有夠熱鬧的。”托尼說。海王的軍隊也快要上岸了，不久後將有三方勢力聚集在這裏。
    蝙蝠俠同樣沉著眉頭，在思考一件決定未來走向的事能不能冒這樣的風險。
    “不趁現在，之後會更麻煩，還是說你們還想先阻止這場戰爭？”康斯坦丁一挑眉，看向愛爾柏塔，“那我們說不定要抱希望能有人能說服神奇女俠和海王停兵。”
    “噢，我看也行，用你當初騙我的那方式。”托尼揶揄地對旁邊的女孩兒道，“不過這次你可能過不了神奇女俠手裏的真言套索的那一關。”
    愛爾柏塔：“…………”謝謝，太高看她了。
    大廳裏投影著作戰地圖。
    雖然說有風險，但是當沒有更多選擇的情況下，他們要做的隻能是讓這份風險降到最小。
    鋼骨：“現在還有一個麻煩，我接到了一條未知來源的消息，雖然沒法確定這個消息是否可靠，九頭蛇空天母艦正在啟動，他們打算將神奇女俠的部隊連同紐約一起摧毀掉。”
    “你的消息源自哪裏？”希爾特工立即問，“神盾局也接到了一樣的消息。”
    鋼骨：“是個未知的信號源。”
    “這麽巧？所以沒法判斷是不是陷阱。”克林特轉了轉手裏的弓。
    “確定消息是不是真的很重要。”蝙蝠俠說。
    克林特：“這是當然的，我們有兩個特工已經潛入九頭蛇的，如果是真的我們會拖住他們。”他說著，朝愛爾柏塔擠了下眼：“說不定還能把隊長的盾牌給你偷出來。”
    站在愛爾柏塔身後的克拉克一直在聽著這場計劃安排，他想了想，低聲對她說了句：“我在實驗室裏接受過神奇女俠和海王的戰鬥記錄的學習。”畢竟對舊政府來說，除了九頭蛇外要對付的還有這兩大勢力。
    愛爾柏塔看了他一眼，他話裏的意思不必說，他是在示意他會提供幫忙。
    行動的每一步都充滿危險。
    該怎麽選？所有站在這裏的人，其實都早已經做好了他們的選擇。
    接下來康斯坦丁會著手設置法陣，澤維爾教授他們會幫忙避免敵人靠近這個區域。
    雖然在乎法陣問題，但是誘捕籠裏還缺乏神奇女俠和海王的模擬力量。他們還要去找一趟神奇女俠他們。其實他們用過的武器或許就具備他們的力量，而現在有了超人和沙讚，搶了帶有女俠和海王力量的武器就跑這種事也不是完全沒有實現的可能了。
    ……但當然，這麽拉仇恨的事也不能做得太明顯。
    “我記得我在你的情報係統中看到過一種有關亞馬遜女王死亡的猜測。”作戰計劃結束後，愛爾柏塔找到還在反複推演計劃的蝙蝠俠。
    “那隻是一種猜測，未被證實。”布魯斯很快聽出愛爾柏塔問的是什麽。
    神奇女俠和海王當年婚禮上的慘案，或許是有人推動發生的，無法確定是九頭蛇、還是當年未被九頭蛇取代的舊政府。但舊政府勢力更迭了無數遍，沒人能再證實這種可能。
    愛爾柏塔：“但是我相信這種可能。”
    斯塔克說她麵對真言套索不會再有優勢，但愛爾柏塔真正用到謊言的時候其實不多，她說的都隻是回避了部分信息的真相而已。
    神奇女俠一旦與海王的軍隊碰上不可避免會爆發戰鬥。說服積仇了多年的兩方人就此停戰可能不太容易，那利用‘真實’的情報，讓他們把矛頭一起指向九頭蛇呢？
    蝙蝠麵具上的眼睛皺起，布魯斯唇鋒抿起。
    愛爾柏塔看出他不讚同這個決定，似乎想說具有風險，而他們無法承擔風險。
    阻止戰爭比想象中要困難，他們戰力有限也缺少時間，愛爾柏塔本也就隻是想跟他商量這種甩九頭蛇黑鍋是不是可行。
    如果蝙蝠俠直接說沒必要做計劃以外的事，她會放棄繞彎路，畢竟這不是她一個人的戰鬥；如果他詢問她的想法，她會跟他解釋。
    但看到他眼底似乎想要阻止、卻又不知道如何阻止她的無奈。
    愛爾柏塔想說的話就好似也卡殼了。
    來到這個時空後，她認真地判斷著自己每個該做的決定，也提早考慮過結果。但沒有蝙蝠俠的支持與援助，其實，她也不能確定她可以走到哪一步。
    愛爾柏塔想說上一句她不會亂來。
    但默了半天，最後卻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彩箔紙的糖果：“……吃糖嗎？”
    布魯斯：“……”
    “一種魔法道具。”愛爾柏塔解釋，“吃下去後短時間內會提升運氣，有概率交到好運，但願我們接下來的行動一切順利。”
    其實早在離開蝙蝠洞來紐約的那晚，她就想給他，但是以蝙蝠俠的警惕，那時的他多半不會使用，至於現在……
    愛爾柏塔剛遞了個幸運糖果給蝙蝠俠，身邊就突然湊過來一個人影。
    “那是什麽？糖？”托尼問，“我的呢？”
    愛爾柏塔：“……”
    不給斯塔克一顆糖那恐怕是短時間沒的消停了，不過愛爾柏塔本就打算將幸運糖果分給準備出發行動的人。以往她也就在抽卡時提升一下幸運值，最後的行動中充滿變化和未知，給此時的隊友用價值更大。
    她沒想到的是給了斯塔克一顆後，剛準備算上一遍大廳內的人數，轉頭又對上靠在牆角的克拉克投來的目光。
    跟想要什麽就會直接去要的斯塔克不同。
    克拉克經受過舊政府長期的關押，很久沒與外界交流，會議和安排多數時間他都是沉默地聽著，提出要求對他來說更像是件困難的事。
    此刻那雙藍瞳有話不說地眼巴巴看著她……
    愛爾柏塔總覺得自己像個壞人。
    幸運糖果有三十幾顆，把神盾局和澤維爾學院所有的戰力都算上也是夠分的。
    “魔法糖果？”康斯坦丁拿到糖果後看了看塞進了風衣口袋，倒是他旁邊的沙讚孩子氣的那麵直接剝開糖皮就咽了下去。
    愛爾柏塔：“……這個糖果的時效性是一個小時。”
    沙讚：……哽住。
    鋼骨看著一塊糖卡在喉嚨裏、似乎想吐出來又想咽回去的沙讚，默默把糖收進了機械臂裏。
    ……
    戴安娜鬆開了九頭蛇的炮火中救下的男孩，幼小的孩子慢慢後退著，似乎想從她身邊逃離。
    他眼中的不是敬畏，而是一種恐懼。
    他恐懼著她。
    頭戴金冠的亞馬遜女王站起身，她直視著向包圍而來的九頭蛇軍隊，沒再去看那個從她身邊飛快跑開的孩子。
    戴安娜一直有擴張領土的打算，但離開站穩腳的歐洲來到東海岸，提前趕往紐約這片土地，確實是九頭蛇做下的惡行惹怒了她。
    然而這裏的人們不歡迎她們。
    比起殘殺著普通人的九頭蛇，這裏的人更不歡迎她們？
    他們被九頭蛇灌輸了太久的錯誤觀念，她會將一切變得正確。
    後方隊伍傳來消息，海王亞瑟的兵力追著他們來到了紐約，她要快點解決眼前的敵人。
    戴安娜執起她的劍刃，但沒等她先一步清理掉這些九頭蛇機械士兵。
    “轟！轟！轟！——”從天而降的熱射線掃平了那些機械戰士。
    戴安娜看到了半空中擁有比肩神明力量的超能之人。
    “我認得你。”戴安娜接收到過紐約那場戰鬥的信息，因此對克拉克的樣貌也不陌生，她冷笑，“舊政府的走卒，我還以為你們會縮在角落等待紐約的戰鬥結束再來。”
    “我不屬於舊政府。”克拉克落於地麵，直視著她。
    “那為你代表誰而來？”
    “對未來抱有希望的人。”克拉克說，“我以為我已經表明了我沒有敵意。”
    戴安娜這才認真打量起這個戰士，這個不久前還如舊政府手裏的一把兵器的男人，“說出你的目的。”
    “海洋的大軍已至海岸，九頭蛇在你們麵前，你們很快麵臨腹背受敵。”
    戴安娜：“你想要我與你們的人合作？”
    合作？這個似乎不在他聽到過的交涉計劃裏。
    克拉克思考片刻：“九頭蛇危險程度超乎想象，他們的計劃會危機整座城市，或許你們要暫時放下與海洋間的戰爭。”
    “哈，你在愚弄我嗎！？”戴安娜嗤笑。
    克拉克皺著眉，似是困惑她的反應：“為什麽……”
    戴安娜想要笑，她以為他真如他所說的擺脫了舊政府，但他不過是換了人手裏的兵刃而已。
    但克拉克的困惑不是沒勸動神奇女俠，而是……
    他壓低嗓音，故作鎮定地對內線道：“我好像是按你的計劃講的，是我記錯了哪個部分嗎艾爾……”
    戴安娜：“？”
    內線另一邊的愛爾柏塔：“……”
    沒有記錯，結果是對的，隻是中間少了些過程，就算危機與利益相關，三兩句話也難讓人放下仇恨。
    蝙蝠俠最終問了她的打算，並計劃用此拖延戰爭，她與超人來見神奇女俠，蝙蝠俠跟沙讚嚐試攔下剛登陸城市的海王。
    如果按正常的時間線，這時的神奇女俠大概才踏入人類社會不久。她記得那時的她總是帶著一往無前的笑意，那笑容總是能給人無盡的勇氣，可現在的這位女戰士……
    愛爾柏塔走出廢墟中，看向不遠處麵容冷酷的半神：“戴安娜女王。”
    ……
    他來得太晚了！
    巴裏於海岸線奔跑著。
    不久前，還沒下夜班的閃電俠接到了聯盟同伴打在一起的消息。
    他想要趕去大都會阻止，但緊隨其後就接到了蝙蝠俠傳來的信息。
    ——過去的時空可能在發生改變。
    在一些本不屬於自己、仿佛另一個他的記憶灌入腦海中時，無暇再趕去大都會，巴裏踏入了時間流中。
    這裏是多久之前？五年？十年？
    路標的廣告大約是十年前的。
    歐洲沉沒，美洲受九頭蛇統治，但這是本不該存在於他們時間線上的事，最糟的是……東海岸在爆發戰爭。
    世界滿目瘡痍，他幾乎能感到這個時空在崩潰，從紐約沿岸穿梭而過，巴裏在這裏看到了意外的熟人。
    蝙蝠俠和沙讚……在與海王交戰？
    紐約上方出現了一艘空天母艦，艦艇上的炮火如雨幕一般瞬間朝城市中傾瀉下來。
    巴裏本能地拉開海岸上於彈雨目標中的蝙蝠俠，“抱歉，我來得太晚了！”
    他還要再往回趕一點時間，才能知道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麽，才能在它崩潰前阻止它。
    但布魯斯捕捉到短暫地停留在麵前的紅色身影，察覺出對方身份的他大喊出聲：“站住，閃電俠！”
    巴裏想要重新跑起來的那瞬左腳已被蝙蝠俠扔出來的絆索纏住。
    撲通——
    他絆倒在地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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