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線索與捕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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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飽喝足,回到辦公室,何雨柱翻看陸家明帶回來的檔案,財務科算上科長有5個人,兩個會計兩個出納,但是另外一個出納因為疾病,都兩個月多沒來上班了,基本可以先把她排除。
    剩下的隻有兩個男性會計宋光明和周樂天,以及財務科的科長劉冬,盯著三人的名字,何雨柱陷入了沉思。
    既然要跳出孟新月的死胡同,那就不能去考慮為什麽保險櫃沒有被撬動的痕跡這個疑惑點。
    當天知道孟新月去銀行取錢的人,也隻有他們三人,可是後期的調查又顯示三人均沒有作案的時間,都有人為他們作證,甚至有個人的人證還很多,就像是故意那麽做的一樣。
    何雨柱拿起筆,把宋光明的名字圈了起來,因為其它兩人的證人就是院裏的人,而宋光明當晚去圍觀院子外麵打乒乓球的,所以給他作證的人就很多了。
    當晚的乒乓球打到很晚,宋光明也看到很晚,根據卷宗上的描述,當天散場後都11點多了,然後他跟著院裏的管事大爺一同回的四合院,然後就四合院就大門緊閉,一直到第二天都沒有再打開過。
    再加上他家人的證詞,如果不多想的話,合情合理,沒有任何異常,就是無聊看個打乒乓球的這根本很正常,而且現在正好興起了打乒乓球的熱潮。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任何事情你越想做的盡善盡美,就會留下越多的破綻。
    因為陸家明帶來的檔案裏麵並沒有顯示他喜愛乒乓球,這是一個極為讓人容易忽略的東西。
    看著悠哉悠哉喝著茶水,拿著自己的蒲扇,翻看著自己小說的陸家明,何雨柱笑了笑問了陸家明一句,“這種鹹魚般的生活你也體驗到了,感覺怎麽樣?”
    “真不錯,我跟你說,我真想來你這裏了,可惜的是你這沒有位置了!要是隻能再加一個副科長就好了,不過現在正是減人的時期,還是不用想了。”
    “等你真來了,估計你會感覺到無聊的,對了,我感覺我找到線索了,你聽我給你分析一下。”
    等何雨柱說完自己心裏的想法,陸家明沉思了一會,“如果不多想的話,確實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但是如果要反著想的話,還真是疑點重重,那就他了,我回去後就找人調查和跟蹤一下這個人,看看最近他是不是有反常的行為。”
    “嗯,不要打草驚蛇,假如是他的話,肯定還有另外作案的人員,這事就拜托你了,等忙完這個事情,真破案了,我請你吃大餐!”
    “好,你可得說話算話!”
    陸家明很開心,聽到又能吃好吃的,幹勁十足,他都快把他自己的案子給忘記了。
    陸家明茶也不喝了,書也不看了,先是查看了宋光明的問詢卷宗,找出紙和筆記錄上一些東西,然後拿著帶回來的檔案離開了。
    等陸家明走之後,何雨柱找來了廠衛隊的隊長陳學文,再次詢問和確認了廠裏晚上巡邏的時間和換防時間,徹底印證了自己的想法。
    臨走的時候,何雨柱告訴他回去之後整理出一份變更換防時間和巡考路線的規劃,特別提出了要求,以後要采用不固定時間和路線的方式。
    何雨柱再次讓保衛科的人悄悄的把財務科科長劉冬叫了過來。
    等劉冬來到了之後,何雨柱十分熱情的招待了他。
    這是劉冬第一次來何雨柱的辦公室,他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看了綠植和沙發,還有茶幾,劉冬不確定的問道:“何科長,你這裏都是咱們廠給你弄的?”
    “劉科長,你想多了,茶幾,還有這套茶具都是我自己買的,綠植我還是我從外麵挖的呢?!”
    “這個是沙發是李明德主任來我這裏之後,看我辦公室裏很寒酸,說不能丟了軋鋼廠的麵子,這才給我配的。”
    劉冬喝了一口何雨柱給倒的茶水,品了品忍不住的說道:“還是你小子會享受啊,這茶葉也不簡單。”
    “以前做廚師的時候,廚藝還行,認識的朋友有點多,所以去幫人家做頓飯什麽的,別人賞的,我可買不起這些高檔的玩意。”
    聽著何雨柱滿嘴跑火車,估計是沒有幾句實話,劉冬收起心思,“你今天叫我過來是有事?”
    遞給了劉冬一根煙,何雨柱自己也點了一根,“劉科長,對宋光明你有什麽了解?覺得這個人怎麽樣?”
    “老宋?宋光明?這人挺老實的,自打我來,就是咱們廠的會計,一直兢兢業業,工作上雖然不出彩,但是也沒出現過什麽大的差錯,總得來說,人還可以。”
    “怎麽?你懷疑那個案子跟他有關係?”劉冬小聲的問道。
    最近他的壓力也蠻大的,違規提前取錢的這個責任他是跑不掉了,畢竟當時是他簽的字,想賴也賴不掉,所以他也希望能盡快破案,把錢盡快追回來,不然的話,他這個科長也幹長久了。
    何雨柱笑了笑,“我說我現在懷疑你們財務科所有人,包括因病沒來上班的人,你信嗎?”
    “額......”
    “我信,換成我是你,我也會懷疑,這也沒啥,我能理解,但是我覺得老宋這個人,幹不出這樣的事情吧?”
    “莪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樣的人,所以找你來打聽打聽。”
    何雨柱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接著問道:“宋光明最近有沒有什麽反常的表現?他家的情況我從卷宗裏都看到了,人際關係圖也大體了解了,都很正常,甚至完美無缺!”
    劉冬沉思了一會,“反常的表現?你讓我想想......”
    “你這麽一問,我還真想到了一點不一樣,他現在十分關心這個案子的進展算不算?
    “以前的老宋可是沒這麽八卦的,現在每逢辦公室的人一起議論的時候,他都很熱心的加入其中,甚至還說的頭頭是道。”
    “還有這事?”
    “都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看來找你,是找對人了,我現在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個宋光明肯定在這個案子裏,扮演了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色!”
    “劉科長,今天的事情等你從我這裏離開,希望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劉冬臉上帶著喜色,因為案子有新的發現,早一點的破案,對他來說就是個好事。
    “這個你放心,保密的紀律我還是懂的。”
    劉冬也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這個何雨柱還真不簡單。
    雖然現在還不確定宋光明就有問題,但是至少他已經發現了一個疑點。
    原本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就比如說財務科被盜案的這個事情,有人討論加入其中,正常人來看,都是沒什麽問題的,所以也不會跟別人特意提起這個事情,這就是思維上的一個盲區。
    李長河犯的最大錯誤就是把孟新月看的太重要了,一心想從她身上打開突破口。
    奈何狡猾的敵人把她推出來當替死鬼的同時,又讓她消失的無影無蹤,給李長河布下了一個口袋陣。
    李長江一頭紮進了進去,之後他就被繞暈了,一直在鑽牛角尖,直到案子交接也沒能掙脫出來。
    至於現在要不要抓宋光明,何雨柱犯了難。
    現在抓宋光明肯定是沒有證據的,現在所有的東西都是基於他的假設。
    能不能另有收獲,就看陸家明那邊給不給力了,所以這個宋光明還是要先放一放。
    下午4點多,陸家明才姍姍來遲,進門之後一臉的喜色,看著何雨柱小聲的說道:“你猜我查到什麽了?”
    “我都懶得猜測了,肯定是關於宋光明的線索,別繞彎子了,麻利的,這事越早解決越好。”
    對陸家明就不能按常理出牌,不然他容易給你蹬鼻子上臉,就不能給他好臉色。
    “你真無趣......”
    陸家明說不下去,他感覺他要是說出口,以後美味可口的飯菜可能就沒有了。
    於是他直接說道:“還真讓你說準了,這家夥的社會關係根本不是李長河調查的那樣,那幫三教九流的人對李長河隱瞞了一些關鍵的信息。”
    “你也別問我怎麽知道的,我們的渠道有點特殊......”
    “停停停,我對這個沒興趣,你趕緊說重點吧,說完之後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宋光明跟原來馬三爺手下的一個重要人物認識,這人叫趙軍,自從發生了這個案子,此人變得深居簡出,好像在躲避什麽似的。”
    何雨柱打了個響指,一臉的喜色,“那這就有意思了,看來我們的方向是沒有錯的。”
    “我是真服了你了,你小子真厲害,把李長河愁的頭發都掉了很多的案子,到了你手裏沒兩天,就發現了重要線索,等處理完你這個案子,你可得幫我好好再捋一捋我那個案子。”
    “好說好說,這個案子你也幫了我很多。現在我給你假設一下這個案子的全過程,你看看合不合理。”
    “我是這樣想的,宋光明因為是個資曆很老的人,他知道我們保衛科每個季度的換防時間和巡邏路線,我知道你很驚訝,這幫玩意竟然多年來一直這麽幹的,而且一直到今天才出事,你說奇怪不奇怪?我也是前幾天才剛知道的。”
    陸家明聽了之後哈哈大笑,“其實很多工廠都這樣,不光你們廠這樣。”
    何雨柱接著說道:“宋光明當天注意到了孟新月提前取回的錢財,假設他知道保險櫃密碼吧,這麽多年,如果用心觀察的話,我相信還是可以知道的。這正好也能解釋保險櫃為什麽沒有被撬開的痕跡。”
    “下班後,他聯係了趙軍,然後一路人馬去孟新月家附近蹲守,不知道用啥手段,趁機抓住了孟新月,等孟新月被抓之後,他們憑借宋光明告知的保衛科的換防和巡邏間隙,以及工廠的財務科分布圖,翻牆或者用梯子而入,趁著巡邏的間隙,用撬棍撬開了財務科的大門,然後用密碼打開了保險櫃,帶著錢財迅速離開!”
    說完之後,何雨柱看陸家明沒什麽反應,“我講的不合理嗎?”
    回過神的陸家明立馬給何雨柱鼓掌,“十分的合理,我甚至有種感覺,你推理假設的這個犯罪過程,跟實際發生的差距並不會很大。”
    “你也別拍我馬屁了,你說我們現在要不要把宋光明抓起來,關鍵是現在沒有證據,如果他就是抵賴不承認,也不大好辦?”
    陸家明想了想,既然他自認為自己很聰明,我們給他演繹出戲怎麽樣,我準備這樣做,接著陸家明跟何雨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聽完之後,何雨柱裝作害怕的模樣說道:“你們這些人,把人心摸的清清楚楚,太可怕了,以後我得離你遠點,不然哪天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
    “你小子真能扯淡,能騙的了你的人我覺得還沒出生呢!既然你同意了,那我那邊就安排人行動起來,先拿外圍的趙軍試試手,看看能不能詐出來點東西。”
    “你正好趁著今明兩天,好好的審問一下這個趙軍,看看能不能有啥收獲,到時候周一的時候,我們會一會這個自認為天衣無縫的宋光明。”
    何雨柱跟他商量了一下,如何快速的擊潰一個人的心理防線。
    雖然陸家明是特別行動局的,但是一些後世的小手段還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陸家明思考了一會,感覺如果正常方式不可以的話,也是可以試一試何雨柱說的這個辦法,然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秦木生做工回來的時候是開心的,想著明天就能幫人打完家具了,終於可以輕鬆一陣子了。
    其實他已經很久沒做過乖賣,人口的事情了,除了野草的事情,上一次甚至都可以追溯到新時代之前了。
    進入新時代之後,他娶了個寡婦,安定了下來,過上了他想要的生活。
    上次那個西鳳村的野草完全是恰逢其會,是一個他也沒想到的意外事件。
    雖然秦木生很好色,但當時他確實沒有帶她走的打算。
    其實當天秦木生去西鳳村是有原因的,他準備找打家具不給錢的的那家人暗中報複一下的,哪成想他路過村外河邊的時候,意外的遇到了一心尋死的野草。
    看著野草那姣好的容貌和身材,秦木生那不安分的心變的躁動了起,他救下了野草,帶著她去了一個平時沒人的院子,過了一段美妙的生活。
    表演對於秦木生來說,根本都不用刻意的去偽裝,他已經可以很自然的本色演出了。
    多天的虛情假意的關心,讓原本一心尋死的野草把他當成了生命中的希望之光,猶如溺水的人一般,牢牢的抓住了自己這根救命的稻草,把她的全部都奉獻給了自己。
    等忙完了那家人的家具,時間已經過去好多天了,已經沒有了新鮮感的秦木生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個野草。
    因為秦木生是有家有孩子的,要是擱在新時代之前,倒也好處理。
    大不了收下野草做個姨太太也不錯,但是現在政策不允許了,所以也讓他犯難了。
    秦木生忽然想到了王麻子,想著那家夥也沒娶媳婦,本著能賺一點是一點的想法,秦木生找上了王麻子。
    聽了秦木生的來意,王麻子十分欣喜的答應了下來,最後秦木生把野草當做貨物一樣半買半送的,交給了王麻子。
    殊不知,秦木生隨手給出的友情,竟然給他惹來了殺身之禍。
    說起王麻子,秦木生跟他也算不打不相識。
    王麻子是個小混混,屬於三教九流的,到處惹生是非。
    有一次知道秦木生是個手藝人,到處幫人打家具,應該賺了不少錢,於是帶著幾個小弟,趁著夜色攔住了秦木生,本想敲詐勒索一點錢。
    結果是悲慘的,王麻子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但是他加上幾個小弟,都不夠秦木生打的。
    秦木生把他們打的那是跪地求,磕頭磕到額頭上都是鮮血,秦木生才放過了他們。
    要是擱在新時代之前,這幾個渣滓,秦木生早就順手送他們歸西了。
    自從王麻子被秦木生打服了之後,他經常去找秦木生,王麻子非要做他小弟,讓秦木生教他功夫。
    秦木生被搞的煩不勝煩,最後想著真要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也缺一個手下,就順勢答應了下來,從此之後秦木生和王麻子就熟悉了起來。
    原本南城的凶殺案鬧的沸沸揚揚的時候,秦木生還是很警覺的。
    因為秦木生知道了死亡的那個人是王麻子,所以他擔心有人順藤摸瓜會找到他。
    可是事情都發生了一周了,也沒有人來找他,一直風平浪靜,什麽事情沒有發生,讓他那顆警惕的心慢慢放鬆了下來。
    其實陸家明他們沒有找上來是有原因的,自從秦木生接受王麻子做小弟的這些年,秦木生和王麻子聯係都是單線,所以他和王麻子的關係,已經沒人知道了。
    秦木生路過一個胡同口的時候,隨意一瞥,就意到地上跪著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乞丐,頭深深的低了下去,額頭觸地,跪拜狀,祈求路過的人能夠施舍一點錢財或者吃食。
    跪在地上的乞丐等秦木生從他麵前路過,微微抬頭,用眼角的餘光看來看道路兩旁,發現路人都很離的很遠,快速的從肚子下麵摸出手弩,沾上藥水,急速的朝著秦木生射去。
    這一切都在兩秒的時間內發生的,所以秦木生離乞丐的距離大約一米多。
    警覺性很高的秦木生聽到異常的響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反應了。
    因為距離近,箭矢速度太快了,他隻能往順勢往前撲去,可是還是晚了,一根鋒利的箭矢深深的紮進了他腿上。
    原本趙有德瞄準射擊的部位是後腰,從這裏就看出來秦木生的反應有多麽的靈敏。
    看到倒在地方的秦木生,趙有德並沒有立即走過去,讓依然還沒有完全昏迷的秦木生頓感失望。
    唯一的反擊機會也沒有了,帶著這個想法,秦木生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昏睡了過去。
    但是警惕性很強的趙有德並不放心,左右看了看,並沒有人過來,快速的再次安裝了一根箭矢,沾上藥水,拿著手弩又獎賞了秦木生一箭。
    也不知道是不是趙有德故意的,箭矢紮在了秦木生的屁股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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