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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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曉楠吃著手裏的黃瓜,附和道:“剛才我看了下,這個黃瓜和西紅柿的產量應該會很高,你和張建設真厲害,以前冬天不是蘿卜、白菜、土豆,就是冬瓜,想想還是很煩人的。”
何雨柱笑了笑,說:“以後就好了,不管是黃瓜、西紅柿還是辣椒、茄子以及四季豆,甚至西瓜、草莓以及甜瓜,張建設那小子都選擇種了一些。”
話剛說完,妹妹就轉頭看著何雨柱嘿嘿一笑,“看來建設哥也是一個你說的那個‘吃貨’對吧?”
“這話等你見了他之後,你自己問你建設哥,你覺得怎麽樣?”
何雨水聞言,低頭繼續霍霍手裏的黃瓜,根本不搭理何雨柱了。
參觀完溫室大棚之後,何雨柱帶著她們來到了豬舍,順便看看白萬江前不久送過來的兩頭種豬——巴克夏公豬。
巴克夏豬具有獨特的毛色特征,一般俗稱“六白”,即嘴和鼻、前肢(不超過腕關節)、後肢(不超過飛節)、尾端6個部位具有白色的被毛,其他部位一概為黑毛。
說起豬這個物種,可能很多人人第一反應就是——笨,其實豬一點都不笨,在世間的動物中,除了猩猩和猴子,估計豬是最接近人的一種動物。
比如送來的這兩頭巴克夏公豬,豬齡已經超過三歲了,聽馬翠蘭她們講,這兩頭豬還是蠻聰明的,因為不是關在籠子裏麵喂養,它們經常會自己用鼻子輕輕一挑,就把門上的掛鉤打開,自己溜達著出了豬圈。
然後聞著味就跑進了存放豆餅和玉米的庫房,大快朵頤,好不痛快。
如果按照腦容量來計算,豬的腦子應該是比狗的要大一些,之所以感覺豬很笨,因為豬雖然是群居動物,不管是家豬還是野豬,但是它沒有本位意識。
一群馬,如果有一匹死掉了,其它的馬都會哀鳴,但是如果豬群裏麵有一頭豬病了,那就需要及時把病豬弄出來,否則同群裏的豬會攻擊它,撕咬它,直到殺死它。
就這還不算完,一般來講動物們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吃同類的,但是豬不講究這個,它們是會吃死豬的,如果你把死豬用鍋煮熟了,它們吃豬肉的那瘋狂勁,簡直就像失去了理智一樣。
殺豬的時候,隻要把豬群趕到一起,從後麵一個一個的抓,其它的豬都不會有絲毫的反抗,隻有輪到自己的時候,它才會哀嚎,暫時沒有輪到的,都會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在原地等待。
巴克夏豬與國內本土豬種的雜交後代是大宗商品豬的主要種質基礎,巴克夏豬被普遍用作雜交父本來使用,形成了各種各樣的品種,比如哈白豬、京城黑豬、漢中白豬、皖北豬、平潭黑豬等等,引領著養豬普及版的潮流。
巴克夏豬能引領潮流是有原因的,第一個就是它性格比較溫順,甚至都可以拿來當做寵物豬養,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巴克夏豬的肥肉占比很高,一身的肥肉膘,對於油脂匱乏的時代,這個優點無疑還會被放大。
但是進入80年代之後,豬肉的需求開始向瘦肉轉變,巴克夏豬才慢慢從商品豬的目錄中慢慢的被踢除。
因此當何雨柱提出要求提供兩頭種豬的時候,兩頭巴克夏豬當仁不讓的被送到了農場。
何雨柱這邊悠哉的帶著家人參觀農場,許大茂這邊火急火燎的來到了父母居住的地方。
許大茂今天的運氣比較好,父母都在家裏,他進門之後大聲的喊道:“爸媽,秦淮茹懷孕了!”
母親猶如被雷擊了一般,感覺整個天地都開始旋轉,手裏的東西“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無名的怒火整的她差點就岔氣了。
許富貴更是火冒三丈,怒氣衝衝的摔了手中的茶杯,大聲的嚷道:“真是欺人太甚!走,咱們找她去,竟然幹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哎,真是家門不幸!”
不容許大茂說話,母親慌裏慌張的站起身,拉著許大茂的手問道:“大茂,你知道孩子是誰的嗎?”
看到父母的表現,許大茂知道他們誤會了自己,連忙解釋道:“爸媽,我估計你們想錯了,那孩子是我的,真的!”
母親對於他的話好像依然不信,再次問道:“大茂,你可不能欺騙媽,你不是有那個問題嗎?怎麽可能有孩子呢?!這個虧,咱們不能吃!”
許富貴沒有繼續發火,但是他依然是一副懷疑的神情,瞪著兩個大眼睛緊緊地盯著許大茂,等著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爸媽,這個事情是真的,我的那個病前段時間找高人給看好了,我就是擔心懷不上,所以一直沒敢告訴你們,這不是今天淮茹發現自己肚子大了,我們就去醫院檢查了一下,確實懷孕了!”
母親這才相信了許大茂的話,一把抱住他,嚎嚎大哭,一旁的許富貴也被這種情緒感染到了,兩眼通紅,眼淚在眼窩裏打轉……
等父母激動的心情都平複下來,許大茂開始講述自己和那個高人不得不說的故事,當然這都是他之前打了腹稿編好的話語,至少瞞過父母而不把何雨柱暴露出來還是沒問題的。
當然,許大茂也把秦淮茹在醫院的表現隱晦的跟父母說了一下,她們頓時想明白了秦淮茹的私心,畢竟有沒有親生的孩子,對於許大茂的影響還是蠻大的。
許母在一邊說道:“孩他爹,咱們帶上家裏的東西,去看看淮茹吧,畢竟以後生孩子的事情還指望她呢!”
“爸媽,當時我為了打消秦淮茹的顧慮,我跟她說等孩子滿月之後就把孩子放到你們這裏養著,這麽說她才勉勉強強答應下來的。”
許富貴扔了手裏的煙,狠狠地踩了一腳,說:“隻要生下來,她不願意養,我跟你媽給養,左右不過是多一張吃飯的嘴,那能花幾個錢,而且我們老許家的香火總算沒斷在你手裏,等我以後百年了,我也能死而瞑目了。”
“爸,別說什麽死不死的了,多晦氣啊!”
許母在一旁幫腔說道:“對對對,咱們不說這個,趕緊去四合院看看淮茹,咱們也表個態,讓她吃個定心丸,哪怕是需要媽去幫著照顧她也沒什麽問題。”
秦淮茹這邊。
等許大茂急匆匆的離開之後,秦淮茹一臉失落的回到了家中,賈張氏看著板著臉,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問道:“淮茹,你這是怎麽了?跟許大茂鬧別扭了嗎?”
秦淮茹抬起頭,看著賈張氏認真的說道:“媽,我懷孕了!”
賈張氏正納鞋底,聽了這話手一抖,手指頓時冒出了鮮血,她根本顧不得手上的疼痛,起身關上門,神秘兮兮的說:“淮茹,大茂知道嗎?不是我說你,這事你做的有點過分了,你怎麽能這麽不小心呢!對了,這孩子是誰的?”
秦淮茹頓時不樂意了,大聲的嚷嚷道:“媽,你想什麽呢!我是懷孕了,但是……”
“淮茹,你小點聲,別嚷嚷的讓四鄰八舍的都聽到,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你還是趕快找你那個醫院的朋友,把孩子做了吧,現在就去,媽給你打掩護。”
秦淮茹傻眼了,她沒想到賈張氏竟然這麽不相信自己,相反許大茂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從來沒懷疑過自己,“媽,你想錯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孩子是許大茂的!”
賈張氏一臉不信的說:“淮茹,你說是許大茂的?這怎麽可能,他不是個絕戶嗎?!你可別騙媽了。”
秦淮茹無奈的解釋道:“真沒騙你,剛才我就是跟許大茂去醫院檢查的,他現在已經去跟他父母報喜去了,要不是他的孩子,你覺得他能跟我算完嗎?”
賈張氏被這個消息雷的外焦裏嫩,喃喃自語道:“這這這……咱們這個四合院真是奇怪了,一個個的絕戶也都有了孩子,難不成這裏變成了一個風水寶地?”
先是老絕戶易中海老來得子,一大媽成功懷孕,後麵又有了許大茂這個小絕戶也即將有自己的孩子,從此擺脫絕戶這個稱呼,也難怪賈張氏這麽說,畢竟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眼前。
反應過來的賈張氏頓時不淡定的問道:“這個許大茂還真是命好,不過淮茹,你真打算給他生孩子?”
“媽,這個事情現在讓我很為難,如果不生的話,真的說不過去,許大茂也不會同意的。”
賈張氏小眼睛一轉,一個惡毒的想法浮現腦海,“要不你裝作意外,偷偷的……”
秦淮茹聽後頓時打了一個冷顫,“媽,這樣做太傷天害理了,再說了要讓許大茂知道了,他還不得瘋掉,這話你以後可不能亂說。”
此時的秦淮茹對許大茂這半年多的照顧還是很滿意的,畢竟許大茂的工資每個月都是她代領,家裏還能時不時的吃一些許大茂帶回來的山貨,他們家的孩子可比很多家庭的孩子生活條件好很多。
棒梗這小子現在長的都有點胖了,家中那隻老母雞下的雞蛋,經常會被賈張氏喂進他的肚子裏麵,再加上許大茂帶回來的油水,讓他比同齡的小孩都高了半頭。
而這一切的一切,大多都是許大茂帶來的,秦淮茹此時無論如何是不敢放棄許大茂的,不然的話,她們一家老小僅靠著她十八塊五的工資,那隻能吃糠咽菜,頓頓啃窩窩頭,喝稀的。
賈張氏可能也覺得無法改變這個問題,一臉沒落的說道:“便宜許大茂那小子了,真不知道他走了什麽狗屎運,這種幾率都能讓他碰上。”
秦淮茹可能是傾訴了一番,心情變好了一點,內心也平靜了下來,“媽,事情先這樣吧,許大茂說了,孩子生了之後送到他父母那邊,滿月之後就不用我操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本來咱們家裏吃飯嘴就挺多的了。”
秦淮茹斜眼的看了一眼賈張氏,歎了一口氣,不再言語,對於賈張氏的錙銖必較和心裏的那點小心思,她也很無奈。
突發的懷孕事件,徹底的打亂了秦淮茹原本平靜的生活,讓她根本無心收拾家裏,隻能斜躺在床上,腦海中翻滾著無數的想法。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許大茂帶著父母闖了進來,他們不僅臉上帶著發自內心的笑意,手裏還拎著賈張氏最喜歡的禮品。
賈張氏伸手接過東西,臉上的褶子笑的都一顫一顫的,熱情的跟許大茂父母攀談了起來。
既然秦淮茹已經放棄了她的提議,那就代表秦淮茹已經打算生下這個孩子了,賈張氏自然不會說什麽難聽的話,反而是好聽的話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突”地往外蹦。
許母一臉喜悅的拉著秦淮茹的手,說著一些體己的話,對秦淮茹自然是一番噓寒問暖,甚至還問道:“淮茹,你看需不需要媽搬過來照顧你啊?”
秦淮茹隻能硬著頭皮回答道:“媽,不用那麽麻煩你,我都生過三個孩子了,能照顧好自己的,再說了平時大茂在家裏也能幫我做很多事情。”
許富貴在一旁幫腔道:“大茂,聽到沒有,以後你不下鄉放電影的時候,你們家的家務活你都給我包了,一定不能累著你媳婦,你以後下鄉盡量想辦法買點雞蛋什麽的,給你媳婦補補身子。”
許大茂隻能點頭應道:“爸,我知道了。”
許母在聊天中,無比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觀點,那就是孩子出生滿月之後,她們會把孩子帶回她們家裏養著,不會給賈家增加負擔,讓秦淮茹不用擔心養孩子的問題。
雖然此時秦淮茹心裏比較認同這個做法,但她依然口是心非的說道:“媽,其實不用那樣的,一個小孩子能花多少錢。”
但是已經通過許大茂了解事情經過的許母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她親切的說道:“這事媽就做一回主,你以後還要天天上班,哪有時間照顧孩子,莪正好也沒什麽事情,帶孩子正好!”
吃了定心丸的秦淮茹已經別無選擇,此時的她隻能接受命運的安排,是的,秦淮茹此時認為這就是命,她並沒有意識到,這一切都不過是許大茂的算計而已,其中還有何雨柱這個幫凶。
許父許母走的時候,秦淮茹本要起身相送,但是她被許母伸手按在了床上,“你休息就行,不用送我們,過一段時間媽還來看你。”
許富貴離開的時候,在門口正好遇到了閆阜貴,他一臉笑意的跟他打著招呼。
閆阜貴不明所以的問道:“老許,你這是遇到什麽喜事了,臉上都差點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