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第 1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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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決了蕭愉辰的事情,薑懷雪就想把黃文的事情給解決了。
    她麵無表情、冷靜沉著地走到了自己在碧園的院子外,決定一臉冷靜地和顧宴清說,“把那黃文給我。”
    但是當在離自己院子還有十米的時候,她停住了,然後猛然往外跑。
    不要鄙視,她不是逃跑,而是講究。
    顧宴清說的是下午,現在也才中午,她是個嚴謹的人,當然要等到下午才來啦。
    薑懷雪一路跑到碧園大門口,決定還是逃避三個時辰,但看到了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
    他靠在門邊上,今日是一身青衣,如鬆如翠。
    “你跑什麽?”顧宴清靠在門邊上,他看見薑懷雪跑過來,就慢慢直起身體。
    “我——我沒跑啊,”薑懷雪一邊喘氣一邊道,“你聽我狡辯,啊不是你聽我解釋……”
    顧宴清:“嗯,狡辯吧,不,你解釋給我聽。”
    “哈哈哈……”薑懷雪一邊幹笑一邊朝外挪,然後就被顧宴清給抓住了袖子。
    “走了,”顧宴清扯著薑懷雪的袖子朝裏麵走,“狡辯給我聽聽。”
    “好的好的,”被抓住,薑懷雪也就放棄了逃跑,關鍵是逃也沒用,顧宴清武力值那麽高,讓她先跑五十米,顧宴清也一個輕功就追上了。
    “我,我狡辯給你聽……”
    顧宴清拉著薑懷雪的袖子到了薑懷雪慣住的小院,隻見一地金黃的桂花。
    “這還真是……入眼皆黃啊,”薑懷雪坐在石桌邊感歎,又看到顧宴清把她的黃文給拿了出來,心想,這簡直太完美了,在一片黃色中搞黃色。
    薑懷雪連忙挽回自己的形象,“宴清兄,我是個正經的作者,我一般都不會寫這些的,這個是顧小雲逼我寫的!”
    沒錯,要不是顧小雲抓她,逼她改劇情,她怎麽可能寫黃文來堵顧小雲呢。
    “顧小雲……?”顧宴清喃喃道,是該給顧小雲一點小小的教訓了。
    “是啊是啊,”薑懷雪歎氣,“我是個無比正經的話本作者!”
    “嗯,你是個正經的作者,”顧宴清點頭,把那一萬字打開,推到薑懷雪麵前,“但是有些東西還是需要修改,我看了幾遍,批注了一些錯誤之地,比如說這個——”
    薑懷雪順著顧宴清的手指看去,隻見一片會被晉江口口的東西。
    “這種姿勢,持續不了太久,而且正常人做這個姿勢會很痛,你可以換一個……這個姿勢名稱不對……這個姿勢……這個名稱有一種更為淡雅的稱呼……”
    “!”
    薑懷雪滿臉震驚地看著顧宴清,已經完全不知道顧宴清在說什麽了。
    顧宴清難道不是那種仙氣飄飄,不食人間煙火的人設嗎?
    為何會對黃文頗有心得?
    他人設崩了啊!
    “懷雪,所以說這個地方你懂了嗎?”顧宴清抬頭,隻見薑懷雪目瞪口呆。
    “懷雪,你怎麽了?”顧宴清伸手,在薑懷雪眼前晃了晃。
    “你把這段改一下吧,我在這人看著你改,這些不和邏輯和人的身體的地方我都給你圈出來了。”
    “改?”薑懷雪回魂,為什麽有股課後輔導的感覺?!
    若不是他們討論的內容過於和諧,這該是一幕多麽溫暖的老師課後指導學生的場景。
    薑懷雪發問,“這怎麽改?”
    顧宴清耐心道,“那?我寫一段給你示範一下?”
    薑懷雪恍惚,“你居然還會寫嗎?!”
    然後薑懷雪就看著顧宴清拿著一支筆就開始寫,十分鍾後就還給了薑懷雪。
    薑懷雪愣愣地接了開看,隻見那紙上寫著,“一段古色古香的會被晉江口口的句子。”
    “宴清兄,你竟也通曉此道?”薑懷雪艱難出聲,“不,是你的氣質和外貌太有欺騙性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
    薑懷雪大腦宕機,一時語塞。
    顧宴清接著道,“是不是覺得我無欲無求又氣質出塵?”
    “嗯嗯!”薑懷雪猛然點頭,在她眼裏,顧宴清一直都是小仙男,不食人間煙火的。
    顧宴清輕輕笑了一下,撩起垂落在胸前的黑發,“我是對這些東西沒有興趣,但不代表我不知道。懷雪,你懂了嗎?”
    “這樣啊……”薑懷雪,“所以說顧兄你知道很多?”
    顧宴清,“知道一些,但不多。”
    “來,你先改吧。”
    顧宴清把紙推到薑懷雪麵前,還把筆塞給到薑懷雪手裏。
    事已至此,薑懷雪也就改了。
    車技,又能提升了呢。
    顧宴清一陣指導,薑懷雪的黃文變成了一篇古色古香更符合邏輯的黃文。
    薑懷雪看著自己改完的,更符合邏輯和人體構造而且有些用詞變得高端的黃文,覺得自己以後也是個非常有文化的作者了。
    “改完了嗎?”顧宴清道,“拿來我看看。”
    薑懷雪遞了過去,“……顧老師請看。”
    嗯,等顧宴清看完了,她就能把她的黃文拿回來,然後去找周暮畫澀圖!
    顧宴清看了一眼薑懷雪,卻把那一萬字古色古香已經升華了的黃文放進袖子裏,“今日天色已晚,我改日再看。”
    “啊?”薑懷雪傻眼,“那,那顧老師你什麽時候還我?”
    “你要那來幹什麽呢?懷雪。”顧宴清坐在石桌旁,一隻手橫放在身前,一隻手撐著頭,又抬眼看薑懷雪,他叫“懷雪”二字的時候,語氣是意味深長。
    他嘴角微微勾起,一身青衣,仰頭看她,整個人浸在秋日傍晚橙色的落日裏。
    “我——”薑懷雪頂不住顧宴清仰視她的目光,她坐下以求與之平視,“我拿來學習!想要鍛煉自己的技巧。”
    顧宴清:“你,和誰學?和誰鍛煉技巧?”
    薑懷雪艱難道,“我自學……自己和自己鍛煉……”
    她眉頭微皺,滿臉寫著為難,偶爾抬眼偷看一下自己,像是不敢又像是難以啟齒。
    明明是自己寫出來的東西,居然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顧宴清看著薑懷雪這幅為難的樣子,不知怎得,輕聲笑了起來。
    他在秋日,這橙色的夕陽中,這充滿了桂花香味的院子裏,笑了起來。
    薑懷雪有那麽一秒的時間被顧宴清的笑容給迷了眼睛。
    他本身長相是濃豔的,但是他總不笑,而且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質,也時常讓薑懷雪忽視他過於豔麗的長相,而顧宴清的笑容總是淡淡的,如果湖麵上的薄霧,一吹就散了,但他現在笑了起來。
    是比淡然的笑多一絲笑,但又比開懷大笑要端莊很多。
    如果冰雪融化,天光乍破。
    而且在秋日這日漸暗淡下來的天幕下,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勾人味道。
    薑懷雪不知道顧宴清為何而笑,隻能等他笑完。
    咦?
    為什麽她今日遇見的人見了她都要笑?
    蕭愉辰笑,顧宴清這時候也笑了。
    她有那麽好笑嗎?沒想到她還有喜劇天賦的嗎?
    將懷雪雖然疑惑,但也欣賞眼前顧宴清的笑容。
    若是有個相機,她都想拍下來了。
    顧宴清的笑,持續時間不長,他笑完之後,眼角眉梢仍有笑意。
    “給你,”他把那一萬字古色古香二人共同修改的黃文遞給薑懷雪。
    “哦,”薑懷雪拿著那黃文,覺得,要是他和顧宴清手裏的東西不是黃文這種破壞氣氛的東西,若是一杯茶一枝花。
    在夕陽下,快樂的氣氛中,顧宴清遞給她,那該多詩情畫意。
    “懷雪,”顧宴清笑著叫了一聲薑懷雪的名字,語氣溫柔,“要努力學習技巧啊。”
    薑懷雪覺得氣氛極怪,但還是應了,“好的,顧老師。”
    然後顧宴清就踏著滿地的桂花走了。
    薑懷雪在原地站了會,也走了。
    蹲在暗處的影七滿臉激動,小聲且用力地跟影五說話。
    “你,你看到了沒有!王爺和薑懷雪的友情,居然已經到了一起談論這種事情的地步了!試問?要多麽親密的朋友才能坦然地談論男女之間的事情?!”
    “唔……”影五低著頭沉思。
    “你說話啊,”影七把一塊驢打滾塞到影五的嘴巴裏,試圖啟動影五。
    “感覺有些奇怪,”影五一邊嚼一邊道,“他們二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我們什麽時候見過王爺那樣……就是很奇怪。”
    “奇怪什麽?”影七疑惑,“我們王爺和薑懷雪之間,是純純的友情啊。”
    影五喃喃道,“是嗎……?”
    顧宴清回到自己在碧園的房間,便叫人把畫紙和顏料送來。
    他在桌前立了一會兒,最後也還是沒下筆,然後放下畫筆,出門了。
    “桌上的畫紙不收,”顧宴清在離開房間之前留下這句話。
    守在門口的婢女微微屈膝,應答稱是。
    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顧宴清洗漱睡覺。
    半夜,他好像聽到了有人笑的聲音,於是就醒了,醒來之後發現笑的人是自己。
    被笑醒了?
    顧宴清啞然失笑,隨即批了一件衣服起床。
    屋外的婢女聽到動靜便進屋詢問,“王爺有何吩咐?”
    顧宴清走到桌前,一隻手垂於身側,一隻手輕撫上桌上的畫紙,“點燈。”
    昏暗的房間立馬就亮了起來。
    顧宴清拿起畫筆,略一思索就開始畫畫。
    紙上畫麵漸漸成形,如雲如霧的桂花掩蓋了大片的天空,與秋日橙色的夕陽融在了一起。
    顧宴清就站在桌前略一思索,提筆畫了薑懷雪,是她想要但是又不敢說滿臉糾結的樣子。
    不過顧宴清畫的是扮女裝的薑懷雪。
    畫麵上的兩人可謂是郎才女貌,手中還拿了幾張寫著字地紙,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一對兩心相悅的人,在一起吟詩作對。
    不過可惜的是,兩個人討論的是黃文,其中的女子是男子所扮。
    等待墨跡幹掉,顧宴清就把畫卷起放在了木箱裏。
    顧宴清畫畫,慣常是要把才畫的畫掛上那麽幾個月,不過這幅畫倒也沒必要掛上,他不想別人看到這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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