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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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過了兩天,不管是工藤新一還是黑羽快鬥,雙方這邊都沒有什麽動靜。
    奈奈很懷疑時間溯行軍是不是在憋什麽大招。
    快鬥他們開始放寒假的第二天,白天依舊是奈奈和織田跟隨著他。
    滑冰場上。
    “那種仿佛被人盯上的奇怪感覺又來了。”快鬥扶著護欄左看右看,全然不知青子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
    “快鬥~”
    “快鬥——”
    “快鬥!!!”
    “吼那麽大聲幹嘛啊,青子。”快鬥作勢掏了掏耳朵,“我的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
    “嗯——?”青子黑著臉,額頭上掛著黑線,“你還有臉說!我都喊了你三聲了,到底要不要一起滑?”
    “嘁,該不會是青子你不會滑,需要我來教你吧。”
    “哦,是嗎~”青子沒有被激將法到,她站在冰麵上遊刃有餘地滑了兩個來回,對著快鬥吐了吐舌頭,“我看真正不會滑的人是你吧,站在旁邊扶著護欄都有二十分鍾了哦。”
    “哼。”快鬥被戳中了弱點,他鼓起臉頰,背過身對著青子。
    青子靠近對方,滿臉不可思議:“不會吧,快鬥你真不會滑冰?”
    快鬥悶聲說道:“你想笑就笑吧。”
    青子一臉古怪:“我為什麽要笑你?”
    快鬥驚訝:“誒?”
    青子抓住快鬥的手:“這樣,那由我來教你~”
    快鬥心裏不知所措,他麵色略帶慌張地不知道該把另外一隻手往哪裏放,然後雙手一離開護欄,就跌跌撞撞地往地上摔去,最後由青子抓住了他的兩隻手,他才勉強保持住了平穩。
    奈奈假裝拿著照相機拍攝風景,同時時刻關注著快鬥那邊的狀況。
    於是她看到了快鬥在沒有人扶著的時候,不停地往地上摔,然後青子隻好逼不得已地繼續把他扶起來,不斷重複。
    等快鬥摔了第四回後,青子無可奈何了,她灰心地重新拉起快鬥,語氣帶著分頹靡:“算了,快鬥你還是扶著我的手慢慢來吧。”
    再這麽摔下去,快鬥那張英俊的臉都要鼻青臉腫了。
    奈奈心裏有些遺憾,如果這個畫麵能夠拍下來帶回八年前該多好。
    大概是快鬥真的沒有學習滑冰的天賦,他磕磕絆絆了很久,到最後青子也放棄了,隻留下了快鬥一個人無聊地倚靠在護欄上,而青子則是跑去遠處和她的好友惠子一起滑冰去。
    這家的滑冰場是建立在一幢大樓的頂層,最外層有半鋼化玻璃阻隔,遊客們站在上麵可以看遠處的風景,這棟樓比較高,在這裏眺望可以將半個城市差不多一覽無餘。
    這時,織田作之助用手肘碰了下奈奈的胳膊,示意她朝入口處看。
    隻見從那裏進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也都是國中生的模樣。
    奈奈:這一個兩個的,怎麽都來這座滑冰場遊玩了呢。
    甚至她還看見了明晃晃跟在他們後麵的風見裕也,以及工藤新一不太愉快的神色。
    這風見君,你這是很早就暴露了吧。
    毛利蘭和工藤新一換好裝備後,前者眼尖地一下子看到了奈奈。
    她歡快地朝著奈奈滑了過去,熱情地打了聲招呼:“海城小姐,好久不見,沒想到能夠在這裏見到你。”
    奈奈麵帶微笑,她差點快忘記自己的假名叫海城涼奈了,回複道:“好久不見,今天小蘭是和小男友一起過來的呀。”
    “還不是男朋友啦!”毛利蘭的話聽上去毫無底氣,她朝工藤新一那邊看了眼,小聲說道,“新一他最近好像不太開心,說是工藤夫婦找了個保鏢看著他,所以今天想帶他來散散心,結果”
    結果沒想到那個保鏢還是緊緊跟著新一,反而在人群中跟得更緊了。
    奈奈的視線在空中稍作停留了片刻,她忍住了尷尬的情緒,繼續對著毛利蘭笑了笑,順便轉移了話題。
    “大概工藤夫婦有著他們自己的想法吧。對了小蘭,聽說最近在隔壁杯戶町新開了一家披薩店,那家披薩裏的芝士很好吃哦,強烈推薦呢。”
    “啊,謝謝海城小姐。我記一下,到時候帶新一去一趟。”
    兩人在這裏聊著天,而工藤新一則是跑來和奈奈同樣打了個招呼後,一個人隨後滑到了不遠處。
    “喂,你能不能別跟著我了啊,警察先生。”
    “很抱歉,不行。”
    “你這個人真是的”
    新一再次心塞地歎了口氣,他努力遠離對方,結果風見裕也再次貼了上來,和他保持著兩米的社交距離。
    雖然新一更想讓他離開至少十米外。
    他一路滑到了快鬥所在的地方,然後擺了個歪斜身體的姿勢,一言未發地看向遠處。
    “說什麽來保護我,哪裏有什麽需要保護的地方啊,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也太難受了吧。”新一整個人一副生無可戀狀。
    “是啊,被人盯著的感覺可真是難受。”快鬥在一旁無意識地附和著對方。
    下一秒,兩個人四目相對,麵麵相覷,彼此難以置信地同時伸出手指,指向對方。
    “你是誰?”
    “為什麽你的臉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喂!這個問題該由我來問吧!”
    “怎麽聲音聽上去也很像啊。”
    兩人不約而同地掏出了手機,打給了彼此的母親。
    然後同時接到電話的工藤有希子和黑羽千影,聽到了自家兒子問的問題:
    “老媽,我有失散多年的同胞兄弟嗎?”x2
    工藤有希子:“新一你在瞎說什麽呢,媽媽就隻有你一個孩子,不信的話你可以問爸爸呦。”
    黑羽千影:“嗯?沒有。你說碰到了長得和你一模一樣的人?在哪裏,快發給媽媽我看看,哈哈哈居然還有這麽有趣的事!”
    新一和快鬥收到自家母親果斷的否認後,再一次開始懷疑人生,前者動用著自己的大腦,將快鬥全身上下打量了個遍,最後從各種細節推斷出對方的確是從小一個人長大,隻有一個青梅竹馬。
    快鬥:總感覺這種目光的掃射好像被人看透了一樣,真令人不爽。
    “說起來,你叫什麽名字?”
    “工藤新一,你呢?”
    “我叫黑羽快鬥啦。”
    “等一下!我們在小時候是不是見過麵?”
    “呃讓我想想,好像的確是的。喔!是幼兒園二年級!”
    “下雨天!海灘!”
    快鬥成功回憶起了當初的情形,他“嘻嘻”壞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當初那個遊泳褲帶壞掉了的小屁孩啊。”
    新一臭著張臉:“哈?你又好到哪裏去,不敢遊泳?我看是怕水裏有什麽東西讓你害怕吧。”
    兩個人在語言上誰也不讓誰,爭鋒相對著,互相接著彼此的短處,吵吵鬧鬧了半天,周圍的人都嫌棄地走開了。
    路人甲:“這對親兄弟怎麽吵起來了。”
    新一和快鬥異口同聲:“誰會和他是兄弟啊!”
    路人甲頂著一臉“你們仿佛在逗我”的模樣,匆匆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吵架就算了,還吼他,惹不起。
    到了最後兩人彼此握緊著拳頭,周身出現仿佛出現了低氣壓,兩個人中間的空檔開始彌漫起黑色的煙霧。
    黑色的煙霧?
    奈奈一轉頭看向新一和快鬥所在的地方,睜大了眼睛,那些黑色煙霧居然是真實存在的!
    “不好,織田先生,這恐怕是時間溯行軍!”
    奈奈滿是懊惱,她該早就想到的,時間溯行軍想要殺的兩個世界之子聚集在同一個地方,這簡直一舉兩得。
    奈奈衝著風見裕也喊了一聲:“風見!”
    結果對方沒有任何回複,她奇怪地看了一眼,卻出現了令她困惑的情況。
    四周所有人都仿佛被定住了身,與其說是定身,不若說是被停止了時間,毛利蘭還保持著和她對話的姿勢,嘴巴微微張開,但是現在卻一動也不動。
    場上幾乎所有人都變成了這副模樣,除了她和織田作之助,還有新一與快鬥。
    亂藤四郎從風見的衣服袋裏滑落了出來,主動變成了人形。
    也就是場上除了他們五個人還能夠活動,其他人的時間都被凍結住了。
    新一慌張地跑了過來,碰了碰毛利蘭:“蘭!怎麽會這樣?海城小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同樣,在快鬥那邊,他也在稍遠一些的地方,找到了正在和朋友一起滑冰的青子,動作定格在了青子蹲下身的一幕。
    他們兩個人極為相似的臉上滿是緊張的神色。
    織田作之助出手將他們兩個人拉在了一起,奈奈和亂藤四郎一齊看向那個還在逐漸成型的傳送陣。
    他們不在時政,也沒有九喇嘛的尾獸玉般的力量,所以沒有能力破壞它。
    奈奈抽出了卷軸中的打刀,附上了一層靈力,準備隨時作戰。
    “現在沒有時間和你們解釋太多,你們兩個隻要知道它們想要你們的命就好。”
    新一抿著嘴,他咬緊牙關:“這真的,太荒唐了!”
    快鬥望著天空,喃喃自語:“這已經超出魔術的範疇了吧,這是魔法嗎?”
    但是,現在誰也沒空和他們兩個解釋,織田作之助的壓力重一些,既需要負責射殺時間溯行軍,又需要看住這兩位少年。
    織田想了想,說道:“如果你們想讓所有人活下來,那就待在原地,別有所其他舉動。”
    這句話聽起來很沉重,兩位十四歲的少年紛紛閉上了嘴,看著眼前這顛覆了他們三觀的一幕。
    從黑色的霧氣中,逐漸生成一個明亮的黃色圓圈,還在逐漸擴大。
    當黑霧凝結成了實體,突然間一把敵短口中銜著苦無,探頭探腦地遊了出來。
    “看我的~主人你先退後!”亂藤四郎衝上前去,橘色的長發飄揚在空中彎起一條美麗的弧度,“來和我一起亂吧!”
    亂藤四郎幹淨利落地處理掉了一把接一把的敵短,終於開始進來的不再是敵短,而是敵脅和敵打。
    奈奈緊握住刀柄,沉下氣,穩住自己身體的重心。
    現在她所處的地方是滑冰場,鞋子是專用的裝備,為她站穩身形產生了較大的困難。
    最初,亂藤四郎幫忙先處理掉了一隻敵脅,奈奈嚐試著在冰麵上適應了一會,終於配合著亂藤四郎,將一隻敵打成功打散。
    好像這次的傳送陣有所限製,一次隻能進來兩位敵打或者敵脅,而這個傳送陣也不再擴大,這對奈奈來說算是好事。
    問題是,如果不選擇封印這個傳送陣,那麽時間溯行軍還會源源不斷地進入這個世界。
    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事!
    毀壞一個傳送陣對她來說很困難,但是封印它卻是能夠實施的,但是
    所需要的靈力不夠啊。
    逐漸地,奈奈砍得有些累了,連亂藤四郎都掉落了一個禦守,要不是有織田作之助在後方查漏補缺,怕是早已沒辦法守住。
    “織田先生,這樣下去堅持不了多久!你有什麽辦法嗎?或者太宰先生有交代過什麽事情嗎?”
    被奈奈這麽一提醒,織田終於從腦海的角落疙瘩裏找出有關太宰治的話,沒辦法,太宰每天要和他講一大堆廢話,經常性隻能選擇性過濾。
    所以他這才努力想起對方曾經交代過,說什麽手鏈?
    啊,好像是手鏈。
    織田喊道:“奈奈,太宰說他在你的手鏈裏將一枚珍珠替換成了靈珠,隻要吸收它就可以了。”
    “什麽,太宰居然偷偷在我的手鏈上動手腳?!”奈奈頓時一股火氣從心底冒了出來。
    她記得自己的手鏈不是隻給過三日月宗近看過嗎,太宰治怎麽接觸到的它啊!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事情的時候了,奈奈焦急而又仔細地判斷著到底那一枚珍珠是靈珠,這靈珠的隱蔽性也太強了,在她身上瞞了這麽久。
    當奈奈終於確定哪枚是靈珠後,隨著靈珠的掉落,整條手鏈的繩子繃斷了,一堆珍珠灑落在了寒冷的冰麵上。
    她愣愣地看著那堆珍珠,指尖頓時變得冰冷而麻木,奈奈下意識地想將那些珍珠撿起來,理智卻又將她拉了回去。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對付時間溯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