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一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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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者名為井下信武,今年二十八歲,職業是珠寶鑒定師,任職於閣珠會社,在今年二月舉行與閣珠會社千金的婚禮死於窒息。”
    目暮警官調查完基礎資料後,看向那位死者的未婚妻:“莘崎小姐,在你發覺他不對勁前,有過什麽奇怪現象嗎?”
    “沒沒有,阿武他隻是雙手肘支在桌上,扶著額頭閉了會眼,我以為他這幾天太累了,所以就、就一直沒叫醒他,哪裏知道他會這樣。”
    莘崎小姐倒在她媽媽的懷裏,整個人像是站不直身體的樣子,看上去隨時會昏厥。
    “這小子死得不明不白,一定要嚴查!”作為死者的老丈人嚴島勝雄,此時麵如黑炭,“這小子前幾天還信誓旦旦地對我說,過幾年可以接替我,勝任閣珠會社的社長一職,沒想到人今天就沒了,豈有此理!”
    賓客們被要求暫時留在空中餐廳裏,誰也不知道會發生死亡事件,一時間人群中有所躁動,還是鈴木次郎吉出麵安撫了在場所有人。
    “目暮警官,檢測結果出來了,沒有在死者體內發現任何藥物殘留物。”
    “什麽?!”
    目暮警官在死亡現場來回踱步,他們沒有發現對方到底用什麽手段使人窒息死亡。
    他抬頭問向鈴木次郎吉:“鈴木顧問,請問攝像——”
    鈴木次郎吉沒等他問完就搖了搖頭:“當時是幻術大師剛表演完節目,底下嘉賓的視線很黑暗,還沒完全打開燈,稍微能看到一些東西,但是幾乎看不清細節。”
    目暮警官的胡子都急得翹起來了,他問向旁邊的部下:“毛利老弟人呢?怎麽還沒過來?”
    一位警察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因為前天工藤先生被喊去英國處理一件棘手的案子,毛利警官也一同前往保護他去了。”
    目暮警官感覺自己被噎住了,頓時進退兩難,隨後他的餘光瞄了一眼,正好瞄到了某個偷偷摸摸溜到死者坐的位置下的小孩子。
    “這不是工藤老弟的兒子嗎,小朋友不可以過去啊,快出來。”
    工藤新一被一名警官抱了起來,他不斷蹬著小短腿,試圖掙紮著下來:“放開我,我剛剛有發現桌布下有東西!”
    工藤有希子從其他人手中接過了他,溫聲說道:“新一,這些事情還是交給警察來做吧,不可以破壞案發現場哦。”
    “哼!”
    “好啦,你再鬧下次我們就隻帶小蘭一個人出來玩了,你就好好待在家裏。”
    新一聽到這句話後,停止了掙紮,隻是一隻手指著桌布下方:“警察叔叔,在那裏,右下角有個亮晶晶的長條狀物。”
    一位警察戴著手套,慎重地摸索向新一指的地方,然後將它取了下來。
    這個東西讓在場的警察們感到頗為奇怪。
    “這是——千本?!”
    “沒搞錯吧,難道是忍者暗殺者?”
    “不會吧,現在都什麽年代了”
    哪怕在古代,千本這種武器也被認為是殺傷力低,在大型冷兵器麵前不值得一提,還有就是哪怕想用千本殺人,那麽這個人同時也需要精通人體穴位以及極高的爆發力。
    也就是說,千本往往被當成輔助工具使用,這根細長的金屬,在場的所有警官潛意識裏認為都不太可能會殺死人。
    可是,上麵沾染的一絲血跡,卻明晃晃的透露出凶器就是它。
    這東西被當做物證收集了起來。
    目暮警官憋了好一會,問道:“偵探還沒來嗎,都過了多久了!”
    “報告警官,此時交通堵塞,目前所能求助到的偵探正被堵在路上!”
    “”
    大概時間拖得有些久了,賓客們紛紛不願意長時間滯留在這死過人的餐廳裏,有一個人嚷嚷著想要回去,然後更多的人附和了起來。
    在場的警察一時間忙得焦頭爛額。
    奈奈的視線一直盯著降穀零,對方沒有任何動作,除了最初衝向死者的那一刻,她記得當時對方臉上顯得格外嚴肅。
    降穀零也看到了奈奈,他朝她微微搖了搖頭。
    奈奈頓時懂了對方的意思,一切回家再去說。
    這件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除了那根千本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線索證明是誰殺害的井下信武,而且警察詢問過相關家屬,對方平時生活過於單調規律,又在賓客中篩查了一番沒有和他結過仇的人。
    而在等待檢查千本上信息的時間裏,證明沾染的血液的確屬於死者,除此之外查不到任何其他人的痕跡。
    最終,所有人被放了回去。
    這個案件就像是沒有任何原因,臨時起意殺人一般,沒有任何思緒。
    “幻術大師的表演真是精彩絕倫,希望下次能夠回法國也能見到您的巡回演出。”
    “能夠被夫人認可是我的榮幸,下次我的確會前往歐洲。”
    “哎呀,把預告演出地點這麽說出來真的好嗎?”
    “沒有關係,具體還未確定是哪國呢。”
    在經過過道的時候,奈奈聽到這些客套話傳入了耳中,原本她打算直接離開,卻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靜靜地站著注視了這位幻術師一會。
    高德伯格二世告別了那位夫人後,他下意識地端起微笑,朝奈奈走去。
    “這位小姐看了我很久,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沒有。隻是,在表演中我聽到好像有鋼絲斷裂的聲音”
    “嗯?這個啊,小姐的耳力的確很不錯呢,道具出了一點小問題,不過還好沒有人員傷亡。”
    “真是非常出色的表演與救場。”
    “哈哈哈哈哈,多謝小姐的誇獎。”
    整個交談過程中,從一開始的談論,到最後的結束話題,奈奈一直在仔細觀察對方臉上的表情,結果發現除了他的眼部紋了一隻蜘蛛的圖案外,對方保持著同一個微笑姿勢,從頭到尾沒有變動過。
    奈奈不禁陷入沉思,總感覺對方的真實性格絕對不會是這樣,對方的笑容裏總好像藏著點什麽東西。
    果然不愧是現代幻術師嗎?
    鈴木次郎吉差遣人將一個木盒遞了上來,他打開後拿出一枚寶石,對著高德伯格二世介紹道:“這枚寶石來自於法國,叫維娜蒂安紫水晶,作為整場演出的酬勞。”
    “非常感謝,歡迎鈴木財團下次的邀請。”
    幻術師臉上的笑意隻傳達到了嘴角,他走到一個看不到人的地方,借著月光看了看它,過了一會兒,挑了下眉,又重新將它塞回了木盒裏。
    “看來,這個也不是潘多拉啊。”
    君特·馮·高德伯格二世在坐上啟程的飛機之前,環顧四周後接了電話。
    他的臉上不再是微笑,而是冷峻的表情,語氣透露出一絲不耐煩:“斯內克,給你一分鍾時間,講完你的廢話。”
    “君特,不,應該稱呼你為‘蜘蛛’才是。”留著胡子的斯內克發出一聲冷哼,他語氣強硬地問道,“你為什麽殺了我們的棋子!”
    “哦?你說的是井下信武那個廢物吧。”代號為蜘蛛的幻術師掃興似的瞥了一眼手機,“一顆不聽話的棋子,廢了就廢了,你放心,那位大人不會怪罪於我。”
    然後蜘蛛接著諷刺了一句:“斯內克,有著問責的時間,還不如趁早抓住那位破壞我們行動的怪盜基德,別告訴我到現在你都還沒查明他的真實身份。”
    說完,他就直接將電話掛了,整理了一下衣襟,臉上又掛起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走向登機處。
    穿著一身黑色服裝,帶著寬邊禮帽,上半唇上留著濃厚這黑色胡子的斯內克,此時捏緊了手機,瞪著已經通話結束了的聯係人,試圖通過手機用眼神殺死對方。
    可惜的是,蜘蛛的權限比他高,現在他隻能幹瞪著眼。
    斯內克忿忿地唾罵了一番蜘蛛:“蜘蛛這個混蛋,殺人殺得痛快,結果還得我去處理接手的事項,好好的一枚棋子就這麽被破壞了!”
    已經坐上飛機的幻術師用指甲彈了一下酒杯,晃了晃裏麵的酒水,神色意味不明。
    他的眼神冰冷不已:“那個廢物居然敢在我的表演會上想殺了自己的嶽父,還想栽贓陷害我?嗬,妄想毀了我藝術的人,都該下地獄。”
    隨後他一口抿下酒,眼裏略帶著些困惑:“金錢、壽命、權力,這三樣東西,真值得那麽多人飛蛾撲火嗎?”
    表麵為幻術師,實際上真實身份是個殺手的蜘蛛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算了,至少有人能提供給他大量金錢雇傭他,也沒必要想那麽多了。
    回到家後,降穀零主動找上奈奈告知了他的目的。
    “所以你出現在餐廳裏是因為黑羽先生?”
    “沒錯。我發現有人要害黑羽老師。”
    奈奈此時用一種無法言喻的眼神看向對方,然後將眼睛眯起一條縫隙,一臉古怪地看著對方。
    降穀零在這個眼神下,被看得心裏有些發毛,他輕輕喊了一聲。
    “——奈奈?”
    奈奈伸出手,用力捏了下對方的臉,隨後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番他的容貌。
    被這番動作整得有些頭皮發麻的降穀零,此時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奈奈歎了口氣,說道:“該叫你什麽好呢,零又或者,降穀警官?”
    降穀零聽到最後一個稱呼,直接瞳孔猛縮。
    “謔,還真是降穀警官啊。”奈奈坐在沙發上,靠著椅背,幹脆利落道,“所以你目前算是什麽情況?到底是17歲的零呢,還是那位26歲的零呢?”
    “都不是,我還是我,隻是多出來了一段來自後世的記憶。”降穀零的求生欲迫使他直截了當地說出了事實。
    “誒——?!”
    “就在昨天晚上睡夢裏多出了一段記憶”
    隨即降穀零釋然的笑了笑:“看來是有關黑羽老師的事情,暴露了我啊,如果按照我目前十七歲的年齡,不可能知道有人要害老師。”
    奈奈麻木臉:“不,其實我隻稍微懷疑了一下,然後你一下子坦白了。”
    降穀零握住奈奈的左手,苦笑了一下,聲音略微帶著點委屈:“都上手直接確認我是否易容,還說隻是稍微懷疑。”
    奈奈震驚:零!你真的隻是多了段記憶嗎,為什麽還會撒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