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屍毒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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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兒的天比剛來的時候好了許多,家家戶戶門前都坐著幾個嘮家常的老人,看上去很是祥和。
    隻是走了有一會兒了,路上連一個年輕人都沒碰見。
    “天賜,怎麽不見你有同齡的朋友呢?”我好奇的問道。
    像柳天賜這麽大的男孩正是交朋友的時候,可就剛才走的那一會兒別說是跟柳天賜同齡的了,就連一個年輕一些的我也沒碰見。
    柳天賜低頭將一個石子踢飛,有些心酸的說道,“村裏的年輕人不是出去上學就是出去打工,像我這麽大的孩子,人家一出去就不會再回到這個窮山溝裏來了。”
    安琪兒這個心大的又在這時候補了一句,問柳天賜怎麽不去上學。
    一聽這話,柳天賜更顯得委屈了。
    “我……我媽不讓我去。”
    我眉頭一皺,心裏咯噔一下。
    怎麽可能會有母親不讓自己的孩子過的好點啊!
    蓉姐應該算得上是村子裏最年輕的了,一個女人輕手利腳帶著孩子去城裏謀生不好嗎?還非得把孩子拴在這麽個落後偏遠的地方。
    看我們都沒再說話,柳天賜無奈的笑了笑,“這沒什麽,我媽一個人把我帶大不容易,我要是走了她怎麽辦?我還是更想跟她在一起。”
    柳天賜臉上雖是掛著笑,可還是無奈居多,我知道他肯定也想離開這兒的。
    沒過多久村子就已經被我們逛了個遍,不知不覺間我們竟走到了村子盡頭的那條河流附近。
    這裏的確有柳天賜之前說起過的那座小橋,隻不過年久失修,吊橋上的木板都掉下去了不少,估計也不再安全了。
    柳天賜熱情的向我們解釋說這橋後麵就是入山口,綿延幾裏的山從這進最安全,因為這兒已經被踏出了小路,不像其他的地方連落腳都都沒有。
    也就是說明天要想進山也隻能從這進,可吊橋已經壞的不成樣子了,從這走未免有些太危險了。
    柳天賜似乎看出了我們的顧慮,隻見他毫不猶豫的往前一跳,穩穩的落在了一塊木板上。
    接著他抓著繩子,又是一躍準確的踩到了另一塊。
    看他這翻操作我被驚的張大了嘴巴,要是一個不小心掉進河裏,眨眼的功夫就會被衝走。
    “已經很久沒有進過山了,我偷偷金山玩的時候都是這麽過橋的。剩下的那幾塊木板還挺穩定的,隻要別踩空就能過去。”柳天賜一邊說著,一邊毫不費力的跳了回來。
    看見他平穩落地,我這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不管怎麽說,這實在是太危險了,明天過橋得無比小心才行。
    逛的差不多了,我們便往回走。
    剛到,我就看見蓉姐正站在大門口到處張望著。
    看到我們回來後,她才冷著一張臉進了院子。
    我拍了拍了玨的肩膀,示意他往門口看。
    他同樣也是一副無奈的表情,應該看到剛才蓉姐站在門口了。
    回了院子,我們跟柳天賜道了晚安,約好明天早上出門,之後我們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這的條件比在三河鎮艱苦的多,被子和床褥都是濕漉漉的,勉強睡人。
    到了晚上屋子裏連個燈都沒有,照明還得靠火。
    我們實在是睡不著,一言兩語的就聊了起來。
    安琪兒吐槽了好久蓉姐的事兒,不怪安琪兒說,她確實有些奇怪,總給人一種神秘又詭異的感覺。
    沒過一會兒,了玨開口了,“小心點柳天賜,這孩子不對勁。”
    月光下他的麵色十分凝重,看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早就感覺柳天賜有些怪,經了玨這麽一說,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身上有屍氣。”
    話音剛落,安琪兒趕緊裹緊了被子,我的心也跟著一沉。
    看我們都沒有反應,了玨繼續說道,“柳天賜身上的屍氣很淡,不知道是從哪來的,晚上逛村子的時候我也沒發現哪裏有一樣的。”
    我很不想相信了玨這話,但又一想,了玨見過的屍體比我要多的多,他的感覺肯定沒錯。
    剛見到柳天賜的時候我也在他身上察覺到了一絲寒氣,這正好能對的上了玨所說的屍氣。
    怪不得柳天賜生活在山區臉色卻蒼白如紙,或許也是因為屍氣侵體的原因。
    不過這樣一來,柳天賜可就是我們的敵人了。
    他正是年輕的時候,我實在不想把他跟又髒又臭的活屍聯係在一起。
    可轉而一想,我又發現了不對勁,立馬否定了了玨,“不會吧,柳天賜看著跟常人差不多,一定有別的原因。”
    了玨一聽也陷入了沉默,拄著下巴思索起來。
    柳天賜皮膚蒼白可能是因為身上的陽氣太弱,可他也確實是人。
    他不怕陽光,活動靈魂,而且也需要睡覺,也需要吃喝。
    這些都是我們有目共睹的,屬於人類的生存方式。
    而僵屍,妖魔是不需要的,或者他們一眼就能看出與正常人不同。
    既然如此,柳天賜身上的屍氣是怎麽來的呢?
    “真的沒有別的可能了嗎?”我皺著眉,嚴肅的朝了玨問道。
    了玨想了一會兒,突然一個激靈,“不對!還有一種可能!”
    “屍氣就是死人身上才有的,死後入地府殘留在屍體中的是屍氣,冤魂身體裏的是陰氣。但如果這人中過屍毒,很有可能會沾染上一些屍氣。”
    他這說法確實有可能,但中了屍毒的人輕則重病纏身,可柳天賜看上去卻什麽事兒都沒有,身體好的很。
    難不成是他以前中過屍毒,但是被治好了?
    但屍毒可不是好治的,且與普通的生病不同。
    沾染了屍毒的人會很虛弱,因此也就更容易生病。
    兩股氣在身體裏亂竄,要人命也是很常見的。
    這麽閉塞的村子,我不信會有大能治好屍毒。
    但想來想去這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隻能是柳天賜中過屍毒又被治好了,否則其他的說法也太牽強了。
    研究了半天也沒個結果,反倒搞得大家都疲憊不堪。
    時候不早了,想著明天還要上山,大家便各自進了被窩睡覺去了。
    這一夜睡得我們都很不舒服,潮濕的被褥蓋在身上不一會兒就惹得身上奇癢。
    而且屋裏還有一些蟲子,一晚過去我身上被咬起了好幾個紅疙瘩。
    還好安琪兒帶了驅蟲的噴霧和藥膏,好歹是止住了身上的瘙癢。
    一大早柳天賜就來了,還給我們帶來了麥子做的幹糧。
    這硬塊塊實在不怎麽可口,但為了填飽肚子也隻能硬往肚子裏咽。
    吃飽喝足後我們便準備出發上山,然而我們剛一走出屋子就跟屋外的蓉姐撞了個對麵。
    她死死的盯著我們,一字一句問,“你們要去哪?”
    我看她這幅冷冰冰的模樣剛想扯個慌先糊弄過去,可柳天賜卻先我一步開口了,“準備上山。”
    蓉姐一聽眉頭一皺,死死的咬著嘴唇不肯讓路。
    誰知柳天賜竟然打頭陣直接從蓉姐身邊繞了過去,更讓我感到驚訝的是,蓉姐竟然就眼睜睜看著柳天賜走出院子,連攔都沒攔。
    真不知道這女人在想什麽。
    不過有了柳天賜打樣子,我們也紛紛從蓉姐身邊繞了過去。
    隻是剛出門就碰上了這麽個事,大家的興致都被打擾了。
    我們一路跟著柳天賜來到了吊橋附近,由於這橋的重量隻能承受一個人,我們隻能一個接一個盡快過去。
    柳天賜打頭,幾下就跳了過去。
    接著是楊嘉垚,也絲毫不費力的就過去了。
    輪到我了,我咽了口唾沫,看向橋下滾滾的河水,把心一橫幾下跳了過去。
    踩在木板上的時候我甚至感覺橋馬上就要斷了,連兩邊勾著的繩子都有些鬆垮了。
    其次是安琪兒,她有些害怕,但還是咬著牙過來了。
    了玨就無需擔心,但他剛落地,下一秒吊橋的繩子突然鬆了!
    整個吊橋朝著一邊傾斜,對岸一邊幫著木樁的繩子直接被掙開。
    這下吊橋徹底是廢了,我們要想回來隻能另尋出路了。
    對此柳天賜絲毫不擔心,還安慰我們說肯定能找著其他的路。
    這點我倒是不擔心,隻怕這一趟是白來。
    “你們想去哪逛逛啊?”柳天賜興高采烈的問道,一路上他都在活蹦亂跳的跑著,絲毫沒有半點中了屍毒體弱多病的樣子。
    “你能帶我們登上這附近最高的山嗎?”我問道,要是能登頂的話,說不準俯視就能找到沙漏山的大概位置。
    柳天賜想了想,隨後有些狐疑的看著我們。
    “能是能,不過你們能跟上嗎?”說著,他抬手指了指我們身上的背包。
    我怕他是看出了什麽,趕緊接話道,“當然能,你隻管帶路就好了。山高的地方風景自然就好,很利於我們寫生。”
    柳天賜聽我這麽說隻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果然是山裏長大的孩子,心思單純的很。
    今天的天氣好的很,與昨天的陰雲密布截然不同,越往高處走空氣就越清新。
    崇山的海拔不高,氧氣供應的充足,沒過一會我們就把不開心的事放在了腦後,自在的感受著大自然的美好。
    特別是安琪兒和楊嘉垚兩個國外來的,一玩起來簡直像瘋了一樣拉都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