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突發心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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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是我,居然是我放的火。。。。。。”毛婷婷哭的聲嘶力竭,兩世的記憶混在一起換做是誰恐怕都無法承受吧。
    我雖可憐她的遭遇,又怕她做出傷害自己的事,隻能死死的抓著她的胳膊不肯放鬆。
    然而還沒等毛婷婷冷靜下來,一旁的毛成文卻又傳來痛苦的呻吟聲。
    我轉頭看去,隻見他趴在地上緊緊捂著胸口,臉色憋的漲紅,嘴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你怎麽了?”我一邊扯著毛婷婷一邊往毛成文的方向掙。
    他看著我艱難的指了指口袋,我立刻反應過來他這是心髒病犯了!
    我顧不得那麽多趕緊鬆開毛婷婷去翻毛成文的口袋,可他渾身上下我都翻遍了,也沒找見那救命的藥在哪?
    就在此時,毛婷婷突然怪笑著亮出了手裏的葫蘆瓶,正是治心髒的藥!
    “快把藥給我!你瘋了!這是你親爸!”我怒不可遏的大喊。
    當年的大火張凱洱都已經不計較了,毛成文更無需因為這事葬送了自己性命。
    可無論我說什麽,毛婷婷仍是不為所動,甚至直接將藥瓶扔了出去!
    “該死!”我罵了一句,起身就要去撿藥。
    可惜藥瓶已經被摔開了,裏麵的藥丸全都滾落在了地上的水窪裏,再撿起來也沒什麽作用了。
    我趕緊拿出手機要打120,可偏偏是在這關鍵時候手機竟然沒電了!毛成文的手機也落在了車上。
    “你挺住!你挺住啊!”我對急救一竅不通,也不敢隨意擺弄他的身體,隻好背起他想先往新悅別墅那走,趕緊把他送去醫院。
    然而我剛把他背起來,就感覺毛成文身子一軟,胳膊的也垂了下來。
    我當即愣住了,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我難以置信的叫了幾聲毛成文的名字,可背上那人卻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我身子也跟著沒了力氣,整個人一下癱軟在地上。
    毛成文瞪大著眼睛,嘴巴也大張著,已經沒了呼吸。
    我不想就這麽放棄,一邊一邊按壓他的胸口,可奇跡還是沒有發生。
    眼見毛成文的身體逐漸變得冰涼,我隻能不甘的替他合上雙眼。
    此時的毛婷婷木訥的坐在一旁愣愣的看著毛成文,她的嘴角雖是上挑的,但眼神中卻滿是掩飾不住的哀傷。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對毛婷婷的埋怨也在這一刻消散的無影無蹤。
    我沒法去怪她,要怪也隻能怪她時運不巧吧。
    “如你所願,他死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替毛成文整理好了姿勢,讓他走的能舒服一些。
    “可我為什麽,胸口。。。。。。這麽痛。”毛婷婷痛苦的捂著胸口,表情難看至極。
    對於魏淑芬來說死的是她的仇人,可對於毛婷婷來說那卻是她的父親。
    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因為自己死在眼前,痛苦也是自然的。
    沒過多久,毛婷婷開始呼吸困難,我擔心她也會跟毛成文一樣,趕緊過去拍著她的後背好讓她呼吸的順暢些。
    繼續讓她留有兩世的記憶肯定是行不通的,於是我便打算找個辦法將她魏淑芬的記憶去掉。
    可這魏淑芬也不是魂,不能隨隨便便驅了,隻能用封魂咒試試能不能把毛婷婷的魄封住部分,好讓她能不去想有關魏淑芬的記憶。
    我叫毛婷婷平躺下來,這次她很聽話的照做了。
    接著我又列了一道封魂符出來貼於毛婷婷胸口,念起了咒決。
    這道法還是我頭一次用,也不知道效果怎麽樣。
    咒決說完,毛婷婷直接暈了過去。
    我鬆了口氣,暫時暈厥對她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休息了一會兒,隨後先後把毛成文和毛婷婷帶回了車裏,把他們送回了家。
    毛婷婷的母親聽聞噩耗哭的不成樣子,而我為了毛婷婷能繼續在這個家待下去也一忍再忍沒有說出真相。
    不過對於毛成文的死,大家更在乎的似乎是他的巨額遺產。
    天一亮,男人們就在張羅著財產如何分配,女人們則在給毛成文張羅著後事。
    而我則被請求留下來照顧毛婷婷,順便看看她還有沒有其他問題。
    一夜的疲憊讓我實在支撐不住,便靠在毛婷婷床邊的椅子上眯了一會兒。
    到了中午,毛婷婷終於醒過來了,也順帶把我給吵醒了。
    “感覺怎麽樣?”我艱難的睜開眼睛問她,而毛婷婷卻像不認識我似的眼神中滿是戒備。
    我猜可能是因為道法起了作用,便耐著性子避重就輕的把昨晚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誰知毛婷婷聽後竟不受控製的哭了起來,嚷嚷著要找他的父親。
    無奈之下,我隻能把毛成文已經過世的消息告訴她。
    毛婷婷一聽哭的更慘了,她說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叫魏淑芬的女人,是她害死了自己的父親。
    我愣了幾秒,安慰她說夢都是假的,毛成文是為了保護她才去世的。
    聽我這麽說,毛婷婷也沒懷疑,畢竟毛成文死了,她想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也隻能相信我。
    毛婷婷的母親聽見了屋裏的聲音急忙進來查看,發現毛婷婷醒了,她當即死死的抱住了毛婷婷。
    外頭的親戚也都進來了,隻是我注意到這些人的表情都各有不同,簡直耐人尋味,也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奔著悼念逝者來的,還是奔著毛成文的遺產來的。
    我聽說他們說毛成文的遺產大部分都留給了毛婷婷和她的母親,其中毛婷婷的份額還要大,看來毛成文真是寵壞了自己閨女,估計給孤兒院捐款的事到時候我也得找毛婷婷辦了。
    毛婷婷的母親邀請我留下來參加毛成文的葬禮,還說他生前最相信我,想讓我幫忙操持操持。
    但我實在不願意卷入他們家裏的內部紛爭,便婉拒了她的請求。
    臨走之前我給毛婷婷留了我的電話,叫她恢複好了以後去店裏找我。
    此時的毛婷婷仍然十分木訥,她眼神呆滯的衝我點了點頭,默默記下了我的手機號碼。
    回到小店後,我又恢複了我悠哉悠哉的生活。
    第二天我去了趟醫院處理了一下我手上的傷口,要說這雙手跟著我也是遭罪,時不時就得被割一下,就連醫生見了都連連歎氣,還擔心我是不是心裏有問題玩自殘。
    我一忍再忍羞愧感好歹是讓醫生包紮好了我的傷口,這次我決定說什麽都要好生養著,否則真到用時就要受更多的疼了。
    後麵的幾天我都在店裏歇著,崔瑩瑩和蘇陽輝時不時來一趟向我打聽毛成文家的事兒,就連崔柏生都致電過來詢問我有關毛成文去世的消息。
    我想著這事兒到時也得鬧得人盡皆知的,索性就跟他們透露了一些這事的真實情況。
    又過了沒幾天,我正小店再次迎來了一位客人,而來人便是毛婷婷。
    這次再見,她一改之前的小女生模樣,畫著豔麗的妝,穿著成熟的風衣,頗有幾分貴婦的樣子。
    剛一進門,她就從包裏拿出了幾遝厚厚的鈔票放在了桌子上。
    “前兩天發生的事我都了解了,這是我爸答應給你的傭金,除此之外還有捐款的事對吧?”
    我一愣,記憶裏我好像沒跟她提過捐款的事,她又是怎麽知道的?
    “是這樣的,這幾天我總能回想起那晚發生的事,也稍稍想起了一些細節。”毛婷婷率先解釋道。
    我擔心她還有關於魏淑芬的記憶沒有被消除,於是便打算試探她一番,“我聽說你父親跟多年前的一起大火案有關係,不知道你記不記得。”
    說這話的時候我一直關注著毛婷婷的表情,但卻並沒發現她有什麽異常,看來應該是真忘了。
    果不其然,她一點兒也不記得大火的事,反倒問我,“大火?什麽大火?”
    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她記不起來那晚的真相對誰來說都是好事。
    “沒什麽,說說你這次來是要幹什麽吧。”我一邊說著,一邊把桌麵上的鈔票收了起來。
    毛婷婷咳嗽了兩聲,從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是關於答應你的捐款,上麵是我擬定好的文件,你可以看看滿不滿意。”
    我上下打量了毛婷婷幾眼,總覺得她有些奇怪。
    但我還是接過了文件仔細看了看,文件上清楚的寫明她將資助五名高中學生讀完大學,但前提條件是他們必須成績優秀,有讀書欲望,且在畢業後能為毛家的集團工作。
    我想了想,這倒也不是什麽壞事。
    畢竟對於那些學生來說,這就是一個穩定工作的邀請函,能夠進入毛婷婷家的企業對那些孩子來說也是個好消息。
    見我看完了文件,毛婷婷竟遞了一支筆過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隻見毛婷婷翻開協議在最後一頁的最下方點了點,隨後說道,“需要你簽字,這份文件就是我答應你捐贈的證明,我不喜歡欠別人的。”
    聽她這話,我隻覺得火氣蹭蹭往上冒。
    說到底也就是個半大的丫頭,他爹都不敢這麽跟我說話,她倒是上綱上線來的。
    我越想越覺得憋火,到後麵實在受不了了,我便衝她嚴肅的說道,“我覺得這不是很有必要,畢竟你答應與否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不過我要提醒你,我有本事把你救回來,也有本事再把你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