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筒子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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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楊老師也扭扭捏捏的湊了過來問我事情怎麽樣了。
我看著她這張嘴臉心裏頓時騰起怒火,“是我替你把這事告訴別人,還是你自己承認?”
楊老師眸色一暗低下頭去自言自語般說道,“我說,我自己說。”
我強壓著憤慨轉頭看了看牆上掛著的表,已經兩點多了。
毛婷婷身側的傷隻簡單包紮是不行的,還是得去醫院好好看看。
我沒再管楊老師,而是拉著毛婷婷就往外走。
路過保安亭時我特意看了一眼,那保安睡的正熟,怪不得樓上鬧出那麽大的動靜他都跟沒聽見似的。
上車後我跟毛婷婷簡單說了一下樓頂發生的事,她一直纏著我問婆羅女眾的事情。
但我對那神秘又古老的種族了解的甚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
到了醫院又陪著毛婷婷處理了一下傷口打了吊瓶,回店裏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我累的顧不上那麽多倒頭就睡,一直到下午才醒。
剛睜開眼,毛婷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校方知道這件事了,楊老師開除,也跟林如和萬思琪的家長通報了。”
我一愣,沒想到楊老師坦白的還蠻快的。
這倒是剩了我不少麻煩,隻是楊老師的後半輩子就要在償債中度過了。
這事兒解決,毛婷婷答應給學校的捐助也很快落實到位了。
為了改善學校環境,她甚至還自發為校方工程捐款,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校方也就要搬遷離開這個不安生的地方。
事情結束後的幾天我還曾跟毛婷婷一起去了趟孤兒院慰問,聽福利院院長說,婁姿失蹤了。
院方也報警派人找了,可這麽多天過去依舊是杳無音信。
就連警方都表示這個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連一點線索都沒有,附近的監控也沒有拍到她是什麽時候離開福利院的。
對此我倒是並不感到意外,婆羅女眾向來行事詭異又神秘,估計是她們接走了婁姿回家了吧。
不過這一出事也讓我感歎世界之大,古老神秘的種族很有可能留有血脈,看來日後我也得多加學習才是。
後麵的幾天我又恢複了悠閑的生活。
六月初天氣已經漸暖,一連幾天都是陽光明媚的讓人心裏很是舒暢。
然而不出意外的就是肯定要出意外了。
這天清早我照例給仙家上香,卻發現今日的煙火不似之前幾天旺盛,反倒斷斷續續飄飄渺渺。
這是仙家告知我的信號,意在方圓百裏內有大事要我出手。
仙家少來與我溝通,上次出現這種情況還是幾年前,而且自打這天清早開始我就時常心悸,隱有不安又慌張的感覺。
看來這事非同小可。
我忙打開手機翻找了一通近期的新聞,仔細看下來卻並無異常。
既然找不出什麽端倪,那就隻能等事情來找我了。
我默默給仙家添了幾炷更耐燒的香,還篆了黃紙給仙家燒了去。
要是擱在平時,我享受閑暇時光還來不及。
但這次不一樣,事出不小,又有仙家傳令,就算不收錢我也得平了這事。
隻是讓我略感意外的是,仙家傳令的第二天,果真就有人找上了門來。
這天依舊陽光明媚,熾熱的空氣讓人心浮氣躁。
我剛準備打坐消消燥氣,就見有一個人影在我小店門口來回徘徊。
看到那人影的一刻,我頓時緊張了起來,心髒砰砰跳個不停。
直覺告訴我,這人便是替仙家來傳信兒的。
我趕緊開門,隻見門口站在的是一個挺大歲數的男人,約莫四十多歲了。
來人臉上滿是歲月的糙痕,手上有老繭,衣服上有灰塵,褲腳還有木屑,一看就是幹工程的。
“找我的?”
他先是一愣,接著點了點頭。
我趕忙把他請進了屋裏,倒了茶就讓他說事。
男人有些扭捏,支支吾吾好半天問我,“咱們這......怎麽收費的?”
“看情況,你要是不方便少給點也行。能找到這來的都是有緣人,能幫則幫。”
聽我這麽說,男人鬆了口氣,接著將他遇到的怪事說了出來。
男人大名劉江濤,是本市一家工程建造公司的員工。
這會兒正是夏天,城郊的景區開發也提上了日程,工程公司想趁著今天賺點收入,便在城郊買了一棟老舊的筒子樓,打算重建成民宿出租用。
然而這剛開工不到一個月就出事了。
負責工程的工人大多是跟著承包商來的,五湖四海的都有,平時沒地方住就歇在筒子樓裏。
正趕上這幾天太熱,筒子樓在城郊,樹多遮蔭,因此不少工人都住在那。
前不久工人正準備開工的時候發現少了人,工頭就帶著大家找,沒成想卻在筒子樓最高層發現了那人被絞死的屍體!
工人的死狀極為恐怖,渾身的衣服被扒光,皮膚上用小刀刻了許多詭異的符號,鮮血留的到處都是,一夜的功夫就散發出了陣陣臭味。
他的手背在身後被工地上隨處可見的鋼絲繩捆著,有心細的人還發現工人的脖子上纏著的繩子像是人的頭發編成的,還滴答滴答的流著血。
繩子的另一端纏著他雙腳的腳踝,是典型的絞殺。
工地一般都是禁止外人進出的,再加上這工人是外地來的,跟誰都算不上熟絡,更不可能是被內部的人害死的。
聯想起工人身上奇怪的符號,大家都相信這一定是鬼魂作祟。
工地上出了人命,死的還這麽邪乎,其他的工人寧可不要工錢也不敢繼續幹下去了。
包工頭隻是把這事說給了劉江濤,之後就帶著工程隊走了。
工程公司擔心這事兒說出去會影響工程進度,便沒有選擇報警。
而是照常發放了工人工資,還去慰問的死者家屬。
本以為這事就這麽了了,誰知那工人的死隻是噩夢的開端......
工程還得繼續往下進行,可工地死人這事兒早就在圈裏傳開了,沒人敢在接這個工程。
無奈之下劉江濤隻好在外地高薪聘請了一個工程隊來,並將筒子樓曾經出過的事兒隱瞞了下來。
然而剛第二天,新來的施工隊就又出事了。
又有人被發現死在了頂樓,而且死狀跟之前那個工人一樣詭異。
劉江濤拿著兩人死亡現場的照片一對比,當即明白這兩個人的死都是一人所為。
工程到這兒徹底幹不下去了,建造公司的人賠了新工程隊的錢,打發走了這些人。
但筒子樓買都買了,建造公司不想當這個冤大頭,就叫劉江濤把這事兒查明白,是人是鬼總得有個交代。
劉江濤多方打聽,最終打聽到了我這兒。
方才他在門口徘徊,也是擔心我的名聲響,怕公司給的錢不夠。
畢竟預算都用來賠償了,現在的情況實在是超乎預期。
聽完劉江濤的描述,我隱隱覺得這事兒不像人幹的,就問他工程開始之前有沒有出過什麽怪事。
劉江濤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筒子樓的工程是我一手操辦的,死人之前好像真沒鬧過什麽怪事。”
那這就奇怪了,一般來說鬼魂鬧事都有先前之兆。
可能是因為劉江濤帶人動了這些鬼魂的地盤,惹得鬼魂發怒才惹得此後果。
但沒有預兆的說不通的,鬼魂害人有損陰德,是要到刑罰地獄受刑的。
所以他們往往都會製造騷靈現象嚇走那些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害人。
看來這事兒不簡單,是人是鬼也得我親自走一趟。
我問劉江濤要了筒子樓施工地的鑰匙,囑咐他事在辦明白期間不準任何人出入,就連劉江濤也不行。
他一聽連連答應,急不可待的問我什麽時候能去。
我看了看外麵的天,決定先去看看筒子樓的情況再下定論。
出門前,我特意拿了羅盤和三叉鈴,後者可是尋魂的好手,還是當初學技的時候師傅送給我的。
就是擱置了多年,不知道還能不能有當年那般作用了。
準備好了這幾樣,我便跟著劉江濤出了門。
車子一路向西行駛,很快就到了城郊開發區。
筒子樓便藏在開發區最深處。
劉江濤把我送到了施工隊門口,我告訴他在這裏等好之後便走了進去。
施工隊圍的圈不大,主要建造的筒子樓卻是個不小的家夥。
筒子樓一共七層,四四方方的結構。
我圍著筒子樓走了一圈並沒感受到陰氣,便毫不猶豫的進了樓裏。
這會兒正是大白天,可樓內卻涼風陣陣,怪不得工人都願意住在這。
但讓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這樓裏也並沒有陰氣,涼風就是純粹的涼風,不叫人發寒。
羅盤上的指針也並無異常,就連三叉鈴也毫無反應。
我不死心,又拿著法器樓上樓下把筒子樓走了個遍,可無論是羅盤還是三叉鈴都依舊安靜。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來到了最高層,也就是兩起命案發生的地方。
這裏已經看不出任何痕跡了,到處都是灰塵和砂石。
整個筒子樓屬這最邪乎,但我仍沒感覺到什麽異樣。
難不成是我想錯了?
筒子樓內的兩條人命很可能是人為,並不是鬼魂作祟!
但就像是劉江濤說的那樣,兩個工人都不是本地人,沒有冤家沒有對頭。
又究竟是為什麽導致殺身之禍,或者說藏在暗處的凶手到底要幹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