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詭異案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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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想知道關於這起案件更多的線索也不是完全不能,從前獲取信息這些事都是靠著蘇陽輝來的,現在當然也不例外。
他雖然不能直接幫我搞到警方內部的資料,但也能在網上整合一些有用的信息,想必一定會幫上忙的。
想到這,我立馬給蘇陽輝打去了電話。
三聲過後,手機那頭便傳來了他慵懶的聲音,“說吧,啥事?”
反正他對我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了,我索性不跟他繞彎子了,便開門見山道,“市裏最近發生的連環割喉案你聽說了吧?”
“我就猜你肯定會摻和這事的,不過這次可不比以前,看情況蠻嚴重的,你得小心點兒。”蘇陽輝一聽說我是奔著割喉案來的,語氣立馬嚴肅起來。
“別廢話,有沒有什麽線索說來聽聽?”我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蘇陽輝冷哼了一聲,賣起了關子,“線索我當然是有,而且小爺我有先見之明,早就把你想要的東西做成文件了,怎麽感謝我?”
我翻了個白眼,幹脆利落的找出跟他的聊天框轉了賬。
前腳一收到錢,後腳他的態度立馬就變了。
“得嘞,我這就給您發過去!不過你可有點兒不仗義了,以前都請我吃飯,現在直接轉賬就把我打發了。話說咱倆都多長時間沒見麵了,你也不……”
不等蘇陽輝說完,我果斷了掛了電話。
下一秒聊天框出現一個鬼臉的表情,接著便是蘇陽輝準備好的文件。
這東西我不想劉文斌看見,更不想給蘇陽輝帶來麻煩,於是便隨意找了個借口將他糊弄了過去。
等劉文斌走後,我才深呼吸一口氣點開了文件。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行大字,“以下內容均為整合,真實度自行辨別。”
這行字後麵還加了好幾個大紅色的感歎號,也不知道蘇陽輝這小子搞什麽名堂。
再往下看,便是有關五個死者的部分信息。
第一個死者是劉大勇,死亡地點是在爛尾樓……
越往下看我越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這些死者的死狀雖是一樣,但死亡的地點卻是各不相同。
爛尾樓,舊醫院,民國古樓——也就是在早的青樓,廢舊劇院——也就是之前著過火的那家,最後一個則是在垃圾廠附近。
這些地方無論我怎麽看怎麽都覺得是長安市最不堪或者最肮髒的地方,為什麽偏偏要選擇這兒呢?
是因為這地方有什麽特殊的意義,還是藏在暗處的凶手有什麽獨特的想法?
我揉了揉隱隱發痛的腦袋,稍清醒了一些後繼續翻動著文件。
文件下方是一些現場圖片,每個死亡現場都因為處在外界而流傳出了不少照片。
照片上的死者均是一模一樣詭異的笑,就連身邊畫的彼岸花圖騰也是大差不差。
而且每個死者都是右手拿刀,左手沾血畫圖騰,情況跟劉大勇死時一模一樣。
可將文件看了個遍,我愣是不知道該從哪開始著手調查,似乎唯一叫我覺得有些奇怪的就是死者死亡的場地了。
我倒真想知道凶手的意思是不是指被害人跟這些地方一樣,不堪又肮髒。
為了能進一步了解這些人的背景,我不得不再次麻煩蘇陽輝幫我調查一番,主要看這些人都是幹什麽的,生前做過什麽事,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交代完了這些事後我又給劉文斌打了個電話,他是劉大勇的兒子,肯定更了解自己父親的為人,直接問他說不準能更快些。
“喂,是有進展了嗎?”劉文斌很快接了電話,一句話便是問我情況如何。
我隻好實話實說目前沒什麽發現,接著詢問了他關於劉大勇的事情。
劉文斌說劉大勇之前是開出租車的,已經退休好幾年了,現在就在家附近的小廣場練練太極什麽的。
要說在工作的時候有沒有得罪什麽人他也不清楚,退休以後除了跟廣場上的人拌過幾句嘴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的仇人。
在他口中的劉大勇是一個慈祥的父親,他更不知道是誰會對父親痛下殺手。
這番言論叫我更是頭疼,本來剛捋清的頭緒又亂了。
正在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的時候,蘇陽輝打來了電話,並帶來了一個對我來說十分有用的消息。
劉大勇在做出租車司機的時候曾經數次借助職務之便繞遠為自己的私生活提供便利,甚至還因此耽誤了一名六歲兒童的治病。
那名兒童的家長曾在網上譴責劉大勇不道德,但這事到底沒能鬧起來,劉大勇也沒付出什麽代價。
其餘幾名死者也有大致的經曆,都曾因為自己的過失導致其他人受害。
這麽看來一切就都合理了,凶手可能是為了懲罰他們生前傷害過別人的行為,才施以邪術害死了這些人,叫他們為此謝罪。
雖然現在我沒什麽證據能夠證明這一猜測成立,但我仍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如此說來,這凶手倒也不是什麽窮凶極惡的壞人,反倒是城市之光啊!
可不管這些人生前做過什麽,都沒有人有資格替他們決定生死,更不能用邪術威脅別人的生命。
自殺者入地府本就難投胎,更何況是那些被害的人了。
眼下為保沒有第六個受害人的出現,我的動作得快些。
調查到這一步再找什麽線索已經有些困難了,恐怕我隻能去實地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第五個被害人死亡距今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雖說不好確定還能不能留下什麽線索,但我也得去一趟。
那地方是本市的垃圾廠,市區大部分的生活垃圾最終的歸宿。
命案出了一個星期,那地方估計不會再有警察管。
晚上工人會正常下班,我在半夜過去也不會有人發現。
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簡單吃了點東西睡了一覺,睡醒後簡單帶了幾件東西,便輕裝上陣出發去了垃圾廠。
這兩天的天氣很是悶熱,就連到了半夜這股熱氣也不減分毫。
全世界似乎都被裝進了烤箱,吸進肚子裏的空氣都灼的慌。
此時的垃圾廠更是一個叫人難受至極的地方,盡管廠內規劃的不錯,但垃圾的臭味仍然叫人作嘔,老高的垃圾山隻是看一眼便叫我反胃。
在這地方找線索太煎熬,可我又不得不朝著成堆的垃圾山靠近。
那附近有一塊地方被警戒線圍了出來,地麵上還用白色的線勾出了死者死亡時的位置,旁邊則是一處暗黑色的痕跡,我猜那便是彼岸花圖騰的位置了。
來都來了,我隻能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在周圍來回走著,想看看有沒有什麽值得關注的線索。
然而剛走出幾步,我突然感到一股與這熱空氣極其不合的冷風撲麵吹來。
涼快之餘,我這心裏也隱隱有些不安。
整個垃圾廠這麽大,隻有我一個人在到處走,也隻有我的腳步聲在回蕩,實在是有些瘮人。
我往牆邊靠了靠,謹慎的掃視了一圈周圍,確認除了我以外沒有其他人才鬆了口氣。
“這鬼地方,真希望是最後一次來。”我小聲嘟囔了一句,決定在垃圾山附近找找。
然而我剛抬起腳,那股奇怪的冷風再度吹了過來。
與此同時,垃圾山附近突然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
這聲音在寂靜無比的廠內顯得格外刺耳,更是嚇得我渾身一顫,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我楞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眼睛死死的盯著拐角處。
那裏一轉彎便是垃圾廠,昏黃的燈光照在地上,能勉強看出垃圾山的影子。
正在此時,一個身影竟出現在了燈光下。
隨著視線上移,一個穿著破爛胡子拉碴的男人出現在我眼前,淩亂的發絲也難掩他帶著殺意的目光。
我默默咽了口唾沫,緩緩將手探向腰後。
隻見男人一步一步朝著我走了過來,他身上那股跟垃圾廠一樣的餿味也越飄越近。
同時我感受到男人身上還有一股子難以察覺到的陰氣,類似於屍體上的那種。
可他隻是走了幾步就停住不再往前了,在我疑惑之際,男人先開口了。
“你是誰?來這幹什麽?”他聲音極其沙啞,像是撕開了一層被膠水糊住的塑料布一樣刺耳。
直覺告訴我不能把實話告訴他,可一時間我確實想不出來大半夜的,一個正常人不好好在家睡覺為什麽要跑到垃圾廠來。
不等我回答,他又自顧自開口了,“你應該不是這的工人吧?自從這死了人以後就再也沒開工了。我不管你是誰,以後不許再來這,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男人語氣十分嚴肅,這幾句話更是字字鏗鏘有力,不像是在鬧著玩的。
可我是個倔脾氣,他越是發狠,我越是忍不住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是誰?憑什麽這麽跟我說?”我拿出手機對著男人拍了兩張照片,男人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要搶,我趕忙後退了幾步跟他保持安全距離。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隻需要記住我的話就行。”
話音落下,男人轉頭就往垃圾山的方向走。
我下意識覺得這人一定跟五起命案有關,於是趕緊去追,可等我追到垃圾山的時候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