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巫蠱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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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我幾乎沒怎麽休息,滿腦子想著的都是昨晚從二樓跳下去的那個身影。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篤定跳窗那個人就是林玉泉,可除了他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會大晚上潛入別人家中,又倉皇逃跑。
    總算挨過了這一晚上,天一亮我便去了陸恒源的工作室。
    好在他的工作室還開著,我剛一進去就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
    工作室裏的員工一股腦的圍了上來,開口便問我要不要購買工作室的藏品。
    我大致掃了一眼店裏展出的,跟楊國棟的作品幾乎是一個風格,都是寫實的雕塑。
    員工熱情的向我介紹著藏品的製作靈感,可我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滿腦袋都在想著陸恒源到底在不在店裏。
    趁著他們介紹的口幹舌燥的喝水的功夫,我抓了一個看著還算是好說話的人問道,“陸恒源是你們店裏的人嗎?”
    那人一聽“陸恒源”這三個字渾身便不由自主的一顫,接著他先是點了點頭,又是猛的搖了搖頭。
    “到底認不認識?”我皺著眉又問。
    其實看他的反應我心中就已經有了個大概,隻不過是想再確認一番罷了。
    員工聽我語氣嚴肅也不敢撒謊,但或許是有什麽話他不好當著別人的麵說,便拉著我偷偷躲到了角落。
    “你找我們老板幹什麽?”員工顯得有些緊張,似乎是知道些什麽。
    “我就想知道他現在在哪,其他的我不難為你。”我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裏拿了兩張紅票出來塞給了他。
    他倒是沒拒絕,隻是歎了口氣默默收了錢。
    “他現在在藍天精神病院,你要是想知道什麽就去找他吧。”員工說完便回了店裏,我知道從他嘴裏再也問不出什麽了,便也不再強求。
    不過這個藍天精神病院倒是有些耳熟,我仔細想了想發現昨天那個院長似乎也是在這個精神病院工作的。
    難不成陸恒源跟楊國棟是在一家醫院?這未免有些太巧合了,還是說是林玉泉從中搞鬼做了手腳?
    總之藍天精神病院是我唯一的線索了,從工作室離開以後我便直奔醫院而去。
    幸運的是這家病院允許外人探視,我隻報了陸恒源的名字簡單做了個登記,他們便告訴了我病房號碼,可等我找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陸恒源根本不在房間裏。
    住在這個院區的似乎都有過傷人的前科,他們住的地方與其說是病房倒不如說是牢房更貼切一些。
    在這種環境下陸恒源是絕不可能從牢房中逃跑的,除非他出了什麽事。
    正巧此時有護士路過,我便叫住其中一人詢問她陸恒源去哪了。
    護士上下打量我一眼,似乎並不想跟我說什麽。
    我隻好說自己是陸恒源的家人過來探視的,她才蠻不耐煩的查看了病房名單。
    “陸恒源是吧?昨晚去世了,自殺。”
    護士毫不在意的一句話卻讓我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明明我剛剛查到陸恒源的線索,他怎麽會自殺的這麽巧。
    “那楊國棟呢?”我又問。
    強烈的不安感讓我渾身都緊張起來,大腦更是變的一片空白。
    等待的時間每分每秒都那麽漫長,我無比希望自己此刻的猜測是錯的,可現實還是給了我當頭一棒。
    “他也去世了,也是自殺。”護士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都有些驚訝,就更不用說我該多麽絕望了。
    兩條人命幾乎斷送了我所有的線索,可我怎麽可能這麽甘心放棄。
    出了這麽大的事,兩個病人在同一時間集體自殺,我就不信院長沒什麽說的!
    “你們院長呢?”我沒好氣的問道。
    護士這次沒再磨嘰,痛快的告訴我院長在辦公室。
    得到答案以後我立馬朝著院長辦公室趕去,剛到門口我就看見院長正準備往外走。
    看見我的那一刻院長的臉色明顯僵住了,我甚至能看到他眼中閃過了一絲慌張。
    “楊國棟和陸恒源怎麽回事?”我上來便毫不客氣的問他,畢竟這倆人可是在醫院出的事,無論如何院長都要負一定的責任。
    見我已經知道了楊國棟的死訊,院長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我也不清楚,今天早上保潔發現他倆吊死在了房間裏。一晚上沒有任何人出入過他們的房間,隻能斷定為自殺……”
    說到這,院長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其實這種事在病院每年都會發生,我也隻是按照規矩辦事。”
    院長的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直接澆滅了我心中的怒火,是啊,這裏是精神病醫院,精神病患者自殺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可我仍沒打算這麽輕易離開,我總是覺得他們的死太過蹊蹺,其中一定有陰謀。
    “我可以去他們的房間看看嗎?”我緊緊的盯著院長等待著他的答複,如果他不答應,那我就隻能搬出別墅那晚的事情來要挾他了。
    對於院長來說叫我去房間瞧瞧應該不是什麽太為難他的事情,而我又必須要去房間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院長在思考了幾分鍾之後還是答應了我的要求,隨後他在前麵帶路,我跟在他身後先是去了楊國棟的房間。
    一上午過去,自殺現場早就被打掃幹淨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我幾乎是把他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才終於在他的枕頭底下發現了一個巫蠱人偶。
    所謂的人偶便是一塊布綁成了人偶的輪廓,眼睛處打了兩個大大的叉,嘴巴用線歪歪扭扭的縫出。
    通常這種人偶都是巫術師所用,跟古代電視劇裏演的以針紮娃娃詛咒此人是一個道理。
    從楊國棟房間走出我又去了陸恒源的房間,一番檢查後在他的房間的枕頭下麵也發現了同樣的巫蠱娃娃。
    我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手中的娃娃,發現兩個娃娃的脖頸處都係著一根極細的頭發絲,要是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除了這點以外,娃娃身上再沒有其他的線索了。
    看來施展巫術的巫師就是通過娃娃下咒,誘導楊國棟和陸恒源上吊自殺。
    我拿著娃娃走到院長麵前,質問他有沒有見過這娃娃。
    院長隻是瞥了一眼便連連搖頭,說他根本沒見過這東西。
    這話我肯定是不信的,精神病患者都被嚴格的管理著,一定是有人偷偷把這娃娃拿進來的。
    “我要查監控和這幾天的登記名單。”我死死的盯著院長要求道。
    院長表情有些為難,可眼下他已經被我逼到了份兒上,無論如何都不能拒絕。
    隻見他回屋給精神病院前台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後便朝著我走來。
    “走吧,我帶你去看監控。”
    我點了點頭,拿著那兩個巫蠱娃娃默默跟在了院長身後一路去了監控室。
    院長支開了值班人員,叫我自己調試電腦。
    我便從昨晚開始往前看,倒要看看楊國棟的病房都有誰來過。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看了不過幾分鍾,我就在電腦屏幕中發現了一個一身黑衣鬼鬼祟祟的人影。
    監控拍攝的角度正好能拍到他的長相,那是我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可不知道為什麽,他身上總是有一種莫名吸引我的感覺。
    電腦屏幕右上角提示的時間是淩晨兩點鍾,走廊上除了這個人以外便是他身邊跟著的哈欠連天的護士了。
    兩人一直走到楊國棟的病房門口停下了腳步,護士十分不耐煩的打開了病房門,黑衣人跟護士說了幾句話之後便進了病房。
    在之後的事情走廊上的監控便拍不到了,要想看到病房內的監控需要警方授權,很顯然我是沒辦法調取的。
    幾分鍾之後,黑衣人從楊國棟的病房出來,我切換視角一路跟著他,發現他又去了陸恒源的病房。
    同樣是待了幾分鍾之後,黑衣人便離開了醫院。
    最後一個接觸楊國棟和陸恒源的便是他,眼下他有著最大的嫌疑,那兩個巫蠱娃娃說不定就是他帶給楊國棟他們的。
    可要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這個黑衣人,簡直比登天還要困難。
    我隻是見到了模糊的臉,隻能分辨出大概的五官輪廓,而且我很確信自己沒見過他。
    種種已知的線索對我都十分不利,我又該怎麽辦呢?
    就在我懊惱之時,前台的護士帶著一個登記本來了。
    我心中一喜,接過登記本直接翻到了記錄昨晚到訪的登記欄一頁。
    上麵寥寥隻有幾個人的名字,我一眼便看見最後一個登記的赫然就是林玉泉。
    難道昨天他從家跑走以後是來了這?
    不,不可能。
    昨天我見過林玉泉,雖然我並不能看清監控中的黑衣人的長相,可我仍然確定他一定不是林玉泉。
    黑衣人是冒名頂替來的。
    可不管怎麽說,這個黑衣人肯定是跟林玉泉一條心的,否則也不會加害楊國棟和陸恒源他們。
    看來楊國棟和陸恒源的死一定跟他有著脫不開的關係,我估摸著他是知道有人在調查這事,於是便痛下殺手想要徹底堵住這兩人的嘴,隻怕他手下的其他藝術家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昨晚我去他家撲了個空,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找他問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