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被下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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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跟邱長偉一模一樣,他一開始也是整天做噩夢,身體越來越虛弱。
這叫我忍不住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也被下了降頭。
在國外開始我就總覺得有人要害我,那人下了三次手都沒成功,難保他不會再做什麽手段。
而且自打邱長偉的降頭解決了以後,我就把這回事兒給忘了,也沒仔細去查。
現在看來,給我下降頭的那人還是沒打算就這麽放過我。
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無論如何我都得盡快查出到底是哪出了問題才行。
為了這,我特意空出一天,早早關了店門,把家裏的所有門窗全都關了起來。
這會兒正是熱的時候,沒過多久我身上就開始出汗,不過我卻絲毫不覺得悶,反倒有些發寒,就連出的汗也是虛汗。
趁著夜色正濃,我在店裏的所有角落都放了一把米,上頭插了三炷香。
不過一會兒,整個店裏便到處都是熏香的味道了。
要是平時我一定會覺得嗆,可這會兒卻莫名覺得這個味道很是好聞,看來我真是中招了。
等到我身上已經開始發粘,汗珠已經掛住了以後,我便鑽進了浴室。
熱騰騰的水蒸氣籠罩著,我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我沒管別的,強忍著身體的疲憊衝了個澡。
結果在我洗頭的時候,我卻意外發現頭發裏頭有好幾隻正在活動的虱蟲!
我忍著疼拽出了一隻,發現那蟲子跟在東南亞時水瓶子裏的一樣,背上都有一個奇怪的花紋。
不僅如此,我皮膚裏也浮現出一個個凸起。
我取了把小刀來,一個個將凸起挑破。
隨著一股惡臭的血流出來,一隻虱蟲也被擠了出來。
這麽一會兒,我便從身上發現了十幾隻蟲子!
幸虧我想到了這一點,否則等到這些蟲子長大,估摸著我也會向邱長偉那樣渾身長滿白毛。
出了浴室以後,我將這些蟲子塞進了香爐裏燙死。
做完這一切,我這才覺得身心輕鬆了不少。
有了力氣我開始琢磨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誰要害我,我到底是什麽時候中的招。
可想了半天,我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隻得先上床休息。
本以為身上的毒蟲已經被拔出,我一覺醒來會覺得通透許多。
誰知道第二天一早,我非但沒有覺得身體好多少,反而更加的沒力氣了。
一起身我便覺得天旋地轉的,整個人不停地發抖,正熱的天氣我卻覺得冷,就連腦袋也是亂成了一團漿糊。
“遭了,降頭沒事。”
盡管身體十分不舒服,我還是立刻便意識到了這一點。
我強撐著下床想要找一麵鏡子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可來到衛生間以後,我卻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條淡淡的紅線。
那條紅線在我脖子上繞了個圈兒,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可發現以後我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這紅線就跟一根上吊繩一樣,吊著我的脖子,越看我甚至覺得窒息的感覺越發明顯了。
熱熏的辦法我已經用過了,更不知道還能有什麽招數查出身上中了什麽邪。
隻能勉強按照自身的情況查閱古書,沒想到還真叫我發現了些線索。
古書上有記載,一般的降頭不會用蟲子做媒介,但凡涉及蟲子,一定是需要蟲子給受者帶去什麽東西。
而我脖子上的那根紅線很可能就是蟲子帶來的,要是早發現還好,現在的紅線已經逐漸冒頭了,情況依然對我不利。
我又仔細翻找了半天,所有古書上有記載的降頭中涉及紅線的隻有一個,名叫斷頭降。
這種降頭便是用蟲子帶去一根紅線,起初受者會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可卻查不出有什麽問題。
一旦紅線有了顏色,那就難以被祛除。
時間一到,紅線便會自行割斷受者的腦袋!
如果受者在紅線出色的這段時間裏發現了蟲子,不但不會破了線頭,甚至會叫紅線出色的速度越來越快。
要想徹底擺脫這降頭,隻有一種方法,那就是移花接木。
所謂的移花接木,不過是找一個替死鬼。
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這麽做的,隻能再想想別的辦法。
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自己紮一個稻草人來。
記得師傅之前曾經跟我說過,無論是紙人還是草人最好不要畫五官,就算是畫了,也最好不要點眼睛。
否則很可能就會如同畫龍點睛一般,叫假人活過來。
要是擱在以前,我肯定會杜絕這種事情的發生。
但現在我正需要一個“人”替我抗下這降頭,稻草人豈不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隔壁老張家就是專門紮人的,我便借口有朋友要,給了他點兒錢,叫他幫忙紮了兩個稻草人,留作晚上再用。
我捱了整整一天,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我隻覺得喘口氣都費勁。
老張很懂事的隻將兩個人稻草人放在了門口,也沒有過多詢問。
我拿著稻草人進了屋,取了一個喂了我的血,仔仔細細的替他畫上了眼睛,還將我的生辰八字貼在了稻草人身上。
做完這些,我帶著稻草人盤腿坐在了仙家的堂口麵前,這樣要是什麽突發情況,仙家也好保佑我別太遭罪。
“蒼天靈靈,庇佑吾神。土地茫茫,赦我魂魄。尋來替身,代我入府,請閻王老爺放人!”
說完,我含了一口雞血,一股腦噴在了紙人身上。
有一瞬間我似乎看見紙人的眼睛轉動了一圈兒,隻是沾了雞血以後便又不動了。
咒訣道出,屋子裏的所有亮光瞬間暗了,就連仙家堂口我上的香也都悉數熄滅了。
我膽戰心驚的不停重複著咒訣,生怕這招不管用。
然而沒過一會兒,我身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好像有成千上百隻蟲子正在抓我的心肝一樣。
脖子就像是有一隻大手死死的扼住了一樣,我隻得大張著嘴拚命想要喘口氣。
誰知疼痛卻越來越劇烈,我總覺得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從我的皮膚裏鑽出去,或許是沒被清理幹淨的那些蟲子吧。
我咬著牙忍著,心裏隻盼著那些蟲子走了以後我就能恢複了。
沒過一會兒,我胳膊上的皮膚突然破了一塊,接著一隻蟲子鑽了出來,那塊肉就像是被一把刀生生剜出來了一樣,是撕心裂肺的疼。
隨即我身上各處地方也都傳來了這種疼痛,許多蟲子從我身體裏爬了出來,一股腦的湧向了那稻草人。
我靜靜的閉著眼睛,大氣都不敢出,隻盼望著這宗罪能夠趕緊過去。
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之久,我才終於覺得胸口舒暢了些,身上的疼痛也減少了些。
我又緩了半天,這才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點燃了香燭。
隻見那稻草人身上趴著許許多多的蟲子,脖子上赫然也多了一條繩子一樣的紅線,而且比我的還要豔許多。
我強撐著殘軀一路扶著走到了衛生間,好在我脖子上的紅線已經逐漸淡去,這招算是成了。
盡管如此,我絲毫沒有掉以輕心,趕緊拿著那稻草人找了一個十字路口燒沒了。
做完了這一切,我這心裏才算是真正的踏實了,晚上也終於能夠睡個好覺了。
隻怕……給我下降頭的那人今晚可就沒有這麽好受了。
反噬之苦要比受者加劇幾百倍,這份痛苦就連我都難以忍受,更不用說是再加上十倍百倍了。
原本我想著今夜過去一切也就太平了,誰知道沒等第二天天亮,當晚我便做了一個噩夢。
夢裏是在火中喪生的那個男孩,他穿上了幹幹淨淨的衣服,已經投胎轉世了。
偏就在他向我道謝的時候,一個麵容猙獰的小女孩兒突然衝了出來一下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力把他往黑暗處拖。
男孩一個勁的衝我求救,我拚命想要把他帶回來卻也無濟於事。
我怎麽都覺得那小女孩的臉格外眼熟,就像是在哪見過一樣,可無論我怎麽細想都想不出來了。
到後來那男孩終究是被女孩抓走了,臨走前,那女孩還衝我說了句,“你命不久矣了。”
兩個孩子消失在我夢中,我這才大喘一口氣醒了過來。
雖說身體已經舒服了不少,可我這心裏就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
我仔仔細細的想了半天,發現那女孩兒隻有在我們尋找降頭師時出現過,兩個女孩兒可能是一個人。
可我跟那降頭師明明無冤無仇,他為什麽要費這麽大的勁兒害我?
我不敢去想,也不想再琢磨了。
反正降頭已經被我除了,我也沒什麽可害怕的。
也不是在一個國家,他總不見得會追過來殺了我吧?
我原本心裏是這麽想的,臨近傍晚天涼快的時候,我還特地跑了趟醫院,包紮了一下身上的傷口。
可天意弄人,我剛從醫院回來,就看見店門口站著兩個穿黑色鬥篷的人。
剛看見他們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事情不對。
來者不善,我剛剛休息好,得先避避。
於是我也沒直接回店裏,而是轉頭往附近的一個公園走去。
邊走我邊往身後看,誰知道那兩個人竟然跟上來了。
“真是像狗皮膏藥一樣。”我罵了一句,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這會兒正是飯後休息的時候,公園裏頭有不少人。
我猜那兩個人也不敢做什麽,於是便專往人多的地方跑。
可沒過一會兒,人群中便傳來了一聲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