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長虹所說的話，甭管看誰的麵子，曹書傑還是半個字都不信。
    打開門做生意，底限就是賺錢，哪怕仨瓜倆棗，哪有賠錢給麵子的說法？
    至於價格，曹書傑知道夏長虹給他的報價確實低，因為剛才短短的半個小時裏，曹書傑也谘詢了兩家同類建材店。
    第一家聽他說了畝數後，還沒討論管材質量，張口就報價6萬。
    另一家稍微偏低一點，但也4萬多。
    至於他剛才說堵車的話，純粹胡說八道！
    和夏長虹簽了份施工合同，明確了工期後，曹書傑交了五萬塊錢的定金，這才有時間問曹振：“今天怎麽這麽巧？”
    “我還想問你呢，我們公司的綠化帶裏也要安裝自動噴灌設備，能省4個綠化人工，我過來和夏老板聊一聊。”
    說完後，曹振問他：“你著急回去嗎？”
    “我先帶她們娘倆去五星百貨商場轉轉，買點東西。”曹書傑提了一句。
    曹振點頭：“這樣啊，那你們先去商場也行，等會兒到飯點了，我給你打電話。”
    曹振最後補了一句。
    曹書傑搖頭：“今天你找地方，我請你和夏老板。”
    夏長虹又客套了一番，說他請。
    這個質量的配件，1萬雖然賺的少，但去掉管材和人工費用，還是有剩餘的。
    ……
    從‘長虹五金店’裏出來，等他老婆、閨女上車後，曹書傑直接開車去了五星百貨商場。
    路上，程曉琳問了個很關鍵的問題：“老公，振哥的麵子好大啊。”
    她說：“上次咱們去買鐵絲網護欄，那個陳老板就一直喊他‘曹主任’，剛才這個夏老板也一直喊他‘曹主任’，我怎麽覺得有點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曹書傑頭也不回的問他老婆。
    程曉琳萬分疑惑：“你不是給我說振哥在他舅舅工廠裏幹後勤主任嗎？這個主任有什麽不同？”
    曹書傑思考片刻，才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這個工廠是他的幾個親戚合開的。”
    “這些親戚有公路口的、有林業口的、也有其他部門的。”
    “平源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歸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真碰上事了，也得求人幫忙。”
    說完後，曹書傑又叮囑他老婆：“這些聽聽就行，別給其他人說啊。”
    程曉琳沒想到還有這個情況，她也沒再多問。
    曹書傑開車到了五星百貨商場，在後邊停車場找了個停車位，把車停過去。
    一家三口下車，曹書傑抱著他閨女轉到前門進了商場裏。
    一進來就感覺到熱鬧勁了。
    可能是因為工作日的關係，商場裏多的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和帶著孩子的寶媽，閑逛的年輕人不多。
    “媽媽你看，什麽呀？”萌萌進來後就像換了個人一樣，眼睛一直盯著貨架看。
    碰上什麽都得問一句。
    這不，又看到零食了：“媽媽，買。”
    她挺帶勁的，程曉琳拿過閨女指著的沙琪瑪一看配料表，糖分太高了，她搖頭：“這個太甜，吃了牙齒就要長蟲子，到時候牙疼就要拔牙……”
    還沒說完，萌萌就用雙手捂住嘴，有點害怕的搖頭：“不要！”
    “對呀，咱們再往裏走走，媽媽給你買更好的。”程曉琳說道。
    曹書傑推著一輛購物車，聽著娘倆在旁邊聊天，商量買什麽東西，偶爾碰上家裏用的，他就拿上一份。
    “爸爸，買。”
    曹書傑正走神呢，萌萌喊他，低頭一看，閨女手指著一個洋娃娃玩具。
    “萌萌，這個不好玩，爸爸給你找找更好的，行不行？”曹書傑和她商量著。
    萌萌指的是一個盒子裏裝著一大兩小3個娃娃，都穿著藍色、黃色、紫色的裙子，留著黃色的長發，看麵容就是外國人的模樣。
    這玩意有什麽可玩的？
    曹書傑確實想給他閨女買個更好玩的，可小孩子根本說不通，說的急了，她就不言不語盯著你看。
    小臉上的表情一時三變，隨時要哭的模樣。
    曹書傑頭疼，拿起按個玩具：“呐，萌萌，我給你買啊！”
    “嘻嘻！”萌萌笑了，看著爸爸把玩具放在購物車裏，她又不樂意，非得自己抱著。
    後邊，就看到萌萌張開雙手，吃力的抱著那個娃娃玩具往前走，好像很擔心她不拿著，爸爸就不給買了。
    程曉琳對她閨女都很無語。
    時間稍長一點，他們買了不少生活用品，零食、水果，也買了幾件衣服、鞋子，眼瞅著購物車快滿了。
    家裏自己種著蔬菜，反而不用買了。
    萌萌手裏抱著的娃娃玩具又換成了一個可以放音樂、念古詩、講故事的小狗玩具了，玩具底下還裝著輪子，能走動。
    小孩子就是這麽善變！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曹振給他打了電話。
    曹書傑帶著他老婆、閨女一塊過去了。
    中午，曹書傑、曹振和剛認識的朋友夏長虹一塊吃了頓飯，程曉琳接到她老公的眼神暗示，找了個理由提前去結賬的，結果付賬時，老板說那個胖一點的已經付錢了。
    程曉琳一聽就知道是夏老板付的。
    ……
    回曹家莊的路上，程曉琳開車，喝了酒的曹書傑在後座上陪他閨女玩耍。
    萌萌抱著剛給她買的小狗玩具，玩的特別入迷。
    小狗嘴裏還咬著一塊可拆卸的骨頭，把骨頭拉出來，骨頭和小狗之間還連著一根黃色的繩子，拽動繩子，它就可以走，狗尾巴還左右搖擺著，看著特別喜人。
    萌萌正是好動的年紀，她不樂意‘遛狗’了，就抓過小狗玩具，小手照著頂部的按鍵一巴掌使勁拍下去了。
    音樂、報數、天氣預報、講故事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響起，萌萌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爸爸，你看。”萌萌按了一下繪著音樂符號的按鍵，一首‘祝你生日快樂’響起，她還伸手跟著跳舞。
    “萌萌，玩具好不好玩？”曹書傑問她。
    萌萌像小磕頭蟲一樣，猛點頭：“爸爸，好玩。”
    不知不覺，程曉琳開車到了家門口，她喊道：“萌萌，咱們到家了，下車。”
    “噢！”萌萌有氣無力的答應一聲，又低頭繼續玩剛買的小狗玩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