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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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整神核+1!】
    神核?什麽神核?
    信遠此時的腦子就跟漿糊一樣,耳邊聽不到任何的其他的聲音,來自於靈魂的係統提示音,他也隻是聽到而完全反應不過來。
    大腦裏沒有搜索到這個東西,但是戰鬥的本能,還是讓他意識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如果再不趕緊跑路的話,那可能是離死不遠了。
    自己體內的倒灌進來的神力,實在是有點太多了,這也就是他,換了任何一個人,都得是立馬轉化成神仆的下場。
    天旋地轉之下,他能做的隻有向著後麵不斷的撤退,抽出自己的長槍。
    耳邊混雜著各種各樣的聲音,也不知道是神祇的聲音還是誰的,根本難辨認。
    “奶奶的,不能貪這一下直接把自己貪死了吧!”信遠心中大罵著,拚著命,勉強讓自己的眼睛睜開。
    大腦負責視覺處理的部分終於再一次開始運作,勉強可以看到眼前的光景。
    他必須辨認方向,要不然的話,連閃現他都不敢。
    從那微弱的縫隙中,他卻發現,眼前的那個章魚已經消失不見,隻有刺目而絢爛的光芒。
    那一瞬間,信遠還以為自己行走在太陽的表麵。
    被神力強行衝擊大腦的他,此時異常的遲鈍,好似半夢半醒,根本就不是一個戰鬥的狀態。
    當然,這其中還有神祇對他的“特殊照顧”的原因。
    下一秒,那種足以讓人蒸發的恐怖能量即將上身的時候,另一個強大的力量,包裹了自己。
    剛硬好似鐵鉗一樣的懷抱瞬間老趙了他,讓信遠完全動彈不得。
    隨後,突破音障的速度瞬間爆發,帶著信遠的身體如同流星趕月一樣,向著地麵撞了過去!
    轟!
    抱著信遠的,自然是陳驚瀾。
    他帶著信遠的身體如同鑽頭一樣向著地麵鑽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蓋在了信遠的身上。
    視線上移,天空中,神祇早已經消失,剩下的,隻有一尊煌煌大日!
    今天,太陽沉入泥土!
    那是這個世界沒有承受過的溫度與力量,陳驚瀾這次也顧不上信遠有什麽謀劃了,他賭不起。
    第一時間,他就帶上了信遠,護著眼前那個看起來氣勢強盛,但是事實上明顯不對勁的家夥。
    轟!
    又是一聲劇烈的轟鳴。
    這一次,是那尊太陽落入地麵。
    接觸到的一切都瞬間的液化,隨後再氣化,如果有人在附近,一定可以聞到,這裏充滿了奇怪的味道,各種氣體幾乎都是這個世界的大氣環境不可能長期存在的東西。
    但是這個假設根本不可能成立,因為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哪怕是第七境,來這裏也絕不可能有任何的生還可能!
    陳驚瀾就像是一個鑽地機一樣,瘋狂帶著信遠向著地心高速運動。
    “別動,現在這個時候別搞其他的事!”
    陳驚瀾怕信遠再有什麽奇怪的想法,隻能是連忙開口,製止他有可能的行動。
    與此同時,地麵。
    那個小太陽正無可阻擋的沉入城市,就像是通紅的鐵球進入冰塊,但在它的周圍,突然立起了一圈強力的盾牌,將那個東西牢牢的困在了中心。
    說是困可能不太準確,隻能說是一種延緩。
    一麵麵巨大的盾牌高寬都超過百米,像是保護世界的高牆。
    無數這樣的盾牌,消耗著太陽的力量,阻止著它的前進。
    盾牌一快快的溶解崩潰,但很快再次生成,陳驚瀾不要錢一樣壓榨著自己身上的力量,阻擋著那個神祇最後的一波攻勢。
    自爆式的攻擊,沒想到那群驕傲的東西,居然會為了殺信遠,願意做到這一步。
    那就證明信遠是對的!
    陳驚瀾想著,更是死死的壓住了信遠,不讓這個脆弱的家夥有被炸死的可能性。
    太陽的力量再不斷地被消耗,但也在不斷地下沉,辛虧陳驚瀾之前清楚了城市中心的大部分人群。
    否則的話
    如果一個攻擊是神祇針對信遠的,那這個攻擊下,就不可能有普通的幸存者!
    太陽的火光在城市中心的點向外吞噬,所過之處,完全就是在畫板上擦去圖案,高樓,植被,一切的基礎設施,沒有任何剩下的東西。
    信遠一邊被神力衝擊著,另外,還要被一個拚了命的封侯境用力量壓製著,完全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一切的聲音都緩緩的散去,那種熾熱的感覺也隨之消失,隻剩下蕭瑟的風。
    信遠終於可以正式的睜開眼睛,看著自己臉前那個健壯的男人。
    陳驚瀾掙紮的動了動,將信遠從自己的身下扔了出來,自己翻到了一邊。
    信遠掙紮著從地麵上坐起來,這一次,他竟然是沒受什麽傷。
    但是看向旁邊,陳驚瀾的額頭左側殘暴的被撕下了一大塊的皮肉,至於身上更是慘不忍睹,從背後看過去,竟然從焦糊的血肉中,可以看到白色的骨頭。
    甚至,可以勉強看到那還蠕動的,活性的髒器!
    眼光向著四周看去,周圍是一篇荒蕪的土黃色,大地深陷,如同月球上的環形坑,空氣中彌漫著致命的氣體,褐色與黑色交織著,形成一幅地獄的景象。
    信遠手腳並用的來到了陳驚瀾的身邊,表情猶豫的看著他,“你還沒死吧?!”
    “艸!”
    陳驚瀾一聲大罵,掙紮從地上坐了起來,他那身恐怖的傷勢,坐著都讓人感覺好像隨時都能散架。
    信遠有些皺眉,貌似這個家夥沒有神明之軀吧
    “呸!”陳驚瀾吐出了口中混合著血水和泥土的東西,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痛苦,看向了信遠。
    “嗬嗬,這也在你的算計之中嗎?你知道我在旁邊肯定會出手?”
    “不。”信遠認真的搖了搖頭,“那不是我設計好的。”
    “哦?那你是覺得我不會救你?”陳驚瀾眯起了眼睛。
    信遠沉默了幾秒,突然笑了,看著眼前這個扛著致命傷卻好似不覺的家夥,“那到不是,我相信你一定會救我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陳驚瀾也是笑了,笑得很釋然。
    “哈哈哈哈!最開始來這裏,本來是阻止你的來著。”
    “沒想到啊,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