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生命的保存 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就先走吧
字數:4230 加入書籤
信遠這段時間就一個想法,那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超能者之父是錯誤的。
或許,他想錯了呢?
君安易隻是散功,那種曾經想象中的種種反常並沒有出現。
或許,極北之地的異常並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呢?
百年了,極北之地就作為一個世界上的禁地存在著,連深淵和春秋也不曾踏足。
神祇,真的會選擇這裏進攻嗎?
有什麽意義呢?就算極北之地真的特殊,神祇打這裏有什麽好處嗎?
信遠在心中不斷地盤算著,想著各種能說服自己稍微樂觀一些的想法。
在沒有見到君安易之前,他的腦海中寧靜而平淡,什麽都沒有想過,但是剛剛才見到這麽一次,立馬就有些關心則亂了起來。
“你在嗎?喂?”
在自己的心裏,信遠開始呼喊了起來,呼叫著某個幕後黑手一樣的家夥。
他記得,上一次自己出事的時候,腦海中還是出現了那個人的聲音的。
兩個人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一個人,既然那一次可以,想必這一次,對方應該也在吧。
“喂,到底在不在,能不能出來說個話!”
信遠都問的有點急了,但是腦海中仍舊是什麽都沒有,好像那個家夥確實不在一樣。
信遠也沒什麽辦法,畢竟他目前仍舊無法左右超能者之父,也不確定自己的感知到底有沒有問題,隻能是作罷。
“你好像是有什麽心事?”突然,外界的一個聲音叫醒了他。
信遠一個恍惚,退出了自己內心的自言自語,重新看向了君安易。
“沒有!沒什麽。”信遠連忙否認。
“怎麽感覺,你見到我之後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君安易開口問道,“怎麽?大忙人開始思考外麵的事情啦?”
“沒有沒有,”信遠趕緊繼續否認三連,“我隻是覺得我們真的好久不見,我都感覺很恍惚”
君安易回道:
“其實也沒有很久吧,可能也就是多半年?對於我來說,等於是在下麵入定沉睡之後,醒來就見到你了。”
“對我來說很短。”
“哪裏像上一次你去西大陸一樣,一走就是接近三年,那才是真正長的時間呢。”
君安易現在說起這些事,好像隻是在講故事一樣置身事外,但卻讓信遠內心一陣的沉默。
這些平靜的話語,讓他早就如同堅冰一樣的內心變得有了點破防的意思。
君安易繼續道:“這麽長時間以來,你受了不少苦吧。”
“別想太多,好麽?這幾天你別去想世界的事了,給自己放個假吧。”
信遠點了點頭,看著君安易。
他們在人生最美好的年華,太多的奉獻到了與神祇的戰爭中。
其實他想說,誰在想世界的事情了?
我這幾天明明一直在想你!
想如果是極北之地遭到攻擊,我們該怎麽辦?
最初的最初,信遠什麽時候在乎過這個世界怎麽樣了。
但是現在,信遠沒有說,隻是拉著她的手,在一望無際的冰麵上滑行著。
滑冰是兩人第一次確定情侶關係時候的行動,到後來,就好像變成了兩人之間相處的保留節目了一樣。
不知道為什麽,君安易這幾天都十分熱衷帶著信遠在整個極北之地瞎轉悠,信遠甚至都感覺他們已經走遍了每一個角落。
隻是在冰麵上不停滑行的過程中,信遠也基本上無心去看這裏奇絕的風景,他一直都在看眼前的女孩。
好像怎麽也看不夠一樣。
“信遠,你覺得,如果讓你選的話,生命這個詞匯,是更接近於冰,還是更接近於火呢?如果隻有這兩種選項。”
聽著君安易的問題,信遠愣了一下。
“好像,都沒什麽太大關係吧”
“那,要不你看看這裏。”說著,君安易指著一處冰麵,讓信遠過來看。
信遠走過去,向下看去,發現在這冰川下麵的凍土上,竟然可以看到幾根綠色的草!
這完全就是一種奇跡!
“這這已經是標本了吧。”
“極寒將他們的生命體征完全凍住了?”
君安易看著蹲在地上的信遠,眼中閃爍著湛藍的光輝,眼含笑意。
“其實,這看似寂滅的極寒,並不是生命的摧毀,而是生命的一種保存。”
“在這凍土之下,有飽含著生命的種子,受到澆灌之後,便會破土而出。”
信遠腦子都沒怎麽多想,隻是下意識地回道。
“澆灌?這地方的水倒下去,恐怕,立馬就是要結成冰了吧。”
君安易凝望著他的背影,一時間都感覺有些無語。
心想著,“你呀你,一直以來不都是很聰明的嘛”
但是看著信遠此時的“傻”,她反而是更加喜歡了。
走上前去,在信遠驚訝的目光中吻了一下。
“看什麽看,我覺得你剛才挺有意思的。”
“再說了,我親自己的男人還要打招呼嗎?”
說著,便不由分說的拉起了信遠,笑著繼續向前走去。
在整個世界都在緊張著未知的時候,君安易硬是將信遠拉近了這個冰雪世界,不讓他去思考那些血與火,而是走入這個冰雪的世外桃源。
晚上,快要入睡的時候,信遠感應到某種波動,走出門去。
周穎十分難得的將兩人放在了一個房間中,隻是仍舊放了兩張床,還沒說直接讓睡在一起,信遠現在倒是也沒太多那個想法。
走出門去,在角落裏看到了隱藏在陰影中的君威。
“叔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搬出去睡也行。”信遠嘴角抽了下,開口道。
但是君威卻並沒提這事,而是抬頭看著天空。
“這幾天怎麽樣?”
“挺好的。”信遠回道。
“她怎麽樣?對於她自己現在的力量情況,心理上有什麽反應嗎?”
信遠仔細地想了想,他這幾天其實也一直在觀察,他甚至從一開始都在擔心君安易在強顏歡笑。
但是又好像沒有。
“我不太知道,感覺,好像她還算是樂觀的。”
君威點點頭,臉上聚滿了身為一個父親的擔憂。
“如果可以的話,你們要不然就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