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牆裏出來個裸體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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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發愣的時候,手機響了,是張慶文的電話。
他問我回來沒有,要我現在去可心餐廳,他有個戰友從外地過來,他中午請客,讓我現在就過去,陪他們打麻將。
按我以前的性格,我是不願意這麽早去的。
第一要看股票,不能錯過盤中的短線機會;
第二我不太會打麻將,一打就輸錢。
可是我看看股票的趨勢,感覺不看比看要好,這個階段,趨勢未穩,隻怕還會跌。
回避一下最好,而回避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看,以免盤中的誘惑,總想去抄底。
至於打麻將輸錢,打大了我就不玩了。
我來到可心餐廳,他們剛上班,正在裏裏外外打掃衛生,店裏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也是,中午飯一般都要到11點才到人,沒有我這麽早的。
我隻好說找陳小花,一個領班說陳小花不在,她早上買菜去了。
我奇怪了,總經理還要親自去買菜啊。
領班笑說:“我們餐廳利潤微薄,支出太大,再不在貨源上壓縮一點,就沒有多少賺的了。
再說,陳總並不隻是簡單的買菜,她去跟菜農簽合同。
一簽就是一個月的,一個月隻去一次,正好您趕上了。”
“大概什麽時候回來?”我問。
她說:“很快的,廚房中午就等著用,應該不用一個小時就回來了。”
我這邊正跟領班說話,忽然後腦勺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是張慶文。
他吩咐領班:“小趙,快給我們開個包廂,把茶水沏上。”
那姓趙的領班答應了一聲,帶著我們上樓。
我納悶了,這小子才接觸可心餐廳幾天,居然餐廳裏的人都認識了,這領班雖然經常見,但我還不知道她姓甚名誰呢。
領班小趙為我們安排了三樓一間包廂,上了一壺碧螺春,她就出去了。
張慶文挨個給請的客人們發了定位信息,關上手機,站起來,對我說:
“你先喝茶,我上去看看薛可馨在不在,跟她打個招呼,馬上給我優惠點。”
我說:“這個時間,她隻怕都沒起床,你先給她打個電話問問。”
“不用打。”他往外走邊走說,還露出狡黠的一笑,說,
“告訴你,真正想見到人,就不要打電話,直接去,這是做事最有效的方式。”
這句話不但有軍人作風,而且很有道理。
可我一個人坐著顯得太傻,又無聊,於是我也站起來,跟上他:“我也去吧。”
我們兩人一前一後上了四樓。
四樓幾乎沒人,服務員都在下麵忙;再上五樓,我們先去薛可馨的辦公室,果然,門關著。
張慶文敲了一下門,裏麵也沒有回應。
我走到陳小花門前,敲了敲門,說:“這是陳小花的屋子,她這會沒在。”
張慶文在窗口探看了一下,當然什麽也沒看見,有白紙糊在玻璃上。
他跟我開玩笑:“你在這屋裏住過吧。”
“別瞎說!”我說,“我和陳小花同誌現在還是純潔的友誼。”
張慶文笑了笑,滿臉的不相信。
他在第一個門上敲了敲,那套房子門鎖緊閉,也無人回應。
他又走到最裏麵那套房子的窗戶前,“咦”了一聲,似乎發現了什麽奇怪的事情。
我也把頭湊過去,那窗戶的半扇鋁合金窗子已經打開。
裏麵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不但那一堆紙箱子和古董沒了,連那些破爛椅子、桌子都沒了。
屋裏似乎是不久前才打掃的衛生,地板也拖得幹幹淨淨,這個窗戶和相對的後麵的窗戶都敞開著透氣。
“那些古董哪去了?”張慶文說。
我隨口說:“寶貝能隨便亂放嗎?隻怕已經收拾起來了。”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屋裏傳出“吱呀”一聲,屋裏一麵牆壁上居然打開了一扇門。
緊接著,一個人從那扇門裏走了出來!
那人披散著頭發,頭發特別長,不但遮住了整個臉,還遮住了半個身體,像一個鬼影一般從我們麵前閃過!
雖然很快,但我還是看清楚了。
那個身影全身赤裸,兩隻手護住胸部,顯然是個女人,她一頭就衝進了裏間。
同時,一股洗發水的香味也撲鼻而來。
那個女人穿過去之後,我再看她出來的地方,那裏居然又恢複成了一堵牆,看不到門在哪裏!
我和張慶文對視一眼,都愣住了,也沒敢說話,怕被人聽到。
屋裏有人,這並不奇怪。
我奇怪的是,那女人過來的地方,不但是一堵牆——
而且那堵牆的另一麵,就是陳小花的房間,而且是她的臥室!
我還可以肯定,那人絕對不是陳小花。
陳小花沒有那麽長的頭發,身材也完全不同,她比陳小花要高一些。
我忽然明白過來,上次來找陳小花時,明明她在屋裏,或者說有人住的痕跡,卻仍然找不到人——
原來,她的房間,可以通向其他的屋子。
這兩套房子,不——
甚至可能是三套房子,都是相通的!
為什麽要這樣設計?
陳小花為什麽會住在這樣的房子裏?
領班小趙說陳小花去跟菜農簽合同,她應該不會騙我,可陳小花屋裏的那個女人又是誰?
為什麽會從陳小花的房間出來?
一連串的問題,在我腦海裏跳躍著,像一堆老鼠,在撕咬著我的心髒。
我立即想到,陳小花的神秘程度,絲毫不亞於那個褚滿兒。
我又敲了一下陳小花的門,裏麵還是沒有應聲。
我隻好悻悻地下了樓,回到三樓的包廂,張慶文自然也一起回來了。
我坐在椅子上,發了一會愣。
張慶文也愣怔了一會,嘴裏連說:“莫不是見鬼了?
——那個女人,不會是陳小花吧。”
“肯定不是。”我說,“光看頭發就不是。”
“我操,真像仙女下凡,可惜沒看清楚就閃過去了。”他壞笑著說,
“那個什麽民間故事,偷看仙女洗澡的……”
他說的是牛郎織女的傳說,我說:“你是想女人想瞎了心吧——”
這時,領班小趙把菜單送過來,我忙住了口。
張慶文問她:“你們五樓都住著誰?”
領班小趙連連搖頭,說:“我不知道,我沒住在這裏,我在旁邊小區租的房子。
薛總和陳總應該都住在上麵吧。
真的,我好久都沒上五樓了,連四樓都很少上去。”
領班小趙的眼睛裏和話語裏都透出一股機靈氣,我知道她的話裏至少有一半是假話。
一個人能做到中層,已經不可能說真話了。
張慶文點完菜,領班小趙出去了,他用手指頭點點桌子,說: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包薛可馨的那個老板霍守鋼,出事了。”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問:“出啥事了?”
張慶文說:“好像是行賄,偷稅漏稅,還有一些涉黑的刑事案件。
前些年征地拆遷時,打死打傷過幾個人,應該就是在這一塊發生的事情。”
我想起來了,這事在武當山時聽楊葉講過。
這家餐廳的幕後老板姓霍,因為給徐局長送金魚,徐局長被查,牽扯出了他。
這事我並沒放心上,陳小花雖然是可心餐廳的總經理,但畢竟是個打工的。
我巴不得餐廳關了,她不做了,跟我回家做家庭主婦呢。
我問張慶文:“霍守鋼出事,會不會連累到薛可馨?”
張慶文擺擺手,說:“不會!
薛可馨精著呢,當初她跟霍守鋼時,就已經談好了的。
她陪霍守鋼五年,霍守鋼給她買套房子,然後投資開一家餐廳。
餐廳薛可馨說了算,連霍守鋼請客吃飯,還要交錢呢。
現在房子的主人、餐廳的法人,都是薛可馨,而且是她獨資,既沒有其他股東,也沒有合夥人。
跟霍守鋼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能出來混的女人,都精著呢?”
我想像著薛可馨的樣子,感覺她的心機似乎沒有張慶文說的那麽複雜。
我說:“這行當挺規範啊,像做生意一樣。”
張慶文說:“我們是沒看到合同,一般來說,陪伴次數、生活費、財產、股份……
都是有明確約定的。”
“這合同有用嗎?又不受法律保護。”我說。
張慶文說:“鬼糊鬼唄!
有錢的時候肯定有用,有錢就不在乎那一點;
沒錢的時候,肯定就沒用了——
不過對薛可馨來說,應該是好事,以後如果霍守鋼真判刑了,薛可馨可就自由了。
少陪了幾年,白撿了一套房子,這餐廳的生意也不賴,一年差不多就能淨賺一套房子。
不用五年,薛可馨換個城市,就可以一個成功人士的新麵孔出現在人們麵前,誰也不知道她的過去。”
我說:“你倒是挺能規劃的,不如你就做薛可馨的經紀人好了。”
張慶文說:“你不要忘了,我以前可就是替客戶做財務規劃的。”
我們正閑扯著,張慶文的兩個客人來了,四個人正好一桌,我們開始打麻將。
我提議打小點,因為大家都不熟悉,出於禮貌,他們都同意了。
沒想到我今天運氣出奇地好,幾乎是把把胡。
雖然打得小,一個小時也贏了一千多塊錢。
一個客人輸急了,他提議加碼打大點,想盡快翻本。
我反正贏了錢,就同意了。
加碼後我仍然接著贏,他們又是換座位,又是搖色子,怎麽都不管用……
不到一個小時,那個提議加碼的客人身上帶的三千多塊錢都輸完了,全進了我的口袋。
後來我退給他了一千塊錢,可是,很快他又輸光了。
這時,又來了一個客人,那個輸光的家夥隻好起身讓出位置。
他顯然不甘心,就坐在我身邊,看我怎麽打牌。
他把我當高手了,可是,我真的不會打麻將,隻能算是剛入門,這次能贏這麽多,隻能說運氣太好了。
他在旁邊看了一會,忽然“咦”了一聲,我還以為是哪張牌打錯了,問:“我打錯了嗎?”
“沒事。”他擺擺手說。
又過了一會,他忽然一拍麻將桌,說:“我操,太他媽邪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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