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一連串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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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小花說:“我原來想寫的。
    可是,我又怕翻到了舊案,就把被吸血和吳天助的事略過去了。”
    陳小花的心眼還是多一些。
    考慮事情也多一些。
    張慶文一拍大腿,說:“小花你傻呀!
    吳天助不是沒死嗎?
    不管是事實,還是警方的記錄,都證明了你們並沒有殺他。
    趁這個機會,洗清自己的過去;同時把他抓了,不是永絕後患嗎?”
    “啊——”
    陳小花愣了一下,說,“是啊,我怎麽沒想到這一層呢?
    唉,我、我還沒有從殺死吳天助的陰影裏走出來……”
    我想了想,張慶文說的的確有道理。
    但很快,我又想到,吳天助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警方想抓他,還是需要證據支持,並不是我們想的那麽簡單。
    而陳小花她們,手裏幾乎沒有任何有價值的證據。
    “這是一次抓住他的好機會,但錯過就錯過吧,以後再說。”
    我說,“而且,吳天助顯然肯定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想抓他絕對沒那麽容易。”
    我說著,然後又轉向陳小花說,
    “小花,你被綁架後的經曆,有沒有想說的?”
    我讓她也說一下經過,是給張慶文一個公平。
    陳小花定定神,說:“我見到吳天助時,身邊也有幾個人,還有個女人。
    他坐在一張椅子上,也是一句話沒說。
    對那女人招了招手,那女人轉過身,端過一個醫院裏的那種方形搪瓷白盤子。
    盤子裏放著酒精棉簽、針管——
    就是靜脈注射的那一套東西,隻不過多了一個透明塑料袋。
    她端著盤子向我走來,我猜想她可能是個護士——”
    張慶文思索著說:“還有個女人?”
    “是的。”
    陳小花說,“那女人戴上了一次性手套,我身旁站著那個紋身青年,他把我的胳膊一拉,肩膀一按,我就無法動彈。
    女人給我消了毒,就把針紮進了我的血管裏。
    立即,血就順著針管流到那個透明塑料袋裏麵,不一會,就流了滿滿一袋子。
    也許是失血過多,我心裏有點發慌,但神誌還很清醒。
    這時,女人把那裝血的袋子拿到吳天助麵前。
    沒想到,吳天助含著管子就吸,不一會就把滿滿一袋血給吸完了……
    我之所以沒有特別害怕,是因為我聽元吉道人和利貞說過這種事。
    不然,肯定也被嚇死了……”
    “吸人血?
    居然真有這樣的事情?”
    張慶文跳了起來,“這家夥真他媽的該死!”
    薛可馨聲音都變了,仍然後怕地說:“他、他果然變成了吸血、鬼……
    小花你好幸運;
    他沒有直接咬、咬你……”
    陳小花想了想,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說:“可能他是餓急了,見到你,就迫不及待;
    等見到我時,可能他已經吸足了。
    還有,也可能是他沒力氣了——
    我看他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連管子都是那女人塞到他嘴裏……”
    “他不是鬼,但卻比鬼更可怕!”褚滿兒恨恨地說。
    她這麽一說,我們都明白是什麽意思,隻有張慶文和薛可馨還不明白。
    楊葉說:“可馨,你還是把你在浙江經曆的事情都告訴慶文吧。”
    薛可馨愣了一下,臉紅了,她對張慶文說:“慶文哥,我不是有意隱瞞你的。
    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我都沒機會告訴你。”
    說著,她把在浙江如何被吳天助逼著服用七彩長生丸、又合夥把他殺死逃走以及自己沒有月經、不能生育的事情都說了。
    張慶文聽完,哈哈一笑,說:“我張慶文是那種人嗎?
    你也是被逼的,我不在乎。
    我本來就不喜歡孩子,生不生沒關係,隻要你健康就好。”
    “隻要你健康就好”,
    這句話說得很誠懇,薛可馨充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楊葉看了看陳小花,說:“可馨隻說了前麵的事,後麵其實還有,上次我隻說了一半。”
    接著,他又把在仙台上經曆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張慶文和薛可馨這才明白了吳天助吸血的原因——
    吳天助是利用別人的身體製藥,修練一種邪門異術。
    他的各種操作都是精心策劃好了的:
    包括選人、選時、配藥……
    也耗費了大量的精力。
    不可能輕易放棄。
    他話裏麵的意思很明顯:隻要吳天助還活著,就一定還會再來找她們……
    張慶文剛才提到,隻在乎薛可馨的健康,我們都不說話了。
    陳小花的病情還揪著我的心呢。
    他還沒有意識到,薛可馨和褚滿兒什麽時候發病,隻怕隻有天知道。
    所以,吳天助在與不在,來與不來,這個“免疫係統被破壞”的夢魘都會籠罩在我們六個人的身上。
    “你被他們帶走,我好害怕!”陳小花對我說。
    她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了自己的“英勇事跡”。
    我擠出一點笑出來,說:“對了,
    今天還有一件事,還沒對你們說:
    吳天助下令把我扔下樓去。
    一個紋身青年和一個黑大個子,那兩個家夥把我拖到天台上去,要把我扔下去。
    情急之下——
    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我隨便揮出一拳一腳,居然把他們倆個都打飛了。”
    “打飛了?”薛可馨和褚滿兒都驚叫起來。
    張慶文說:“是的,我今天在公安局,還聽到他們說。
    那兩個綁匪,都受了很重的傷,是被冰哥打的。”
    陳小花摸摸我的手,說:“你原來練過武功嗎?”
    我搖搖頭,苦笑說:“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
    我一直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而且最厭惡暴力,崇尚和平。
    從來沒跟人動手動腳過,怎麽可能會武功?”
    “是潛能被激發了出來吧。”
    褚滿兒想了想說,“聽說,人在遇到危急情況時,能爆發出自己想像不到的力量。”
    看來,她也看過那種人體探索解密之類的文章。
    楊葉忽然站起來,說:“冰哥,你還記得小雷說的話嗎?
    他說你有大貴人相助,必定諸事逢凶化吉。”
    我愣住了,他這麽一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今天這神勇之力,也許真來自那個大貴人相助。
    可大貴人究竟是誰呢?
    他為什麽要幫我呢?
    而且,還能以這種神奇的方式幫我?
    陳小花喃喃地說:“那天我聽元吉道人說,吳天助並不僅僅是一個人,他背後還有一個高手,那個人是誰?
    那個被狼王救走的黑衣殺手,他還活著嗎……”
    這些問題,不想它,得過且過,也可以,但一想起來,就是一連串的麻煩。
    病房裏陷入沉悶之中。
    “啊——”忽然,褚滿兒驚叫了一聲。
    我們都看向她,她顯得十分緊張,看著陳小花和薛可馨說:“你們、你們都被他吸了血。
    隻怕下一個、下一個,就要輪到我了……”
    我們都想起來,是啊,那吳天助以孫宗揚的名字,依然逍遙法外,他有錢有勢;
    背後還有一個神秘邪惡的人物支持,是絕對不會對陳小花三人善罷甘休的。
    下一個,很可能會對褚滿兒下手!
    “別怕,有我!”
    楊葉對她說,“要不你先在我們電視台住幾天。
    電視台進門要安檢,攝像頭無死角遍布,外人很難進去。
    相比家裏,要安全得多。”
    陳小花說:“電視台能呆多久?
    再說,以常規的安保,隻怕難以威懾到吳天助。
    我認為,我們應該離開這個地方。”
    其實,我也是這種觀點。
    從仙台出來,我就感覺到我們回家後不會太平,可又能去哪?
    還有一點,我們五個人都好說,楊葉有固定工作,他是最不能離開的。
    張慶文也不同意,說:“我覺得不應該離開。
    在這裏,我還有點關係,認識幾個人。
    如果去了外地,誰都不認識,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怕情況會更糟糕。
    再說,楊葉還有工作,哪也去不了。”
    意見仍然無法統一。
    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
    吳天助有的是錢,到哪都能呼風喚雨;
    他死了都能活過來,名字也能隨便換;
    一換就是香港居民,下一個說不定換成了美國公民。
    我們怎麽跟他鬥?
    想到這些,我就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無邊的陷阱裏,什麽力氣都使不出來。
    “小雷也不知道回來了沒有。”褚滿兒麵帶沮喪地說,“他也許有辦法。”
    我發現,自從認識小雷之後,褚滿兒對他和仙台是心服口服。
    遇到事情,總會第一個想到他們。
    的確如此,現在也隻有他們能應對我們遇到的麻煩——
    在現實世界,我們根本無法跟吳天助抗衡;
    但在那個修行世界,我們還有元吉道人和小雷他們可以依靠!
    楊葉說:“我已經讓同事們在幫忙找了,但還沒有消息。”
    “你們不是說小雷是李玉的未婚夫嗎?”
    薛可馨眼睛一亮,說,“我們去李玉家看看吧,問問李玉的弟弟,也許他知道。”
    陳小花也點點頭,說:“對,也許他們家有線索。”
    我問:“李玉的弟弟,你們見過?”
    薛可馨說:“我們去過好多次了,他家的房子就是我們裝修的。”
    陳小花看看手表,從床上跳下來,說:“現在是晚上6點鍾,7點鍾趕到,不早不晚,時間正好,我們趕緊走。”
    我立即站起來,扶住了陳小花,故作教訓地說:“你這身子,能去嗎?
    還是別添亂了,你好好休息,楊葉、滿兒他們去就行了。”
    薛可馨舉起一隻手,說:“我也一起去,我沒事。”
    “我好好的,怎麽不能去?”
    陳小花推開我的手,雙手插腰,撒嬌著說。
    看著她的樣子,我忽然發現了一件意想不到的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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