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古怪的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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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可馨回去之後,就感覺渾身無力。
她還以為是因為在外麵玩的太累了,也沒當回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可是,她一躺到床上,就再也起不來了。
她一直昏睡著,中間接了兩次張慶文打來的電話,隻說自己在睡覺,張慶文也沒放在心上。
陳小花和楮滿兒都打過電話,但聽說她睡覺,也都沒當回事。
在睡夢中,她感覺身邊似乎有一個人,她還以為是張慶文回來了,想看清楚,卻怎麽也睜不開眼睛。
那人湊到她的身邊,忽然,她感覺自己的脖頸發出劇烈的疼痛!
她一下子睜開眼睛,看到有一個人趴在她身上,就像上次吳天助一樣,正在吸吮她的血!
一想到吳天助,再加上緊張和疼痛,她頓時暈了過去……
她再次醒來時,正好張慶文回來,張慶文看她的樣子不對勁,立即就聯係楊葉,把她送到了醫院。
可是,到了醫院,醫生一檢查,發現她的頸部完好如初,身體也一切正常,最後診斷為過度勞累之後的暫時性精神障礙……
不過,醫生查看了她的各項檢查指標,意外地發現,她的所有指標,跟上次陳小花一模一樣!
那個醫生跟楊葉關係很好,所以楊葉有什麽事都會來找他幫助。
上次陳小花生病,他沒有冶好,後來不得不讓我們轉院。
但他並沒有放棄,他反複研究陳小花的病曆和檢查指標,對她的所有指標都記憶猶新。
所以,當薛可馨的檢查指標出來以後,他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因為她們兩個人的所有指標都完全一樣!
他立即調出了陳小花的病曆,果然相同。
不管是血液檢查、尿糞檢查、肝腎功能、激素水平檢查、免疫功能檢查……
所有指標數字都是相同的!
如果不是人為造假,檢查指標完全相同的兩個人,在臨床醫學上,是根本不可能找到的。
因為每個人的基因、體質、免疫力、個體差異,都完全不同。
醫生還是堅持認定,她們可能存在著某種未知的免疫係統的缺陷。
然後才導致了這種奇怪的疾病……
這當然都是因為服食七彩長生丸造成的。
醫生驚奇的,我們並沒有感覺意外。
屋裏沉默了下來。
冷靜之後,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頓時眼前一亮——我們還有一把鑰匙!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楮滿兒。
她立即嚇得退後了一步,驚慌失措地說:“冰哥,我、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你不要說!
你千萬不要說出來……”
她捂住了臉,蹲在地上,痛哭起來!
楊葉把她扶起來,說:“滿兒,你也檢查一下吧,這件事非常重要。
親愛的,相信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你!”
陳小花說:“是呀,這也是證據。”
看來,他們都想到了。
楮滿兒、陳小花和薛可馨是一起吃的七彩長生丸。
現在,陳小花和薛可馨的檢測指標完全一樣,那麽,她的指標呢?
雖然她一直沒有發病,但檢查一下,對身體也沒什麽傷害。
我們擔心吊膽地等待結果……
果然,沒有出現意料之外的事情——
楮滿兒的各項檢測指標出來後,跟陳小花和薛可馨也完全相同。
三個人的指標相同,醫生吃驚得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冰哥怎麽看?”楊葉問我。
“解鈴還須係鈴人,關鍵還在吳天助身上。
我們還是要依靠小雷,依靠仙台。
其他人幫不了我們。”
我說:“我感覺可馨說的是真的,吳天助很可能又找到她,吸了她的血。”
楊葉點點頭,說:“我也感覺是真的,但老張不相信,他說就是做惡夢。”
“就讓他當是做夢吧。”陳小花有些失魂落魄地說。
楮滿兒著急地說:“小雷的符怎麽不靈了?我們怎麽辦?”
我們都沉默了,我們怎麽辦?
吳天助的法力遠遠高過小雷,符當然不靈了。
薛可馨在醫院又住了一天,沒有任何異常,醫生讓她回家了。
我們都懷著複雜的心情也回了家。
又提心吊膽地過了半個月,到日本開筆會的時間就到了。
這段時間,為了轉移陳小花的注意力,我讓她跟我一起研究《旅遊文化》雜誌的約稿,構思稿件,還撰寫了兩篇稿子。
陳小花耳濡目染,也對雜誌情況了解了一些,我希望她能在別人聊起的時候,也能對付幾句。
終於到了出發的日子。
出發地在武漢,從天河機場飛日本東京成田國際機場。
在候機樓,我終於見到了那個經常給我打電話聯係的美女編輯。
她大約30歲左右,姓黃,相貌一般,臉上還長著青春痘的灰暗斑點。
但她的身材非常好,前凸後翹,腿很長,即使她站在我麵前一動不動,也仿佛在跳躍著,是那種洋溢著青春激情的女孩子。
我原想跟她聊聊,多了解一下雜誌,也了解一下筆會情況。
可是,上了飛機,她的座位卻在我們後麵兩排。
飛機起飛後,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怎麽隻有我們三個人呢?其他的作者呢?
我從事文學創作30多年來,參加過大大小小的筆會不下百次,每年外出開筆會都會有三、五次。
參加筆會的都是全國各地的實力作者,能從他們身上學到很多東西。
筆會可以開闊視野、增進與編輯之間的友誼,作者之間也能互相學習,對作者創作水平的提高產生很大的影響。
所以我特別期待在這次日本的筆會上,認識一些新朋友。
但這次居然沒有其他作者,令我很是疑惑。
三個半小時後,飛機降落在東京。
下飛機時,我問黃編輯其他作者的情況,她說:“出國開筆會的成本很高,這次我們隻請了6位作者。
因為您要帶家屬,就為您定了另一班飛機。
而且他們是從上海集合出發的,大家晚上應該就能見麵了——
嗯,還有,見麵時,請二位不要太親密,以免引起其他作者產生不好的想法……”
原來是這個原因。
她說得,我心裏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黃編輯仿佛看透了我的心,說:“這都是小事,我們期待魯老師的好稿子呀。”
從機場出來,黃編輯領我們去停車場,坐上一輛來接我們的車,到了酒店。
吃過午餐,她讓我們回房間休息,晚上等她的通知……
第一次走出國門,陳小花很興奮,哪裏願意在酒店呆著。
我們放下行李,就上街去玩。
沒想到,一推開酒店的玻璃門,一股悶熱的氣息一下子把我包圍住了,感覺東京比家裏更熱,而且更悶。
雖然我有心理預期,這是海洋城市的特征,可還是感覺比預期更差。
走了幾條街,除了滿眼的日本字之外,其他跟中國北京、上海、武漢之類的大都市沒什麽差別,就是地上顯得特別幹淨。
天氣悶熱,語言不通,路也不熟悉,也不想買什麽,我們又轉了一會,就回到了酒店。
連陳小花都說:“我感覺這裏隻呆兩天就夠了,去幾個標誌性的景點,像富士山之類的就行了。”
我也不知道要呆幾天,一般會議流程要到晚上才會發布。
晚上吃飯更令我意外,也可能是到了異國他鄉,連酒都沒有。
桌子也不是大圓桌,而是那種長條桌。既不方便,也有距離感。
菜不多,都是不認識的日本菜,有一半都是生的,連吃都不知道怎麽吃。
作者們也都不認識,還不愛說話,就像吃工作餐,很快吃完,就一個個悄悄地走了。
隻有黃編輯坐在我們旁邊,低聲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幾句,最後,我感覺都沒吃飽。
一邊研究那些菜,一邊等上菜,可桌子上就剩下我們三個人了。
我們也不好意思繼續吃了,就回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8點半,我們按照黃編輯交待的,在酒店門口上了一輛旅遊車,去看了東京塔,還有一個美術館、淺草寺等等東京市內的景觀。
雖然沒見到其他作者,我卻忽然想通了——
我認為問題在我身上,我看到,旅遊車上坐著的人,分成截然不同的兩類人。
一類老人,一類是孩子。
而我這種中年人,夾雜在他們中間,就顯得很異類。
我猜測跟我一起來開筆會的,都是孩子那一類的年輕人。
我跟他們沒有共同語言,所以難以融入到一起。
第三天我們去了富士山。
這兩天我們跟著一個旅遊團,有50多個人。
我們這幫人我隻認識黃編輯,其他的人都混到了人群裏。
我倒是結識了幾個上海來的遊客,兩天旅遊中互相拍照,聊得還算火熱。
看完富士山下來,我和陳小花往大巴車停靠地走去,陳小花捂著胸口說:“我怎麽感覺心裏有些發慌呢。”
我發現她的精神和麵色突然變得很差,臉色變成了焦黃色!
好像剛才看還好好的,轉眼之間就變了個人似的。
我扶著她,說:“是不是天太熱了?回去就休息吧。”
她想說什麽,卻無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扶著她,一邊焦急地四處尋找黃編輯的身影。
沒有她,我們在這裏寸步難行。
這時,旁邊有個人跟我們打招呼,用普通話說:“魯先生,陳女士,在這裏,車停在這裏。”
我不認識他,但他能叫出我們的名字,我還以為他也是我們旅行團的人,就跟他走過去。
我走了幾步,感覺身邊的陳小花身體在下墜,居然往地上癱軟下去!
我急忙蹲下去抱住了她,同時我想大聲呼救!
可是,我的聲音還沒有發出來,忽然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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