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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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轅教授說到這裏,忽然閉上了嘴巴,好一會都沒再說話,他的思緒似乎又回到了1200年前。
    我們還沉浸在他講的故事裏麵,還在等他繼續說下去。
    反應過來後,陳小花好奇地問:“b計劃是什麽?”
    我也說:“那艘燃料不足的子船就是仙台!”
    我們二人同時說了出來。
    軒轅教授輕輕歎了口氣,說:“那是他最後留給我們的信息——
    他的工作日誌,也截止到那一天。
    至於什麽是b計劃,我們也不得而知。
    隻是,我了解他這個人,他永遠都會有b計劃。
    仙台也的確正是那艘子船。”
    陳小花忍不住又問:“那後來呢?
    他回到薩珀訶星球了嗎?
    他沒有駕駛飛船,是怎麽離開地球的呢?”
    軒轅教授搖了搖頭,說:“後來,再也沒有了留守者19號的任何消息。
    倒是‘占領派’的第一機動大隊最終返回了薩珀訶星球。
    薩珀訶星球那邊有記載,第一機動大隊,是受同是‘占領派’的副總統委派,偷偷前往地球的。
    薩珀訶星球的毀滅之戰,也是因為總統和副總統之間的爭鬥。
    第一機動大隊一直在太空徘徊,仍然在堅持不懈地尋找地球的位置,直到燃料即將耗盡,雖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返回了薩珀訶星球。
    但是,他們的飛行日誌上,並沒有記載留守者19號的任何信息,包括與留守者19號的所有通話記錄也被刪除了。
    幸虧地球這邊有備份,才記錄了那一段真實的曆史。
    第一機動大隊最終返回家園的,也沒有剩下多少人。
    剩下的人們,依然在廢墟上艱難地生活。
    確實如探索者340號所言,神道人因為生活在地下,有一部分人得以躲過了滅頂之災,直到現在,薩珀訶星球仍然被他們主宰著。
    這1200年以來,薩珀訶星球文明一直在死亡的邊緣徘徊,雖然沒有完全滅亡,但再也無法進行星際探索了。
    就像有一把鎖,死死地把我們的咽喉鎖住,使我們無法自由呼吸,所以我們才急於得到鑰匙,打開那把鎖……”
    “我對你們的遭遇深表同情!”
    我說,“可是,別說找不找得到全部鑰匙,就算是找到全部鑰匙,以地球的能力,又怎麽實現星際航行把鑰匙給你們送去呢?”
    軒轅教授說:“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有辦法。
    無論如何,鑰匙是我們星球文明複興的希望,有希望總比沒有要好吧。”
    我突然想到一個辦法,那個仙台,也就是薩珀訶星球的子船,原來是因為種種原因,無法飛回母星,可是,如果有了鑰匙的助力,那些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我說:“教授,我明白你們為什麽要找鑰匙了!
    鑰匙有如此巨大的能量,等六塊鑰匙全部找到,你一個人就能駕駛著仙台那艘子船回去了。”
    軒轅教授笑了,說:“這確實是我原來的計劃,你居然也想到了!
    如果能找齊六塊鑰匙,是完全可以輔助子船的飛行的,到達薩珀訶星球就非常輕鬆了。”
    陳小花忽然說:“前段時間,我們掉進九卦陣,是你救了我們吧?
    對了,還有滿兒說的那盞阿拉丁神燈,也是你吧!”
    軒轅教授點點頭,說:“薩珀訶星球雖然沒落了,但是在星球內,實現瞬間交通,還是沒有問題的。
    還有那個無形出口,那是飛船上的一套安全逃生係統,在飛船沒有工作時,或者出現意外時,會自動打開,它在飛船上分布有20多個。
    你們什麽都看不見,因為它使用的是一種暗物質。
    我原來對你們說過,薩珀訶星球革命性的科技進步,就是對暗物質的發現和使用。
    飛船能實現星際航行,也得益於暗物質的作用……”
    我恍然大悟,說:“怪不得我們看到飛船內都是空空蕩蕩的,原來都是暗物質,我們看不到!”
    “對。”
    軒轅教授說,“今天先到這裏吧,薩珀訶星球那邊在呼叫我了,以後再聊吧。”
    說完,屋裏的光線驟然消失,軒轅教授的影像也不見了。
    我躺在床上,又胡思亂想了一會。
    薩珀訶星球的神道人,與地球的修道人,有很多共同語言。
    也因此,留守者19號能很快融入到中國道家,融入大唐皇家,這也為那個“張若虛和玉真公主”的故事提供了佐證。
    留守者19號很可能就是張若虛。
    軒轅教授剛才說過,地球上其實有很多外星人,他們以不同的方式存在著,當然不排除會與地球人通婚留下後代。
    而他,則極可能是留守者19號在地球上的後裔……
    可是,留守者19號後來去了哪裏?
    為了避免再次被驚醒,我們都把手機關掉了,這次平靜地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是周末,雖然想晚點起床,但還是因為睡眠習慣早早就醒來了。
    我們正賴在床上,互相說著閑話,想再睡個回籠覺,忽然聽到外麵有動靜,可並不見人敲門。
    持續了有一會了,我忍不住爬起來,透過貓眼一看,居然是宋俊傑和張慶文在外麵。
    我打開門,宋俊傑不好意思地說:“我也不知道你們醒了沒有,打你們手機關機,想必還要睡覺,就沒好敲門。”
    我叫起陳小花,再回到客廳,客廳裏已經放了一堆禮物——張慶文、薛可馨和另一個年輕人還在往屋裏拿。
    宋俊傑果然已經完全恢複了,而且精神十足,握著我的手激動得說著感謝的話。
    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宋總您這是幹啥呢,我們平常蹭吃蹭喝,這點小忙還讓您親自過來,還拿這麽多東西,我怎麽受得起?”
    宋俊傑認真地說:“阿彌陀佛!
    兄弟你這可是幫了大忙了——我如果真在床上躺三個月,會有多大的損失?
    其實我一直想專程上門拜訪,隻是沒機會。
    這兩天周末,我來安排一下吧!
    我們出去玩一趟,好好放鬆一下,啥也不幹,就是喝酒聊天,我也好久沒這麽放鬆過了。”
    既然他已經安排好了,我們也不便卻了他的好意,同時我們也想逃避醫院那邊可能到來的影響。
    我們出發了,楊葉和褚滿兒、小雷和李玉也相繼與我們會合。
    我們去了附近一座城市的度假風景區,裏麵有溫泉,能遊泳、釣魚,還有親子樂園,孩子玩得也很開心。
    說起來是兩天,其實玩了有四、五天。
    我們都很自由,隻有楊葉要上班,好在他請了一天假,然後跟別人換了個夜班,到周三晚上到單位就行了,所以我們一直到周三的下午才返程。
    返回市區,楊葉和褚滿兒去單位上班。
    小雷和李玉相繼回家,張慶文把車開到家門口,和薛可馨也下了車。宋俊傑坐上駕駛位,說:“明天孩子要上學,你們是要把孩子送到父母家去吧?”
    這個問題,我還沒想到,聽他這麽說,就隨口說:“嗯,那就去父母家吧。”
    不一會,車停在父母家樓下,陳小花和孩子先下了車。
    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也準備跟宋俊傑握手言別了下車,不料,宋俊傑卻伸手拉了拉我,悄悄說:
    “兄弟,我還有點事相麻煩你一下,你們把孩子送到父母家,再跟我幸苦跑一趟好吧。”
    “沒問題。”我一口答應。
    這是他第一次跟我張口,我怎麽好回絕呢?
    然後我和陳小花一起把孩子送上樓。
    我也不敢耽誤時間,就讓陳小花在家陪父母孩子,自己一個人下來,坐上了宋俊傑的車。
    車子往城外開去,方向正是南天寺,我心想,他找我是會有什麽事呢?
    很快車子就直接開到了南天寺門口,宋俊傑跳下車,我們進了南天寺。
    一看到南天寺,我心裏開始犯起了嘀咕——現在到南天寺來幹什麽?燒頭柱香,顯然還太早,那麽——
    我的頭皮一陣酸麻,我忽然想到一個人!
    難道,我們是來見弘雲法師的?
    難道是他讓宋俊傑帶我來的?
    但我不好怪罪宋俊傑,他並不知道弘雲法師的真實麵目。
    果然,宋俊傑悄聲說:“阿彌陀佛!
    尋無大和尚今天到南天寺來,這次一來點名要見你,這是兄弟的善緣,也是我的善緣。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他一連吟誦了三遍“阿彌陀佛”,臉上露出喜悅之色。
    他不知道,我心裏卻是暗暗叫苦。
    弘雲法師要找我幹什麽?不用細想,肯定是因為薩珀訶星球!
    我硬著頭皮跟在他後麵,這次真是太慘了,我手裏既沒有可防身的雷霆三號,又沒有能救死回生的“幽冥魔玉”——都在陳小花包裏裝著。
    孤家寡人,赤手空拳,如何應對?
    宋俊傑一路走在前麵,繞過大雄寶殿,又穿過一排禪房,走到最後一片竹林邊。
    這裏已經沒有建築,原來我記得是一麵圍牆,現在應該是拆掉了,後麵修起了一片園林。
    宋俊傑就站在竹林邊上,止住腳步,可是,前麵並沒有路可走。
    這時,竹林裏走出來一個穿紅色袈裟的老年和尚,我曾見過他一麵,他是南天寺的主事和尚。
    弘雲法師雖然說是方丈,但他經常不在這裏。他不在時,就是這位老和尚在管理南天寺的所有事物,其實他是事實上的方丈。
    他對我微一點頭,伸手示意我進去。
    我看了看宋俊傑,本想拉他作伴一起去,可他卻搖了搖頭,意思是讓我一個人進去。
    沒辦法,我隻能一個人走進去。
    可是,那竹林很密實,不說竹枝和竹葉已經密密麻麻,根本看不到裏麵。
    就是竹杆之間的縫隙,最寬處,也不過一尺不到寬,人直著根本進不去,隻能側著身子,
    可是,我明明親眼看到那老和尚是從裏麵輕鬆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