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陽看著他：“你想要我來幫你做事？”
    江凡並沒有否認：“我有能力對抗泰嶽。”
    秦舞陽緩緩搖頭：“刺客，從來獨行。”
    江凡有些不甘心放過這麽一個大高手，還想試圖做做工作，卻見秦舞陽堅定道：“不必再勸，此事之後，還了閣下恩情，此去江湖兩相忘。”
    江凡張張嘴，終於歎口氣，人各有誌，強求不得。
    秦舞陽看著他：“我隻希望你告訴我，害死墨玉的都有誰。”
    江凡沉吟一下，同樣搖搖頭：“你不跟隨我，就不能知道這其中之事，太大了，我不能交代給一個外人。”
    秦舞陽的眉頭微微動了下，卻目光平靜的點點頭，轉身要走。
    “先生，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天上那些，我已經除掉了，隻剩下一個，便是那日與秦將軍天上交戰者，待我用完，交給先生處置。”
    秦舞陽身體微微一頓：“多謝，但此事，的確與天有關？”
    江凡點點頭：“所以，我不能說。”
    秦舞陽沒有做聲，也沒有回頭，片刻，他舉步向外走去。
    “秦某又欠你一次，會還。”
    江凡忽然神色一動：“先生，若我有機會讓閣下償還，如何聯絡？”
    “極樂悅來，馬夫秦忠。”
    雲扶搖看著他走出去，有些驚訝：“此人相貌平凡，氣息宛如常人，居然是天下第一殺？”
    江凡有些遺憾的歎口氣：“是啊，還是個馬夫……人不可貌相，或許，這也就是他行走江湖，名滿天下，卻從來沒被人注意的緣故。”
    一路上再無插曲，江凡很快抵達漁州。
    隻是剛到漁州，還沒來得及做其他事，就聽到一個糟糕的消息。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事了。
    趙高。
    就在昨天傍晚，勾刀派弟子江弦月傳來密報，趙高失蹤。
    江凡一聽就大皺眉頭，趕忙讓江弦月來見自己。
    很久沒見，江弦月如今已經成為十八歲大姑娘，一頭短發，一身黑衣，英姿颯爽。
    不過，最令江凡吃驚的是，江弦月已經抵達宗師境。
    十八歲的宗師，這修煉速度真是驚人。
    不過，有勾刀傾囊相授，有自家天材地寶堆砌，做到這個程度也並不算太意外。
    沒功夫說太多，江凡當即詢問起趙高的情況。
    原來，陽都悅來分銀子當日，趙高出宮分紅，但進入悅來就再也沒出來。
    後來手下太監擔心，推開了悅來大門，這才驚覺整個悅來已經空無一人，趙高自然也不翼而飛。
    大驚之下，他居然也沒慌了手腳，將悅來客棧的大門鎖好，才飛速趕回宮中稟報給勾刀老祖。
    勾刀當時就很驚詫，戰事開始之後，陽都戒備森嚴，等閑之人不可能潛入，而對方不但來了，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劫走已經入大聖境的趙高，屬實有點不可思議。
    他勘察過現場多次，一無所獲，除了發現某張桌麵之下刻了兩個奇怪符號。而這符號他見過，是女帝使用的另類數字。
    他明白，趙高太重要了，或許他死不死勾刀並不關心，但身為秦國秉筆大太監，趙高知道的太多，絕不容有失。
    故此他一方麵秘密展開調查，一方麵讓江弦月親自趕來漁州，報予江凡。
    江凡也明白事情非同小可，隻有他清楚，趙高不但是女帝左膀右臂，知道許多秦國秘辛，還是那悅來客棧五成一啊。
    當即下令極樂和一會一盟全力徹查，一定要最快速度找到趙高。
    最後，他又安排江弦月：“立即回去陽都，將我的安排告知刀老。另外，告訴小翠，放心打，北疆那邊暫時沒事了。”
    安排下去之後，江凡思前想後，許多可能性，基本上很難找到頭緒。
    但就在這時候，雲扶搖忽然說了句：“我記得，秦舞陽是悅來馬夫……”
    江凡了愣了下，當即眼睛一亮。
    沒想到啊，這麽快就要用上……
    不久之後，江凡找到了趙盤。
    “汗青兄，恐怕你暫時回不去了。”
    趙盤微微一蹙眉：“我說過，叫我趙盤。”
    江凡搖搖頭：“此時此刻，我隻能叫你趙汗青，因為你的弟弟出事了。”
    趙盤目光一凝，“說。”
    江凡當即把前後經過快速講述一遍。
    趙汗青眉頭頓時蹙起，神色也有些失去往日平靜。
    “難道他們，再次找來……”
    江凡道：“不知道是誰，但你最了解悅來，最了解五成一，所以，這件事恐怕要你親自探查。”
    趙盤沉思一下，當即點點頭：“交給我，還有你的力量。”
    江凡當即點頭：“你先別急，在這之前，你要先學習一點東西。”
    趙盤意外的看看他：“什麽？”
    江凡伸手蘸著酒水在桌案上寫下幾個阿拉伯數字：“先生認得否？”
    趙盤目光有些疑惑：“這是……”
    江凡緩緩道：“這是極少數人才知道的一種數字，它也能傳遞諜報信息，令弟就恰好是掌握者其中之一。”
    趙盤明白過來：“請講。”
    很意外，他的理解能力超乎尋常，僅僅一個時辰就掌握了數字，也知道了數字密碼。雖然隻是認識，能簡單用上，但還是夠快。江凡覺得，可能和他了解悅來有關，畢竟悅來模式超前不說，記賬方法也很特別，趙汗青對數字敏感並不稀奇。
    雖然趙高的失蹤讓江凡心中很難安定，但分身乏術，眼下也隻好安心等待消息，自己必須要趕往運城，去見證這場大運之戰。
    收拾停當還沒啟程，又生事端。
    凡人居密報，海瑟薇潛入書房盜走經書一部。
    這次江凡卻沒有絲毫吃驚，隻是淡淡一笑：“她到底還是沒忍住……”
    林南燕十分迷惑：“公子爺，你到底在想啥？為啥讓她盜走那東西？”
    江凡淡淡道：“因為，我需要找到海龍王……”
    事實上，從神國來使，江凡就已經在部署。紅衣主教親臨，這件事該推進了，他要摸清神國底細，自然要有一條脈絡，而線頭，除了海瑟還有誰合適？
    “通知徐福、侯生和胡瀛，計劃開始。”
    說完之後，當即率眾奔赴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