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忌諱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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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是因為我中土劍客讓著牛鼻子,等著,等我歐陽程學成出山,必要讓老道把屬於大魏的名頭還回來!”
說著那年輕的高個興致勃勃的站起身,一提寶劍這便出了酒樓。
“哎呀!歐陽公子不愧是名門之後,好誌氣。走走走,我們也上路吧。”
而他這一走,坐在旁邊的幾人也將碎銀子丟在了桌上也緊跟著離開了。
那癩頭劉的確實力,瞧著最有錢的客人已經走人,麵前的三瓜兩棗也都不是給得起錢的主,這便最後一瞧醒木,來個下回分解,笑嗬嗬的走下台來,將打賞的銀錢塞了自己的口袋中,然後找了一張幹淨的桌子坐下,自己也得享受一回!
“小二,來二兩酒,一盤茴香豆。”
“來嘞!劉先生今天財源廣進,小的祝您天天有今日,年年有今朝,酒上桌您慢用!”
那店小二也是個會來事的主,這幾句話下來,癩頭劉高興得合不攏嘴,掏出幾個銅板便來了個見者有份……
“哼,借小二哥吉言,這天境劍宗再出一個孟庭君,咱們就都能天天有今日,年年有今朝啦!”
“哈哈,會有,都會有!隻有有您這張鐵嘴在,什麽英雄豪傑都能聽得往天境劍宗裏麵鑽。”
小二一邊收著錢一邊繼續奉承著,那癩頭劉聽完之後,笑著歎了口氣,擺了擺手這便將其打發了,隨即哼起了小曲,二指捏住酒杯,正要來個小酌,卻不料就在此時,身邊卻突然坐下了一人,癩頭劉酒在嘴邊,眼珠子“滋溜”一轉,便將來人打量了一番。
見其年紀大約隻有十五六歲,臉上烏黑,穿著殘破,背上掛著鐵棍甚是不成模樣,便知來人也是個窮鬼,而這年頭最害怕的便是眼前這般身上沒籽,命不值當的“窮鬼!”一時間這便警惕了起來……
“這……這位小兄弟,你找在下有什麽事嗎?”
“先生,我剛剛聽您說起孟庭君,對其生平甚是了解。想向您打聽點事。”
癩頭劉眼軲轆轉了轉,他仔細回想了半天,似乎剛剛店中並沒有這位,想來是躲在門外聽白書的,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說話的語氣便也少了謹慎……
“哎喲,什麽了解不了解的,說書的不過混口飯,要打聽事,去找其他人吧。”
“……”
癩頭劉說著,手裏的酒進了肚,隨即一擺衣袖這便要送客,然而那年輕人似乎並不打算離開,在沉默了片刻之後,依舊堅持著,並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三四個銅板放到了桌上……
“我不白問的。”
“哼!”
今天癩頭劉轉了一大筆,對於眼前的銅板便有些看不上了,隨即這便將頭扭到一邊,順手抄起一顆茴香豆丟進嘴裏,“嘎吱嘎吱”的嚼著。少年見狀,無奈之下又往桌上添了幾枚。就這樣聽到聲音的癩頭劉才不耐煩的轉過頭來……
“行啦行啦,瞧你這個年紀出來闖蕩也不容易,想問啥,說吧。”
“敢問天華六年,孟庭君有沒有去過中土東域泰州。”
“嗬,這問的,真當把我當孟庭君的跟班了?我哪知道他是否去過,再說了當年泰州古家家主古暢,與孟庭君乃是知交好友,經常去拜訪也不奇怪,而我們說書的自古隻關心軼事,那些個相互拜望的家長裏短,誰會去打聽,又有什麽好拿來說的?”
“……”
聽完這話,那少年立時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待過了好一半天才又開了口……
“那請問孟庭君的愛徒,東方一葉現在……”
“哎呦!”
一聽東方一葉四個字,端起酒杯正在暢飲的癩頭劉頓時臉色巨變,到口的酒立時便噴了出來,然而此時他也顧不得這些,抬頭打量著四周的同時,抬手一把捂住了少年的嘴,一邊咳嗽著一邊壓低了聲音怒罵道:“你這小畜生,是不是想害死我?告訴你,我不知道這個人,更不知道他在那裏!拿著你的錢快滾!”
說是讓別人滾,實際上驚恐中的癩頭劉自己卻坐不住了,隻見他邊推邊趕間,自個卻先一步出了酒館,倉皇的離開了少年的視線,於是後者無奈的歎了口氣,隻得返身回到桌前將那送出去的銅板又收回了懷裏,然後朝著天境劍宗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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