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老季突然說道，“咱們要不要去趟夢幻模特經紀公司，了解一下杜冉在那裏做模特時候的一些情況。”
    “好主意，我覺得可以找那個章偉聊一聊！”
    “是吧，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調轉方向後，顧嘉和老季來到了金水北路上的夢幻模特經紀公司。
    “兩位找誰？”前台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問道。
    “請問你們章總在嗎？”顧嘉麵對美女總是很客氣。
    “兩位有預約嗎？”
    顧嘉掏出證件，“我們來找他了解點情況，麻煩幫忙聯係一下。”
    得知章偉正在開會後，前台美女帶他們來到一間透明玻璃圍城的會客間。
    看見從門口來回穿梭的模特，老季不禁感歎，“瞧瞧這身材，腿真長！”
    顧嘉看著目不轉睛地老季，放下手裏的手機，“季大哥，我記得嫂子的身材也挺好啊，你怎麽還在這感歎上了？”
    “你還別說，你嫂子年輕的時候和這些模特有一拚。”老季露出一絲驕傲的神情。
    正聊著，看見章偉朝這邊走來。
    開門進來後，章偉跟兩位打了招呼，在顧嘉對麵坐下。
    顧嘉開口，“抱歉耽誤你工作了，我們來是想找你了解一下關於杜冉的事情。”
    “杜冉？”
    “是的，聽說他在你們這做過模特，可以給我們聊一下他嗎？”
    “麻煩問一下，杜冉怎麽了？”
    “失蹤了！”
    “失蹤了？”章偉驚訝了一下，轉而開始說道，“他來我們公司應該一年多將近兩年的時間吧，小夥子長得挺帥的，就是不愛說話。
    剛來的前半年工作還行，後來有一次外景拍攝的時候跟一個廣告商發生了衝突，老板挺生氣的，就開始雪藏他了，要不是有同事幫他求情，估計他早就走了。
    不過後來公司給他的活都是拍人體的，說實話男人拍這個看得人少，掙得也不多，還容易受人誤解，所以第二年他就辭職走了。”
    “他平時都跟些什麽人接觸？”
    “這個不清楚，我畢竟比他高了兩個級別，很少關注這些模特具體的事情。”
    “不過，”章偉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我倒是聽說他經常在外麵借錢，好像是家裏有人生病什麽的！”
    “他有什麽親人嗎？”顧嘉疑惑地皺了皺眉，“我們聽說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孤兒院？”章偉驚訝的表情，“這我就不清楚了！”
    “跟同事關係怎麽樣？”
    “應該算一般吧，沒什麽特別的，他們拍人體的都不太愛說話，估計是怕大家對他們有誤解，不過他跟何雅晴倒是挺聊得來，畢竟倆人都算被公司放棄了，應該會惺惺相惜吧。”
    “知道他都跟什麽人借錢嗎？”
    “不清楚，”章偉搖了搖頭，“不過有段時間我倒是見過倆人，經常在我們公司樓下的花壇邊站著堵他，說是來要錢的，據說是岩口村那邊的人！”
    “是這兩個人嗎？”老季拿出手機找出海露發給他的照片。
    章偉認真看了看，想了一會，“你別說，還真有點像！”
    “岩口村在哪？”老季又問。
    “經開區往北，挨著枝丘市地界，我有個親戚就在那邊住，那邊挺多私人高利貸。”
    正說著，外麵過來一位女人當當敲門，打開縫隙後朝章偉說道，“章總，廣告商來了，在會議室等你！”
    章偉向顧嘉和老季分別看了看。
    顧嘉連忙起身，“那好章總，我們基本上也了解清楚了，感謝你的配合，你先忙！”
    和顧嘉告辭後，章偉匆匆往會議室趕去。
    “我還想問下他酒店開房的事情呢，沒來得及啊！”走出公司，老季感覺有點可惜。
    “這事還真不太方便問，畢竟涉及到個人隱私，我們又沒法證明他跟杜冉的案子有關係。”顧嘉拍了拍老季的肩膀解釋道。
    “對了，我記得文彬好像說過他認識些放高利貸的人，說不定知道些岩口村的事，要不要問問他。”老季掏出一包煙，準備抽的時候卻發現忘了帶打火機。
    顧嘉來到車旁，看著老季把剛掏出的香煙重新放回兜裏，想了想，掏出手機撥通了文彬的號碼。
    顧嘉先是問了問文彬父親的情況，得知前幾天約好的手術因為術前指標達不到而推遲了，目前病情剛穩定下來，正在約下一次的手術。
    然後把岩口村的事情跟他講了一下。
    文彬在電話裏回複，“我之前調查案子的時候去過那個村好幾次，在經開區往北兩公裏，磚窯旁邊的一個村子，村裏有個叫阿華的人，靠倒賣信息為生，你們找下他，或許會有些發現。”
    “好，知道了，你安心在醫院陪你父親把手術做好！”
    掛掉電話，顧嘉朝著老季說道，“怎麽著，岩口村走一趟？”
    “走吧，正好調查一下是不是放高利貸的綁了杜冉！”老季回應。
    如文彬所說，開車進入經開區後，往北兩公裏的位置有一個廢棄的磚窯，磚窯再往北逐漸有了人家，不一會，一個錯落有致的村莊進入視線。
    村裏的路多是彎曲的，顧嘉緩緩開車前行，在一個大槐樹下看到有一群老人在聊天，老季下車問他們阿華家的地址，老人告知在前麵右轉的一個沒有門的院子。
    在前麵轉了彎，有一個隻剩單扇門的院子，顧嘉和老季走進去，一個中年男人正坐在草棚底下磨刀。
    見有人來，阿華斜著眼睛看了看，“問啥事？”
    “你是阿華？”老季裝成老江湖的語氣。
    “是！”
    老季拿出手機翻到那兩個催債人的照片，“認識這兩人嗎？”
    阿華抬頭看了一眼，繼而繼續磨刀，“兩百！”
    “啥兩百？”
    阿華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情報費！”
    “你這是打劫吧……”老季大聲吼道。
    顧嘉急忙攔住老季，然後從兜裏掏出錢包，拿出兩張百元鈔票放到磨刀石前麵。
    “那倆人是收賬的，”阿華開口，“一個叫孟海，一個叫鄭磊！”
    “放高利貸的是他們嗎？”顧嘉問。
    “他們是給刀疤哥幹活的，隻負責收，不負責放！”
    “怎麽能找到這個刀疤哥？”
    “找不到，”阿華把磨好的刀放到水裏衝了一遍，“沒人知道他在哪？”
    顧嘉和老季相識看了看後，顧嘉從錢包又掏出兩百塊錢並排放在磨刀石前。
    阿華盯著錢，吸了一口氣，“朝剛才的方向繼續往前走，看到磨麵房左轉，兩層小樓就是他家。”
    從阿華家出來，老季罵道，“他媽的，咱們找個老鄉不也能問到這個刀疤哥，就這麽幾句話被他坑了四百塊。”
    “人家幹的就是這個生意嘛！”顧嘉雖然心疼錢，不過對他來說能找到線索更重要。
    兩層小樓的院內，一個左臉長長一道刀疤的男人正在院子裏澆花。
    確認是刀疤哥後，顧嘉拿出杜冉的照片給他看，“他在你這借過錢？”
    刀疤哥瞅了一眼顧嘉和老季，“你們是幹啥的？”
    “我們找這小子要賬，一直找不到人，聽說他在刀疤哥你這也借過錢，就過來問問。”老季隨口而出的原因。
    “看來是同行啊！”
    “這小子欠你多少錢？”顧嘉問。
    “本金三十萬，利息十五萬！”
    “他怎麽找你借這麽多錢？”
    刀疤哥轉身盯著顧嘉看了一會，遲疑數秒後開口，“說家裏人得了重病，著急用錢。”
    “你們要是找著他，轉告這小子，”刀疤哥繼續澆著花，“下周再不還錢，我就找人把她妹妹綁過來抵債。”
    “他妹妹？”老季疑惑的大聲重複。
    刀疤哥停下手裏澆花的水壺，轉身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手機，從裏麵找出來一張貌似偷拍的照片，“就是這個姑娘，他說是他妹妹，你們如果找著他，也正好替我傳個話！”
    “這不是何雅晴嗎？”老季驚訝起來。
    “他們是什麽時候借的錢？”顧嘉問刀疤哥。
    “有些日子了，利息都漲到十五萬了！”
    “這兩個人是你派過去的嗎？”顧嘉把照片裏的人給他看。
    “你們到底是來幹嘛的？”刀疤哥警覺起來……
    從刀疤哥家出來。
    老季說道，“看來債主也不知道杜冉去哪了？你說他會不會是出去躲債去了？”
    而顧嘉則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看來杜冉與何雅晴的關係不一般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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