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就是因為大家都喝得暈乎乎的，當莫琪和陸旭被民警帶走的時候，並沒有人在意林燕是被顧嘉帶到了另一輛警車上。
    當林燕在走廊看到顧嘉的時候，她基本已經知道了自己接下來要麵臨的結果了，她快速地躲進衛生間裏，撥通了電話。
    “姓顧的那個警察來了，應該是來找我的！”
    “委屈你了！”電話那頭女人的聲音。
    “你救過我的命，這一次就當我還你了！”
    “我會給你找最好的律師！”
    “不用了，我說過會報答你的恩情，你當年救了我和我的家人，這件事我自己承擔就行了！”
    說完，林燕掛掉了電話……
    莫琪和陸旭的事情並不複雜，到了派出所後，那個男人的態度也有所緩和。
    原來那個男人叫趙奎，是奇光異彩燈具公司物流配送組的一個組長，那個女孩叫徐甜甜是他女朋友。
    隻不過這個徐甜甜並不老實，每天混跡於風月場所，惹得趙奎對此很是敏感，除了工作之外就是看著徐甜甜。
    趙奎這天本來是帶著徐甜甜出來吃飯，在餐廳正好碰到了陸旭這檔子事，結果吃完飯後發現徐甜甜又沒了蹤影，最後找到紅妝ktv的時候看到了陸旭，以為又是陸旭招惹了徐甜甜，才一衝動動了手。
    事情弄清楚後，趙奎和陸旭分別簽了字。
    從派出所出來，莫琪已經醉醺醺得走不動道，陸旭這才注意到，林燕不見了，打電話也沒有人接，無奈之下，陸旭隻好送莫琪回了別墅。
    此時，警局審問室內。
    林燕淡定第坐在顧嘉的麵前，臉色如常，表情自然，像是早就預料到了有這一天一樣。
    “感覺你很淡定的樣子！”顧嘉開口，示意海露還是做記錄。
    林燕抿了抿嘴，微微一笑，“抓人要憑證據，我想聽聽你們的證據。”
    “你說的對，抓人當然要憑證據，不過我還是想聽聽你的說法，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想必你應該懂得！”顧嘉回她一個微笑。
    “杜冉是我殺的！”林燕依然淡定第看著顧嘉，嘴裏脫口而出的這句話讓顧嘉有點吃驚。
    顧嘉沒有想到林燕會這麽幹脆，幹脆地有點讓人匪夷所思，之前接觸那麽多次都沒有想到過凶手是她。
    “那說說殺害杜冉的過程吧！”顧嘉坐在椅子上，臉色嚴肅地盯著林燕，對杜冉死亡的經過充滿了好奇。
    “可以給支煙抽嗎？”林燕嘴角上揚地問了句。
    顧嘉愣了一下，沒想到林燕會吸煙，可惜自己並不抽煙，隻好起身到外麵跟老季要了跟煙抽。
    “怎麽還抽起煙了，是不是審訊壓力太大了，我記得辛蕊說不讓你抽煙的！”老季邊遞給顧嘉煙邊說道。
    顧嘉淡淡一笑，“不是我抽，裏麵的人要的！”
    顧嘉回到審訊室，把煙插到林燕嘴角，打火機在拇指的用力下冒出火苗，煙絲隨即被點燃。
    林燕吐了一口長長的煙霧後，開始敘述起來。
    “4月1號淩晨三點，我本來是要看足球比賽，也叫來了閨蜜陪自己一塊看，半場還沒有結束的時候，杜冉給我發信息，說他從ktv出來後沒有地方去了，想來找我玩。
    杜冉有被虐嗜好，在我們圈裏也玩了有些日子了，我那天其實也挺煩的，業績沒有達標，別老板批了一頓，便想著發泄一下，於是便同意了杜冉過來玩。”
    “蕭冰也一直在嗎？”顧嘉問。
    林燕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一直跟杜冉聊微信，後來蕭冰看了出來，問我是不是有什麽事，我說有個朋友要來找我玩，蕭冰可能知道了我有事，便主動回家了。”
    “等一下，你之前說你們看完球賽就睡了，蕭冰也在你家裏睡的？”
    “我撒謊了，為了給自己找個人證！”
    “後來呢？”顧嘉開始感覺有點亂。
    “大概五點的時候，杜冉到了我家裏，進來之後他就開始抱著我親我，我讓他先冷靜點，他便開始大哭。
    後來得知他今天在ktv接了三場，最後一場因為失誤弄濕了陳雨的內褲，後來經理找到他說要扣除他當月的獎金。
    杜冉從小在福利院長大，身上沒什麽存款，好像還在外麵欠了些錢，所以當他聽到經理要扣除他當月的獎金的時候，心裏便憋了一肚子火。
    他們這個行業基本工資很低，主要的收入就是靠著顧客的小費和出台後的獎金，把一個月的獎金扣除後相當於把一大半收入給摸了，他說他跟經理求情了好一大會，經理沒有答應，後來他又跑出去跟陳雨請情，陳雨也沒有動答應。
    他越想越覺得憋屈，就想來我這發泄一下。”
    “發泄一下，指著什麽？”
    “就是圈裏玩的，通過各種玩法把內心的壓抑釋放出來，讓自己的身心得以平衡，或者得以暫時的平靜。”
    “你為什麽給他用了rs氣體？”
    林燕看了顧嘉一眼，似乎沒有想到顧嘉會知道這個氣體的事情，“那個是助興用的，我們圈裏人都用，隻要控製好量基本沒什麽事，不過那次不小心給他用的多了，他變得異常亢奮起來，甚至提出要出去玩。”
    “出去？”顧嘉疑問。
    “就是到附近的公園玩，不過被我拒絕了，我那天心情不是太好，所以就用皮鞭打了他，讓他用那個氣體多了些，後來直到他昏迷才知道事情不妙。”
    “杜冉昏迷的時候是幾點？”
    “將近早上六點了吧！”林燕停頓片刻，想了一想說道。
    “你們是在哪個臥室玩的？”
    “就在客廳裏！”
    “杜冉昏迷之後醒來了嗎？”
    “醒了，後來我又給他用了一次rs，他像瘋了一樣，直到躺在地上不動了，我才知道出事了！”
    “那時候死了嗎？”
    “應該是死了！”林燕淡定第說道。
    “為什麽不提早叫救護車來？”
    “害怕，害怕被外人知道！”林燕低著頭，語氣卻全程很平靜。
    顧嘉起身在屋裏來回踱步，拿起一個煙灰缸放在林燕麵前。
    “杜冉死了之後你做了什麽？”顧嘉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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