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倆同桌，關係還算不錯，她之前隔三差五也去我那找我聊瑜伽美容方麵的事，哎，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您還記得她最後一次找你是什麽時候嗎？”海露問。
    “其實沒多久，”杜蘭繼續說道，“上個月1號的時候，大半夜她就跟我打電話說想找我聊聊天。”
    “4月1號晚上？”海露驚訝的表情愈加明顯。
    杜蘭點點頭，“這個案子你也參與了嗎？”
    或許從海露的表情和疑問上，杜蘭知曉這個姚菲菲的事情應該海露也參與了其中。
    海露把事情大致敘述後，杜蘭恍然大悟，想不到還有這種機緣巧合。
    海露繼續發問，完全把和佳睿的事情放到了一邊，即便海露媽媽提醒她也無濟於事，如此機會，她自然是要多了解一些信息。
    “姚菲菲是大概幾點聯係的你，去了你家嗎，都聊了什麽？”海露接連三問。
    杜蘭思考片刻後回答，“那天是愚人節，所以還是有些印象的，大概是淩晨三點多吧，我正在睡覺聽到手機一直響，看是姚菲菲就接了，她說她心情不好想找個人聊聊天，我一聽就感覺她應該喝了酒，要不然也不會那個點給我打電話。
    我也不好拒絕就答應了她，她來到我家的時候大概是不到四點的樣子，進來後還問我要酒喝，我勸了她，給她倒了水。”
    “都聊了些什麽？”海露盯著眼睛問。
    “露露，這是你阿姨的隱私，別老是用你警察的身份聊天！”海露媽媽見海露這樣趕緊提醒她。
    杜蘭微笑，“沒事，可以說的。”然後朝著海露繼續，“她那天確實喝了不少酒，說是從ktv而來，心情不好的原因大概說了一嘴，是她們晚上打麻將的時候跟朋友發生了矛盾，後來她們去ktv後半段才叫她過去，意思是說她們幾個不把她當朋友，說還是跟我聊得來之類的。”
    “在你那待了多長時間？”
    “後來聊了很久，她也就在我那睡了，一直到天亮了之後她才走！”
    海露感覺事情越來越奇怪了，按照之前的調查，姚菲菲在那天從紅妝ktv出來後，是開車回了小區的，而且監控裏可以看到她的紅色保時捷，為什麽杜蘭阿姨說她去了她家裏呢。
    “阿姨，你確定是那天嗎？4月1號淩晨？”海露認真跟杜蘭確認。
    “是的，這個我記不錯，因為我接到姚菲菲的電話還看了看日期，問她是不是愚人節的惡作劇！”杜蘭確信地回複道。
    這樣一來，疑點便再次襲來，既然姚菲菲去了杜蘭阿姨家裏，那紅色保時捷裏的那個女人是誰，難道監控裏的那個不是姚菲菲？
    “你看到姚菲菲是開的什麽車嗎？”海露問道。
    “哎呀，車這方麵我不太懂，看不出來什麽牌子的車！”
    “那是什麽顏色的呢？”
    “顏色？”杜蘭想著，“我那天送她去了車庫，好像是輛黑色的車，對了，是那個黑色的奔馳車。”
    “你確定嗎？”
    “至少顏色肯定沒記錯！”
    海露不禁驚訝起來，如此這般，看來事情遠不是原來他們調查的那麽簡單，海露思考片刻後，趕緊給顧嘉打了電話。
    電話裏，海露把剛剛了解到的一一敘述給他。
    顧嘉聽了之後也感到頗為震驚，因為這樣一來，所有的調查都要回到那天淩晨，姚菲菲如果沒有回家，那麽監控裏開紅色保時捷是誰？
    當時她們四個人，李佳慧和楚曉蓉都很明晰地回了家，而剩下的兩個人就是姚菲菲和蕭冰。
    所以，監控視頻需要被重新鑒定分析，這個任務安排給了林磊負責。
    海露的問題讓原本家裏聚餐變得像警察走訪一樣，這可不是海露媽媽想看到的，她關心的是海露對佳睿的感覺如何。
    於是便趕緊讓兩人繼續聊起來，自己拉著杜蘭去了一旁。
    海露本來還想再問些什麽，但是這個場合確實不太方便當做線索走訪，於是便有一搭無一搭地和佟佳睿聊著。
    飯後，海露趁著媽媽在廚房刷碗的功夫，又跟杜蘭阿姨聊了起來，話題當然還是關於姚菲菲。
    “阿姨，姚菲菲和她老公的感情怎麽樣你了解嗎？”
    “這個我倒是聽說過一些，而且姚菲菲的老公楊鵬我也見過一兩次，她們倆的感情，怎麽說呢，楊鵬管著這麽大一個公司，自然沒有那麽多時間陪她，可是楊鵬對姚菲菲還是有些感情的，畢竟是從苦日子一起過來的，這點姚菲菲也說過，所以我看到說姚菲菲是楊鵬害死的，其實還是不敢相信的！”
    “姚菲菲有其他關係比較好的朋友嗎，除了你之外？”
    “她有幾個閨蜜吧，經常在一起打麻將，不過感覺她跟那幾個人關係並沒有想象的好，雖然幾個人經常一起玩，但是那三個人有點排擠姚菲菲。”
    “排擠她？”
    “當然，這個是姚菲菲自己說的，”杜蘭解釋，“她跟我說本來四個人關係比較好，後來有兩個人在一個小區，她和另外一個在一個小區成了鄰居，本來應該和她關係好些，但是兩個人也是麵和心不和！”
    “你認識她說的那個鄰居嗎？”
    杜蘭搖搖頭，“不認識，不過聽姚菲菲說過一些，好像是叫蕭冰吧，做奢侈品的！”
    兩人正聊著，海露媽媽洗刷完過來了，“怎麽又聊案子，多跟人家佳睿聊聊天啊！”
    海露這才發現，自己又把佟佳睿晾在了一邊。
    ……
    海露回到警局的時候，林磊正好也剛才技術科那邊過來，兩人腳前腳後走進辦公室。
    “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顧嘉看到海露一大早就來了，關心地問道，“家裏怎麽樣，都還好吧？”
    “家裏挺好，我這不是心係工作嘛，就趕緊回來了！”
    “相親相得怎麽樣？”顧嘉又問。
    “你回家相親了？”聽到顧嘉聲音的林磊吃驚地看著海露。
    海露看著林磊的表情，趕緊解釋，“沒有，沒有，我就回去看看我媽，然後正好有個我媽媽閨蜜和他兒子在，我們就……就敘敘舊而已！”
    “你怎麽那麽緊張啊？”顧嘉起身拿起水杯朝飲水機走去。
    “誰緊張了？我沒有！”海露辯解。
    顧嘉笑了笑，看著林磊的表情，“那是你緊張了？”
    林磊瞪大眼睛，“我緊張啥，沒有啊，那個我是有結果了！”
    “你有結果了？”海露立刻問道。
    “不是，我是說那個監控視頻有結果了！”
    “趕緊說說！”顧嘉喝了口水，然後把水杯放到辦公桌上。
    林磊把電腦打開，裏麵是技術科的分析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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