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永遠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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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硯行,你怎麽了?”
    程徽月被他抱得有點緊,有些喘不過來氣。
    同時她還有些疑惑,心想這男人平時對她守禮得很,連個身體接觸都沒有,怎麽今天這麽反常?
    霍硯行聽出她呼吸緊促,稍微放開了些力道,但仍是把她鎖在懷裏,垂眸不語。
    在他從知道小知青墜崖的那刻開始,到上山找到她的這段時間裏,他心裏閃過無數個念頭。
    後悔,絕望,心痛,自責
    他甚至會想,如果小知青出了意外,殘了,癱了,半身不遂了,那他就把她娶回家,照顧她一輩子。
    隻要她別離開這個世界,他做什麽都願意
    “你之前說的話,還作數嗎?”霍硯行滾了滾喉結,聲音低沉嘶啞。
    程徽月一愣:“什麽話?”
    霍硯行輕輕放開她,手臂掐著她的腰護住她的身體,神情專注地望著她:“我們處對象吧。”
    說出這句話之後,霍硯行精神上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終於鬆了下來。
    他早該這樣做的。
    他在等什麽呢。
    很簡單的事,喜歡就追,喜歡就在一起。
    不管是一個月、一年、還是一輩子,他想要的就是擁有,不論時間長短,就要眼前當下,此時此刻,他們要屬於彼此。
    否則,就跟小知青說的一樣,他一定會抱憾終生。
    這種感覺,他如今已經體驗過了,絕對不想再有第二次。
    所以在一起吧,哪怕沒有未來。
    程徽月怔了怔,被突然的驚喜砸得有些懵。
    她看著霍硯行的眉眼,目光描繪著他俊美的輪廓,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了認真,情意,還有一絲害怕。
    他在害怕
    怕她掉下去永遠都見不到了嗎?
    不知道為什麽,程徽月忽然有點想哭。
    剛才被人推下來的時候,自己掛在樹上孤立無援的時候,她都沒有想過要哭。
    但霍硯行一來,用那雙充滿擔憂的眸子告訴她,他在害怕的時候,她鼻子就酸澀無比。
    她當然是怕的。
    她重生一次本來就是天賜的機會,還沒來及跟他走到一起,她怎麽能死呢?
    “你這根木頭,為什麽現在才說啊”他們錯過了多少相處的機會啊。
    程徽月委屈地癟起嘴,明麗的水眸中蒙上一層霧氣。
    霍硯行看她可憐巴巴的眼神,心尖一顫,抬手抹掉她眼角的淚滴,粗糲的指腹與她細嫩的臉蛋摩擦時,胸口某處癢得不行。
    哭起來也好看。
    他眸色一暗,不再壓抑著自己欲-望,再次將她抱在懷裏,緊緊的,仿佛擁住了自己失而複得的珍寶。
    “對不起,是我的錯。”他啞著聲音,在她耳邊道歉。
    “可以原諒我嗎?給我個機會,保護你。”
    程徽月心跳得飛快,雙手環住了他緊實的腰,有些哽咽道:“霍硯行,我說要跟你處對象這件事,永遠作數。”
    聽完,霍硯行黑瞳微微震顫,複雜而洶湧的情緒將他淹沒。
    他閉了閉眼,良久過後,才呼出一口氣,“你說的。”
    永遠作數。
    兩人抱了一會兒,霍硯行率先鬆了手,“好了,我先帶你上去。”
    “好。”程徽月意猶未盡收回手,視線始終停留在他的臉上。
    好不容易才把這男人追到,還想再多親近一下啊。
    霍硯行在她熱烈的眼神下,麵色如常地將腰間的繩子解開,隻是耳根有些紅。
    他剛才屬實是太輕浮了,竟然抱了小知青那麽久,一點都不想放開。
    但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還是上去之後再
    咳咳,小知青看起來也挺喜歡的,所以多抱一會兒也沒關係。
    他緊抿著唇,麵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快速將繩子綁在了程徽月的腰上,然後又在自己身上纏了幾圈,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拉近。
    霍硯行一手拉著繩子,背對著她蹲下:“上來。”
    程徽月也沒推辭,直接趴在了他的背上,兩條胳膊抱住他的脖頸,腦袋貼在他的肩膀上。
    隔著薄薄的衣服,她曼妙的身體曲線清晰地傳遞到了霍硯行的腦海中。
    “抱緊,別鬆手。”他喉嚨幹啞得緊,身體像是燒起一把火似的。
    但現在他不僅不能讓她下來,還必須叫她再抱緊一點,生怕等會兒上到半途,小知青掉下來。
    他吐出一口濁氣,努力將腦子裏的雜念祛除,雙臂攥緊繩子,開始拉著往上走。
    他穿的鞋子是自己特殊處理過的。
    之前進山打獵偶爾會遇到雨天或者追捕獵物的情況。
    所以有一雙十分抓地防滑的鞋子很重要。
    霍硯行穩穩地拉著繩索上到地麵,又蹲下讓程徽月下來。
    “沒事了。”他解開捆住兩人的繩索,動作頓了頓,忽然道:
    “一會兒有人來了我們還是裝作不熟好嗎?”
    程徽月剛高興沒多久,這男人又給她潑了一盆涼水,她擰起眉問:“為什麽?”
    霍硯行側過頭,神情不明,“我是黑五類,這件事兒傳出去對你不好。”而且他怕今後她會後悔,所以不讓村裏人知道他們曾經有過關係,以後小知青的名聲也能保住。
    程徽月默默盯了他半晌,才道:“行,期限兩年,兩年之後,咱們就領證。”
    她先前不懂霍硯行到底在顧忌什麽,但是現在隱約察覺到他對自己的家庭成分有些過分在意。
    不過兩年後政策開放,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這個男人,她娶定了!
    不管兩年後他想沒想通,她都要把他睡了!
    霍硯行根本不知道他的小知青心裏在盤算什麽狂野的計謀。
    聽完她的話沉思了一陣,領證嗎?
    如果他和小知青能夠撐到兩年之後,那說明她對自己是真的喜歡,領證,他求之不得。
    兩年時間,也足夠她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