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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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硯行壓下內心傾訴的,先問了程徽月:“你跑這麽快,找我有事兒”
提起這,程徽月就來氣,一拳砸到他胸口,“你還說呢,你跑那麽快幹嘛,避嫌也沒必要避得這麽誇張吧”
霍硯行張了張唇想解釋。
他確實在避嫌,但今天是因為有些興奮,又察覺到小知青在身後跟得太緊,所以才走快了點。
不過小知青拳頭軟綿綿的,沒有用力,看來不是真的生氣。
於是他默默咽回了話,隻說了句,“我的錯。”
程徽月瞅了眼這男人,平時冷厲鋒利的眉眼都柔和了一點,唇角上翹著,像是心情很好。
“你很高興,發生什麽了”
霍硯行掀起唇,本想把抓特務立功獎章批下來的事告訴她,可看著她水潤潤的雙眸,他忽然想起上次小知青看到自己受傷流血後通紅的眼
萬一讓她記起來,心裏難受怎麽辦
他話頭一轉,沒有直說:“有一個好消息,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程徽月臉一黑,“你專門等著我,就是為了給我做個預告”
霍硯行失笑一聲,想了想,找了個她容易接受的理由:“不是故意吊你胃口,是怕中途如果出現什麽意外,會讓你失望。”
程徽月臉色緩和,“哦那好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兩人躲在陰影處說了會兒話,估摸著沈亞蘭要回來了,程徽月就回了屋。
這之後又是好幾天過去了。
陳俊元已經有些不耐煩。
最近他為了在學習小組上吸引到程徽月,太過招搖。
雖說受到女知青和村裏姑娘們的青睞讓他十分滿足且得意,可是這也招來了一些男知青的敵意。
不少男人嫉妒他大出風頭,受到眾多姑娘的喜歡,對他的態度沒有之前的友好了。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而且程徽月這個女人就跟一塊石頭似的,他馬的壓根對他不在意,瞧都不瞧一眼!
陳俊元不禁有些著急。
他做這麽多,不就是為了讓她注意到他嗎
可現在人沒吸引到,反倒招來一些沒用的女人,還讓他一直以來維持的良好人緣隱隱有崩塌的趨勢。
這可不妙。
陳俊元一邊在地裏幹活,一邊思索著要不要換個法子。
一旁的知青見陳俊元沉著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主動上前勸道:“陳知青,你別把那些人說的話放心上,他們就是小心眼嫉妒你,不用理他們。”
陳俊元回過神,衝他點頭笑笑:“我知道,其實他們對我的看法我不會在乎,隻是擔心那些女孩被拉著跟我扯上關係,會對她們不太好。”
那個知青聽了之後覺得挺有道理的,但莫名感覺怪怪的,又說不出哪裏怪。
他沒想出來哪兒不對勁,很快就拋開那些念頭,說道:
“沒錯,那些人說你也就算了,還拉上知青院和村裏的女孩,這不是存心敗壞別人的名聲嘛!”
陳俊元笑容微微一頓,什麽叫說他就算了
他的名聲不重要嗎
他瞥了眼這個男知青,感覺他是個缺心眼的,臉上笑意淡了一些,敷衍道:“嗯,你說得對我有點渴了,先過去一下。”
他指了指樹下放著的水壺,快速擺脫了他。
走到那邊,他拿起水壺才發現裏麵已經空了。
可是自己還真有些渴了,於是他拿著水壺往附近找了條幹淨的小溪裝水。
他喝了幾口解了渴,正準備回去,結果就聽到旁邊的林子裏忽然傳出一聲曖昧的驚叫,隨後便是窸窸窣窣的響動和交纏的喘息聲。
陳俊元厭惡地皺起眉,抬腳就要走,卻在下一秒又聽到那女人喊了一聲‘霍小哥’。
“他娘的,你喊誰呢,當老子是死的啊!”
林子裏,王賴子喘著粗氣,身下動作不停,一巴掌拍到張寡婦的屁股上。
張寡婦不爽地橫了他一眼,雙手沒力地推著他:“我叫叫咋了,你不愛聽找別人去啊”
王賴子抓住她的手,冷哼道:“你的霍小哥都跟那個程知青搞在一起了,你還對人家心心念念呢,一個黑臉煞星,你跟他睡覺也不怕被嚇死!”
張寡婦衣衫半解,聞言笑了起來,“我不就圖個快活嘛,管他跟誰搞在一起。”
“再說,人家年輕力壯,長得俊身板又好,床上那活兒肯定比你好!”
“馬的,老子弄死你!”王賴子氣急,發了狠地動。
兩人的淫詞浪語越發大膽,陳俊元沒有再聽,快步走出了那裏。
離遠後,他陰沉的臉才展露在了陽光下。
原來如此。
他就說程徽月怎麽不回應他,原來她早就跟那個黑五類有一腿了!
居然瞞著這麽緊,那兩個人也沒透露出去
陳俊元後槽牙咬得蹦蹦響,知道她跟別人在一起之後,心裏更不滿了。
一個黑五類而已,她到底什麽眼光,自己哪點不比他強了
他想到程徽月還在知青點住時,就三番兩次地幫霍硯行說話,還讓他砌灶,還收了他的牛肉,心裏的怒氣就節節攀升。
還以為她是個什麽貞潔烈女,眼光高超的,才對自己不假辭色呢。
卻沒想到人家早就跟別的男人勾搭在了一起。
說不定就跟那個在林子裏奸婦一樣,就是看上了霍硯行的皮囊和身體!
真是膚淺!淫-蕩!
賤女人!
陳俊元不停在心裏咒罵著,仿佛貶低了她之後,自己心裏就會好受些。
他站在那裏平複了一會兒,才把自己的嫉恨宣泄出去。
現在程徽月已經髒了,沒了清白的人他是不會娶的。
可是之前以他分析的來看,她確實是有些能力,就算她沒啥背景,但是她的工作和錢也還有用。
可以先拿捏在手裏,玩一玩,以後要不要還不是他說了算
陳俊元想到這,眯了眯眼,心裏有了一個計劃。
別怪他,他也想用溫和一點的手段的,誰叫她不守婦道呢他就隻能先給她一點懲罰了。
沒過兩天,程徽月在村裏上工的時候,就察覺到了異常。
不僅是村裏的鄉親,知青院裏不少知青也用一種很複雜憐憫的目光看著她,休息的時候圍在一圈竊竊私語。
“”程徽月皺了皺眉,沒打算理會。
但沈亞蘭那個暴脾氣是忍不住的,上去就問:“你們嘀嘀咕咕的說啥呢,有啥話不能當著麵說啊”
她都聽到好幾次她們提到程徽月的名字了,偷偷摸摸的到底在說啥壞話
那幾個女知青嚇了一跳,麵色都有點不自然。
“沒說啥我們就是隨便聊聊。”
她們一邊瞄著程徽月的臉色,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程徽月擰著眉走過去,“到底是什麽事”
她麵色很冷,眼睛定定注視著人的時候極有壓迫力。
幾個知青猶豫著,最後還是有一個開了口。
“程知青,最近村裏都在傳你跟那個霍霍硯行亂搞男女關係,如果不是真的話,你最好還是跟他們解釋一下吧,不然他們會越傳越難聽的”
現在都有人說他們兩個已經做了不該做的事兒,還懷疑程徽月和霍硯行住得那麽近,就是為了方便兩人幹事
大多數說閑話的人對程徽月的惡意比較大,什麽髒詞都往她身上安。
說話的女知青神情有些同情,同為女生她當然知道這些對她的傷害有多大,所以就沒有把那些人的話講給她。
當時程徽月還沒走的時候,知青院的很多人還是對她的印象比較好。
加上他們又沾她的光吃了不少好東西,因此即便那些人說得那麽像真的,他們還是寧願相信程徽月。
或許人家是被騙的,也是受害者呢
但是這邊沈亞蘭聽完,當即就炸了,“誰說的你讓他站出來,背後詆毀別人算什麽”
她當然不會以為她們說的傳言就隻是亂搞男女關係而已。
這村裏的八卦下限很低,而且看她們的表情她就知道背後的人一定說得很難聽。
但是作為跟程徽月同住一個院子的人,天天同吃同住,大多時間都是在一起的,她很清楚程徽月和霍硯行沒有超出關係之外的行為。
周圍上工的人都看了過來,裏麵王招娣上下打量著程徽月,看似無意地嘟囔了一聲:“自己事兒都做了還不讓人說了我看你們這些知青就是年紀太小了,又沒有個長輩管教,衝動之下做出一些丟臉的事,也不是沒可能。”
她撇撇嘴,心裏有些慶幸。
還好上回她沒把這個程知青介紹給她弟弟,不然這麽不安分的女人結了婚肯定也不老實,萬一給他們王家戴綠帽咋辦
沈亞蘭精準地在人群裏看到了她,徑直走過去:“這位嬸子,你是住在程徽月的床底下嗎人家有沒有做丟臉的事你咋那麽清楚呢”
“還是說,村裏的謠言都是你傳出來的”
王招娣一皺眉,板著臉道:“你胡咧咧啥呢,我可不會瞎傳謠言!這不是大家都這麽說嘛,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們指定也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