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我六七十歲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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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魯首長期待的見麵就來了。
程徽月家和霍硯行家離得近,平時出門經常有碰麵的時候。
她回來第二天準備上工的時候,正好就在門口遇見了幾人。
霍硯行和霍硯青去上工,魯首長在部隊養成了每天早起晨練的習慣,也跟著出門,身邊還有時時刻刻保護他的警衛員小宋。
魯首長看到她的時候還不知道她是誰,瞧著霍硯行直直朝程徽月走過去的時候,才慢慢反應過來。
“霍硯行,她就是你說的那個對象?”都沒等霍硯行介紹,他急急地跑上前求證。
“是。”
霍硯行衝程徽月窘然一笑,“這位就是魯首長,我昨天跟你說過的,旁邊的是警衛員宋旭。”
程徽月忙掛上長輩們最喜歡的乖巧的笑容,兩個梨渦藏了蜜一般的甜。
“魯首長好!宋大哥好!”
“...好好,你好!”魯首長身邊整天都圍著一堆男人和毛頭小子,還真不擅長跟女孩打交道,聽到這麽乖軟漂亮的女娃娃叫自己,一時間還有點不知所措。
一旁的宋旭臉上也熱了熱。
以前在軍區大院的時候,跟在魯首長身邊,他通常都是個隱形人。
來來往往遇到的人都是想跟首長攀交情,首長不理人他們才會和顏悅色地和自己打交道,而那些軍官家裏的小姐就更不會多看他一眼了,都把自己當空氣。
不過他已經習慣這種感覺,不會有什麽落差。
因為他本來就是個小小的警衛員而已。
程徽月這麽熱情地跟他打招呼,他還有些不習慣呢。
宋旭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程小姐,你叫我宋旭就行了。”
程徽月點頭道好。
簡單認識了之後,幾人一起往上工地走。
魯首長本想去村口跑兩圈的,現在也不急了,跟在程徽月身邊和她說起話來。
“這個...小程啊,我能這麽叫你嗎?”
“當然,您是霍硯行的首長,也就是我的長輩,叫我月月、小程都可以!月月這個名字是我的小名,我們家裏都是這麽叫我的。”
魯首長笑著道:“那我就臉皮厚點,叫你月月了。”
他說完,瞅了霍硯行一眼,小聲跟程徽月問道:“月月啊,你跟這小子在一起沒受欺負吧?他打從我認識的時候起,臉就臭,凶巴巴的,不過人倒是有擔當的,是個好小夥,你要是哪點不順心,直接跟我說,我幫你教訓他!”
魯首長看到程徽月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女娃實在是太乖了。
一看就是特好欺負的那種。
他真擔心霍硯行那個硬邦邦不知道委婉的小子把人惹哭了都不知道安慰,把人給氣跑了。
原本還覺得自己帶的兵很優秀,該有個同樣優秀的好姑娘才配得上的魯首長,頓時覺得霍硯行太糙了,跟程徽月站一塊兒簡直高攀了人家!
不過好不容易有個這麽漂亮的女孩能不嫌棄他的冷,他得多看顧著點,別讓讓他們攪黃了。
再想找一個跟她一樣的,可難。
或許是魯首長瞬間轉變的嫌棄意味太強烈,引得霍硯行都扭頭望了過來。
程徽月眨了眨眼,對上他幽幽帶著委屈的眼神,笑出了聲:“魯首長,他才不敢欺負我呢!我知道他就是看著凶而已,其實還是很溫柔的...”
“...”
魯首長臉皺了起來,麵容上歲月的紋路充滿疑惑。
溫柔?
這是用來形容霍硯行的?
他雖然想給霍硯行說好話,但也不敢這麽說大話啊!
魯首長認真瞅了瞅她的表情,確定人沒開玩笑,才驚異地回頭看了眼霍硯行。
隻見麵容常年冷峻的男人翹著嘴角,正眉眼帶笑地跟程徽月對視,哪兒還有營內閻王的樣子。
“...”
魯首長眼角抽了抽,感覺自己完全是多慮了。
沒想到霍硯行追起媳婦來,也一樣的膩膩歪歪。
哼,男人!
“...咳咳。”他正了正色,滿意頷首,“他沒欺負你就行,你們兩個好好的,我還等著喝喜酒呢!”
魯首長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紅包放到了程徽月手裏,“第一次見麵,這小子都沒告訴我處對象了,我就沒準備,隻能拿個紅包表示一下,來,你收著。”
“這...”程徽月驚訝地抬眼,用眼神求助霍硯行。
他輕輕點頭,她這才收了下來,“謝謝魯首長!”
“哈哈哈,不用謝。”魯首長爽朗地笑了笑,跟兩人揮手,“行了,你們上工去吧,我去外麵跑幾圈!”
程徽月和霍硯行兩兄弟就站在路口跟他分開。
“魯首長多大年紀了啊,還能天天這麽鍛煉,真厲害。”她望著魯首長和宋旭小跑著離開的方向,感歎道。
“從部隊出來的,隻要身體沒有硬傷,都習慣了這種鍛煉強度了,晨跑能讓人清醒一天。”
霍硯行道:“我也經常在後山鍛煉,怎麽沒見你誇我厲害呢?”
程徽月意味深長地看過來,“你要是六七十歲還能像魯首長一樣晨跑,堅持鍛煉,我也誇你厲害。”
她上下掃了眼身邊的男人,神情凝了凝。
前世他經受親人陸續離開的悲痛,又拚命賺錢創立起自己的公司,不到四十身體就因為胃癌垮了下來。
那個時候他雖然不像其他老板一樣大腹便便,中年發福。
但是整個人還是因為生病瘦了一大圈。
這一世,她一定要監督好他,絕不會讓他再亂來了。
霍硯行眼眸一深,卻誤解了她的意思。
小知青是怕自己老了之後身材走樣,沒有她喜歡的腹肌了嗎?
想到她以後可能會推開年老色衰的自己,霍硯行抿了抿唇,黑眸暗沉,“我六七十歲了,肯定比首長厲害。”
“...啊?”程徽月回過神,一臉茫然。
為什麽他突然要跟魯首長比誰厲害?
等他六七十歲了,人家魯首長都...那他當然比他厲害了!
無語地瞅了他一眼,程徽月去倉庫領了工具往自己的工分地走了。
...
不遠處,看到這一切的陳俊元拳頭緊了緊,滿臉都是陰沉。
他剩下的錢在梁菲打了胎之後就用光了,還欠了一屁股外債。
要不是他打發他媽回去,讓她跟大姐二姐要錢把錢還了,他現在連飯都快吃不起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跟程徽月作對造成的!
他一直以來都小看了這個女人!
這段時間他反複想了想,越發覺得把他媽叫來的是程修明在背後搞的鬼。
自從下了鄉,他一次又一次在程徽月身上嚐到自食苦果的味道,終於陷入窮途困境,現在才醒悟!
以後決不能再招惹這個女人。
至少在他手裏沒有任何權勢的時候,不行。
陳俊元握緊手裏的鐮刀,忍下了所有的怨恨,蟄伏等待。
程徽月不是說要恢複高考嗎?
那他就等,等真的恢複高考之後,他才有出頭之日!
至於家裏蹲局子的陳父,陳俊元也無力去管了。
隻能今後看能不能花錢把案底給消了...
...
又過了幾天,魯首長逐漸和程徽月也熟悉起來,經常拉著霍硯行互相串門。
在吃過程徽月親手做的飯菜之後,他終於明白霍硯行的廚藝為什麽提升得那麽快了。
有這麽一個大廚在身邊指點,要是不進步一點,都對不起她的教導!
這幾天,程徽月也把魯首長的性格摸清了。
就是個率真嘴硬的老小孩,表麵上雖然對自家的兒子孫子各種不滿意,但是另一方麵也印證著,他時常都牽掛著自己的孩子,心裏還是在意他們的。
因為在意,所以才對他們的態度反應那麽大。
程徽月跟魯首長混熟了之後,就把泡到一半的藥酒拿出來給他嚐了嚐。
裏麵的藥材雖說還未完全發揮到酒裏,不過她依仗的也不是這些藥,而是滴在裏麵的靈泉。
魯首長喝了一次之後,神清氣爽,頓時覺得自己還能再喝兩大碗,當時就要找她把酒買下來!
程徽月連忙說這酒還沒泡好,而且就這一罐,數量有限,要喝的話,每天都得限量。
魯首長以前也喝過各種人參,蛇膽泡的藥酒,總覺得都沒有程徽月這一罐香。
於是為了長久地多喝一點,他也主動地減少了每頓的酒量。
宋旭在旁邊看完首長被忽悠的全程,人都驚呆了。
讓魯先生他們這麽頭疼的事,程小姐幾天就給解決了?
魯首長每天晚上的酒縮減到了一小杯,氣色更是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
程徽月偷偷給他把過脈,確定酌量喝這藥酒對他的身體隻有好處,這才放下心。
霍硯行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心裏明白這不是什麽藥酒的功效,肯定是小知青用了手裏那個神奇的水。
他其實不想她因為自己把那種好東西拿出來隨便用,但是魯首長對他很重要,他也無法阻攔她做這些,然後眼睜睜看著首長病情惡化。
隻能沉默地把程徽月抱在懷裏,心中發誓一定要保護好她。
幾天後,魯士民終於忙完手頭的工作,騰出時間過來找人了。
他到了雙水鎮之後已經是傍晚,叫了牛車送他到村裏之後,魯首長在霍硯行家,正在吃晚飯。
看到他進來,眼皮一跳,張口就陰陽怪氣:“喲,大忙人來了,真不巧,咱們這剛吃完,沒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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