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手裏提著兩隻已經發青的閉氣豬崽正好懟到寧汐月麵前，她離那閉著眼睛的豬崽隻有兩厘米遠，她的鼻尖和豬崽的鼻尖差點就碰到一起。
    猛然轉身的寧汐月心裏沒設防，經過這一幕後退好幾步，拍拍嚇得快跳出來的心髒，聽著隊長的話。
    “月娃子，這兩隻閉氣的小豬你帶回去吧，多少也是個肉。”
    周圍的人都羨慕的看著寧汐月，以及對隊長手裏提著的兩隻閉氣小豬咽著口水。
    看得出來隊長是真的想感謝她，把這讓大家惦記著的兩隻都給她。
    但寧汐月內心抓馬，全身都表示拒絕，她下不去那個嘴。
    “隊長，這個我就不用了，如果可以，您給我記工分吧。”
    寧汐月擺手拒絕，用堅定的眼神看著隊長表示她說的是真心話。
    “好，給你記工分。”
    隊長收回手中遞過去的豬崽，心裏決定給寧汐月這次的救場記兩天的整工分，也就是二十工分，今年殺豬分肉時也給她多分點肉，分好肉。
    寧汐月放心了，還好隊長沒有執著的要給她豬崽，聽取了她的想法。
    她寧願要工分不要這眼前的肉。
    其他人卻是不覺得，這兩隻豬崽也是好幾斤肉，比記那麽十幾個工分劃算，寧汐月不要，他們現在就有希望得到肉。
    於是寧汐月就見到了這麽一幕，大家的目光都落在隊長的手中，目光緊隨著那兩隻待處理的豬崽。
    寧汐月笑了笑不想摻和進去，摸著餓癟的肚子告辭：“隊長，各位嬸子大叔我先走了，肚子餓得厲害。”
    “好，去吧。”隊長點點頭同意。
    “小寧知青慢走。”
    “小寧醫生再見。”
    其他人都熱情的揮手，盼望著寧汐月快走。
    寧汐月如他們的意，從秋菊嬸手中拿過自己的軍大衣和裝著織了一半圍巾的布袋，大步流星的朝知青院走去。
    把後麵一群人詢問隊長那兩隻豬崽的處理的聲音拋在腦後。
    回到知青院，院裏的各位都已經吃完飯午飯很久，都在院子裏堆雪人，目測一人一個。
    寧汐月打了一聲招呼後直奔後麵廚房。
    門一關上，寧汐月右手抄起剛玩累回來的小灰進到空間裏的全自動廚房吃飯，那裏已經煮好飯菜。
    今天這一場手術可把她給累壞了，技能雖然是已經刻到她的腦子裏，可那實實在在的手術第一次做，一場下來身心巨累，最主要是餓得慌。
    一看時間，已經到下午三點四十，也難怪肚子接連的咕咕作響。
    連續吃了三大碗米飯寧汐月才放下手中的碗，癱在她用藤條編織的貴妃椅上擼著小灰的毛昏昏欲睡：“終於把五髒廟給填飽了，舒服，就是咋吃飽就想睡呢。”
    空間裏舒適的溫度太舒服了，舒服得不想動。
    “宿主大大，別睡了，快起來，你的豬生了。”
    “你的豬生了！！”
    一道急切又大聲的懶羊羊聲音驀然闖進寧汐月昏沉的腦海裏，讓她猛地驚醒，站起身。
    “什麽，你說啥，誰生了。”
    “豬，你的豬，你的豬生了小豬，快過去接生。”
    統子飛到寧汐月的身上，擠開她腿上的小灰，兩個四個小爪子並用，拉著寧汐月就往豬圈飛去。
    寧汐月又把上午那套工具帶上，以防萬一。
    “咱們圈裏的豬怎麽就突然生了，它是和隊上的母豬說好的吧，湊在一堆生。”
    她這是剛從隊上接生回來吃完飯眼睛都還沒完全閉上，這又趕場的為下一個母豬接生，可太難了。
    “宿主，咱們的母豬爭氣，能順產，本統子剛看到一個小豬仔都露頭出來了。”
    “那你快點。”寧汐月聽見後催促著統子。
    沒錯，她是被統子提著飛過去的，腳離地一米遠，不用她自己動腳走。
    統子得了她這句話飛得更快，轉瞬間寧汐月安安穩穩的站在豬舍裏。
    “呀，已經生出來一個了。”
    眼前的豬圈裏一隻白白胖胖的小豬仔在裏麵顫顫巍巍的到處亂爬。
    寧汐月快步上前，把她早編織好的特大號藤蔓籮筐從豬舍右邊角落裏拿出來，裏麵已經鋪好幹稻草和破爛衣服墊著。
    封圈門的石板取掉，一腳跨進豬圈裏，把那隻企圖爬到它媽媽臉上去的豬崽給抓出來擦幹淨身上的血絲再放到籮筐裏，用破衣服把光蓋住。
    “咱們的母豬能自己生就是好，我就隻需要自己站在邊上看著就行，生一隻我捉一隻。”
    寧汐月輕鬆的站在圈外看著圈內努力生崽的母豬，這才是報恩豬。
    “宿主大大，來，坐著看。”
    巴掌大的小烏龜爪子下搬著比它大很多倍的椅子過來，橫放在豬舍的過道裏。
    赫然就是寧汐月剛才躺著的那一張貴妃椅。
    “辛苦統子了，還是你最好。”
    寧汐月摸了摸小烏龜，斜躺在椅子上，正好可以從取掉的圈門那裏望向裏麵的生崽的母豬，一覽無餘。
    自然生產就是慢，過了二十分鍾第二隻小豬崽才在母豬一個用力下生出來。
    寧汐月進去拿這隻小豬崽時一個噗呲聲又從產道裏滑落出一個，“喲，這次連產了兩個。”
    寧汐月歡天喜地的一隻手拿一個豬崽快步走出豬圈，不打擾母豬繼續產子。
    許是連下了兩個崽的原因，後麵久等不下，寧汐月去檢查它的肚子和產道也沒什麽問題，不是難產才放心的退出豬圈繼續等。
    看時間不早，又到煮晚飯時，這次她得出去用外麵的廚房煮才行，要把炕燒得熱熱的。
    煮飯中途，寧汐月進去接生了一隻又繼續煮飯。
    火急火燎的吃完晚飯，洗漱上炕躺著，準備繼續進到空間看著豬崽。
    陳葉初在旁邊坐著看書，見寧汐月動作如此迅速的做完事情躺在炕上，詢問了一嘴：“汐月，你今天睡這麽早？”
    寧汐月哦了一聲捶著手腳回道：“這不是今天給大隊上的豬接生累到了，我得早點睡，把精氣神養回來，你忙你的，我睡了。”
    “好，你睡吧，我再看會兒書。”
    陳葉初繼續泡著腳看書。
    寧汐月則是關好簾子，用夾子夾著，防止風吹進來，棉被一蓋意識進了空間。
    繼續去豬圈給豬接生。
    趴在豬圈石柱上的統子指著母豬屁股那頭開心道：“宿主，來的正好，快看，又一個頭露出來了。”
    寧汐月點頭，長腿一邁，把生出來的那個豬崽提溜出來。
    籮筐裏加上這一輪的小豬崽已經有五個，五個豬崽擠在一堆，腦袋朝同一個方向睡著覺。
    越到後麵生得越慢，差不多每隻間隔1—2小時左右，著實有點難等。
    直到生了十五隻豬崽後依舊沒見那塊胎衣排出來，說明肚子裏還有崽。
    一看時間，已經熬到淩晨五點鍾，空間裏的時間和外麵同步，也就是說外麵世界也淩晨五點。
    從下午四點半發作到現在已經過去十二個半小時，還沒生完。
    比剖腹產難熬。
    但母豬順產對母豬自身和生下的小豬崽都有好處。
    特別是生下來的豬崽比剖腹產取出來的身體更健康，更容易養活。
    就是費人，母豬生多久，她就要在這裏看多久。
    她家母豬能生，更費她這個鏟屎官。
    比她在百倍流速的書房和模擬室學習更費人。
    她的身體和精神意識處在同一個時間流速下，過了十二個半小時就真是這麽久，現在就相當於她在外界的真實世界裏熬夜了通宵。
    腦袋嗡嗡的。
    “也不知道肚子裏有多少隻，我得去摸摸。”
    寧汐月坐不住了，站起身往豬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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