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拜見老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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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陽在萬人矚目之下當上了帕克人的首領,結束了他們二十年沒有首領的時代,他們歡呼雀躍地簇擁著他們的新首領,把他高高抬起,從圓盤廣場出發,在城中繞城遊行一周,讓這五千多帕克人都知道他們的新首領。
    在今天成了帕克人最隆重的節日,他們放下了手中的所有事物,在房子頂部家家戶戶插上了五色彩帶旗,預示著新生活的開始,祈求著五穀豐登。
    在廣場上,林子陽繞城一周回到了廣場,接受帕克人最崇高的朝拜。
    五千多帕克人齊聚廣場,麵對他們的首領,右手抱胸,左手平放在額前,閉上眼睛,在默念著“普裏吧啦哈(帕克語和平信仰),普裏吧啦哈,普裏吧啦哈……”
    莫長老捧著象征權力的黃金十方明珠權杖,由四位長老共同授予首領。
    林子陽小心翼翼地接過權杖,麵向帕克城的民眾,他高舉權杖喊道“普裏吧啦哈!”
    廣場上,帕克人沸騰了起來,全體站立起來,齊聲高呼“首領萬福,首領萬福,首領萬福……”
    儀典結束後,四位長老過來向首領行禮,莫長老說“首領大人,我族還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族長,由於年邁,沒能有幸參加首領大人的就職儀典,請首領大人隨我去見見這位老族長吧!”
    “老族長?哦!那就請幾位長老帶路吧!”林子陽把十方明珠權杖遞給身邊的士兵,然後跟隨著四位長老去見老族長。
    老族長是帕克城裏最年長的人,已經活了一千多歲,他雖然沒有首領的權勢大,但是他在所有帕克人心目中的地位是崇高的,所以林子陽作為首領,理應秉著帕克人的傳統來看望這位受人敬仰的老族長。
    老族長年邁,身體弱,行動不便,所以這百年來一直深居簡出,從不過問城中之事。過去有精明能幹的伯已出任首領,他很放心,也相信伯已是一位出色的首領,城中的大小事物,一些重大的會議他都不參加,他相信他們的首領有這個能力解決。
    直到二十年前,帕克人賴以生存的水源居然斷流了,帕克人麵臨著幾千年來最嚴峻的危機,他才憂心忡忡地參加了拯救帕克城的會議。會議中伯已提出了向人類社會尋找適宜帕克人居住的新生地,幾乎全票通過這個提議。但是老族長卻不同意這個冒險的決策,他深知人類社會的複雜和殘暴,單單憑借伯已一人踏足人類的領地,存在著眾多的危險,所以他一票否決這個提議。
    心係帕克人全族人民的生存問題,伯已再三請求老族長接受他的提議,然而老族長堅決認為這個決策不可行,不願見伯已。
    半年後,帕克城的飲水問題岌岌可危,沙洲河(他們稱這條河為沙洲河)斷流之後,河床水位急速下降,淤積了許多泥沙,河水變得渾濁,居民的基本飲水成了問題。
    伯已不顧老族長的反對,卸下首領的責任,委托四位長老全權代理城裏的一切事物,隻身踏上了尋找帕克人宜居的生存之地。
    善良的帕克人翹首以盼著他們的首領能夠帶回他們期待的喜訊,然而二十年匆匆已過,首領仍舊沒有回來。他們自知帕克人的命運危在旦夕,但是比起踏足人類社會,他們還是覺得堅守在帕克城裏更為安全,即使命運對他們那麽殘忍,他們依然保持著初衷。
    相談間已經到了老族長的家,他家看起來已有些年月了,外麵的沙土塊在日久的風吹日曬,變得棱角光滑,顏色暗淡,早已不見往日的輝煌。
    據莫長老介紹,帕克城中的房子基本都是在百年之前,大規模翻新了,而唯獨老族長念舊,不願拆除這座千年房舍,說是它見證了帕克人在荒漠生存的曆史,隻要他沒有倒下就不能拆除。
    四位長老把林子陽請進了屋裏,恭敬地行禮之後退到了一旁。
    林子陽掃視了這個古老的房子屋內的擺設,可以說和剛才的屋舍幾乎一樣,也是長桌長凳,隻是小了許多,而房間也不再是一間,變成了三間。林子陽猜想一間應該是臥室,另外一間大概是廚房吧!
    兩個帕克人婦女攙扶著一位老者從內屋出來了,老者滿臉的皺紋,膚色比其他帕克人的土黃色還要暗沉,不過他的那雙大眼睛卻是炯炯有神,寬嘴下短須雖然花白,但是顯得很生氣,看樣子這便是老族長了。
    老族長雖然老邁,行走不便,但是看著他整個人奮發著精神。
    他一出來便看見了林子陽,慈眉善目地把他掃視了一番,又和顏悅色地招呼著“首領大人,快請上坐,請!”
    林子陽第一眼見到老族長便有一種和爺爺一般的親切感,雖然相貌外形都不能相提並論,但是他們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慈祥。
    看著老族長行動不便,他小跑著過去,扶著老族長說“族長爺爺,您坐吧!我年輕,站著說話就行了。”
    老族長“嗬嗬”笑了兩聲,直了直自己躬著的背,抬頭仔細看了兩眼林子陽,搖著頭說“難得,難得呀!”
    坐下之後,他拉著林子陽坐在他旁邊,又說“坐,坐,您也坐。”
    林子陽生怯地坐下了,老族長給他的感覺是既陌生又熟悉,那種感覺就像當初和伯已相處的感覺一樣。
    老族長繼而目光掃過李文哲他們,還是那份熱情,招呼著他們說“這些都是首領的朋友吧!快請坐,快請坐!”
    幾人行禮謝過老族長後,依次坐在了長椅上,用好奇的眼神緊盯著這位活了千年的老人。
    老族長歲數大,耳朵和記性都不是很好,不過眼睛倒是犀利,當他們坐下時,他便多注視了一眼君瑤,待他們坐好後,便說“這位小姑娘……小姑娘步伐輕盈,吸氣吐納勻稱,靈力也是這幾位中最高的,想必非人族吧?”
    君瑤心中一驚,不得不佩服老族長的觀察細致入微,連四位修為頗深的靈血族長老都沒有看出她並非人族,他卻能在她舉手投足間看出其中的微妙,難怪是擁有千年修為的術士。
    君瑤站起,彬彬有禮地行禮之後,向老族長回話“小女子的確不是人族,我乃幽雲白山女族,君瑤。老族長有禮了。”
    聽到君瑤的回話,老族長的臉色大變,由吃驚轉為疑慮,甚至難以置信,他捋著自己不算長,但是濃密的白胡須,說“原來是女族,難怪擁有驚人的氣魄,甚好!甚好!”
    “多謝老族長誇讚!”君瑤微微一笑,再次行禮謝過老族長的誇讚。
    “好,坐,坐。”老族長轉而眼觀另外幾人,又說道“這幾位也是氣宇軒昂,也非池中之物,不知幾位如何稱呼?”
    李文哲率先站了起來,亦是彬彬有禮回話“老族長,晚輩李文哲。”
    “好,是個人才,坐吧!”
    劉景軒迫不及待站了起來,興奮地說“我叫劉景軒,是你們首領最好的朋友。”
    老族長再次打量了眼前這位大大咧咧,內心卻是古道熱腸的小夥子,他沒有心機的性格倒是讓老族長覺得眼前一亮,他笑著說道“這位少年看似平平無奇,不過你的性格倒是會給你漫長的人生帶來一番恰意,珍惜,珍惜呀!”
    老族長看向猴子,猴子站立起來鞠了個躬說“我是個粗人,不會太多禮數,給老族長鞠個躬,他們都叫我猴子,您就隨他們叫我猴子吧!”
    老族長笑笑點點頭,揮手讓猴子坐下。他目光轉向長豐道長,問道“這位老者頗有些修為,敢問在何處修行?”
    長豐道長站起,雙手合抱行禮說“貧道長豐,乃洛溪山紫雲觀春陽子仙長門下弟子,還請老族長多多指教。”
    “哦?春陽子?老朽好像記得此人……對了一百多年前,他也是誤入四象幻陣,受困於陣中,伯已有意救他一命,還在帕克城小住了一月。”老族長記起當年之事,感慨地述說著。
    “那正是家師。”長豐道長再次行禮,“家師時常念到他在西域的奇遇,感恩帕克人的救命之恩,今日其徒有幸仰瞻恩人,請受長豐一拜。”長豐道長拜謝老族長和四位長老。
    “請起,快請起。”老族長趕緊阻止長豐道長行此大禮。
    四位長老也匆忙上前扶起長豐道長。
    “坐,坐,不必拘禮。”老族長依然和氣地招呼長豐道長,繼而說,“你師傅可還健朗?”
    “健朗,健朗。”長豐道長被問起心情惆悵,帶著自責說,“不瞞您說,貧道已二十年未曾見師尊了。”
    “哦?”老族長糊塗片刻。
    “族長爺爺,是這樣的,我叔公為了我的病,二十年前離開了天和門,四處尋找能治我病的藥,然而被困天山,是我們前些日子偶遇的,幸虧有君瑤幫忙我們才脫離了困境。”林子陽簡明地敘述了長豐道長的遭遇和自己的經曆。
    “病?首領大人身患惡疾?”老族長驚訝地問道,又與四位長老目光對視了一眼,看到幾位長老也是一臉茫然,他也就清楚他們應該也不曾知道。
    林子陽本意沒想告知他們自己身上的病,不想無意間說漏嘴,提及了這個不該提的麻煩事。
    “首領大人,可否讓老朽診一診脈象?”老族長請求說道。
    林子陽無奈,隻得伸手讓老族長為他診脈。
    老族長切過林子陽的脈象,顯得十分憂慮。
    “伯已把寒冰之力都傳與您體內,竟然都無法壓製這兩股剛陽真氣。看來首領的病,這短期內還是難以治愈。不過請首領放心,帕克族全員都會竭盡全力尋找治愈首領病症的方法。”老族長雖顯得憂慮,卻是信心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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